施嫘嫘不知道,她剛走不久,那五名殺手又原路回來到平房前。
當王平他們看到了那石塊下面有個地窖時,氣得頭髮都冒煙了。
王平當時追著那兩人到一半就覺得平房外面不對勁,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後來想到了聲東擊西這個詞後就快速的跑的回來,沒想到還真是中了別人聲東擊西的計。
現在不是讓他懊惱的時候,他快速的又看了一下山林的四周,不過這次已經看不出來那人是從哪個方向逃的,現在也管不了那麽多,隻好隨便找了個方向就帶著四人繼續的追。
夜晚的山林靜悄悄黑漆漆,要不是施嫘嫘有練氣一層的修為還真看不清這裡的路,就算是這樣,她背著男人也好幾次差點給藤條絆到摔倒。
一個小時後,施嫘嫘覺得那些殺手應該沒有追上來便停下來休息一會,現在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重得很,耳邊只聽到自已喘氣的聲音,這還是用完了丹田裡的靈氣才能支持這麽久,否則早扒下了。
男人身高起碼185CM以上,體重起碼有170斤,一路上他一直都沒怎麽說話,就是提示一下方向就舒服的在她的背上,施嫘嫘在心裡暗罵這男人,要不是遇到他,自已現在肯定在空間裡舒服的泡著溫泉了,哪用得著做這人工體力活。
心裡雖罵,但還是沒有表現出來,瞄了眼指在心口的槍,大力的吸了兩口氣繼續艱難的提著腿跑,剛走出不遠,不知道絆到了什麽,向前踉蹌一個,還沒讓她反映過來,腳下一空掉進了一個山坑裡,還好這坑不高,但還是給摔得周身痛,這有掉下來時摔的痛也有給男人掉下來時壓到的痛。
施嫘嫘艱難的爬起來坐著喘氣,正想出聲說自已跑不動了,男人虛弱又冰冷的聲音向起:“幫我把子彈取出來。”
看了眼面前已經坐著的人影,施嫘嫘無語了,她知道這男人受了槍傷,而且還在腿上,要不哪裡用得著她背他,但是在這裡要怎麽取子彈?這個坑裡周圍漆黑一團,連月光都照不進來,事物都看不清,更別說取子彈了,而且取子彈這活她可沒有乾過啊。
男人像是知道施嫘嫘的想法,他在手腕上脫了一個東西下來,然後又不知道在身上哪裡拿出一個東西丟給施嫘嫘。她接過來摸了一下再看形狀後知道了是把多功能的瑞士軍刀。
“用這個裡面的刀把子彈取出來。”男人說著用脫下來的東西按了一下,他手上的東西便發出了亮光,但是很微弱,他近著照著傷口,才看得清傷口。
當施嫘嫘看清男人手上的東西時更無語了,那是個手表,而手表底盤估計不知道用什麽做的才發出亮光,他不會是想就用這點瑩光就讓她來取子彈吧?這跟本就看不清啊?她目光定定的看著男人的影子想知道男人的想法是不是認真的。
幾秒後男人用著虛弱而冰冷不耐的語氣道:“快點。”
施嫘嫘看著男人並沒有用槍指著她,看不清男人的面容和表情,雖然之前男人一直用槍指著她,但她也知道這男人並沒有要殺她的意思,大概只是想威脅她讓她帶他離開而已,但一直給槍指著心裡那個惱火,現在看著槍沒有指著自已,有一瞬間她想和男人直接拚了。
但轉念一想就放棄了,這男人可能是古武家族的人,別說她不知道能不能拚得過,要是拚不過那就會兩敗俱傷,到時候兩人都不會好過,要是再給那些殺手遇到就更危險了。
想著施嫘嫘不再猶豫,把瑞士軍刀所有能用的上的都打開,再看向手表上瑩光照著的傷口,這應該不是腿吧?他不是腿中槍嗎?難道中了兩槍?
這時施嫘嫘才看清,男人用手表照著的地方不是在腿上,而是左肩上。
這不怪她看不清,實在是這洞裡太黑了,而且男人的手搭在腿上,這才讓她誤以為是腿.難怪這男人一路上都隻用一隻手來攬著她的脖子,而且同時還要用同一隻手拿著槍指著自己。
男人見女人的目光在自已的腿上便知道施嫘嫘的想法道:“腿上的子彈我已經拿出來了,你動手吧。”他說話的聲音已經非常虛弱。
施嫘嫘也不再多想,上前在他的傷口處,用瑞士軍刀上的小剪刀把他的衣服剪開,微弱的瑩光照在傷口處,傷口皮肉向外掀開很惡心,看到了血淋淋的傷口她手有點發抖,手在傷口周圍比劃了幾下也不知道怎麽下手好。
男人看到施嫘嫘這樣很無奈,如果傷口不是在左鎖骨處,自已看不到,或是體力還能堅持久點, 能等到他的人來救,他都不想讓這女人取子彈。
但是再不把子彈拿出來他沒法用古武來封住穴道止血,再這樣下去很快就會失血過多而死亡,他已經感覺到自已身體因失血過多而越來越虛弱了。
“你當我肩上的肉是豬肉就行。”男人無力的道。
“額”施嫘嫘想不到這冰冷的男人會說出讓她差點笑出來的話來。忍住笑意施嫘嫘也就在心裡默念幾遍這是豬肉後便開始動手。
試著挖了一下傷口的子彈,見男人沒有喊痛,心裡佩服男人,在沒有麻醉藥的情況下不出一聲,同時她也放大膽的開始用挖的,挑的,鉗,最後實在不行,又用刀把傷口割開再挖,挑鉗......
男人強咬著牙忍著痛,身上的冷汗猛的飆,咬牙切齒的想,這女人一定是在報復他劫持她,要不怎麽會這樣做。
身上的痛和流血過多讓他眼睛開始模糊起來,但他還是沒出聲,死死的盯著女人,女人頭髮亂七八糟的的把臉幾乎都檔住了,而且這麽坑裡這麽黑,再加上他眼睛已經模糊看不清女人的容貌了。
可女人的左肩膀的衣服給人撕開,正好露出左邊香肩,肩上面有個綠豆大的紅痔,這是之前他在女人的背上,下巴磕在她肩上時發現的,雖然現在他也看不清,但還是死死的盯著女人肩上那顆紅痔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