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半晌,凌會長忽然笑道:“民不與商鬥,商不與官鬥,此言不虛!”
“凌伯父,在下勸你將知道的全說出來,如此,即使保不住你的性命,也能保住凌家其他人的命。”楊小雨客氣十足的勸道。
凌會長冷笑一聲:“老夫金銀無數,為什麽要幫白蓮聖教?那是因為朝廷,官場陰暗,百姓沒有出路,而聖教以仁義名聞天下,為了天下蒼生,敢於起兵造反,如今,老夫被擒,為了一家老小的性命,豈能說出聖教中的事。”
白蓮教給人洗腦這一套,楊小雨可謂是聽過許多次,但當他親耳聽到一名被洗腦之人說出來的話,立刻被震驚的無以倫比。
愣神片刻,楊小雨笑道:“凌伯父,白蓮教在北方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你為他們賣命,他們不會記得你的好,相反,他們現在說不定正琢磨著怎麽除掉你?”
“胡說八道,聖教在北方以仁義為本,救助百姓,抵抗暴明,豈是你道聽途說的那般不堪。”凌會長正氣凜然的開口道。
楊小雨長歎一聲,遇上這種死腦筋的人,他一時也沒有什麽好辦法。
都說白蓮教忽悠百姓有一套,沒想到忽悠商人也有一套。
凌會長可謂是商人中的翹楚£∫,ww@w.,連他都被那所謂的仁義為本騙的團團轉,可想其他的人被洗腦後會怎樣。
“凌伯父,在下勸你坦言相告,否則,令郎和令千金的性命,可就不由在下做主了。”軟的不行,就來硬的。楊小雨就不相信被洗腦後的人意志這麽堅定。
“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凌會長一點兒也不在意兒女的死活,眼睛一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
楊小雨冷笑一聲,事到如今。凌會長不說,不代表其他人不說,為了活命,不知道凌家人有幾分骨氣?
“來人,帶凌三小姐!”楊小雨嘿嘿一笑,傳令道。
左右侍衛立即下去帶凌三小姐。
坐在椅子上的凌會長自始至終沒有一絲表情,好像凌三小姐的死活與他什麽關系都沒有。
不一會兒的時間。
凌露身著白衣裙,秀發垂肩,一雙絕美的臉蛋帶著一絲驚慌。慢慢走進廳中。
“父親!”凌露看到了父親坐在大廳中,驚呼出聲。
然而,凌會長只是睜開眼睛淡淡的掃了她眼,便又重新閉上了雙眼。
“凌小姐,咱們又見面了!”楊小雨坐在上面笑著道。
凌露抬起頭一眼,見到楊小雨身穿飛魚服,高高在主位上,臉上帶著壞笑。不由的開口怒罵道:“你是什麽東西,竟敢將商會會長抓來?”
楊小雨一直在感歎。為什麽仙子模樣的女人總是這麽白癡?
老天爺真是不公平,給了她一副仙子的容顏,卻沒給她一顆正直善良又聰明的大腦。
他身穿錦衣衛的飛魚服,只要是有點見識的人都知道他是錦衣衛。
一個商賈世家的小姐罵錦衣衛是什麽東西?
她不是自大,就是腦袋缺根弦!
楊小雨一臉的憐憫,看著凌三小姐問道:“本官不僅敢抓商會會長。還敢殺他,你信嗎?”
“我父親是商會會長,就是巡撫大人來了,對我父親也是客氣有加,你一個小小的破百戶。竟敢大放厥詞,你知不知道你有幾顆腦袋?”凌三小姐對楊小雨的認解尚停留在碼頭邊上的那一幕,即使楊小雨穿上飛魚服,在她眼中,仍不過是一個軍丁,沒有什麽位置可言。
“在下腦袋只有一顆,但你父親的腦袋卻不知有幾顆?”楊小雨頗有興趣的問道。
“本小姐的父親是商會!”
楊小雨直接揮手打斷凌三小姐的話,冷聲道:“知道了,你父親是李剛!”
“放肆,我父親是商會會長!”
楊小雨對凌三小姐真的是無言以對,不知道她是腦袋容量小,還是天生的弱智?
不管是哪兩種,他都沒有興趣知道,冷聲道:“將你知道的白蓮教眾名字和地點說出來,本官可以放你一馬,否則,明天城頭上就會掛著你的頭顱!”說完此話,楊小雨的眼睛直盯凌會長,然而,凌會長依舊在閉目養神,什麽反應都沒有。
凌露這下可被嚇住了,他以為楊小雨是報復上次在碼頭的事才把他們抓來的,沒想到竟是為了白蓮教的事,凌露心虛的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父親,見父親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不由的更為驚慌。
“快說!”楊小雨突然暴喝一聲!
嚇的凌三小姐一個膽戰心驚,嬌軀不由的微微發抖,一雙美目不知所措,眼眶中的淚水緩緩流了出來。
“來人,把她帶到刑房!”楊小雨冷喝一聲,起身走下去。
經過凌會長身體的時候,他聽到了一聲微微的歎息。
這聲歎息既是在可憐女兒即將遇到的遭遇,也是在感歎命運無常,昨日他還是杭州有頭有臉的富商,受百姓敬仰,官員禮遇,今天,他一家老小盡成階下囚。
兩名侍衛拉扯著凌露的手臂,跟著楊小雨來到後院一座荒涼的小院中。
這座院子是大戶人家用來處罰下人的地方,楊小雨搬進來後,嫌此地太過血腥,便派侍衛封住了院子。
院中正中間的房子是刑房,專門處罰不守婦道的女人。
兩名下人把凌露帶進來綁到木樁上,給楊小雨找來馬鞭。
楊小雨不喜歡暴力,但這個時代缺乏不了暴力,若是不暴力一些,什麽事都辦不成。
揮手讓一乾侍衛出去在外等候,楊小雨挽起衣袖,看著淚水不停湧出來的凌露笑道:“別怕,不會疼的,頂多就是讓你身體上留一些疤痕!”
“啪!”的一聲清脆響音。
“啊!”凌露一聲尖叫。
楊小雨嘿嘿一笑,他剛才只是試了一下鞭子,效果不錯,抽在牆壁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白色印記。
“凌小姐,你看一下牆壁上的鞭印,好有個心理準備,本官下面就要抽你了!”楊小雨揮揮鞭子,滿臉笑意,看神情是真要抽打凌露。
“不要你想知道什麽我說!”凌露被牆上的鞭印嚇的泣不成聲,忙開口道。
楊小雨笑著點點頭:“本官隻想知道杭州的白蓮教余孽藏在什麽地方?”
“我說了你會放我出去嗎?”凌露一張絕美的臉上盡是希冀,美目盼切,看著楊小雨的臉,輕聲問道。
“不會,因為你們家與反賊勾結,此乃滿門抄斬的大罪,若本官放了你,本官的腦袋可就保不住了。”楊小雨實言相告。
凌露一聽此話, 頓時心如死灰,以前她就害怕自家與白蓮教勾結的事情被朝廷知道,現在,真的被朝廷知道了,她熟悉大明王朝律法,即使她可以躲過刑法,也會被送往教坊司,從此淪為賤籍,椅門賣笑,苟且偷生。
“說與不說有什麽區別,說了難逃一死,不說也難逃一死,既然這樣,倒不如給妾身一條三尺白綾,讓妾身可以死的痛快一點。”凌露如畫般絕美的臉蛋上落下幾滴淚水,神情絕望,說不出的淒慘。
“本官可以保證,若你說出白蓮余孽的藏身地點,本官可以上請錦衣衛指揮使司保你一命!”楊小雨想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
“即使能留下一命,也得進教坊司為奴為婢,這樣與一死有什麽區別?”凌露臉上掛著淡淡的淚痕,絕望而茫然的問道。
“本官是錦衣衛千戶,有權利讓你不入教坊司為奴!”楊小雨可憐凌露,旋即出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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