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楊小雨跳下馬車,在外面淋了一會兒雨,感覺好了許多,漫漫長夜,公主傾心迎逢,他可是梅開四度,體力消耗極大。
過了一會兒,陳應仁帶著一眾侍衛從茅屋過來。
“少爺,雨下的這麽大,今天恐怕難以翻過這座山!”陳應仁指著前面的煙霧籠罩的山路,歎氣道。
楊小雨思慮了一會兒,道:“讓侍衛趕著空馬車走,本少爺帶公主騎馬翻過這座山!”
“少爺,也只能如此了!”陳應仁點點頭,他昨晚聽到了馬車中的動靜,對自家少爺的品性只能抱之苦笑。
楊小雨從侍衛手中接過馬韁繩,翻身騎上馬,策馬來到馬車邊上,彎身下去揭開車簾,對著裡面雍容貴氣的壽寧公主道:“公主,馬車難以翻山越嶺,卑職策馬帶您翻過前面的山路。”
壽寧公主有些生氣,心想楊小雨怎麽這麽笨,他也不知道避一下麾下侍衛,就這樣讓自己堂堂一個公主和他同騎一匹馬,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公主,他們聽不見,看不到的!”楊小雨嘿嘿一笑,伸手示意壽寧公主上馬。
壽寧公主美眸流轉,微微點頭,低著身子走到車轅上,伸手拉上楊小雨的手,而後楊小雨微一用力,拽著公主上馬,雙腿一夾馬腹,受疼的馬兒嘶的一聲奔馳起來。
楊小雨抱著公主的嬌軀,兩人身子緊緊貼在一起,駕馬從山道上疾馳而上。
翻過山嶺,秋雨打濕了二人的衣裳,黏黏糊糊的,特別難受。
好在一眾侍衛沒用多久。便趕著兩輛空馬車從山坡上來。
楊小雨也不避嫌,抱著公主冰冷的嬌軀鑽入馬車。
這下,路途坦順,馬車緩緩疾馳在泥濘的土路上。
到了晚上,行至附近一座小鎮。
楊小雨包了一間客棧,喂好馬匹。讓眾侍衛早些休息,他則徑直去了壽寧公主的房間。
有了第一次,難免有第二次。
壽寧公主漸漸迷戀上這種日子,白晝馬車談情,晚上相依而綿。
可楊小雨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子,晚上擁著一個大美人,如何睡的著!
是以,楊小雨完全把壽寧公主當成了發泄物,一到晚上盡情折騰。不到半夜不睡覺。
這樣的日子足足過了四日。
這日,天氣陰沉,道路泥濘,好在並沒有下雨。
楊小雨抱著姿色美豔的壽寧公主在車中說著淫.詩浪詞。
馬車緩緩進入縣城,到了縣衙門口,楊小雨率先下了馬車,而後拱手請公主出來。
馬百戶留在此地照顧駙馬爺,他見到千戶大人帶著公主而來。忙帶著縣令出來迎接。
壽寧公主到底是生活在皇宮的貴女子,她在車中可以和楊小雨胡來。晚上也可以任由楊小雨擺布,可下了馬車,來到大明臣子前,她便是高不可攀的公主,淡淡的貴氣襯托著絕世容顏,讓人不敢直視。
馬百戶帶著公主一行人進了縣衙。來到一座靜院中。
眾人剛走進去,就聽到裡面傳出雷霆咆哮聲:“滾,都給我滾出去!”
接著,一陣劈裡啪啦的摔東西聲音響起。
馬百戶見眾人不往前走,忙解釋道:“駙馬受傷以後。整日發脾氣,屬下派人好言相勸,還被他砸破了頭。”
楊小雨淡淡點了點頭,向壽寧公主擠眉弄眼一番,率先上前推開房門走進去。
房中,兩名婢女在地上揀著摔碎了瓷碗,駙馬冉興讓披頭散發,衣裳凌亂,瞪大眼珠看著楊小雨,一副大恨的表情。
“卑職見過駙馬爺!”楊小雨不卑不亢的拱手一禮。
“誰讓你救的我?你怎麽不把我一刀殺了?”冉興讓像發了瘋一樣奔過來拽著楊小雨的衣領,大聲嘶吼道。
楊小雨嘴角苦笑不停,冉興讓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在他的理解范圍內,任誰沒了傳家寶物,也不會風輕雲淡的繼續朗笑。
外面眾人聽到裡面的咆哮聲,忙奔進來拉開駙馬冉興讓。
壽寧公主看著披頭散發的丈夫,眼眶中的淚水奪目而出,聲音淒涼道:“夫君,你.......!”
一個男人沒了命.根,怎麽面對自己的妻子,況且,他的妻子是大明王朝的公主。
他一普通人娶了皇家公主,本來就受妻子娘家的氣,此時他連男人都不是了,如何挺胸昂首抬頭的做人?
冉興讓此時看著壽寧公主一臉悲傷,既羞愧又大恨,指著壽寧公主喊道:“你走,我已經不是男人了,你可以去找一個滿腹經綸的士子......!”
“駙馬慎言!”楊小雨不客氣的打斷冉興讓的吼聲。
壽寧公主沒想到昔日文質彬彬的夫君會變成這般模樣,她一個婦道人家,為了自己的駙馬,從南直隸行至揚州城,又從揚州城來到這荒涼的小縣城,一路風餐露宿,甚至被楊小雨夜夜......!
駙馬見到她一句問候也沒有,對著她就是一番侮辱,壽寧公主的淚花頓時掉下,但她仍相信駙馬並不是這樣的人,他只是氣在心頭上,等過一段時間,一切就都會好的。
誰知冉興讓變本加厲的吼道:“娶了你進門,是我一輩子的恥辱,圓房當日沒有銀子不準入洞.房,平常見你一面還要向惡婆低聲下氣,更可氣的是,娶了你之後,我不能參加科考,不能上報朝廷,下安黎庶,只能日日待在府中吟風弄月,害我滿身才華只能寄於書籍之上........!”
“駙馬再敢出言不遜,休怪本官不客氣!”楊小雨實在忍不住了,一個男人沒了那玩意兒,也不能怪罪女人啊,又不是壽寧公主把他的傳家寶物弄沒的。
“好啊,你來啊,我倒要看你怎麽個不客氣法,你們這些廠衛走狗,殘害士子,欺凌百姓,禍害蒼生,端的是朝廷佞臣,枉為人子、人臣!”冉興讓大發脾氣,衝著楊小雨就是一頓怒罵。
“駙馬若真有報效朝廷的才華,為何連年落榜?況且,你本是一介平民,娶了公主之後,得以置身豪府,擁有家仆奴婢,身穿綾羅綢緞,吃穿皆是皇室所賜,還敢大言不慚的辱罵公主!”
楊小雨不理會冉興讓的目瞪口呆,繼續道:“本官身為朝廷命官,何時殘害過文人士子,又何曾欺凌過百姓?駙馬爺罵本官是佞臣,本官倒想問一聲,若沒有本官這個佞臣,現在的你早已被山匪毒打餓死,豈能站在這裡大放厥詞?”
冉興讓頓時氣的漲紅了臉,吱嗚著說不出話!
楊小雨所言句句屬實,他若沒有娶公主,如今還是平頭百姓,哪來的榮華富貴?
今次若不是楊小雨帶人救他,現在的他豈能生龍活虎的站在眾人面前。
可是,他最重要的傳家寶物沒有了,活著又有什麽意思?
冉興讓掃過在場眾人,冷哼一聲,大步踏出房門。
壽寧公主打算去追冉興讓,楊小雨先一步示意馬百戶和縣令出去追,他攔住壽寧公主,歎了一口氣,安慰道:“駙馬心裡難過,公主別在意,等駙馬一個人靜一段時間,他便會想明白的,這段時間,公主最好不要見駙馬,免的駙馬爺下不來台,徒生煩惱。”
“駙馬怎麽會這樣?”壽寧公主還沉浸在冉興讓前番的冷言冷語中,淚珠順著絕美的臉頰緩緩滴在地上,聲音淒涼,似乎心灰意懶。
“駙馬沒了那個......,心裡難過,無顏面見公主,等過上一段時間,駙馬的怒氣平息以後,他自然會來給公主賠罪的!”楊小雨出聲安慰道。
“真的嗎?”壽寧公主終究是一個婦人,她與冉興讓夫妻十來年,情分深似大海,即使冉興讓剛才吼她,她也忍了下來,對她而言,只要駙馬平安就好,其他的不重要。
這就是夫妻,當新婚的激情消退,他們生活在一起,彼此就像親人一樣,難分難舍。
“公主無須擔心,在下派手下人護送駙馬去附近南直隸一帶遊歷一段時間,等他心情好了,自然會來揚州尋公主,到時公主便能和駙馬一起回府。”楊小雨笑著出了一個主意。
“恩!”
壽寧公主輕輕點點頭,取出絲帕擦拭掉美目中的淚水。
楊小雨讓公主先在房中休息一會兒,他出去派人找來馬百戶,取出五千兩銀票, 讓他帶著駙馬爺一路吃喝玩樂,想去什麽地方,便去什麽地方。
馬百戶很感激楊小雨替他把事情隱瞞下來,連聲道謝,接過銀票之後,帶著麾下人給駙馬找了輛馬車,出城而去。
駙馬爺一走,公主自是不會留在小縣城。
楊小雨帶著壽寧公主出了城,讓陳應仁帶著侍衛趕馬車沿途接應,他則帶著公主沿運河泛舟回揚州。
壽寧公主旱的時間太長了。
駙馬離開的第二日,她的心情便慢慢開朗,隨著楊小雨夜夜笙歌,縱.情聲色。
沿江而下,風景秀美,河水清澈,秋風涼爽。
壽寧公主坐在楊小雨的大腿上,嬌聲嗲嗔,欲拒還迎,惹的楊小雨肝火大動,抱著壽寧公主的嬌軀便往船艙走,片刻之間,船艙中飄出男女的粗喘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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