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聞名江湖的劉遠博不甘心慢慢閉上眼睛,身軀倒在地下。
楊小雨見劉遠博被殺,轉身看向外面,卻見大火蔓延過來,已經燃燒到左邊院牆,再有片刻工夫,這座院子就會焚燒起來。
“來人,將房間搜一遍,帶上貴重東西快走。”楊小雨知道劉遠博這類人肯定要稀騎寶物,反正他人已經死了,這些東西與其被大火焚毀,還不如自己拿來用。
“少爺,這二人怎麽辦?”
“不要,不要...殺..我們。”
在牆角處,兩名衣著凌亂的女子搖著頭,一臉的恐懼,兩人互相抱在一起,身軀瑟瑟發抖。
楊小雨還沒有對兩個女人下手的想法,但得弄清楚這二女是什麽人,為何同劉遠博待在一起?
“你們是什麽人?”
“我們是...劉前輩...贖回來的。”
楊小雨知道這二人是被嚇著了,令幾名侍衛帶著她們先出去。
劉遠博的房間被翻的亂七八遭,並沒有搜出多少錢財,只有不到兩萬銀票,一些珠寶玉器,別的都是刀劍之類的。
“快走,此地不宜久留!”楊小雨見大火已經蔓延過來,顧不上繼續搜刮錢財,忙帶著一眾人在大火炙烤下,向山莊外奔逃出去。
出了天狼山莊,楊小雨看著衝天大火將天狼山莊焚毀,火焰將天際映的半紅,冷冷一笑,一夜時間,天狼山莊兩百余人被大火化為灰燼,此事將永遠成謎!
此地這麽大火,肯定會引來嚴州官府的注意,說不定官府的人已經在趕來的路上,楊小雨吩咐侍衛點燃燒山莊大門所有建築,讓諾大的山莊化為一片火海。
這才帶著一眾侍衛,抗著小弗郎炮向東奔走。
大火在十裡開外依舊清晰可見,楊小雨一行人奔到一處山林中,暫時休息片刻。
楊小雨望著天狼山莊方向,想到今夜傷了三名侍衛,卻端掉了整個天狼山莊。算的上一件可喜可賀之事。
“少爺,喝水!”陳應仁拿來水,遞給楊小雨。
接過水袋,楊小雨大喝幾口,指著小弗郎炮笑道:“那些炮不宜帶回城中,等到一處安全的地方,找個地方淹埋,日後有用到它們的時候,再派人挖出來。”
“少爺放心,此去向南五十裡處,人丁稀少,茂林較多,離杭州城兩百裡路,將炮埋在那裡,不會有人發現。”陳應仁坐到楊小雨身邊回道。
“恩,依你之言!”楊小雨擦掉頭上的熱汗,笑道。
“少爺,那兩名女子怎麽辦?”
楊小雨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兩女,到現在他還不知道這二女是什麽身份,遂讓侍衛們將二女帶來,問道:“你二人到底是誰,為何在劉遠博的房間內?”
兩女身著綾羅綢緞,姿容尚佳,從神情來看,不像是良家婦女,倒像是淪落風塵中的女子。
其中一名女子約有十八九歲,大著膽子上前回道:“我們姐妹是揚州春綠閣的,前年夏天的時候,劉老爺來到揚州,見我們姐妹姿容不俗,便將我們姐妹帶到了天狼山莊。”
“這麽說,你二人都是他的小妾?”
“不是,劉老爺沒有將我們納為妾室,隻讓我們以婢女的身份伺候他。”
“那你知道我是什麽人嗎?”
此女早年歷經風塵,看人待物自是有一套,眼前這個殺了天狼山莊所有人的少年,笑起來天真無邪,可在她看來,這種笑容下暗藏著殺人滅口的心思。
“奴家不知道您是什麽人!”
“那你知道天狼山莊為什麽會起大火?”
“深夜的時候,劉老爺的弟子為一件寶物互相殘殺,殺聲驚天動地,我們姐妹二人害怕被誤殺,便在混亂中逃了出來,其他的事情奴家不知。”
楊小雨聽完,站起身頗有興趣的打量著此二女,一個女子能這麽快猜出他的心思,可見此女見識頗深,懂的自保之術。
對他而言,此二女是天狼山莊唯一的知**,也是唯一的幸存者,殺了她們,才能萬無一失。
楊小雨心中暗罵自己不會憐香惜玉,連這麽漂亮的美人都下的去手,可在心中卻給自己說:“殺了她們,永絕後患,你今晚犯的罪孽,永遠不會有人知道!”
一番權衡過後,楊小雨微微笑著問道:“姑娘二人叫什麽名字?”
“奴家小香兒,奴家的妹妹叫小紅兒。”先前答話的女子回道。
“你們知道劉遠博多少事?”楊小雨問道。
“老爺的事情,我們姐妹知道很多。”小香兒忙回道,在她的心中,劉遠博的秘密也許能換她一命。
“那你說說, 劉遠博都有什麽秘密?”
“劉老爺曾經屠殺過江湖白前輩一家,從白前輩家中搜出三十萬兩銀子,這些銀子被藏到了花園中,此事只有我們姐妹、三公子知道,公子若是有意,我們姐妹可以帶公子去取。”
楊小雨沒有回答,冷笑道:“其他的一並說出來。”
小香兒抿著嘴唇,繼續道:“劉老爺的大公子是朝廷官吏,他數此來信,請劉老爺先後幫他除掉方大人、王大人,東廠的劉公公,劉老爺為大公子的前途著想,派弟子裝扮成江湖殺人,將這些人全部殺死。”
楊小雨依舊沒有說話,等著聽小香兒的下一件事情。
“去年秋天的時候,劉老爺派弟子擄來二十多名姿容豔麗的婦人,將她們關在密室之中,每日行那歡好之事,由我們姐妹負責給這些婦人送食物,直到去年冬天,劉老爺好像聽到風聲,有人在尋找這些婦女,便讓我們姐妹將下了**的飯菜送進去......。”
楊小雨徹底震驚了,劉遠博在江湖上不是以仁義聞名的嗎?怎麽連這種**之事也乾的出?
“少爺,知人知面不知心,似劉遠博這類名聲佳好之人,卻做出如此殘忍之事,真是連畜生都不如,滅了天狼山莊都是便宜他了,早知道他是如此之人,真該將他帶出來千刀萬剮。”陳應仁氣憤道。
事已至此,再說這些已經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