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姐!”
明月知道楊小雨存著什麽心思,可凌露都發話了,她要是繼續留在車中,指不定楊小雨再使什麽壞。
馬車停了一下,明月下車上了楊小雨的車子,一行車輛才繼續趕路。
沒有了明月在身邊,凌露媚態十足的依偎在楊小雨懷中,一雙玉臂纏著楊小雨的脖子,神色含羞,一副任君采摘的樣子。
楊小雨不是凡人,似凌露這種擁有天仙美貌的女人,他要是不早日收入房中,那可真是暴斂天物。
現在不行,不說正在趕路,外面有著許許多多的護衛,動靜太大,難免會傳到沈小姐的耳中。
雖然他與沈小姐是長輩定下的親事,可既然已經定下來了,他就得給沈小姐這個未來的妻子一點面子。
楊小雨在凌露的嬌軀上肆虐一番,而後嫌馬車太蒙,走出馬車,翻身上馬趕路。
冬天的冷風吹過臉頰,全身上下一陣冰冷!
天上不時飄下雪花,落在臉上冷冷的。
楊小雨受了大半個小時的冷風,趁著沒人注意的功夫,悄然跳上自己的馬車。
車中,明月一個人坐著,楊小雨上車抱起明月就是一通狂吻,等身體暖和後,他才放過明月,嘿嘿笑道:“你家小姐的滋味真美......!”
明月知道楊小雨是在氣她,可她還是止不住的生氣,轉過身子不看一臉壞笑的楊小雨。
楊小雨也不尷尬,明月的性子和大多數女人不一樣,她外在冷豔,內心綿軟,只要他不是太過分。明月永遠不會跟他慪氣。
晚上的時候,一行人住在一座小鎮中。
下車後,楊小雨見到了剛下車的沈家小姐。她穿著一身白衣裙子,秀發垂肩。身姿曼妙,體態輕盈,帶著白色面紗,看不清臉。
不過,他與沈小姐曾在沈府見過一次,對沈小姐的面相記的不是很清楚,但大致輪廓卻是記得頗為清楚。
“見過公子!”
沈小姐帶著婢女來到楊小雨身前,微微俯身一禮。聲音柔軟動聽,聽的楊小雨心靜許多。
“沈小姐!”楊小雨對著看不到臉的沈小姐微微點頭,側過身子,請她上去歇息。
沈小姐不愧是大家閨秀,她再次朝著楊小雨盈盈一禮,帶著婢女進了客棧。
楊小雨對著沈小姐的背影看了一會兒,滿意的點點頭,心想沈家小姐也是個美人兒,可惜,身份有許多不便。要不然,他一定要夜會一次。
夜晚,一行人宿在小鎮客棧!
半夜的時候。明月輕輕推開了楊小雨的房門,而後半夜哼.吟.....!
從江南到京城,千山萬水,楊小雨一行人走了二十多天,才來到大明王朝的皇城。
此時,寒風呼嘯,狂風怒吼,空氣一片冰冷。
胡成和在城門口等了多日,終於等到了楊小雨一行人。
進城之後。胡成和頭前帶路,領著眾人來到西邊一座大院子。
楊小雨下車後。讓胡成和給眾人分好院子,他自己則來到中院。房間裡架著木碳,暖洋洋的,忙跳上床捂著被子大睡。
這段時間連日趕路,累的他全身骨頭像散了一樣,沒片刻功夫便呼呼大睡過去。
一覺睡到二日清晨。
等冬陽第一縷陽光射進窗戶的時候,楊小雨猛然驚醒,忙起身穿好衣裳,打開房門喊來管家胡成和,讓其趕緊準備馬車,他要去錦衣親軍指揮使司衙門述職。
等穿戴整齊之後,楊小雨帶著陳應仁坐上馬車往錦衣親軍指揮使司衙門而去。
錦衣親軍指揮使司衙門坐落在大明門外西側,與中軍都督府等並列在一起。
馬車從清晨喧囂的街道緩緩駛過,一路行至大明門外西邊,楊小雨下了馬車,吩咐陳應仁等人在此先等著,他拿著聖旨,獨自走到錦衣衛衙門前。
門口站著十二名身穿對襟短甲的大漢,這些人虎背熊腰、身高體大,站在衙門前,猶如一尊尊石像。
楊小雨拿自己單薄的身子和大漢們比較了一下,個頭沒有人家高,身子沒有人家壯,就是臉比這些人白了許多。
怪不得北方人管南方人叫小白臉,原來差別這麽大。
楊小雨邁著大步走上青石台階,對著守門的大漢道:“本官乃新任鎮撫使,前來拜見駱指揮使!”
“大人稍等!”大漢面目表情的回了一句,轉身走進朱紅大門內。
一小會兒後。
大漢出來傳話,駱指揮使請楊大人進去。
駱思恭身為錦衣衛的指揮使,負責直駕、緝拿等事,北鎮撫司只是他轄下的一個辦案衙門。
楊小雨昂步走進大門,門內一名大漢頭前帶路。
來到前府大堂,大漢止步側身,楊小雨拿著聖旨換上一副恭敬的表情,快步進了大堂。
大堂正中間,一名中年人坐在桌前皺著眉頭,拉著一張黑不溜秋的冷臉,兩道眉毛分立眼角上方,盯著走進門的楊小雨,神色平淡,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卑職拜見指揮使大人!”楊小雨俯身行禮道。
坐在桌前的駱思恭站起身慢騰騰的走下來,到了楊小雨面前,冷著臉沉聲道:“聖旨拿來!”
“是!”
楊小雨知道這是表明自己身份的規矩,忙把手中聖旨遞上前。
“皇上讓你去北鎮撫司任鎮撫使,你來這裡做什麽?”駱思恭看完聖旨,把聖旨遞到楊小雨手中,沉聲問道。
楊小雨暗罵駱思恭明知故問,他雖是皇上親點的鎮撫使,可縣官不如現管,他今天要是不來拜見駱思恭,先混個熟臉,以後駱思恭還不得給他穿小鞋,
“卑職昨日進京,今天前來聆聽指揮使的教誨!”楊小雨嘴上拍著馬屁,心裡直罵駱思恭不得好死。
“本官公務繁忙,沒有什麽可教誨你的,你可以去北鎮撫司上任了!”駱思恭轉過身子,冷淡的說道。
“屬下告退!”
楊小雨可沒習慣拿著自己的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
出了錦衣親軍指揮使司衙門,楊小雨冷哼一聲,駱思恭雖是名義上掌管著錦衣衛,可錦衣衛系統四分五裂,據他所知,錦衣衛掌管京城治安的僉事大人和駱思恭經常抬杠,掌管殿前直駕的一名同知和駱思恭也不太對付。
剩下的一名僉事大人坐鎮南鎮撫司,與宦官鬥的不可開交,根本不理錦衣衛衙門的事。
最後一名同知大人身染重病,在家休養,根本幫不上駱思恭的忙。
在錦衣衛系統,除了北鎮撫司和經歷司受駱思恭控制,其他各部均由其他官員掌控。
駱思恭今天對他的冷淡,不外乎是不歡迎他這個浙黨上任鎮撫使。
楊小雨皺著眉頭上了馬車,吩咐侍衛直接去北鎮撫司衙門。
北鎮撫司掌刑獄, 擁有詔獄,受皇帝指派,處理一些大案,同時,兼任處理外地千戶所上呈的案件。
北鎮撫司的案件不必經過錦衣衛指揮使的手,可以直接送到皇上手裡。
上任鎮撫使是遇事上呈駱思恭,不呈皇上,時間一長,錦衣衛內部官員排擠他,朝廷言官彈劾他,這才被木匠皇帝革去官職,回家養老。
北鎮撫司有兩名副鎮撫使,一人負責處理江南各地千戶所上呈的刑案,一人負責處理北方各地上呈的刑案。
鎮撫使聽皇上差譴,處理京畿內的大案。
這個官職很清閑,可要是皇上下旨拿誰,鎮撫使就得派人捉其全家,全部關到詔獄,一個一個的審問,什麽時候問到皇上要的結果了,什麽時候便可以結案了事。
鎮撫使這個差事不好乾,要會揣測聖意,巴結皇上,一切按皇上的聖意來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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