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崎笑得很燦爛:“我剛剛升級,他就送過來讓我找找升級後的感覺!這是一種什麽樣的精神啊!”
“這是舍己為人的精神……你以為老夫會這麽說嗎!明知道是攪屎棍還往上湊,你蜣螂化形的嗎?”
“不不不!我想,讓他吃一個暗虧的話,相比仙院高層都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就在這時,對著的兩人有了新動作。
杜斌突然長劍向前一遞。毛梓淼本就緊繃的神經立即崩斷,撲向杜斌。
“糟!”王崎心念一動,展開身法衝了過去。
方才與王崎說話的那個弟子隻覺得眼前一黑。身邊的同學就消失不見。然後,眾人圍觀的中心、那個半妖與人類對峙的地方,出現了讓人難以理解的一幕。
方才還威風凜凜的毛梓淼現在竟捂著耳朵連退好幾步,一張俏臉漲的通紅。這股紅潮並非是因為憤怒,反而更像是羞憤。而杜斌則呆呆的站在那裡,手上的劍突然脫手而出,飛過人群插在一張桌子上。
“怎麽回事?”圍觀群眾開始竊竊私語。幾個修為高一些的學員似乎看到了一些片段,很快人們就拚湊出一個大概版本的事件回放。
王崎對周圍人們的議論置若罔聞。他保持著燦爛的微笑,對毛梓淼抬起兩根手指,打招呼道:“喲!”
如果把剛才的事情進行慢動作回放,應該是這樣的。
在真闡子分析過杜斌的動機和目的之後,王崎就大概猜出杜斌的想法了。其實杜斌的劍勢純粹是在嚇唬毛梓淼。在王崎看來,杜斌的劍根本刺不中毛梓淼。而若是毛梓淼受不得激,攻擊了杜斌,那麽先動手的人就變成了她。
在仙院攻擊同學,要被扣掉操行分。就算仙院高層知道是杜斌找茬,恐怕毛梓淼還是會被打上一個“心性不夠沉穩”的標簽。而傷了人,身為半妖的她說不定還會被人族學子排斥。這樣形成的隱性的針對同樣不利於她求學。
至於杜斌為何偏偏找毛梓淼的麻煩,王崎沒興趣細想,想必不過是“半妖是畜生”之類的極端主義觀念在作祟。
而分析出了杜斌的想法之後,王崎對這種世家子弟的惡感就直接爆表。他前世就最厭惡這種自己不行還要拖別人下水的家夥。
因此,在毛梓淼向前撲的一刹那,王崎就衝了出去。
這個時候,只要自己介入,讓杜斌吃個暗虧,自己不但不會被扣分,說不定還能因為教訓了這個攪屎棍而被高看一眼!
沒錯就是這樣!絕對不是為了那隻笨貓。
至於被扣操行分?笑話,本學霸會害怕被扣分?用幾點操行分換打這個懦夫一頓的權力,值!
應該慶幸的是,王崎做完就完成了諸般功法的統一,不然,他還未必有介入這場爭端的本事。
王崎將天熵訣運轉開來。一股暖意籠罩了他整個身體。隻一瞬間,王崎的速度就超過了一眾養生主學子的視力極限。
天熵訣的真正作用是加溫。加溫即是物體內部分子運動加速。而天熵訣附帶的法門可以把物體內部分子運動統括到一剛方向上化為動能。
在撲過去的同時,王崎就將大象相波功的力量運轉至極致。無數道相波化為波刃集中在他的肩頭。在他切入喵汪大戰中心時,他的肩膀重重撞上了杜斌的長劍。
千年之前,九妖亂世。第八位被今法修擊殺的妖王是古時一金劍,在沾染血氣、煞氣之後開啟靈智修行而成。此獠天生劍氣衝霄,舉手投足皆可劈山分海。然而,就是這樣一位強大妖魔,竟被歸一盟逍遙,萬法皆波德布衣憑借大象相波功,用一雙肉掌生生劈碎!
王崎固然不是萬法皆波德布衣,但杜斌手中的長劍更是比不得金劍妖王。懂不懂劍鋒甚至沒能穿透相波。相反,相波波刃的斬擊已經讓杜斌靈劍受到重創!
而這時,王崎好整以暇的伸出手按在毛梓淼耳朵上,用力搓揉。
對於貓妖來說,耳朵算得上是敏-感帶,毛梓淼平時砰都不讓別人碰一下,哪裡受得了這種刺激,本能的往後跳了回去。
聽到王崎的聲音,毛梓淼羞惱萬分:“‘喲’是什麽鬼啊喵!你突然跳出來做什麽啊喵!”
王崎表情很“誠懇”:“打招呼啊!昨晚我有一重大領悟來著,看到有熟人在這裡忍不住想和她分享一下啊,阿茲喵。”
“那也得看場合啊喵!”
王崎仿佛沒有看到杜斌,只是和毛梓淼插科打諢。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讓杜斌大為光火。他陰測測的問道:“王兄,你真的要為這兩個畜生出頭?”
王崎像是剛剛才發現杜斌的存在,轉過身來,語氣親熱得如同見了失散多年的親兄弟:“哎呀!小杜你也在啊!”
聽到王崎的話, 毛梓淼的臉色沉了一下。
有倒是伸手不打笑臉人。見王崎很有禮貌的樣子,杜斌也不好意思發作。他問道:“王兄你是真不知道情況?”
王崎聳聳肩,表情很無辜。
“我和這頭半妖有私人恩怨要處理……”
“不關我事。”不待對方說完,王崎就退到一旁:“我這個人最喜歡看戲了。”
杜斌疑惑的看了王崎一眼,很奇怪這貨為什麽這麽快就服軟了。而且這家夥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居然站在自己和自己長劍中間。
不過,因為這樣也絕對擋不住自己召回已經初步煉化的飛劍,因此杜斌想了想,沒去管他,伸手召喚已經的長劍:“劍來。”
而毛梓淼的表情,則像是要哭出來了。
這個黑化的表情,讚!
黑化萌,讚!
王崎帶著逗貓的心情,盯著毛梓淼,有些期待她接下來的表情了。
同時,他口裡還不忘說一句:“小杜,召回飛劍練得不是很熟?”
杜斌一隻手伸向長劍,此時臉色竟有些尷尬。
他發現已經掌控飛劍竟是前所未有的吃力。
誰也不知道,王崎剛剛那一撞,強橫的相波刃已經劈開了飛劍內部的法篆。由於飛劍殘破,杜斌對飛劍的掌控自然降到了無法操縱自如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