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坐在車上等吳習丘,心裡滿滿都是疑惑。
“殷勤獻了,說說什麽事吧!”安寧看著進來的吳習丘,淡淡的說道。
“都說了我不是那樣的人了!”吳習丘聽到安寧的話,立刻一臉正經的說道。
“呵,”安寧淡淡的撇了他一樣,不打算和他爭辯。
“我這是在補救,不是在獻殷勤。”吳習丘鄭重的說道。
“良心發現了啊?”聽到他的話,安寧笑著看著他問道。
“什麽叫良心發現,我一直都有良心的好不好。”看到安寧似笑非笑的樣子,吳習丘有些頭疼的說道。
“沒發現。”安寧搖了搖頭,認真的說道。“不知道上次是誰自己一個人跑出去瀟灑,留下我一個人看守兩個公司。還交給我這麽重要的事情,一個人完成。明明說好的幾天的,結果居然有發展幾個月都不回來的情況。”
“這不是意外嘛!再說了,我可是給你找了一個嫂子回來的。”吳習丘聽到安寧的話,隱隱覺得自己有點頭大。
“反正我是沒有見到你口中的嫂子,誰知道有沒有啊!”安寧看到他頭疼的樣子,一點放過他的意思都沒有。害的自己這一兩個月差不多都快瘦了十斤的人,不能輕易被放過。再說自己根本就沒有看到他說的大嫂,誰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說不定的根本就是假的,就是為了想要給自己放假。
“這樣說可不對!我真的給你找了一個大嫂!”吳習丘聽到安寧懷疑的話,立刻激動的說道。自己可是真的找到了女朋友,只是她現在沒有在這邊吧!吳習丘覺得自己被冤枉的好委屈,根本沒有人相信他。他一回來。因為沒有把女朋友帶回來直接被爺爺罵了。然後就是安寧生氣了,覺得自己騙了她。
“等你把人帶過來了再說吧!”安寧聽到他激動的話,看著他憤憤不平的樣子淡淡的說道。其實自己是無所謂,主要是吳爺爺和爺爺他們著急。
“我過年就會帶回來,到時候你一定要來看。”吳習丘立刻說道,等自己過年的時候把人帶回來了就好了。
“我過年不在這裡。”安寧一盆冷水,立刻打破了他的幻想。
“啊!”聽到安寧的話。吳習丘才想起安寧過年肯定是要回家的。要是安寧回家。就看不到人了。想到這裡,吳習丘皺起了鋒利的眉頭。“要把我帶著她到你家來,拜訪一下?”吳習丘想了想。看著安寧問道。
“我又不是你家親戚,你帶你女朋友過來算什麽意思。”安寧聽到吳習丘的話,愣了一秒鍾。瞪了他一樣,無奈的說道。他把人帶過來算什麽意思。那不是讓自己被說嘛!
“那怎麽辦?”吳習丘聽到安寧的話,泄了氣的問道。
“爺爺奶奶看了就好了啊!我看不看無所謂的。”安寧聽到他無奈的話。笑著說道。
“那行,到時候我帶著她去拜訪盧爺爺。”吳習丘點了點頭,讚同的說道。
“奶奶,我回來了!”安寧一下車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奶奶。嚇著說道。
“又麻煩小丘了。”傅小芸看到安寧笑著摸了摸她。看到走在後面的小丘,笑著說道。
“不麻煩,安寧是我妹妹嘛!”吳習丘聽到盧奶奶的話。搖了搖頭說道。
“奶奶怎麽知道我這個時候回來?”安寧突然意識到自己沒有告訴過奶奶這個時候回來,奶奶怎麽會等再外面。
“是你吳大哥打的電話。”傅小芸看到安寧疑惑的樣子。笑著說道。
“原來是這樣!”聽到奶奶的話,安寧了然的點了點頭。
“爺爺不在家嗎?”安寧進屋都沒有看到爺爺,有些疑惑的問道。
“說是什麽老友聚會,出去了。”聽到安寧的話,傅小芸笑著說道。
“哦!”
傅小芸做在廚房裡幫著做午飯的時候,安寧走進去幫忙。
“怎麽進來了?”傅小芸看到安寧進來,一邊看著盯著鍋裡,一邊問道。
“我來幫奶奶做午飯,而已在外面沒有什麽事情要做。”安寧聽到奶奶疑惑的話,笑著說道。
“那你把鹽遞給我。”傅小芸笑著點了點頭說道。
“馬上。”安寧聽到奶奶要鹽,立刻彎過腰去拿鹽。
“安寧!”
奶奶突然一聲大叫,下得安寧剛拿到手上的鹽立刻被嚇掉了。安寧疑惑的轉過頭,看到奶奶死命的睜著眼睛看著自己好似要把自己看穿一樣。
“奶奶,你怎麽了?”安寧擔心的去握奶奶的手,卻發現奶奶的手不停的發抖。而且冰涼的,全身好似都是緊繃著。安寧發現奶奶的狀況不對,立刻再她幾分穴位上做按摩。知道她的手都已經在發麻了,奶奶才慢慢放松下來。安寧扶著奶奶回到客廳,讓她坐下緩一緩一神。
“奶奶,你好點了嗎?”安寧看著奶奶的目光慢慢聚集在一起,才輕輕的問道。
傅小芸覺得自己剛才像是進入了異度空間一般,一下子就全身都失去了知覺。全身止不住的發抖,只剩下意識還是清醒的。幸好安寧懂醫術,不然的話自己的後果不堪設想。
“好多了!”傅小芸努力讓自己不可抑止的激動平息下去,只是還在帶著微微顫抖的手暴露了她內心的喜悅與恐懼。那雙布滿眼紋的瞳孔直直的盯著安寧的脖子,一再的想要確定些什麽。
“奶奶。”安寧看到奶奶好似出神有好似在盯著什麽,有些不放心的喚道。
“安寧,把你脖子上的項鏈給我看看。”傅小芸抬手都帶著不可壓製的顫抖,那一句在平常不過的話卻包含著她幾十年來的愧疚與這一刻難以言說的欣喜。她有些害怕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可是她內心正有無數的聲音在告訴她。是的,你找到你的救贖了。
“項鏈?”突然聽到奶奶說項鏈,安寧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才發現原來奶奶的目光一直是盯著自己脖子上的項鏈。安寧不明白是為什麽不過還是抬手解開項鏈把它放在了奶奶的手裡。
闊別三十年,傅小芸再次見到了那條曾經陪伴了自己半生的項鏈。它已失去了它年輕的絢爛,帶著歷盡滄桑的容顏再次回到了她的手裡。傅小芸甚至不敢凝神細看,因為她有多大的喜悅見到它,就有多大的喜悅害怕失去它。
傅小芸用自己曾經撫摸過無數次項鏈的手,再次輕輕的撫摸到了自己心中的牽掛。她不願放過一寸地方,甚至於每一個帶有時光流逝痕跡的地方。
“奶奶。”安寧看著奶奶難以言說的沉痛的表情。莫名的擔心的喚道。
“安寧。你知道這條項鏈代表著什麽嗎?”傅小芸聽到安寧滿含擔心的聲音,把目光從項鏈上離開凝神看著安寧。
安寧搖了搖頭,她確實不知道這條項鏈在奶奶心中代表著什麽。
“那是我送給我女兒十歲的禮物。”傅小芸低著安寧的面龐。想要從中找到自己最愛的面龐。
“奶奶的女兒!”安寧聽到奶奶的話,安寧疑惑的喃喃道。這一句話,信息量實在太大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不就是說唐立軒是奶奶的孫子。安寧深吸了一口氣。壓住自己心裡的震驚。
“可是,”傅小芸想到樂欣。也是在不覺得那是自己女兒長大的樣子。
“奶奶,這條項鏈不是我媽媽的。”安寧壓住自己心裡的震驚,慢慢的開口道。
傅小芸聽到安寧的話,隻覺得那剛被提起來的心立刻重重的落下去了。哪怕她心裡已經有那麽一些知道樂欣不是她的女兒。可是就這樣被打破了心中的夢他一時間還是不能接受。
看到奶奶離開黯淡下去了的目光,安寧知道奶奶的心,趕緊開口解釋道。“奶奶。這限項鏈是我男朋友送給我的,說是她母親的遺物。”
“什麽?”傅小芸聽到安寧的話。緊緊的抓住安寧的手,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說。”
“他說他母親已經去世了。”安寧看到奶奶脆弱的樣子,實在不忍心告訴她這個真相。安寧是知道唐立軒的母親的,聽說是被人販子拐賣到這邊。後來被唐立軒的爺爺好心買了下來,留在家裡。最開始的時候也只是養女,後來也就成了唐立軒的母親。之後就是因為早年饑荒的時候留下了病根,在生唐立軒的時候去世了。如果這條項鏈真的是唐立軒母親的話,那也就是說奶奶的女兒已經去世了。安寧搖了搖頭,突然覺得這樣的真相太殘忍了。
“不!”傅小芸不可置信的看著安寧,仿佛想要從她的表情中看打破意思謊言的跡象。可是,沒有,一絲都沒有。
“奶奶!”安寧趕緊抓住奶奶,輕輕拍打著她的背。看著奶奶一下蒼老的臉,像是被抽去生命的主心骨一般。
“是假的,不是真的。”傅小芸直直的看著安寧,喃喃道。“安寧,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傅小芸緊緊的抓著安寧的手,好似那是她最後一絲救命的稻草一般。
安寧看到奶奶沉痛的臉龐,突然覺得自己好殘忍。自己為什麽要讓奶奶看到那條項鏈,為什麽要這樣告訴奶奶。如果奶奶沒有看到那條項鏈的話,至少她心裡還存在著那樣一個期盼。或許直到她離開的時候,她也是帶著一絲期盼的,可是現在自己,卻將她和爺爺唯一的希望給毀滅了。隻留下了滿世界的黑暗與冰冷給他們,讓他們怎麽能熬得過去。
“安寧,你告訴,那不是真的。”傅小芸不依不饒的搖著安寧,希望能從安寧哪裡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奶奶。”看到奶奶脆弱的眼神,安寧根本開不了口。那樣的話,自己說出來不是一刀捅向奶奶的心臟嗎!
“安寧,你告訴我,那不是真的。”傅小芸苦苦的哀求著,她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她的女兒,怎麽能有這樣的結果。她這一生從未做壞事。甚至為了國家奉上了自己的女兒。可是,為什麽要把報應報在女兒的身上,為什麽!
盧遠剛回來,就到了小芸的哀求聲。看到坐在沙發上痛苦的小芸,荒忙扶著她。
“阿遠,我們的女兒。”傅小芸看到丈夫,想要告訴他女兒不在了。只是她實在不能說出這樣的話。那滿腔的憤恨不停的侵蝕著她的心。
“小芸。”盧遠剛看到小芸痛苦的樣子,那布滿淚水的面龐,直擊他的內心深處。“或許女兒現在過的很幸福。我們就不要去打擾她吧!”盧遠剛艱難的看口,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想要找到女兒的希望,已經近乎沒有了。
“不。”傅小芸搖頭。她想要告訴阿遠,女兒不會再回來了。可是她在怎麽也說不上話。
“就讓她過她的生活吧!我們不去打擾她了好不好。”盧遠剛輕輕的哄著小芸。
“阿遠,悠然,她不在了。”傅小芸說完,趴在丈夫的懷裡痛哭。
“什麽!”聽到小芸的話。盧遠剛覺得自己被一層黑黑的東西壓住了,踹不上氣來。“不是真的,悠然怎麽會不在了。”盧遠剛搖頭。不可置信的搖頭。他不能接受,他不能接受。
安寧看著痛苦的奶奶和失神的爺爺。突然覺得自己做了一件最大的錯事。
“爺爺,奶奶,你們還有親人,你們不能這樣倒下的。”安寧握著奶奶的手,想要喚醒她的神志。
“爺爺,你還有外孫,”安寧看著失神的爺爺,立刻說道。
“外孫?”盧遠剛聽到安寧的話,有一點疑惑的看著她。
“是的,你們還有外孫啊!”安寧看到有了一絲神的爺爺,立刻激動的點頭。
安寧再次踏上了去找唐立軒的路,看著坐在自己旁邊的爺爺和奶奶,安寧想,著大概是自己迄今遇到的最難以想象的事了吧!
“安寧,你再和我說說阿軒的事吧!還有阿輝,他的身體真的好了嗎?”傅小芸激動的抓著安寧的手,帶著哀求的說道。
“嗯。”安寧看到奶奶的樣子,突然間再次明白這世間親情的,魔力。
一路上,安寧把自己知道的唐的事情說了一遍又一遍。
“安寧,你怎麽來了?”唐立軒出來看到安寧,帶著興奮和不可置信。安寧給了自己太多的驚喜了,更讓自己沒有想到她居然這麽快來了。
“我爺爺奶奶想見你。”安寧看到唐立軒激動的樣子,笑著拉著他的手說道。
“啊?”聽到安寧的話,唐立軒瞬間就僵化了。這一下子過來,告訴自己要見家長。什麽準備都沒有,唐立軒是測底的慌了。
“你不要著急,不是見家長。”安寧看到唐立軒慌了神,立刻笑著說道。
“什麽?”唐立軒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這爺爺奶奶過來,不是見家長是什麽。唐立軒看著安寧後面走過來的兩位老人,覺得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爺爺奶奶好,我是安寧的男朋友唐立軒。我一定會好好對安寧,請你們放心的把安寧交給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安寧的爺爺奶奶回到這裡來見自己,而且自己也什麽都沒有準備,但是唐立軒一定要給他們留下還的印象,這樣才能順利的把安寧娶到手。
“像,真像!”傅小芸看到一身軍裝的唐立軒,雖然身上還有泥土。卻掩飾不了他一身的正氣,那一雙鷹眼,像極了年輕時候的阿遠。傅小芸立刻就相信了,那就是悠然的兒子,就是自己的外孫。
“像什麽?”唐立軒聽到這話,疑惑的看著安寧。
“進去說吧!”盧遠剛表面上一片平靜,只有傅小芸知道他顫抖的手暴露了他內心的激動。
唐立軒立刻點頭,帶著他們進去了。
因為住的地方實在不大,唐立軒也就沒有帶他們去那邊,而是去了會客廳。
“怎麽回事啊?”唐立軒拉著安寧,疑惑的看著她。就算是很滿意自己,也不應該這麽激動吧!
“說了怕嚇著你了!”安寧看到他疑惑的樣子,笑了笑說道。
“竟瞎說。”唐立軒看到安寧的笑容,無奈的揉了揉她的腦袋。感受到來自安寧爺爺奶奶炙熱的目光,想著是不是做過火了。趕緊收了手。正經位置。
“阿軒,我叫你阿軒沒有問題吧!”傅小芸叫了一聲,立刻緊張的看著唐立軒說道。
“奶奶,你想怎麽叫都沒有問題。”聽到奶奶的話,唐立軒趕緊搖頭說道。
“阿軒,你母親她。”傅小芸有些急切的想要知道女兒的曾經的生活,可是有不知道要怎麽開口。
“我母親已經過世了。”唐立軒淡淡的說道。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一開口就問母親。但唐立軒還是回答了。疑惑的看了一眼。
“我知道,我只是想知道她以前是怎麽生活的。”聽到他的話,傅小芸的淚水立刻就流下來了。
盧遠剛歎了一口氣。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這。”唐立軒看到安寧奶奶一下就哭了,一時間慌了神。著急的看著安寧,實在不知道要怎麽表達自己內心的不安。
“你母親是我們失散多年的女兒。”盧遠剛歎了一口氣,看著唐立軒說道。
“什麽?”聽到安寧爺爺的話。唐立軒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立刻轉過頭看著安寧,希望安寧能給她一個答案。
“那時候她才十歲。被我們的對手抓走想要以此來逼我們投降。可是,那正是鬥爭的最後時刻,我和你外婆根本不能退縮。我們是軍人,你也是軍人。你會懂得軍人執行命令是責任。我們一步都不能退。哪怕是以自己的生命作為代價,也不允許。因為這樣的結果,不是我們能承受的。可是。他們卻將你的母親為代價。”盧遠剛看著唐立軒,想要從他的臉龐中勾勒出悠然的模樣。
“所以。最後我們失去了你的母親。但是,我們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她的任何希望。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過。我以為到我和你外婆離開的時候,都不會找到她。可是,誰曾想到命運如此安排。我們認了安寧做了孫女,這樣也就找到了你。從昨天知道這是開始,我就在想。這個消息對於我們而言,到底是好還是壞。我知道我失去了你的母親,我的女兒。現在,我又看到了我的外孫。”盧遠剛緊緊的摟著傅小芸,慢慢的說道。
“是奶奶看到了你給我的項鏈,知道了你的母親是他們的女兒。”看到唐立軒震驚的樣子,安寧握著他的手解釋道。
“我母親是我爺爺買下來了,後來嫁給了我爸。我不知道她在到我家之前的路上受過什麽樣的苦,但至少她到了我們家之後爺爺和爸爸就在沒有讓她受苦了。”唐立軒看到兩位老人悔恨的淚水,他能明白他們在面對那樣的情況下必須做出這樣的選擇。如果他不是軍人,或許不能理解他們。但正因為她是軍人,所以他懂得軍人的那份職責。所以,他不怪他們。再說,母親一生除了白拐來的路上,以及饑荒那幾年。至少沒有再受其他的苦,她是幸福的。
“那就好!那就好!”聽到唐立軒的話, 盧遠剛點了點頭。他的女兒,沒有受太多的哭,這已是他最滿足的地方了。
“阿軒,你的父親?”盧遠剛看著唐立軒,輕輕的問道。他想見見那個與自己女兒相處最長的人,哪怕現在女兒已經不在了。他還是要去見見,以嶽父的方式為女兒考察。
“父親在也是軍人,在部隊裡,不過沒有在這裡。”唐立軒聽到他的話,立刻說道。自從自己記事以來,其實就很少看到父親。以前是因為父親在部隊裡很難得回來,母親去世之後父親就更不願意回來了。他說回來看著觸景生情,還不如呆在部隊裡。至少每天訓練之後,就不會有太多的時間去想念母親了。記憶中母親和父親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從來沒有見他們紅過臉。小時候聽爺爺說,本來當時買下母親是因為奶奶想要一個女兒。後來不知怎麽的父親就喜歡上了母親,母親也同意嫁給了父親。
“帶我去見見他行嗎?”盧遠剛問道。
“可以。”唐立軒點了點頭說道,突然想到了什麽,唐立軒有些不知道怎麽說了。“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