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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能鑒寶師》三十八 自創的理論
  “我在鑒賞每一件古董的時候,雖然說不出什麽東西來,但是第一感覺卻非常重要,真正的好東西跟贗品以及次品帶給人的視覺享受是完全不同的,”韓陽煞有其事的接著解釋自創的古玩鑒定方法。

  “這是望,然後就是聞,”韓陽繼續說道:“聞是針對那些做舊的贗品來的,那些做舊的物件,做舊程度越厲害,那些雜味就越濃,當然也能借此判斷一些物件的存放環境或者出土年份以及其他信息,只是判定難度比較大。”

  “至於問,其實很簡單,就是從賣家或者其他人嘴裡去了解某一物件的來源信息,有的時候可能沒有用,但有的時候卻能起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其實我是我最喜歡的一招,跟人鬥其樂無窮嘛。”

  “不過效果最好的一招是最後的切,中醫裡是用手去感知每一個患者的脈搏來確定病情,而對我來說,每一件古玩就跟人一樣,不同的年代不同的工藝不同的保存環境讓每一件古玩都有自己所特有的特征,我會用手去感知每一件古玩所透露出來的信息,這就是切。”

  韓陽一口氣說完自己編造的這一套鑒定秘訣之後,忽然覺得這一套好像也不是沒有道理,因為這所謂的望聞問切其實也是絕大多數的藏家經常使用的招式,只是沒有人這樣總結而已,或者說是這些手段對真正的藏家來說都是小道,因為這些鑒定方式依仗的是鑒定者自己的主觀感覺。

  而對那些真正的鑒定大師來說,這種鑒定方式並不怎麽可取,因為現在的鑒定者都講究科學鑒定,要將每一件被鑒定的物件的每一處信息都能對的上,這才會確認被鑒定物的真偽。

  當然,說是這麽說,其實絕大部分的鑒定者在鑒定的時候,還是非常倚重自己的主觀感覺的,只有碰到那些更貴重,鑒定難度更大的物件時,才會從各個方面比如說材質、工藝、年代特征以及歷史文獻記載等等方面進行判定。

  所以韓陽這話其實也是似是而非的話,這麽看的話,確實是能說得通,因為好多人就是用這種方式在鑒定古玩。雖然這種方式並不被頂級鑒定師完全認可,但也不能說這種方式就沒用,只要能鑒定出真偽,自然沒有多少人會在乎你是用什麽方式鑒定的。

  余懷文聽完韓陽的話,神色複雜的打量韓陽兩眼,“這都是你自己總結的?”

  韓陽有些心虛,他說這麽多只是為了掩護自己的鑒定儀而已,哪裡總結過什麽鑒定竅門?這一番話這些手段看似有些道理,但實際上只是他自己臨時編造出來的。當然,也就韓陽從小接觸古玩,對古玩的鑒定有所了解,要是換成其他人,想要編造也編造不出這樣的理論。

  這一番理論其實只是把人們在鑒定物件時的主觀感受給放大了,然後借用中醫診斷方式給說了出來,其實說到底只是個人經驗主義的本質。只是誰也不能說經驗主義就是錯誤的,相反很多大藏家也沒有什麽知識,他們混的風生水起也隻依靠自己的經驗。

  而韓陽正是對這些情況比較了解,所以才敢在余懷文面前說這出這樣一番話來。因此他雖然有些心虛,但還是略帶一些羞赧的點點頭,“我自己閑著麽事兒胡亂總結的。”

  余懷文長長歎了一口氣,“年輕人了不得啊,走,到我那裡去,好好看看你這把壺。”

  重新回到古琅軒,余懷文迫不及待的拿過韓陽剛買的乾隆款西施壺,帶上老花鏡取出放大鏡小心翼翼的觀察茶壺的每一個部位。

  余懷文的孫女叫余曉玲,也湊到一旁圍觀,只是沒說什麽話,免得打擾到她爺爺的鑒定。

  半個小時後,余懷文將這把紫砂壺遞給余曉玲,“玲兒,你看看,然後跟我說說。”

  余曉玲在她爺爺在場的時候很安靜,幾乎不說話,此時也忍不住好奇的說道:“這個我覺得不用看啊,剛才看到是大清乾隆年製的六字篆書款,除此之外再沒有背的款識,從這點就能判定應該是一件仿製品啊。”

  “你看都沒看清楚,急著下什麽結論?”余懷文面色嚴肅的責備道。

  余曉玲悄悄的朝韓陽吐吐舌頭,然後捧起茶壺細細看起來,一小會兒以後就放下了,“爺爺,我還是覺得這是一件仿製品,雖然仿得不錯,可以稱作是仿乾隆款西施壺。”

  余懷文聽了不置可否的盯著這壺,沉吟一下問道:“小韓,你真覺得這是清代的老仿作品?”

  韓陽這個時候也算是騎虎難下了,不過這也算不得什麽大事兒,於是故作自信的點點頭。

  “你為什麽這麽認定?”余懷文認真的問道:“要知道同一樣一把壺,清代老仿的跟現在新仿的,他們的價格差別可不小啊。”

  韓陽面色沉靜的點點頭,“老爺子,之前我就說過,我不懂壺,在這之前甚至都沒怎麽接觸過紫砂壺,所以我在鑒定的時候是從其他方面下手的。”

  “說說看,”余懷文很好奇,余曉玲也一樣,她沒想到這壺會是這個跟她自己年紀差不多的男生買回來的,此時聽到韓陽說他自己不懂壺,心裡頓時覺得韓陽這是打了眼,只是礙於韓陽是顧客,她沒說出來的而已。

  韓陽自然不知道余曉玲心裡是怎麽想的,即便是知道也不會在意,他現在想的是如何讓余懷文老頭兒知道他是憑借什麽來鑒定這一把紫砂壺的。其實韓陽完全不必這麽費事兒,可以直接說自己喜歡,看著順眼就行,余懷文就是心裡有什麽疑問也不會因此想到別的方面。

  但韓陽還是打算編造個合適的理由,就像是他剛才編造的那一套理論一樣,不為了別的,就是為了掩飾自己的鑒定儀。這一套理論夠不夠嚴謹都無所謂,只要能說得過去就可以,他以後要是有了什麽太突出的表現引起人們的懷疑,這套理論就可以派上用場。

  而余懷文是市收藏協會的副會長,是標準的圈內人,不出意外的話韓陽以後肯定要經常跟他打交道。此時如果能將余懷文糊弄過去,以後再出現這樣的事情就不會讓人覺得太突兀了,畢竟余懷文在本地收藏圈裡算是重量級的人物,有他幫襯,被人懷疑的幾率將會低很多。

  因此韓陽只是沉吟一下就認真的解釋開來,“這把壺的造型和色澤初看其實並沒有什麽吸引人的地方,在那一堆壺裡並不起眼,但是在我看來,這壺的氣質卻有些鶴立雞群的味道,個頭並不大,但是卻相當圓潤,線條柔和但不失內堅,有一種外柔內剛的韻味,所以我拿起的第一把壺就是它了。”

  “除了造型上帶來的那種特別的感覺之外,手感也非常好,拿起來輕重失宜,重心相當穩,而且握把完全沒有新壺那種不適應的感覺,好像我用這壺用了很久一樣,而且壺的表面摸上去有一種讓人愛不釋手的感覺。”

  “其他紫砂壺的手感也都很好,但是跟這把壺比起來還是有一些細微的差別,怎麽說呢?就像瓷器的胎質一樣,初看沒什麽差別,但是看得多了,是新胎還是老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壺也差不多,我雖然不懂壺,但是手感摸上去真的有些細微的差別,絕對不會是新仿的作品,再晚也不會到民國。”

  “除了這兩點之外,其他方面就沒什麽了,”韓陽說到這裡輕輕松松肩膀,“老爺子你覺得怎麽樣?”

  “嗯,如果你說的是準確的,那可真了不得,”余懷文皺著眉頭說道:“但是從鑒定技巧方面來講,你這甚至連經驗式鑒定都算不上,完全沒有任何技巧性的東西,單純的憑借自己的感覺,鑒定結果很難讓人信服啊。”

  韓陽心裡當然知道這理論並不能讓人信服,但他也沒打算讓誰信服他的理論,只要能勉強說得通就可以了。所以韓陽點點頭,“我當然知道這一套不可能讓人信服,但對我來說,這套理論對我來說還是有些用處的,最起碼現階段要比那些傳統的鑒定手段更有效。”

  “這麽自信?”余懷文挑起眉毛反問道:“你完全不懂壺,怎麽就能斷定那氣度那手感就是清代作品才有的?要知道現在好多製壺大師們的作品在某些方面不比古代的一些大師差。”

  韓陽心裡暗道這老頭兒果然不是那麽好糊弄的,好在自己這一套理論還算有些道理,如果按照傳統的鑒定技巧來糊弄老頭兒,絕對是分分鍾被識破。但到了這個份上,韓陽也沒了別的辦法,只能耍賴,滿臉苦笑著說道:“老爺子,這道理我也懂,但我還是相信我的感覺,而且這壺也不貴,六百塊錢而已,現在買一把這個水準的新壺,也就是這個價吧,反正我不會吃虧。”

  余懷文聽了韓陽話,目光炯炯的盯著韓陽,對視良久之後忽然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你了,唉,你這不是沒吃虧,而是撿了大便宜。”

  韓陽當然知道自己撿了大便宜,但還是故意露出一些驚喜的神情,“您老也覺得這壺是清代的作品?”

  余懷文點點頭摩挲著壺身道:“如果從單純的技巧和邏輯上來判斷,這壺確實更像是新仿的,但是如果依照我的經驗來判斷,這壺卻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更像是一把老壺,而且看胎質和包漿的話,也很像。”

  “既然如此,您老先前為什麽沒出手拿下呢?您不是早就看到了嗎?”韓陽也好奇的問道。

  “紫砂壺跟其他古玩的鑒定有些不同,跟玉石有些像,沒有真假之分,只有新老和優劣之分,可是跟玉料比起來紫砂泥的檔次高低更難鑒定,燒製出來之後不是常年玩這個的人根本分辨不出其中的差別,,再加上壺的製作沒有太明顯的風格變化,而且仿製難度比較低,做舊相對容易,所以在鑒定的時候難度非常大。”

  余懷文說著再次歎了一口氣,“所以現在的藏家們在收藏紫砂壺的時候都格外的小心,不是名家鑒定過的物件一般都很少出手,前一陣子港區中文大學買了一批陳明遠的壺,結果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贗品,以至於現在好多大鑒定師都有些膽顫心驚,因為紫砂器的仿製水平太高了,有些人仿造的紫砂器幾乎可以跟一些大師的作品相媲美了。”

  “這麽厲害?”韓陽聽到余懷文的話,立刻瞪大了眼睛。

  余懷文點點頭,“可不是怎麽的,所以現在玩紫砂的人都非常的謹慎,那些大的鑒定師們現在都在琢磨新的鑒定方式,想要更深層次更準確的鑒定出紫砂器的真偽,”說著長長歎了一口氣,“但難度實在太大,面對那些高手製作的仿品,除了用科技手段之外真的很難鑒定,但用科技手段來鑒定,唉……”

  韓陽當然知道余懷文為什麽會歎氣,因為用科技手段來鑒定一件文物的真假不光是這些傳統鑒定者的恥辱,另外本身對於古玩文物鑒定的發展沒有什麽好處,因為如果都用科技手段來鑒定,那人們誰還費心費力的去學習文物鑒定知識?

  而且科技手段的鑒定費時費力費工費錢,一般人也用不起啊。

  另外鑒定的準確性也不見得那麽準確,就像人們知道最多的C14測年手段,一般是在物件上取樣然後進行檢測,要說這樣確實是可以檢測出來。但是在千變萬化的做舊行業裡,應付這樣的檢測太簡單了。

  最典型的就是後加彩瓷器和新老結合的瓷器。後加彩瓷器就是在原來的白瓷瓷器上塗上彩料重新燒製;而新老拚接的瓷器一般就是在老的底足上拚接上新的部位重新燒製或者修補而成。面對這兩種贗品瓷器,任你科技手段再發達,取樣不到位的話檢測出來的還是真品。而且做舊手段千變萬化,這只是比較常見的兩種而已。

  再一個就是大部分的科技檢測都需要取樣,不管是從什麽部位取樣,對文物本身來說就是一種傷害,特別是C14測年所需的樣本量比較大,如果真要用這個辦法檢測,那一件瓷器就變成了殘次品。

  所以因為這些複雜的原因,古玩行裡的藏家也好鑒定師也好,對高科技鑒定手段是又愛又恨。

  想明白這些,韓陽也無奈的聳聳肩,當然對他來說無所謂,因為他有更加高精尖的科技鑒定儀,不但不需要取樣,而且準確率還高的嚇人,鑒定出來的信息也詳細的嚇人。

  不過現在兩個人正在說紫砂壺的問題,韓陽確實是沒想到紫砂壺的市場比他想象中的更混亂,難怪余懷文明明早就看到了這一把壺,卻還是當成了仿製品沒敢拿下。

  雖然這把壺確實是仿製品,但卻是老仿。這樣的老仿壺拿出去也能賣到幾萬塊錢的,特別是這壺的製作工藝幾乎跟一些大師差不多,雖然沒有留下名號款,但是卻留下了“大清乾隆年製”的六字篆書款,還是很有收藏價值的。

  想到這裡,韓陽反問道:“老爺子,您是怎麽鑒定這壺的真偽的?”

  余懷文輕輕一笑道:“鑒定紫砂壺無非是從泥、形、工、款、功這五個方面入手,泥料造型製作工藝各式字款以及實用性,除此之外就是包漿以及使用痕跡這些東西,問題是紫砂器仿製難度不大,所以鑒定的時候更多的還是依靠鑒定者本身的感覺,也就是從一把壺的形、神、氣、態這方面來鑒定。”

  “但是這形、神、氣、態太過抽象,沒有一定的藝術功底和豐富的鑒賞經驗,很難搞明白什麽是所謂的形、神、氣、態,”余懷文說著遺憾的歎了一口氣,“我雖然沒有專門研究紫砂壺,但是玩的也不少了,幾十年下來見過的壺更是不計其數,可是依然無法的準確把握住這些東西,就像這把壺,我在第一眼看到它的時候也覺得不錯,但是上手之後又推翻了自己感覺,可事實證明,感覺有的時候其實比所謂的技巧更靠譜。”

  韓陽輕輕一笑,“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我是天賦異稟呢,沒想到大家都可以做到這一點。”

  余懷文也跟著笑了,“感覺這事兒確實是玄,但也不是什麽傳說中的東西,不過你的直覺這麽準確,想必小的時候沒有少接觸這些東西吧?”

  韓陽煞有其事的點點頭,“確實如此,我小時候天天在我家的當鋪玩,見過的東西確實比一般的年輕人更多。”

  “哈哈哈,不過你能想到依靠自己的感覺來鑒賞古玩,還總結出了一套這麽有意思的訣竅,也足以說明你的天賦真的不錯,”余懷文聽了哈哈笑著說道,末了意猶未盡的補充了一句,“不過鑒賞古玩真不是光憑借感覺就可以的事情,還是多學學系統的鑒定技巧,經驗和技巧的結合才是正道。”

  韓陽聽了一臉誠懇的點點頭,不管他聽不聽,最起碼余懷文這話說得沒錯,而且是為了他好,他自然不能不聽,哪怕只是表面上聽進去了也是好的。

  而余懷文看到韓陽的表情,也滿意的點點頭,不過卻也沒再多說什麽,而是回到那把仿乾隆款西施壺本身,“小韓,這壺你打算怎麽處理?”

  韓陽咳嗽一聲,“您老想要?”

  “嗯,這壺有點意思,只是不知道你想要多少錢?”余懷文坦然的點點頭。

  韓陽琢磨一下卻搖搖頭,“不好意思,我打算先研究一段時間,咳咳,我發現這紫砂壺也挺好玩的,就先從這把壺開始玩吧,反正出手也賣不到多少錢?”

  “你是怕我舍不得出錢嗎?”余懷文哈哈笑道:“放心吧,我按照市場價給你,四萬塊錢,怎麽樣?”

  四萬塊?韓陽還真有些心動,不過余懷文肯花四萬塊買下來,那市場價肯定要比四萬塊要高。再想到這壺裡等著他提取的16點能量,韓陽果斷的搖了搖頭,“抱歉,我還是覺得先研究一番比較好,畢竟老仿的壺不是那麽容易碰到的,現在出手了再想得到下一把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了。”

  “好吧,那我就不強求了,你要是想出手的時候,一定記得來找我,”余懷文見狀也就沒再說什麽。

  韓陽笑著點點頭, 然後起身告辭了,“老爺子,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啦。”

  “好,好。”

  跟余懷文爺孫兩個告辭,韓陽抱著三把茶壺坐車返回縣城。

  三把茶壺,一把是從余懷文手裡花六萬塊錢收上來的邵瑞元製笑櫻壺,一把是他自己花了六百塊錢買來的仿乾隆款西施壺,還有一把則是花了一百塊買來的破壺。

  前兩把壺買下來帶回去自然是要提取能量的,至於最後一把,韓陽則是打算當成分解的原材料,以後要是碰到需要修複的紫砂壺時,就不需要再另外尋找原料了。

  在當鋪裡看了看之後,韓陽抱著三把壺直接回到了自己家。沒辦法,當鋪的安保措施雖然不錯,但畢竟不是全,這三把壺的價值加起來也是十萬塊了,放在當鋪裡實在不放心,還是在家裡安全一些。

  回到家裡的時候,意外的發現老謝正好在自己家裡。這老謝又來幹什麽?難道是對自家的店鋪還不死心?不過韓陽還是微笑著喊了一聲“謝叔叔”。

  腦袋謝頂一大半的老謝咧咧嘴笑了笑,然後朝韓雲楓道:“老韓,反正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你自己考慮一下吧,我先走了,你想清楚以後給我打電話,”說完起身離開了。

  韓陽在一旁看到自己父親面有愁容,母親也沉默不語,心裡感覺有些不妙,沉聲問道:“爸,怎麽回事兒?他對店鋪還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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