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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能鑒寶師》二十一 打人啦
  於彬是從部隊裡轉業回來的,因為軍事素質比較過硬而且眼皮子也比較靈活,會來事兒,所以很快就升為中隊長,特別是當他搭上縣委一把手之後,更是信心爆棚,覺得在這個小縣城裡沒有人能拿他怎麽樣。因此並沒有將看上去胖乎乎的穿著一個大馬褲的姚輝放在眼裡。

  於彬不認識姚輝,但其他民警卻知道姚輝的身份,也知道姚家在這個縣城裡的能量,所以聽到於彬的話以後都有些為難,識趣的幾個人在看到於彬和姚輝對峙的時候就偷偷的溜走了,沒能溜走此時一個個也不肯向前。

  看到這場面,於彬心裡瞬間明白過來了,知道面前這兩位中肯定有一位不好惹。想明白這點的於彬心裡陷入了兩難,但很快就有了決定,反正都要得罪人,自然是兩害相權取其輕,寧肯得罪面前這個小胖子也不能得罪縣委一把手。

  想到這裡,於彬哼了一聲突然掏出一把手銬,然後一個箭步跨到韓陽面前,伸手一下子抓住韓陽的胳膊順勢向後一擰,跟著乾淨利落的將韓陽給拷了起來,同時嘴裡喊道:“無關人等離開這裡,不要妨礙公務,否則不管你什麽身份,我都要將你繩之於法。”

  姚輝見狀突然扯開嗓子喊道:“警*察打人啦——”那嗓門,說不出的難聽,幾個圍觀的民警聽到以後的第一反應就是想笑,但是立刻讓自己嚴肅下來,這些老油子們非常清楚,在這樣的情況下絕對不能引起雙方的特別關注,不然的話很可能被當成出氣筒,神仙打架,凡人們最好躲的遠遠的當做什麽都沒看到。

  而隨著姚輝這一嗓子,於彬的面子也掛不住了,又掏出一副手銬哢擦一下將姚輝也給拷上,然後扯著兩個人就往審訊室走,“我到要看看你有什麽特權竟然可以私放犯罪嫌疑人。”

  姚輝喊了一嗓子之後一臉冷笑看好戲的樣子,渾然不將手裡的手銬放在心上。

  韓陽則有些無奈,他還想著姚輝一出馬這事兒立刻就能悄悄的解決,沒想到這個於彬竟然不知道姚輝的身份。這事兒難道只能鬧大嗎?韓陽現在最擔心的是自己的父母,他不願意的就是他們受到驚嚇,可是現在看起來好像不可避免了。

  就在這時,一輛帕薩特從大門口駛進來,在將要駛入停車場的時候卻忽然停了下來,一個穿著警服的中年人從車上下來,咳嗽一聲一臉威嚴的質問道:“這是在幹什麽?”問的是於彬,但是目光卻在韓陽和姚輝身上停留了一秒鍾。

  看到這個中年警*察,韓陽徹底松了一口氣,知道今天這事兒可以完結了,因為這人是公*安局副局長劉源超,在他還是一個普通民警的時候就跟韓陽打過交道,當然最關鍵的是這人是姚輝他父親曾經的直系下屬。

  看到劉源超一臉的嚴肅,於彬心裡有些嘀咕,但還是搶先開口道:“劉局,這個人昨晚使用管制器械將人打傷,半夜被帶回局裡,沒想到剛才竟然企圖襲警逃跑,正巧被我碰上,就順手抓回來了。”

  “襲警?逃跑?你們這麽多人看著還能被他逃出來?你們是幹什麽吃的?”劉源超聽了眉毛豎起來就是一頓指責,然後哼了一聲問道:“為什麽打架?多少人?造成了什麽嚴重的後果?”

  “這個……”聽到這裡,於彬有些遲疑了,因為他也心虛,畢竟按照正常情況來講,這於彬算是玩忽職守,不經過審訊調解然後就直接將韓陽給當成犯罪嫌疑人給銬起來,硬生生的將一件普通的治安事件處理成了一件刑事案件。

  如果沒有人過問的話,這事兒以縣委一把手的能量絕對能壓製的住,但是現在看起來副局長好像要插一手。這局面就不得不讓於彬有些嘀咕了,心裡暗暗琢磨韓陽的身份,難道這個開著一家當鋪的普通小子竟然有什麽了不起的背景?

  而韓陽卻不管於彬怎麽想,他可不願意讓自己的父母知道這事兒,因此立刻開口道:“劉局長,昨晚上我在我家店鋪睡覺的時候有一些小混混砸我家的門窗和店面,我起床以後趕跑他們並且抓住了其中的一個,報警以後做了個筆錄,然後就不讓我離開了,還給我戴上了手銬當成犯罪嫌疑人審訊,請問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韓陽的表情看上去似乎很激動的樣子,但實際上也就做個樣子,不管他跟劉源超認識不認識,在這場合下是不適合敘舊的,那樣很容易落下口實。特別是此時的劉源超也一臉公事公辦的模樣,韓陽要是傻乎乎的上去套近乎,反而讓劉源超本人下不來台。

  果然,韓陽的話立刻引起了劉源超的重視,追問道:“有人受傷?嚴重不嚴重?”

  韓陽搖搖頭,“沒有人受傷,只有被我抓住的那個被我打了幾下,可能有點挫傷,最多能有一丁點的骨裂,但這是在我正當自衛的過程中造成的,我不知道為什麽那些小混混們都沒事兒,反而是我被當成犯罪嫌疑人給抓起來了。”

  聽到這話,劉源超的臉色黑了下來,扭頭望著於彬,“他說的是真的?”

  於彬心裡暗叫不妙,但還是強作鎮定的解釋道:“劉局,具體情況我還不知道,但是受害人已經被醫院裡做了鑒定,全身多處挫傷,小指骨裂,精神受到很大的打擊。”

  “那事件的起因是什麽?調查了嗎?”劉源超是多年的老刑警熬出來的,一下子就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因此立刻找到的要點,厲聲問道。

  於彬遲疑一下點點頭,“我們審訊了,認為他屬於防衛過當,嫌疑人在抓到受害人之後還追加了額外的傷害。”

  “防衛過當?幾處挫傷就是防衛過當?你的《治安管理條例》是怎麽學的?”劉源超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們的民警都閑著沒事兒乾,非要將一件民事案件做成刑事案件才高興?還有你經過調查了?雙方都審訊了?半夜進行打砸的那些同夥抓到了?”

  劉源超說道這裡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如果讓老百姓們知道這件事兒,他們會怎麽想?人家的店鋪被砸了,卻被當成了犯罪嫌疑人關了起來,原因卻是防衛過當造成對方幾處挫傷?是不是覺得不給縣裡製造幾起群體事件就不甘心?嗯?”

  說到最後,劉源超的臉色已經陰沉的像是暴風雨前的天空一樣,聲音更是嚴厲,至於話裡的內容,別是於彬一個中隊長,就是大隊長甚至局長也不敢承認啊。

  群體事件在國*家是絕對的紅線,一旦真的發生,在場的這些人即便丟不了烏紗帽也不會好過,而作為事件中心的於彬很可能會被當成替罪羊給扔出去。

  當然,這只是假設,一個韓陽也沒那麽大的能量。但這話從劉源超嘴裡說出來,於彬就不得不掂量一下,特別是劉源超說的正氣凜然,完全不容人反駁,好像一但反駁,於彬就不是玩忽職守了,而是企圖製造群體事件,企圖顛覆國*家一般。

  看到這裡,韓陽心裡暗暗佩服劉源超的老辣,幾句話就抓到了重點並且堂堂正正的將於彬給壓的喘不過氣來,讓於彬再也無話可說。當然,劉源超能發揮的這麽好,主要原因還是這事兒於彬做的就不乾淨,可抓的把柄太多了。

  要說起來,以劉源超的職位和等級,完全可以強令於彬放掉韓陽和姚輝,但如果真那麽做的話,韓陽和劉源超有理也沒理了,反而會讓人覺得是劉源超在恃強凌弱。

  現在這樣一來就好了,將事情說的清清楚楚,完全站在正義的層面上講話,不管是誰來了也沒辦法反駁什麽。不管於彬等人會怎麽想,最起碼不會落人口實,因為劉源超只是將事實分辨清楚,然後打破了於彬的小算計。

  劉源超說完之後也沒有直接讓於彬放掉韓陽和姚輝,而是擺擺手道:“先把銬子下了,然後重新做筆錄,再將那個受傷的帶回來進行審問,該賠錢賠錢,該處理處理,砸了人的店不能像是什麽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說完又對韓陽道:“他們砸你店跟你打傷他們是兩回事兒,這事兒等抓到其他鬧事者之後再進行處理,放心,我們不會放過每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哪怕一個好人。”

  韓陽連忙點頭,然後跟著劉源超回到辦公室,重新做了一份筆錄,將所有情況都說的清清楚楚。沒等多大一會兒,昨晚上被他抓住的那個小子也被帶回來了,在劉源超盯著的情況下也做了一份筆錄,承認了有人指使他們破壞一號當鋪的事實。

  事情說清楚之後,劉源超將事情定性為治安事件,然後立刻進行了調解,那就是韓陽賠償醫療費,而那小子賠償韓陽的裝修費。

  韓陽自然是沒有意見的,那個小子現在只有孤零零的一個人,而且見到是副局長親自出馬調解,也不敢說什麽,在調解書上簽了字,同意了調解。而這一切都是在閉路電視的監控下完成的,沒有任何不恰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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