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箭姿勢(沒有興趣可以跳過):1。站位:射手站在起射線上,左肩對準目標靶位,左手持弓,兩腳開立與肩同寬,身體重量均勻落在兩腳上,身體微向前傾。
2。搭箭:把箭搭在箭台上,單色主羽毛向自己,箭尾槽扣在弓弦箭扣上。
3。扣弦:右手以食指、中指及無名指的第一指關節扣弦,食指置於箭尾上方,中指及無名指置於箭尾下方,食指和中指不要夾箭
4。預拉:射手舉弓時左臂下沉,肘內旋,用左手虎口推弓,並固定好。
5。開弓:射手以左肩推,右肩拉的力將弓拉開,並繼續拉至右手“虎口”靠位下頜。
6。瞄準:射手在開弓的過程中將眼、準星和靶上的瞄點連成一線。
7。脫弦:待開弓,瞄準後,右肩繼續加力,同時扣弦的右手三指迅速張開,箭即射出。
8。放松:箭中靶位後,左臂由腕、肘、肩至全身依次放松。
…………
緣分這個東西非常奇妙,平時明明有不少青年才俊圍在身邊,可李冰怎麽都看不上眼,反倒是面前這呆頭呆腦的少年讓她覺得尤為親切。
“側身直臂,開弓力量集中在右手,左手僅作支撐。對,右手食指、中指、無名指三指拉弦,靠到下巴的地方……”並不怎麽專業的李冰正在向張鐸講述開弓技巧。
只是半瓶水和空瓶子碰在一起丁零當啷響了半天,某個大笨蛋還是沒能擺出李冰腦海中的理想動作。然後女人怒了,一下子從背後貼上張鐸,手把手開始糾正他那別扭姿勢。
“看到沒有,在弓弦中央偏上位置有一顆小珠子,我們叫它KissPoint,開弓後把它貼在嘴唇中間,使弓弦在鼻尖、嘴唇還有下巴之間呈三點一線,這時候再用右眼瞄準……”
說到瞄準的時候,兩人身高差迫使李冰不得不踮起腳尖才能隔著少年指向弓身上的瞄準器。但這樣一來女人身上沁人心脾的香水味一個勁地往張鐸鼻子裡鑽,更讓他心神不寧的是,頸邊溫熱輕柔的呼吸吹得耳根子直癢。
終於受不了折磨,張鐸小心掙脫李冰近乎後抱式的動作,走開幾步止不住地打了一陣擺子。
女人被他的初哥舉動逗樂了,忍著笑意白了張鐸一眼,嗔怪道:“小鬼,胡思亂想什麽呢!?”
張鐸一邊拿耳朵不停蹭著肩膀,一邊叫屈道:“能不能別朝我耳朵吹氣,癢!”
作為一名警察,而且還是刑警,李冰對甄別謊言有著與生俱來的直覺,仔細辨別張鐸面部表情後發現他除了一臉呆萌呆萌的蠢樣,好像確實沒往別的地方多想。
一時間李冰愈發覺得這家夥可愛了:“呵呵,跟那小正太一樣不經逗。”
“好了,我不吹你(想歪的自己去牆角彈JJ一百下),回來我們繼續。今天非把你教會不可,姐從來沒有半途而廢的習慣。”
折騰好久,張鐸才以大概、也許、可能正確的姿勢射出了第一箭,至於結果……想必大家已經猜到,第一次嘛~
看到張鐸又開始滿世界找自己射出的箭,李冰撐著腰笑得半天直不起身,最近一段時間積累下來的壓力也隨著笑聲不翼而飛,心情豁然開朗。
“你敢不敢……不朝……我的靶子上射?”李冰指向自己箭靶上的第五支箭,上氣不接下氣吐槽說。
“這……奇了怪了,我明明瞄準的是自己的靶子,怎麽會跑到隔壁去了?”張鐸撓頭不解道。
…………
周一,李冰來到市局刑偵科屁股還沒坐熱,昨天好不容易明亮起來的心情,轉眼便因桌上的卷宗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霾。
“出了這麽大的案子昨天為什麽沒人通知我?”李冰惱火地在辦公室裡低聲吼了一句。
周圍那些3、40歲左右的“資深”人民衛士,一個個把頭埋進面前的文件堆裝起鴕鳥,沒人接她話。
對這朵帶刺的小警花他們是既愛又怕,說愛是因為每天晚上被身下黃臉婆嚇到疲軟不舉的老毛病,只要一見到她立刻不藥而愈,時不時還能找回自己愣頭青時的初戀感覺。
說怕,那是真的害怕,這丫頭辦起案來比他們這些老爺們更不要命,而且還死較真。就拿這次來說,價值5000萬RMB的軍火走私案要是敢交到她手上,指不定會讓她捅出什麽樣的大簍子,甚至引起外/交事件也不是沒有可能。
局長昨天開會的時候已經說了,有消息顯示這批軍火好像是要朝北邊去的。
這時,總圍在李冰身邊的幾位青年才俊之一踩著五彩祥雲高調登場:“我們也沒有辦法,昨天上報公/安/部以後,他們下午便成立了專案組連夜飛抵上海,現在案子已經歸他們全盤接手,你就是來了也幫不上什麽忙。
再說大家考慮到你最近實在太累,所以想讓你多休息一天,你看你,小臉頰都癟下去了……哎呦!”
眼見這小白臉探出爪子朝自己臉上伸來,李冰毫不猶豫用小皮鞋在他迎面骨上來了一下狠的:“孫志鵬我告訴你,下次再敢對老娘動手動腳,我連你第三條腿一起敲斷!”
“噗”某位憂國憂民到謝了頂的人民衛士,一不小心把茶葉梗從鼻子裡噴了出來……
…………
上午第一節課,張鐸氣定神閑地坐在位子上等待班主任駕到,無他,今天這學渣交作業了!
“怎麽樣?怕了吧?”某人眼神中透出自信的光芒,與走進教室的陳琳“深情對視”。
可惜好景不長,當他聽見陳琳說這堂課要講《赤壁懷古》時,臉色“唰”地一下瞬間全白,豆大汗珠從額頭緩緩滴落。
“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旁邊的馮程程見他這樣,忍不住悄悄問道。
張鐸搖搖頭,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難道告訴她自己把那兩頁課文撕下來拿去擦屁股了?
偷偷摸摸從書包裡又摸出幾本書堆在課桌上,還向馮程程借了兩本,張鐸縮起腦袋藏在書山後,口中不停念叨:“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哥馬上就是能隱身的人了,老巫婆你絕對看不見我……”
只是怕什麽來什麽,陳琳見張鐸今天居然知道交作業了,以為他改過自新,想給他一個重新做人……不是,想給他一個表現的機會,遂開口說道:“請張鐸同學把《赤壁懷古》為大家朗讀一下。”
聽到老巫婆召喚,張鐸很想說一句“臣妾做不到啊。”無奈當他看見兩道10萬伏特的超強電流從陳琳眼中嗞出,不得不畏畏縮縮地站了起來。
多虧馮程程反應快,在瞄到張鐸課本上那兩頁如同被狗啃過一樣的殘骸,第一時間把自己的語文書遞到他面前。
絕處逢生,某學渣在桌子底下朝瘋丫頭比了個大拇指,清清嗓子定了定神,一字一句讀到:“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嗯?不對啊老師,檣櫓灰飛煙滅好像寫錯了……”
事物發展通常都有自己的延續性,物理學上人們將其定義為慣性,生活中則被大家稱之為命運。好比貓吃魚,狗吃肉,所以像張鐸這種渣渣上課隻配站在教室外面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