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的兩位同志聽完趙七的要求,先是一個勁地搖頭,但當趙七說出300萬rmb後,兩人的腦袋便搖不動了。
互相對視一眼,其中一人拿出一個黑匣子關上開關。接著打開手機撥了通電話出去。
躲在桌子底下的張鐸看到那人動作,很快意識到應該就是這個黑匣子屏蔽的監聽信號。
又是一陣嘰裡咕嚕,間或摻雜著思密達的鳥語,直把他聽得滿頭霧水,等到那位同志掛斷電話,張鐸表示他總共就聽明白了2個字——海軍(在韓語中,海軍的羅馬字符為hae-gun,與中文發音非常相似)。
趙七得到那位同志請示之後的肯定答覆,當場笑開了花,不斷點頭致謝,隨後走到臭腳男身旁興奮道:“成了!他們剛打電話回去請示次帥,那老頭同意了!”
張鐸:“呃?次帥?海軍次帥?
可是海軍次帥買武器幹嘛,朝鮮不至於困難到軍費都需要首長自己掏吧?
再說5000萬的軍火撐死了也就能武裝一個營的兵力,靠著那幾百人能翻出毛個浪花來?
除非……除非那老頭想玩武裝政/變,嘿嘿,小胖子這次樂子大嘍~”
知道了是誰在背後購買這批軍火,加上自己對這批軍火用途的猜測,張鐸實在扛不住桌子底下的陣陣鹹魚味,沒有繼續探聽軍火來源,屏住呼吸摸到窗邊,一個翻身溜了出去。
見外面黑燈瞎火的,他也顧不上什麽虛影不虛影了,埋頭猛跑,躥入附近的小樹林,一聲溺水後終於緩過來的吸氣聲隨之響起。
“要命了,比起那混蛋的臭腳丫子,催淚瓦斯簡直就是空氣清新劑。”張鐸撐著膝蓋,邊喘邊說。
…………
上海檀宮,
張鐸學著那位同志的口音,將“hea-gun”兩字原封不動地對著電話複述,再加上趙七所說的“次長”以及他自己有關政/變的猜測統統告訴了馮震。
“那軍火來源呢?”大狗熊問。
“呃……這個不知道,他們沒有說。”張鐸心虛道。
“不過我聽到了另外一個消息,他們準備明晚對周強的兒子下手。”
馮震:“周強?上海市地頭蛇的那個周強?”
張鐸:“嗯。”
電話裡突然一陣沉默。
等了半天見馮震還是沒有反應,張鐸不耐煩地說:“要沒別的事我就掛了,晚上還有一大堆作業要做。”
“等等!”沉吟許久,馮震終於開聲。
“我記得周強的兒子好像和你一個學校?”
不知道到老頭為什麽這麽問,張鐸實話實說道:“是啊,那小子叫周柏桐,隔壁班的。”
馮震輕咳一聲:“那……你跟他熟嗎?”
張鐸立刻反應過來大狗熊在打什麽鬼主意,堅決否認:“不熟!我說老頭,抓壞人是警察的活,別把什麽事情都往我身上推好不好?我又不是蝙蝠俠!”
“沒錯,抓壞人確實不關你什麽事,但如果我說這關系到‘湮滅朝鮮核反應堆’的任務呢?那可是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寫在合約上的。”馮震道。
張鐸吐槽說:“呵呵,老頭你想象力真豐富,居然能把周柏桐和朝鮮核反應堆扯到一起,你當我三歲小孩?”
“讓我說完可以嗎?”聽到馮震語氣不善,某牲口趕緊閉上賤嘴。
“本來是扯不到一起,但在知道朝鮮海軍次帥可能有政/變的意圖後,事情就不一樣了。
對我們來說,現在抓捕那幾個軍火販最大的障礙就是怕他們自殺。那群被成功洗腦的瘋子一旦覺得他們的存在可能威脅到國家,便會毫不猶豫地把自己腦殼給崩了。
所以,我們唯一的機會就是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而你,正是讓他們措手不及的關鍵!那群人不可能對一個17、8歲的高中生產生警覺。
明天晚上你耍賴皮也好,不要臉也罷,總之想辦法混進周柏桐的小圈子。等他們動手後,你第一時間下了他們的槍,我想這應該不是問題吧?
不過千萬小心,老子要活的,可不敢把他們玩死了!只要抓到活口,我們就有了脅迫那海軍次帥的證據,之後再答應他假如政/變成功,全力扶持他上位。這樣大棒跟紅棗就都有了,他還不乖乖給老子跪舔?”
馮震剛說完,張鐸緊接著提出自己的疑問:“幹嘛那麽墨跡?我現在穿上隱身衣去把他們全給綁來不行嗎?”
“不行,因為他們必須是活口,而你能隱身這件事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所以你只能以周柏桐同學的身份等他們自動送上門。”馮震否決道。
張鐸又問:“可是你已經說了假如那海軍次帥政/變成功,就全力扶持他上位,那為什麽不直接讓他去湮滅核反應堆,還要造/反的證據有毛用?”
大狗熊哈哈一笑:“小家夥還是太嫩啊。等他上位以後,核反應堆還不是那家夥自己的?他怎麽可能乾出這種自毀長城的事情?何況,如果沒有證據用來脅迫,他憑什麽相信我們?將來你就會明白,想給人下套,大棒和紅棗,一個都不能少!”
(有些費腦,希望我有解釋清楚。)
“你大爺!老蘭斯,隱身!”張鐸很快聯想到大狗熊用來給自己下套的大棒和紅棗。
“哈哈哈哈哈。”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囂張到極點的狂笑。
…………
忙活了一晚上,等張鐸回到小飯館已經過了10點。
由於得知他被大狗熊狠狠坑了一把,這牲口現在的心情很不好。
打開書包翻出課本準備隨便塗完今天的作業交差了事,可整頁整頁的生僻字以及讓人蛋疼的“之乎者也”,搞得他心氣愈發不順,最後乾脆把作業本往天花板一飛,光棍道:“愛怎怎地,哥不做了!大不了明天在教室外站一天!”
一夜無話,沒心沒肺的某牲口鼻子裡吹著泡泡,z~~~z~~~Z~~~一覺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