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夙冤枉極了,一臉無奈的看向了她,“我沒有,根本就沒有啊。心兒,我對你怎樣,難道你還不知道嗎?你怎麽可以懷疑我呢?”
“不是我懷疑你,而是證據確鑿,你再如何辯解,我都不會相信你。如果你真如你所說那樣疼愛我這個小表妹,為什麽這種時候你會和子航哥哥動手。他是我腹中孩子的父親啊,你把他打傷,是想把我氣得流產,進而害我死在病上嗎?我現在和子航哥哥還沒結婚,我若死了,葉家的財產就又歸到了你那兩個親姐姐手上是不是?”
葉媚心喘著粗氣,厲聲的問著。
王夙看著她,就是搖頭,眼中閃過了更為失望之色,“心兒,你不信,還懷疑我。我說了,這個程子航很可疑,為什麽姑父和他在一起就中風了,而且中風的這麽嚴重,成了活生生的植物人了?”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你和我的兩個姐姐都是一路人,你滾啊。”
葉媚心指著遠處,嬌聲的喝著。
王夙是個男人,被一個女人再三冤枉,他也失去了耐性,直接一甩手道:“好,我滾。”
他一聲低吼,就是憤然的轉身離開。
葉媚心卻是叫住了他,“把你的人都給我帶走,爸爸不需要你們這些包藏禍心的人保護。”
王夙回頭,“究竟誰包藏禍心,總有一天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他這般說時,目光就落在了程子航的身上,而後他就是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道:“這些人,不是我帶來的,都是我父親安排來保護姑父的。你若是不想信他們,想讓他們離開,還是直接找我父親。我無權命令這些人。”
說完,王夙就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醫院。
葉媚心作出一副氣得說不出話的模樣,連連跺腳。
程子航就是捉緊了葉媚心的手道:“媚心,別氣了。這些人雖然礙眼,但終究能保護爸,也是一件好事。你現在懷著身孕,身體要緊。”
“子航哥哥,謝謝你。”
葉媚心感動不已的說著,人已然投入到了她的懷中,抱著他低聲喃呢了起來。
程子航伸手輕拍著她的背,“和我說什麽謝?我為你付出再多,都是值得的。媚心,我愛你,隻想對你一個人好,對你不離不棄。”
葉媚心聽後就是點頭,淚水順著她的眼角簌簌落下。
葉南天中風成植物人的消息,葉家與王家並未隱瞞。很快這個消息也就傳到了穆朗耳中。
聽說葉南天出事成這樣,穆朗就是哈哈大笑了起來,“真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啊。”
夏以晴就站在不遠處,望著哥哥這般模樣,就是輕聲歎了口氣。
看到哥哥的樣子,她就能想象的到,當年那段動蕩的歲月裡,穆家究竟發生過怎樣悲慘的事情。
若非當日裡足夠悲慘,現如今看到仇人遭到報應,他又怎會這般暢快。
走上前,夏以晴捉住了哥哥的手,“我是有福氣的,不曾遭遇過那些痛苦而又悲慘的事情。”
穆朗見著妹妹來了,就是收起了那有些狂傲的笑容,很是心疼的輕拍著小妹的手,“應該的。女孩子本來就不該去遭遇那些,不過今天確實是個好日子。總統換屆大選前,支持大總統的葉家財閥出了這樣的事情,絕對是個好兆頭,預示著王家必然完蛋。”
夏以晴莞爾,這些事情她都不是很懂,她唯一知道的是,葉南天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哥,小心使得萬年船。葉南天是條老狐狸,我總覺得這他中風這事,事發突然。而且更重要的是,眼下這種時局,總統換屆大選在即,以王家和葉家的老謀深算,怎會讓這種擾亂人心的不利消息傳出?”
夏以晴這般分析著,穆朗也就跟著生起了疑心,“照這麽說,葉南天的中風可能有詐?”
夏以晴不太確定的笑了笑,“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事情有點古怪。”
“嗯,哥會去探查明白的。”
穆朗說著,就要打電話給手下,派人去查這件事情。
夏以晴一把按住了哥哥的手,“為什麽要舍易求難呢?以我和葉媚心的關系,我打電話給她,去醫院拜訪一下,也是理所當然的,不是嗎?”
“葉家和穆家不死不休,眼下這種時局,我不放心小妹去犯險。何況上次炸彈的事,我還心有余悸呢。那個程子航太過於喪心病狂了,葉南天出事,他必然會做做樣子陪在葉媚心身邊。你和他接觸,我更是一萬個不放心。”
穆朗決然的說著,而後就是帶著一臉的不容置疑搖頭。
夏以晴輕聲的歎了口氣,“那好,我只是想幫幫你,不管怎樣我也是穆家人,哥哥和家族中人進行的事情,我也應該參與到其中才對。”
聽得她這般說,穆朗就是倏然的回頭,一雙眸子死死的盯在了她的身上,“有什麽人跟你說過什麽話啊?”
“沒有啊。”
夏以晴茫然的說著,穆朗就是長長的舒了口氣,“沒有就好,哪個敢在你面前胡說八道的,我絕不放過。穆家在進行的事情,小妹不要參與。因為一不小心,就是萬劫不複。我是穆家的兒子,注定了要為復仇,要為匡扶家族而活。你是我的女兒,你不需要背負這些。哥隻想你永遠無憂,永遠快樂。所以穆家的事,一點都不要參與。”
“哥,那你也收手好不好?”
那種危險,夏以晴想得到,這也是她突然會提起要幫穆朗做事的原因。
她希望哥哥放手,從認識黎天耀開始,她就被卷進了鬥爭的漩渦。
發生了這麽多事情,看了這麽多人的悲歡離合,她比人生中的任何一個時刻,都更渴望身邊所有的人,都能安好。
何況是哥哥這麽重要的人。
他們是兄妹,她的小心思瞞不過穆朗。
穆朗笑了,“傻妹妹,這是一條不歸路,沒法回頭的。不過只要你不被牽扯進來,就一切都好。穆家總要有人獲得幸福,也總要有人來承擔一切。”
他決然的說著,就是環顧周遭皺眉道:“這些儀器都有輻射,你回屋休息。想把孩子生下來,還不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說著,他不容夏以晴有任何的反對,就將她推回了房中。
而後,他轉身,就沒入到了那間不許任何人踏足的書房,去走那條不歸路,去進行著明知必死,卻還是要進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