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跨進內間,隨著一個聲音響起,司馬禦風看見顧逸塵抱拳向自己行禮說道。
雖然看似禮貌的和自己打招呼,實則坐在椅子上的臀部都沒有挪一挪。
司馬禦風也回了一禮,呵呵一笑說道:“早知道顧世子是個重情義的,果然不假,早來了吧。”
“司馬世子也一樣啊!”
顧逸塵客氣回道。
“司馬世子,你也請坐。”
床上的陳子軒此時有氣無力的說道,說完還發出一陣陣咳嗽的聲音。
一旁伺候的宮女急忙一邊伸手去拍,一邊拿帕子去接他咳出來的東西,卻是一抹嫣紅。
“滾!給本世子滾!”
陳子軒不知為何突然發起火來,使出全身的力氣大叫一聲,那婢女嚇的慌忙戰戰兢兢的跑了。
陳子軒一連又咳嗽了好幾聲這才停了下來,接著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了幾聲,方才又恢復平靜。
顧逸塵拍拍他的手說道:“陳世子何必動怒,你如今跌傷了內腑,還需靜養啊!”
那陳子軒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胸口,恨聲說道:“本世子就覺得這事兒有蹊蹺,我的馬兒如何好好的,會被什麽東西攔住?肯定是有人想要害我。待我查出來,定不饒他!”
一連說了幾句話,陳子軒又咳嗽了起來。
司馬禦風卻在此時說道:“哦?那陳世子可有什麽懷疑的人沒有?”
陳子軒聞言忽而抬頭,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司馬禦風看了半晌,這才轉頭對顧逸塵說道:“若不是墨痕那個殺千刀的又會是誰?先……先是……咳咳咳咳咳……”
又是一陣咳嗽,接下來他又說:“先是長公主受傷,再是我,這世上哪裡有那麽巧的事,我看,八成是他帶來的女娃兒乾的好事!”
司馬禦風聽了卻說:“不是吧,若說是墨世子,那麽,他自己就應該沒事才對,可為何昨日他也在半路上受傷了?這件事我看沒那麽簡單。”
“什麽?墨世子也受傷了?”
顧逸塵聽了忽的就站了起來。
“他傷的重不重?”
司馬禦風見他如此急切,眼珠子轉了轉,隨即說道:“顧世子還是去看看他吧,聽說他在回去的半路上遭到埋伏,如今還昏迷著呢,看來傷的不輕!”
“你去看過他了?”
顧逸塵問。
司馬禦風點了點頭,這才又說:“我原本一個早兒就來看陳世子的,可沒想到還沒起床呢就被墨世子派來的下人給吵醒了,因此就先趕到那邊去了。”
顧逸塵聽到這裡,急忙轉頭對病榻上的陳子軒說道:“陳世子,既然墨世子也受了傷,那本世子便去看看他,改日再來看你。”
陳子軒捂著胸口看他一眼,這才無言的揮了揮手。
顧逸塵急忙轉身向門口走去,仿佛被人追趕一般的急促。
司馬禦風見他走了便走了過來,坐在他剛剛坐的位置上,這個位置就在陳子軒的床榻邊,方便說話。
他坐定以後便說:“陳世子,依本世子看,這件事有些蹊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