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狂犬病女人似乎被這一番響動弄的又發了病,她突然忽地撲到了籠子邊上,嗷嗷的叫了幾聲,而後便張開口在木柱子上亂咬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又抱著頭到處亂撞,這樣的瘋狂的樣子,看的顏十四不由的轉過頭去,不敢再看。
跟這樣的人呆在一處,她估計會一直吃不進飯。
因此,她只有等待時機,趕快離開這裡才行。
顏十四思腹了片刻,見那些黑衣人慢慢的離開,隻留下了兩個站崗,她這才一屁股坐在了牢籠的一角。
她在等待時機,竟然已經知道了另一個出口在哪裡。那麽,想要出去就容易許多,只不過,要等到那兩個站崗的瞌睡了才行。
不過,令顏十四沒有想到的是,還沒有等到那兩個站崗的瞌睡,外面就又傳出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不一會兒,墨痕輪椅的聲音就又響徹在密道裡了。
木質的輪子摩擦地面的聲音沉悶如同敲擊在每個人的心上。
顏十四乾脆閉了眼睛裝睡,她知道了墨痕的秘密,也知道他不會那麽輕易的放過自己。不過,那又有什麽?讓他放馬過來吧。
直到輪椅終於在顏十四面前停住,顏十四依舊閉著眼睛不說話。
等了許久,才聽見墨痕陰柔的嗓音傳了過來:“把牢門打開。”
顏十四聽見這句話忽地睜開了眼睛,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墨痕,只見他看也不看自己,又對身邊的侍衛說道:“帶她出去。”
說完,輪椅的聲音又慢慢遠去。
顏十四突然覺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這是要做什麽?現在就要殺了自己滅口嗎?
還是他想通了,決定留自己一條生路?
他不怕自己的秘密被泄露嗎?
牢籠的門被侍衛咣當一下打開。
顏十四心思動著,腳步卻沒有停息,能出去,比什麽都好,先出去再說。
跟在侍衛的身後,顏十四最後看了一眼那個狂犬病的女人,她此刻正蜷縮在牢籠的牆角不住的發抖。
顏十四轉過頭向密道外面走去。
剛剛從墨痕的床底下冒出個頭,就被兩個人按住。
顏十四並不意外,而且很是配合的跟他們走了出去。
剛出去,顏十四就樂了,雖然她不是個愛笑的人,可當她看見雪兒此時的模樣,還真是忍不住發笑了起來。
外面此時已經大亮,雪兒一天一夜不見顏十四就像發了瘋一般,在世子府上橫衝直撞,只要有人去攔它,它就咬誰,如今世子府上被它弄的亂七八糟,盆景桌椅倒地的倒地,破爛的破爛。可它還是不斷的瘋狂的亂竄著。不時還發出幾聲狼嚎。嚇的世子府的所有下人都縮在牆角不敢出來。
不遠處的牆上站著一排弓箭手,每一個手裡的弓箭都拉的滿滿的,就等著墨痕一聲令下就將絮兒射死。
不過,不知道什麽原因,墨痕卻一直沒有動手,而是等著顏十四過來。
她正坐在輪椅上看著院中的雪兒。眼神中看不清任何情緒。仿佛雪兒如今破壞的並不是他的世子府,而是一個不相乾的人的東西一般。
顏十四叫了一聲:“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