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墨痕不由得便向顧逸塵的臉上看去。
顧逸塵那張有些消瘦的臉上此時倒是氣定神閑,仿佛對於這兩人的供詞勢在必得。
他冷冷的將眾人掃視一眼,指著其中一個人犯繼續問道:“是誰派你跟蹤本世子的?”
那人抿唇不語,顧逸塵似乎也不在意他回答不回答,接著又指向另一個人犯,問道:“又是誰派你去軍中打探消息的?”
又是一片死寂……
顧逸塵依舊不在意他們是否回答,而是端起一杯茶盞,喝了一口才說:“架油鍋,燃烙格。”
他的話音剛落,藍夕夜便端起茶盞猛的開始往喉嚨裡灌水。
他身後的師爺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拍了兩下,示意他稍安勿躁。
而其他的幾位卻沉默的如同雕塑。這樣的場景他們見過的不止一次,早已經有了很強的心理素質,因此,除了藍夕夜,其他人都冷冷的看著這一幕。
很快,場中架起一口很大的油鍋,半個時辰以後,滿鍋沸騰的油在柴火的劈裡啪啦的聲響中在鍋中翻滾。
而那炮格也已經燒的通紅。
顧逸塵看著跪著的兩人,目光陰冷幽寒,冷聲又問:“你們還是不肯說嗎?”
那兩人抬眼看了一眼油鍋和炮格,其中一人眼神閃過一絲恐懼,身上也早已經被冷汗打濕。而另外一人則哈哈大笑起來,他的笑聲狂放肆意。在空曠的場中顯得是那樣的震撼人心,仿佛一陣猛烈的擂鼓敲擊著所有人的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顧逸塵被這樣的笑聲竟然笑的心頭髮毛,他不耐煩的喊道:“來呀,把他給我送上炮格!”
眾侍衛面面相覷一眼,這才架著那人走去過去。
火紅的炮格在那人赤裸的腳踏上去以後發出一陣滋滋滋的聲響。空氣中立時便散發出一種皮肉燒焦的臭味。
那人饒是鐵骨錚錚,也在這樣殘忍的刑具上被燒的不住發出一聲聲壓抑的哀嚎。
整個炮格走完,那人腳上的皮肉已經完全被燒的沒有了一絲血肉,只剩下兩個白骨森森的枯爪,而那剛剛還笑的肆虐的壯漢,已經疼的暈死了過去,被人如丟抹布一般丟在一旁。
就連定力如墨痕也不忍直視。
“你呢?還是不說嗎?”
顧逸塵盯著早已經抖的如篩糠般的另一個人犯問道。
那人仰頭看天,嘴角露出一抹絕望之色,轉而頭一低,唇角瞬間便溢出一串血水來。
“不好,他咬舌了。”
一旁的侍衛意識到此人的意圖以後,叫了一聲。
“廢物,你們是吃閑飯的嗎?”
那侍衛隨著顧逸塵的一聲叫罵聲直接哆嗦的跪在了地上不住的磕頭求饒:“求世子爺饒命,小的,小的知錯了。”
誰料顧逸塵跟本不理會那人的求饒,沉身吩咐:“把他丟到油鍋裡去。”
剛剛的一幕已經看的人頭髮根兒都要豎起來了。其它的人又怎敢不聽顧逸塵的話,馬上來了兩個侍衛架起那個跪在地上的侍衛便向油鍋走去。那人撕裂般的大喊:“世子饒命,世子饒命……”
只聽得“噗通……”一聲,那人的聲音淹沒在油鍋裡,片刻功夫就只剩下一堆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