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燈火闌珊,人群熙攘,或者可以說是群魔亂舞!
“啊!飛雪沒有了!”
“哈哈哈哈!”
“快快快,他手上的沒有了!”
“……”
“這裡的平安夜和國外是挺不一樣的,確實……很熱鬧!”於墨樹看著擁擠的人群,到處飛舞的麵粉、飛雪、彩帶,表情有點僵化。
一個黃色物體越過黑暗,朝眾人擦身而過,打在其他人的身上,啪的一聲,液體四濺。
居然還有雞蛋,於墨樹這麽想。只要在一起瘋的,好像不管認不認識都一起上!
“中國的平安夜都是怎麽過的,都是狂歡之夜!”薑曉雨挽著於墨雪在一旁回答,看著那些瘋狂的人群,眼裡泛著光彩。
“你們以前都是這樣過的嗎?”於墨樹不禁問道,一個閃身,躲過了一坨麵粉。不過後面的那位滿臉麻子的兄弟就沒有這麽好運氣了,被弄得一臉白面。
“對呀!高中的時候最瘋狂,知道嗎,有些勤儉節約的同學專門去撿其他人落下的彩帶飛雪罐子,然後拿去賣錢賣了不少!”忍俊不禁,然後薑曉雨環顧四周,突然發現少了一個人,“咦,蠍子呢?”
於墨樹一聽眉一皺,緊接著環顧四周。
“那裡!”於墨雪視線越過人群,望向角落的一處,開口。
兩人視線跟著望去,便看到蠍子正彎著腰,一年興致勃勃地向那擺著幾大箱飛雪的少年問著什麽?
然後幾人也走了過去。
“這玩意兒多少錢啊?”蠍子左手拿一瓶右手拿一瓶地問道。
“3塊錢一瓶,5塊錢2瓶!”少年看著對方長了一張混血兒的臉,很興奮地說道。
“這麽便宜?”邊說著蠍子就先拿了一瓶試了試,一噴,暫時什麽都沒有出來。“怎麽什麽都沒有?”
“姐姐,先要搖一搖的!”
“哦!”蠍子聽話的搖了兩下,然後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一轉身,剛好手一按,“噗!老……老大不好意思啊!”然後哈哈哈哈地笑了起來,毫無形象。
對面,於墨樹黑著臉,低頭看著胸膛上的那一大塊白色的泡沫!“沒事兒!”然後用手將其拂去,話語風輕雲淡。“既然那麽便宜,來一箱吧!”看向蠍子身後的那個少年。
蠍子,“……”其實她很想說,老大你也要玩兒,她實在想象不出對方玩這個的樣子。但想了想,還是閉上了嘴巴。
薑曉雨走向前,彎腰拿起一瓶飛雪,笑道。“說起這個飛雪,我還想起來一個笑話,是大學時候的事兒。飛雪不是點火就著嗎,我一同學特逗就想表演點雜技,結果用打火機一點,一長串的火就飛了出去,把人家半個頭髮都燒沒了!不過還好沒出事!”
“是嗎?倒可以當武器來使了!”蠍子十分饒有興趣地說道。
於墨雪拿起了一瓶飛雪,慢慢的撫摸,眼眸卻一垂,耳旁突然出現的聲音。
“哥!日子選在今天不會有事兒吧!這麽一大堆的貨!”
“我有什麽辦法,人家是大主顧,在這裡臨時找不到買源才到我這兒來的,這麽一大筆買賣又不是我們說了算!”
“可是風險太大了呀!”
“富貴險中求,做完這一票至少好幾年可以不用接活了!”
“哥!你說他們在這裡拿這麽多貨幹嘛,最近道裡不是挺安生的,上面又搞得嚴,誰敢有這麽大的動作?”
“話不多問,好奇心會害死貓的,做這行做了這麽久還不懂嗎?”
“哥,我總覺得心裡忐忑的很,眼皮子還直跳,會不會出什麽事啊!”
“……”男子沒有說話了,
看了一下手機。“行了,他們來了!”“哪兒呢?”
“……”
於墨雪聽著聽著頭一抬,望向480米開外暗處的一輛大卡車裡,那是一個十分隱蔽的角落。
死了?剛剛才在車子裡面說話的兩個人死了。
兩個人一個坐在正駕駛位置上,一個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各自的太陽穴都有一個血窟窿,一槍斃命!
沒有任何人知道,死之前沒有任何前因,只是看了一條短信。
是消音手槍!
不一會兒,一個大冬天並且是晚上還戴著墨鏡的一個男子走進大卡車,頭往車窗裡看了一眼,說道,“老板,確認已死亡!”
“讓人把東西搬下來,留點線索給他們,然後可以開始行動了!機會只有一次,別給我搞砸了!”男子的耳麥處傳來低沉的男聲音,話音聽不清楚。
“是!”墨鏡男子答道,然後手往身後一揮,從暗處走來好十幾個墨鏡男,穿著各式各樣的衣服,臉都埋在陰影下, 讓人看不清楚!
“把東西都搬下來!檢查一下,然後沒問題的話把剩下的都搬回大樓,各自開始行動。這片區域給我留20個人下來!其他區域的得手了就給我立刻撤!”墨鏡男吩咐道!
身後人群中走出兩人,打開後箱車門,一人搬了一箱子東西出來打開。
槍支彈藥!
“衝哥!沒錯!”
剩下的一人從車廂裡出來,“也沒有錯,衝哥!”
“你們記住名單了嗎?把你們各自負責的區域再報一遍上來!”
“是!”其中一人開始答道,“A區:唐海、唐琳、唐鈺夫婦、宋世仁……”
“B區:周福川、彭雨晨、陸天羽、葉秋……”一人答完另一個人再接著繼續回答。
“C區:於墨樹、楊朝林、李雲河、張虞城……”
“D區:……”
“好了記住,你們每個區域不一定要全部得手,但必須要讓對方有所傷亡,要同時讓整個a市搞得天翻地覆,然後留下一點線索!記住了嗎?”
“記住了!”眾人低聲答道。
然後陰影外的世界,依舊一片狂歡,毫無知覺!
“你怎麽了,墨雪,愣半天了!”一個問候把於墨雪從聲音裡拉了出來。
剩下的兩人一個抱著一大箱子飛雪,一個把玩著手中的飛雪,同時回頭跟著薑曉雨的聲音望了過去。
“怎麽了莫雪,不舒服嗎?”於墨樹問道,眼睛裡帶著關切。
而於墨雪卻轉過頭顱,眼睛直直地望向薑曉雨,開口,語氣中第一次帶著一種強硬。“你要回去,現在!”
薑曉雨一愣,奇怪的問道,“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