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藝在這小院中待了整整一日,直到黃昏將近才與小野出得小院。
韓藝他們前腳剛走,那張劍波便出得小院,四處打探了一下,隨即回到院內,朝著譚洞他們道:“看來他並沒有騙我們,周邊沒有人監視我們,我們要走的話,現在就可以走了。”
彭靖道:“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譚洞看向伍文軒道:“老五,你怎麽看?”
伍文軒微一沉吟道:“我覺得值得一搏。韓藝如今可是監察禦史,據傳還深得陛下的器重,而他們只是要我們去對付一個騙子,沒道理他為了對付一個騙子,而殺我們四個人,若是如此的話,何不直接將那騙子給殺了,這豈不是更加容易一些。”
譚洞點點頭,又向張劍波問道:“小波,你認為呢?”
張劍波道:“老大,我的命是你救出來的,你說怎樣就怎樣。”
彭靖老實巴交道:“老大,我覺得韓藝說得挺有道理的,我們年紀也不小了,等到我們老了,就算我們賺了再多的錢,也沒有工夫去花了,反正我們現在能活著已經賺了,何不就再搏一搏。”
譚洞點點頭,又沉吟片刻,道:“行!咱們就信他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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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大哥,他們都是陳碩真的人,而陳碩真又是死在你手裡,你就不怕他們報復你麽?”
小野仰著小腦袋,一臉好奇的問道。
韓藝笑道:“當然怕啊!不然我今日也不會帶你來了,只是我目前正缺少這種人才。小野,你跟在我身邊最久,應該知道我最擅長的是幹什麽,但是如今我名聲在外,長安不少人都見過我,我是很難再出面,但是騙術又是我最強的手段,唯一的辦法,就是培養幾個人能夠替我出面。”
他對小野是完全沒有任何隱瞞,因為他來到唐朝之後第一次行騙,就被小野看得一個正著。
小野疑惑道:“韓大哥,如今咱們都這有錢了,你還打算去騙?”
韓藝搖搖頭道:“騙術可不單單是針對錢財的,如今我身在朝中,又得罪了不少人,情況其實不像表面上那麽樂觀,有些時候,還是需要動用這老本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多他們四個人,不過就是多四張嘴而已,也許將來他們能夠幫我大忙也不一定。這筆帳怎麽算,也不會虧的。”
小野道:“可是萬一他們跑了呢?你又沒有派人看著他們。”
韓藝笑道:“那對我而言,也是好事,至少證明他們是不可信的,如今跑,總比將來在關鍵時候被他們壞了我大事要好,這一次就當做是我與他們建立信任的一個開始吧。”
小野點點頭,又問道:“可是他們幾個真的就能騙到那謝輝?”
韓藝呵呵道:“這我怎麽知道,我也並沒有叫他們去騙,他們只是去執行任務,你可不要忘記,我才是幕後的策劃者,你放心,謝輝那賊廝這一回是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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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最初韓藝決定連續弄七日男人日時,女人還真是一點也不在意,畢竟她們也都明白,男人日停了幾個月,女人日可是一日也未停,故此這麽安排,也算是合情合理,但是真的幾日沒有來北巷,女人又開始按耐不住了,尤其是現在的北巷完全煥然一新,鬧得全城都是沸沸揚揚,再加上時裝秀的宣傳,女人們是左盼右盼,希望女人日早點來臨,不免還埋怨了韓藝幾句,覺得這男人日弄的也太長了。
時至今日,女人日終於在千呼萬喚中,悠然降臨北巷。
這才大清早的,北巷門口就已經停滿了馬車、轎子。
一群群貴婦、少婦、少女成群結隊的來到了北巷。
以往她們來北巷,活動都是鳳飛樓安排的,要麽下棋,要麽搞什麽美味交流大會,然而今時今日,鳳飛樓可沒有這個必要了,街道兩旁鱗次櫛比的店鋪已經讓她們應接不暇了,就算鳳飛樓要搞什麽活動,她們也不會去搭理的。
她們今日來此只有一個目的,就是逛街,毫無顧忌的逛街。
這絕對是有紀念價值的一日。
女人終於可以逛街了。
要知道逛街就是女人的天賦,只是在古代的男權社會中,抹殺了女人這一個特性。
這一旦爆發出來,那也是非常恐怖的。
只見每一個店鋪都擠滿了女人,女人們拉著自己的閨蜜或者親人,從這個店裡出來,又急忙忙跑到另一個店面去了,興奮得不得了啊。
當然,那些店鋪也統一換成了女店員,從街頭到街尾就沒有一個女人,哪怕是酒樓裡面,也是清一色的女人,這真的就是一個女人的狂歡日。
那些店家自然也笑得合不攏嘴,因為男人日過了最初的那三日高峰期之後,生意有著大幅度的下降,但是女人日一來,這生意又紅火起來,嘩啦啦的金錢湧入他們的錢包裡面,要知道這女人花起錢來,那可也是令人瞠目結舌的。
尤其是拉姆希德的胭脂店,簡直就是供不應求,光這“美人”的牌子,誰若不進去走一遭,豈不是告訴別人,自己不是美人麽?
故此,甭管買與不買,每一個女人都得進去瞧瞧。
為了迎合各店家的利益,韓藝將最受人矚目的時裝秀放在了午後時分,上午的話,大家盡情購物就是了。
一向鶯鶯燕燕的鳳飛樓後院,此時卻是冷冷清清,因為夢兒她們也都跟著劉娥跑出去逛街了,畢竟自從北巷市場開啟之後,一直以來都是男人日,故此夢兒她們不便上街,要知道這就在門口,天天聽著外面熱鬧的動靜,夢兒她們早就心動不已,這不,今兒一早,就不顧韓藝的阻止,將什麽大明星的頭銜給拋到腦後,與悠悠、夢婷她們手挽手的出去了。
而後院裡面就剩下幾個大老爺們,東浩、桑木、佐霧等人都跑去後面的木坊,因為他們也都是工匠出身,與那裡的工匠有共同的語言,故此,一有空就往那裡跑。
至於韓藝麽,說清閑吧,也不清閑,因為等會的時裝秀他肯定要過去看場的,但要說不清閑吧,也沒啥事做,走又走不開,別的事也辦不了。
於是乎,他就與熊弟、小野,還有杜zu華三人在院中玩起了蹴鞠。
這年頭的蹴鞠就跟踢毽子似得,四人各站一邊,來回傳導著皮球,皮球在誰哪裡落地就算是輸。
“小胖,看好了。”
韓藝一個胸部停球,一腳將球踢向熊弟。
別看熊弟是一個笨拙的小胖子,但是架勢可也不錯,撅起肥屁股,雙腿彎曲,抬著胖腦袋,跟螃蟹似得,左右晃動著,看準皮球的落點,一個擺頭,可惜啊,這球是碰到了,但是苦於脖子太短,擺動的幅度不夠,球往四人的中間飛了過去。
“哎呦!”
熊弟趕緊雙手捂住雙眼,仿佛不忍看到一處悲劇的發生。
話音未落,一道瘦弱的身影閃到中間,只見小野一手撐在地上,雙腳朝向,宛如螺旋槳一般轉了一個圈,聽得砰地一聲,球飛向杜zu華。
這尼瑪絕對是作弊啊!
韓藝都看傻了,他突然覺得跟小野玩什麽體育活動,這小子都如同作弊一般的存在。
熊弟卻是歡喜不已,他之所以選擇站在小野上方,就是因為不管他踢過去的球有多麽害人,小野總能挽救回來。
而杜zu華也只顧著看小野表演去了,等回過神來,皮球已經朝著他飛了過來,小野的腳法那是毋庸置疑的,又準又快,但是這一回他用的力道似乎過猛,皮球速度極快。
好在杜zu華比較機靈,嚇得趕緊往下一蹲,皮球從他頭上飛過,隻覺頭皮發涼,可見速度之快。
正在這時,忽聽得一個清脆的聲音,“韓藝!”
只見門口閃出一道倩影來,正是楊飛雪。
可好死不死,這皮球正好飛向楊飛雪。
楊飛雪哪裡想得到會來這麽一出,頓時就嚇傻了,一雙明亮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小心!”
說時遲,那時快,門口側邊伸出一條玉璧來,按在楊飛雪的肩膀上,將楊飛雪直接給壓了下去,只見一條修長飽滿的大腿凌空躍起,就這條長腿,若是穿著絲襪,那絕對能讓無數男人流鼻血的。
可是這條長腿的主人似乎不是一個性感的主,直接來了一個凌空抽射。
砰地一聲!
皮球如同炮彈一般射入院中,正好射向韓藝所在的方向。
這莫不就是傳說中的猛虎抽射?
“看那我的倒掛金鉤!阿達!”
韓藝也不知是興趣來了,而被那條長腿給吸引住了,有意要裝裝逼什麽的,反身高高一躍,一個倒掛金鉤,將球給射了回去,那是何等帥氣。作為一個騙子,但凡是可以賭博的,都必須學會,比如什麽撞球、高爾夫,他都不在話下。
可是---!
“糟糕!”
懸空的韓藝,突然意識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但來不及他多想,就已經墜落了下去。
“砰!”
“咳咳咳!”
韓藝的後背硬生生的砸在地上,還彈了一下,一口氣還沒有憋住,咳了起來,臉部都扭曲了,痛的是死去活來,該死的,差點忘記這石板地,下回老子再也不在石板地上裝逼了。
小野、杜zu華急忙跑了過來,將韓藝給扶了起來。
可這剛站起來,忽覺勁風襲來。
三人轉目一看,只見那該死的皮球又飛了過來,更加要命的是,又是朝著韓藝飛來的。
原來楊飛雪可也不是一個嫻靜的女人,是個好動的主,打獵、蹴鞠也是樣樣精通,方才被皮球嚇到,隻覺顏面有失,這剛回過神來,就見皮球飛來,心中不禁暗喜,這可是天賜良機呀,於是呼,她便賣弄了下自己的腳法,顛了幾下,一腳就將皮球踢向韓藝。
卻不知韓藝裝逼過頭,如今正半死不活。
我這是造了什麽孽啊!
韓藝剛剛站起,背都是僵的,還得讓人攙扶著,別說倒掛金鉤了,哪怕是正掛金鉤,他也玩不了了啊!
“小心。”
一旁熊弟大吼一聲,臉上的表情就如同英勇就義一般,立刻化身為空中小飛豬飛了過來。
小野、杜zu華見熊弟這肉球飛了過來,下意識的就往兩邊跑去,全然忘記韓藝現在根本動彈不得。
“不要啊!”
韓藝除了大聲叫喊,真的別無他法,眼淚都在眼眶裡面打轉了,小胖哥,這不過就是一個皮球而已啊。
砰!
一團濃塵拔地而起。
這一回韓藝是連聲都沒有出,直接被小胖給撲倒了。
這真的是飛來的橫禍啊!
......
對於性取向極度正常的男人而言,世上最最最悲催的事,恐怕就是被男人撲倒。
韓藝雖然躲過了一個輕皮球,但換來的卻是一個大肉球。
這未免也太賺啊!
賺得韓藝都感動的哭了。
“哎呦!輕點,輕點,疼。”
韓藝坐在院中中間,一手撐著腰,時不時就得抽口冷氣什麽的。
“韓大哥,對不起,我其實是想救你,你不會怪我吧。”
熊弟站在韓藝身後,用小野秘製的藥酒幫韓藝細心的擦著,嘴裡還不住的道歉。
韓藝擠出一絲笑容道:“這怎麽能怪你了,你也是一番好心,是我自個裝---沒有注意罷了。”
熊弟連連點頭道:“大哥,你能這麽說,小胖就放心了。”
韓藝含淚道:“但是小胖,下回你可不能這麽衝動了,你知道的,我答應你父母要照顧好你,你這麽不要命的撲過來,要是傷到什麽花花草草,那倒沒有什麽,可若是傷了你自己,那你父母肯定會托夢給我的,你知道我最怕就是這個了。”
熊弟嘿嘿一笑,道:“我知道了。”
楊飛雪也是滿面內疚道:“韓藝,真是對不起,我---。”
韓藝又道:“楊姑娘,千萬別這麽說,蹴鞠嗎,受點傷,那也是理所當然的,其實我也沒有什麽大事,是小胖硬要給擦這個,哎呦,小胖,這裡多揉一下。”心裡也非常鬱悶,受傷的是我,為毛安慰人的也是我,這究竟是什麽世道啊!
“哦。”
熊弟應了一聲,輕輕揉了起來。
楊飛雪抿唇一笑,好奇道:“韓藝,我方才見你第一腳腳法非常不錯,為何我將球踢過去,你卻無動於衷,還得讓小胖來救你。”
“啊?”
韓藝心在滴血呀,小胖那是救我麽,那分明就是在害我,還有,我說你不能隻關注開始和結果,從而忽略中間的過程啊!但是這話當然不能說出來,不然身子傷了,還得丟人,這可真是罪大惡極,笑呵呵道:“哦,方才我見到楊姑娘,心中甚是高興,一時就沒有反應過來。”
他話音剛落,邊上就傳來噗呲一笑。
糟糕!差點忘記這個精明的女人了!韓藝立刻轉過頭去,看著身邊這高挑卻不失豐滿的女人,笑吟吟道:“牡丹娘子,你們女仕閣今日開張,生意如何?”
方才那條朝吸引眼球的長腿的主人,正是如今坐在韓藝身邊的元牡丹。
元牡丹眼中含笑的瞧了眼韓藝,見他神態緊張,倒也沒有點穿他是裝逼過度,點點頭道:“還不錯。”
“還不錯?”
韓藝皺眉道:“這怎麽可能,就憑借我的裝潢,怎麽可能還只是到還不錯的地步,應該是非常好啊!”
楊飛雪興奮的笑道:“韓藝,牡丹姐那只是謙虛的說法,如今女仕閣裡面真是座無虛席,好多的人。”
“原來是這樣,真是嚇死我了,我就說嗎,我的主意怎麽可能不成功啊!”
“哦,這都是你出的主意麽?”楊飛雪好奇道。
韓藝擺擺手道:“莫提,莫提,這不過都是小事罷了。”目光卻瞟向元牡丹,暗道,你好歹也誇我幾句,讓我化解尷尬吧。
除了你以外,還有人提麽。向來親兄弟明算帳的元牡丹直接道:“我也借了你---。”
“咳咳咳!”
韓藝趕緊打斷了元牡丹的話,心想,你這女人,算得還真是清楚呀,感jī我兩句,幫我吹一下,哦不,吹噓我幾句會死麽,你沒有見到我方才多麽狼狽嗎,總得想辦法找回一點場子吧。但是他還真不敢就此話題再談下去,賭氣不去搭理元牡丹,朝著楊飛雪問道:“楊姑娘,你覺得我這北巷怎樣?”
楊飛雪jī動的手舞足蹈道:“你這北巷真的好玩極了,我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我也能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買東西,方才我可是把每個店鋪都逛了一遍,而且還去淘寶大市場走了一圈,嘻嘻,真是太有趣了。”
“是嗎?”韓藝順口問道:“那你買了些什麽東西。”
“啊?”
楊飛雪一愣,道:“我---我只是看了看,但是並沒有買。”
韓藝道:“為何?莫不是沒有一件商品,能夠入楊姑娘你的法眼?”
楊飛雪搖搖頭道:“我沒帶錢來。”
逛街不帶錢?這---怎麽不可能。韓藝訕訕道:“是嗎?這也不打緊,你先從我這裡借一些去就可以啊!”
楊飛雪睜大雙眼:“你還有錢?”
韓藝一愣,道:“這---。”
這幾天都是別人恭喜他賺大錢,還從未有過人這麽問過他,以至於他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
元牡丹道:“飛雪,這幾日韓藝可是賺了上千貫去,怎麽可能沒錢。”
“是嗎?”
楊飛雪茫然的眨了眨,道:“那為何小蒙告訴我,你如今缺錢的很,正在四處借錢,還說是你親口問他借錢。”
“什麽?”
韓藝一驚,隨即道:“你不會把你的錢都給了小蒙吧?”
楊飛雪點點頭道:“我二嬸平時也給我一些錢,但我又用不了,就拜托小蒙帶來給你,只可惜沒有多少。”說著,她突然想起什麽似地,又從懷中掏出一塊白布來,將白布一打開,但見裡面是一支晶瑩剔透玉釵,道:“韓藝,我如今也是住在我二伯家,身上沒有多少錢,這玉釵應該也能值些錢,你先拿去救急吧。”
說話時,眼中卻閃過一抹不舍。
韓藝可也是玉石專家,一看這玉釵,便知其價,而且,當初楊飛雪孤身上路,身無分文,餓了一日,都未拿這玉釵去當掉,可見這玉釵對她而且是非常重要的,心中不禁非常感動,我韓藝不過就是一個籍籍無名的騙子,想不到竟能交到如此善良的紅顏知己,上天也算是待我不 bó,光憑這一點,我這一遭也算是沒有白走。苦笑道:“楊姑娘,你快收回去吧,這我不能要。”
楊飛雪卻很較真道:“為何不能,莫不是你嫌這太少呢?”
韓藝道:“當然不是,事實就是你被小蒙給騙了,我如今缺很多東西,但唯獨不缺錢,不信你可以問問牡丹娘子,還有小胖,小胖可是從不騙人的,而且小蒙也從未拿錢給我,倒是還想從我這裡借錢了。”
熊弟嘿嘿道:“楊姐姐,韓大哥現在賺了好多錢了,怎麽可能會缺錢了。”
元牡丹也道:“飛雪,看來你的確被小蒙給騙了, 光著北巷一日賺的錢,恐怕就夠平常百姓過上十年了。”
“咳咳咳,也沒有這誇張。”
“是麽?”
楊飛雪握住玉釵輕輕一抖,趕緊放入袖中,臉上微紅,明亮的眼睛中火光四起,道:“這個小蒙真是太可惡了,竟然騙我,我---我饒不了他。”
必須狠狠教訓啊!韓藝心裡暗道,但他也知道,以楊飛雪的個性,只要楊蒙浩使出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招數,楊飛雪便不會與他計較了。
正當這時,門外突然想起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
“喲!真是好熱鬧啊!”
只見一道倩影站在院門口,不是蕭無衣是誰。
然而,她身邊還站著一位小美女,年紀跟楊飛雪一般大小,比蕭無衣稍微矮一些,容貌俊俏,眉目如畫,唇紅齒白,兩頰旁掉落下兩縷青絲,不過神態卻與楊飛雪正好相反,楊飛雪天真爛漫,渾身上下散發著少女那朝氣蓬勃的氣息,尤其是那燦爛純真的笑容,十分迷人。而此女的話,身著一身素裙,眉宇間透著一股與其年紀不相符合的哀傷。
“紅綾?”
元牡丹詫異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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