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北巷就如同一輛巨型坦克,轟隆轟隆往前直衝,碾壓過一切的記錄,根本就無法阻擋。 ?獵文
短短幾日內,北巷貴賓卡的銷售額就破千了,算下來,將會有約莫五千貫落入北巷市場中。
雖然這不是一日的銷售額,但是這一筆資金的注入,仿佛給予北巷所有人的商人注入一針強心劑。不管怎麽樣,這五千貫肯定是大家的,跑也跑不了,畢竟韓藝用三倍大的白紙黑字告訴了他們,除非北巷倒閉,否則的話,貴賓卡內的錢是無法取回的。
然而,這這一切因為韓藝采取的銷售策略所至。
其實對於很多貴族而言,買不買貴賓卡都無所謂,但是他們可不想每天見到那些庶族大搖大擺的坐在貴賓室喝茶,而他們卻在外面排隊,這是他們不容許的,但是他們又無法抵擋新紙墨的誘惑力,更加無法讓韓藝拋棄他的衣食父母,因此他們不得不辦。
而且這些貴族長者平時幾乎不怎麽出門消費的,但是如今也被逼來到北巷采購,這可以說是一筆多出來的消費,這也是促成貴賓卡銷售量瘋狂增長的主要原因。
代金券的銷售金額遠不如貴賓卡,只有不到一百貫的銷售額,這都是因為貴賓卡的存在,影響了代金券的銷售。但是在韓藝看來,代金券的標準,不在於銷售金額,而是在於使用人數,如果從持有代金券人數來看,那是非常成功的,高於貴賓卡好幾倍,因為來到北巷的每個人,都購買了代金券,包括那些百姓。
而北巷最低商品價格也降低到了一分錢,這是韓藝故意安排的,就是為了體現這一分錢的價值,是在淘寶大市場內,店面沒有,畢竟租金太貴了。
其實代金券比貴賓卡更加好用,因為貴賓卡必須配合小本子,而且還得記帳,畢竟這年頭可沒有電腦,一切靠逼,哦不,靠筆。代金券完全沒有這些煩惱,但是韓藝怎麽可能會讓代金券代替貴賓卡,貴賓卡資金給予他非常大的操作空間,保證了北巷的流動資金。因此他給予貴賓卡很多的優先待遇,並且在整個北巷市場都享有折扣。
各有各的好處,兩者都非常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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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韓藝開始大規模,毫無節操的挖兩市的牆腳,元哲代表元家出面幫助兩市,北巷與元家競爭也徹底爆了。
“東浩,如今是關鍵時候,你和文軒還是早點回作坊去,那裡才是我們的根本,不容有失,交在別人手裡我不放心。”
韓藝坐在廳堂內,向一旁的東浩說道。
東浩點點頭,道:“我明白。”
韓藝道:“那好,傍晚的時候,我會安排人送你們出城,你們連夜走水路回去,一定小心,不要暴露行蹤了。”
“是。”
安排妥善後,韓藝歉意一笑,道:“這可就苦了你們,只能待在山窩,但是我向你保證,很快你們就能回來了。”
東浩笑道:“恩公,你與我說這些就太見外了,再苦也沒有當初乞討苦啊!”
桑木聽著也呵呵笑了起來。
“小藝哥,不好了,不好了。”
茶五突然跑了進來。
韓藝皺眉道:“什麽事?”
茶五微微喘氣道:“我剛剛收到消息,兩市商人打算以咱們鳳飛樓五倍的工錢,招收咱們的工匠。”
韓藝與桑木、東浩互望一眼,都呵呵笑了起來。
“讓他們去吧,我的工匠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哪裡。”韓藝呵呵道。
東浩哈哈道:“估計那些工匠收到消息,都得需要一年多。”
韓藝笑著搖搖頭,突然道:“我在乎是,我們挖人的情況怎麽樣?”
桑木道:“現在兩市商人都著手與那些工匠簽訂雇傭合同,我們挖人變得越困難了。”
“是嗎?”
韓藝眼中閃過一抹喜悅,隨即道:“這不怪你們,你們給我繼續挖就是了,挖一個是一個。”
茶五又急切道:“韓小哥,不但如此,他們還打算挖咱北巷商人手下的工匠,咱們要不要去提醒錢大方他們注意一些。”
韓藝眸子晃動幾下,道:“不用,不用,你都知道了,他們能不知道嗎,這事我幫不了什麽忙,如果插手的話,說不定到時還怪我無能,我們隻關心他們在北巷的生意如何,至於其它的,那只是他們的家事。”
這時,劉娥突然走了進來,道:“韓小哥,最近兩日有不少女人托人來問,咱們北巷何時辦女人日?包括雲城郡主都托人來問了。”
韓藝微微皺眉,隨即道:“再等等吧。”
劉娥道:“可是我們都已經很久沒有辦過女人日呢?”
韓藝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
花月樓!
此時的花月樓還是非常冷清的,但是這不代表曹繡沒有任何反製措施,今日她就請來了兩巷一些小院的假母,共有十多位。
這些小院之所以存在在中巷和南巷,都只是因為格局而存在的,一般來說中巷、南巷都是大戶大院,而她們都是在一些偏僻的角落裡面,沒辦法建造大院了,就只能建造小院,可以說是夾縫中求生存,主要是依附這些大酒樓,撈點買賣來做。
基本上都是家庭營業模式,走的溫馨路線,跟以前的北巷很像,但是比起當初的北巷而言,還是非常高檔一些,她們手中的歌妓,都是動用感情攻勢,談談心,解解悶,不是一味的追求魚水之歡,而是跟客人產生一種長久的聯系,利益還是可觀的。
“不知曹假母今日請我等來,是有何事吩咐?”
其中一個假母問道,其實她們都已經投靠了賈四母,故此對於受到曹繡的邀請,她們感到非常詫異。
曹繡瞧了她們一眼,心中那個恨呀,嘴上卻笑道:“吩咐哪裡敢當,我今日請各位姐妹前來,自然是有好事與你們商量。”
這些個假母左右相顧,心裡都非常好奇。
曹繡開門見山道:“我想購買你們的店鋪。”
此話一出,眾假母皆是一驚。
“曹姐,你這是在說笑吧。”
其中一個假母道。
曹繡道:“我是非常認真的,最低一百五十貫,院子越大的,價錢越高。”
“一---一百五十貫?”
眾人不免又是一驚。
這個價錢是遠遠高於市價的。要知道當初韓藝買下整個北巷一共也就兩三百貫。
“不錯!”
曹繡笑道:“我們乾這一行,地位卑賤,也圖不到什麽,不就是為了錢麽。而且,你們還可以帶著你們的歌妓過來幫我。記得以前我就與你們說過,我們花月樓與北巷合作,會帶著一些歌妓去各地表演白色生死戀,但這需要很多人手,我也非常希望各位姐妹能夠過來幫我。不過你們放心,我給與你們的錢,絕對比現在賺的要多,而且你們手下歌妓也更加容易出名。”
這種條件,已經是沒話說的,這些假母甚至連抬價都羞於啟齒。
話說回來了,要不是這麽優厚的條件,曹繡也不可能這麽自信的說出來。
說不動心那是假的。
她們這些小院小戶賺的錢,跟花月樓是無法相比的,最難的就是歌妓少,要得到一個好的歌妓很難,青黃不接一直是她們面臨的問題,因此她們必須討好曹繡、賈四母,將她們淘汰的歌妓買過來。
曹繡為了平康裡的繁華,也給予她們很多的好處。
現在一次性可以賺這麽多錢,還能持續展,也不用再擔心生意好不好,高回報,低風險。
正當這時,忽聽外面響起一陣嘈雜聲,只見幾人不顧門前奴婢的阻止,闖了進來。
曹繡一愣,隨即笑道:“喲!我當是誰了,原來是賈四呀。呵呵,你們跟著元家之後,連敲門這個惡習都改了,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畢竟假母,嘴巴也是很厲害的。
來人正是賈四母等人。
賈四母也不是善茬,笑吟吟道:“我本是有好事想來找姐姐商談的,可是門前的下人好生可惡,竟然將我拒之門外,還說這是姐姐你吩咐的,這我當然不信,所以我想來問個明白。”
曹繡不想跟她囉嗦,問道:“那不知你有什麽好事?”
賈四母笑道:“我不知道姐姐你是否有出售花月樓的打算,我願意以五千貫買下你的花月樓”
在場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氣。
這絕對是一個無法想象的天價,按比例來說,也是遠遠高於曹繡給予那些假母的價格。
“五千貫?”
曹繡不可思議道。
賈四母點頭笑道:“正是。如果姐姐願意的話,今日我們便可去官府立下契據。”
因為均田製的關系,所以關於房屋土地的轉讓,唐朝還是非常嚴格的,這麽大規模的土地轉讓,必須去官府備案。
曹繡見賈四母這麽堅決,心知這八成是元家在後面慫恿的,這錢元家肯定拿得出,面不改色道:“抱歉,我不打算出售花月樓。”
“那真是太遺憾了。”
賈四母出奇的沒有糾纏,隻道:“若是姐姐有興趣的話,隨時可以來找我。”
曹繡點點頭。
賈四母目光一掃,朝著在場的假母道:“各位姐妹也同樣是如此,我願意以高價收購你們的家院,不管有人出再高的價格,我都會多出五十貫錢,而且,你們的歌妓還可以上元家的酒樓幫忙,酬勞遠比你們現在賺的要多。”
曹繡幡然醒悟,賈四母根本不是要收購她的花月樓,而是來攪局的,心想,該死的,上了這賊婆的當了。
賈四母說完就走了,她走之後不久,那些假母也紛紛借故告辭了,至於收購一事,她們都是閉口不談。
.......
賈四母的大院內。
“元公子,真是好險呀,我若晚去得半步,那些假母估計就投靠了曹繡。”
賈四母邀功也是一把好手,擦著汗,心有余悸的說道。
元哲哪能被她這麽糊弄過去,心裡清楚的很,但也沒有表露出來,笑道:“真是有勞假母了,此事過後,我們元家一定不會虧待你的。不過你要記住,要時時刻刻盯著曹繡,絕不能讓她買到哪怕一個角落。”
賈四母道:“倘若那些假母願意將小院買給我們,我們當真要嗎?曹繡給的價錢可是非常高的。”
元哲笑道:“不會的,那麽假母這麽精明,她們見你與曹繡爭的那麽厲害,肯定會靜觀其變,坐享其成,反正不管曹繡給出什麽條件,你就給出比她更加好的條件。”
賈四母這回是真的在流汗,這遊戲好像越玩越嚇人了,原生態的唐朝可還未出現過這麽激烈的商業競爭,點點頭道:“是,我知道了。”
元哲吩咐完之後,就回元家大宅了。
“怎麽樣?”
元牡丹聽聞元哲回來了,急忙趕了過來。
元哲點點頭,道:“總算是及時阻止了。”
元牡丹微微眯眼道:“韓藝想要從兩市招攬商人過去,就必須從兩巷著手,只要我們阻止他擴張到兩巷去,就能夠阻止他們從兩市招攬商人過去。”
一旁的元慶突然道:“但是目前兩市的問題,不僅僅是商人的問題,更要命的是現在客人都往北巷跑,其中還包括東市那些貴族、唉....長此下去,兩市的商人遲早會頂不住的。”
元哲微微皺眉,這也是他最苦惱的地方,他沒有辦法阻止北巷的紅火。
元牡丹突然道:“女人日!”
元哲聽得眼中一亮。
元牡丹道:“韓藝自從重新開業來, 從未辦過一次女人日,這就是因為他知道,一旦換到女人日,兩市的人流必將回升,他是打算一口氣打敗兩市。”
因為女人日是嚴禁男人的,而兩市是沒有女人日的,那麽兩市的生意就能夠稍微穩定一下。
“不錯。”
元哲點了下頭,隨即又道:“可是他不舉辦女人日,我們也拿他沒有辦法。”
元牡丹笑道:“我非常了解韓藝,他非常愛惜他那‘婦女之友’的名號,只要我們放出消息,說韓藝為了賺錢,早已經忘記女人日了,同時我們再舉辦女人日,韓藝就不得不舉辦女人日。”
元哲一喜,道:“不錯,只要能夠撐到那些西域商人的到來,兩市就能夠恢復過來。真是多謝姑姑賜教。”
元牡丹道:“這已經是關乎我們元家百年的聲譽,一定不能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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