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都知道其中定有貓膩啊!
雖然韓藝心裡也好奇,但是他不打算多問,因為他早已經打算好了,蕭無衣與元牡丹之間的事,就由她們自個去處理,他做好自己就行了,因為他覺得元牡丹和蕭無衣之間本就夠亂了,他要是再插一腳進去,那會變得更亂。當然,那一個“又”字,也讓他只能轉守為攻。
反正,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楊府!
“嗚嗚嗚!感人!真是太感人了!這書真是太勾人眼淚啊!”
“韓藝,你真是好虛偽哦!”
楊飛雪皺著小眉頭,帶著鄙夷的目光,看著哭得稀裡嘩啦的韓藝。
“你為何這般說我!”
韓藝梨花帶雨很是委屈道,心下也是一片淒然,我攏共就三個女人,如今已經被兩個女人趕出來了,就剩你一個了,要是再被你趕出去,我TM沒臉活下去了,這馬屁我還不往死裡拍,做男人真是不容易啊。
楊飛雪斜目瞥向他,稍稍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都為他感到臉紅,毫不留情的戳穿道:“你這眼淚比當初你為旺財流得眼淚還要假。”
“是嗎?”
韓藝下意識的回了一句,心想,那是有備而去,這是被逼而為,有些出入這很正常,不能說明我的演技倒退了。嘴上卻道:“話可不能這麽說,你何不這樣想,那回的眼淚看上去是真的,但其實是假的,那麽反之就是真的,對不對?不過這也不能怪你,先入為主嗎,你已經習慣我的假眼淚,第一回看到我的真眼淚,難免有些不適應,這我能夠理解。”
“狡辯!”
楊飛雪忍著笑意道,其實她就喜歡聽韓藝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什麽狡辯,我這可都是肺腑之言!不信是麽,來來來,我與你說道說道。”
可是韓藝卻異常的認真,拉著楊飛雪的小手,毫無違和感的將她拉到自己懷裡。
楊飛雪登時暈生雙頰,有些慌張道:“你想幹什麽?”
“我想與你賭一把。”
韓藝一手摟著楊飛雪那柔若無骨的腰肢,輕輕摩擦著,聞著她身上那處子幽香,神不守舍的說道。
“賭一把?”楊飛雪立刻分神了,完全沒有注意到,韓藝正瘋狂的佔自己的便宜,一雙清澈明亮的雙眼好奇的望著韓藝,道:“賭什麽?”
“賭我的眼淚是真是假。”
“這如何賭?”
“很簡單啊!”
韓藝笑嘻嘻道:“我幫你出版,呃出版的意思就是跟白色生死戀一樣,印刷成書,然後再拿出去賣,我敢保證到時你的書一定感動萬千人流淚,那不就可以證明我的眼淚是真的了。”
楊飛雪聽得大囧,慌忙搖頭道:“不行!我寫這故事只是為了供自己解悶,怎能拿出給別人看,不行,不行,我可丟不起這人。”
“你要對自己有信心才是。”
韓藝說著,話鋒一轉,又道:“就算你對自己沒有信心,那也得對我有信心,我看好的東西,全部大賣,無一例外。”
“還是不行!”
楊飛雪兀自搖著頭,道:“我又不是什麽名士大家,若將我的書拿出去賣,定會惹來不少人嘲笑我,再者說,我爹爹也不會答應的。”
對呀!還得考慮到楊家!韓藝眼眸一轉,道:“這簡單啊,你弄個筆名不就行了麽。”
“筆名?何謂筆名?”楊飛雪好奇道。
該死的!怎麽這年頭還沒有筆名的存在!韓藝道:“就是再取一個名字專門用於寫書,不用真名,那些裝逼的隱士不是喜歡弄個什麽號的麽,大概就是這個意思。而且不用的你的大名,還可以更好的驗出你這本小說的成色,大家不會說給你們楊家面子,才來買你的書,對不對?”
楊飛雪聽得稍稍有些動心,但還是有些膽怯,這年頭出書的人,那絕對是名門大家,而她就一個小女子,論才華,論學識,都太過淺薄,她覺得這不應該是她乾的事。
韓藝瞥了她一眼,心如明鏡,笑道:“飛雪,你難道忘記那在南郊跟你說過的話麽,不管是話劇,還是小說,主要是給人帶去希望的,但是首先一點,得先給人看,如果隻給自己看,那書就是失去它的價值。當今世上缺乏像你這種愛情小說,你得這本書一定能夠給人帶去希望,讓人憧憬愛情,從而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其實他一早就打算幫楊飛雪出版這本書,首先,確實寫得好,而且是當代極度缺乏的類型,不火就有鬼了,再來就是,他覺得既然楊飛雪喜歡寫書,那當然得支持她,讓她繼續走下去,如果古代能夠出一個女作家,那對於女人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楊飛雪不禁想起韓藝的那一番話,心中生出一絲期待來,沉吟半響,才點點頭道:“那——那就聽你的吧!”
韓藝聽得卻是一怔,眼眶突然紅了。
楊飛雪看得好奇,道:“怎麽呢?”
“哦!沒什麽。”
韓藝一怔,連連搖頭,殊不知他是感動了,因為蕭無衣以來的主張就是聽我的,全都聽我的。而元牡丹的主張是互不干涉,她們兩個都是非常自我的女人,不會太去依賴男人,從未戀愛過得韓藝,極少體會到大男人主義,他們夫妻之間的關系過於平等,唯獨跟楊飛雪在一起的時候,韓藝有一種一家之主的感覺,但是這話可不能說出來,真是太讓人心酸了,趕緊轉移話題道:“那你想好叫什麽筆名沒?”
楊飛雪微一沉吟,道:“就叫‘白衣人’吧!”
“白衣人?”
韓藝錯愕道:“為什麽?”
楊飛雪笑道:“因為我喜歡雪,而雪是白色的,純潔無暇。”
韓藝嘻嘻笑道:“真是巧了,我也喜歡雪!”說話間,他臂彎稍稍用力,將楊飛雪往懷裡摟了樓。
此雪非彼雪啊!
楊飛雪哪裡不明白,秀美的瓜子臉頓時染上一層紅霞,心頭跟抹了蜜似得,嚶嚀一聲,將螓首埋入韓藝的脖間,對於愛情的甜蜜,她從來不會因為羞澀而拒絕的。輕聲問道:“那這故事該叫何名呢?”
韓藝微一沉吟,道:“不如叫遊園驚夢吧!”
“遊園驚夢?”
楊飛雪倏然坐起,小嘴不住的念道:“遊園驚夢,遊園驚夢。”美目綻放著光彩,滿心歡喜道:“好!這名字好!就叫遊園驚夢。”
韓藝啊韓藝!你連個書名都得盜取別人的,看來千門中的良好習慣,你還是沒有忘記了。韓藝暗自表揚了自己一番,又看向楊飛雪道:“我幫你取了一個這麽好的名字,那你是不是該好好答謝我一番了。”
楊飛雪一怔,俏臉通紅,將臉偏到一邊,道:“是你讓我將這故事出版成書的,這是你應該幫我的,怎能讓我答謝你,真是好不知羞。”
韓藝點了下頭,道:“也對!咱們之間說這些,就見外了,來!親一個先。”
言罷,他吻向楊飛雪。
實則是偷襲。
楊飛雪萬萬沒有想到韓藝會這麽直接,嚇得一怔,哪裡反應得過來。
可就在這時,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驚醒過來的楊飛雪倏地站起,逃出了韓藝的魔爪。
一切都戈然而止。
該死的敲門聲!韓藝雙目透著怒火,這嘴邊的肉都跑了。
楊飛雪問道:“誰?”
“雪兒姐,是奴婢。”
“有事麽?”
“哦!老爺讓我來問一下,韓公子還在這裡麽?要是在的話,老爺就讓奴婢告知韓公子,天色不早了,馬上就要宵禁,韓公子當快些回去。”
韓藝聽得直想罵娘,好你個楊思訥,你丫做得也太絕情了吧!宵禁跟我有毛關系,這京城內外除了你丫的,誰還敢抓我,老子還跟你卯上了,你不讓我當你女婿,我就偏要當,我氣死你。
楊飛雪心裡也明白,略顯內疚的看著韓藝,但是她也沒有辦法,楊思訥能夠允許韓藝進門,就已經是格外開恩,不可能再留他下來吃飯了。
韓藝瞧了眼楊飛雪,強行擠出一絲笑容來,道:“沒關系,我其實早已經習慣了,今日晚了不要緊,明日我再來。”
楊飛雪聽得噗嗤一聲,隨即抿了抿唇,道:“那——那你快些回去吧。”
“嗯。”
韓藝站起身來,瞧了眼楊飛雪,收回目光來,又瞧了眼楊飛雪。
楊飛雪羞澀的看了他一眼,突然踮起腳尖來, 在韓藝臉頰上親吻了下,紅著臉道:“這你總滿意了吧。”
韓藝摸了摸臉上的安慰獎,道:“明日我早點來。”
寒風拂過,韓藝站在楊府的大門前,仰面悲戚道:“想不到我還是逃不了被趕出門的命運!”
回到鳳飛樓,只見一屋子女人在,鶯鶯燕燕,還不快活。韓藝頓時心想,靠!老子也是賤了,一屋子女人,還出去找晦氣。
“你回來了!”
最先發現韓藝的,永遠都是顧傾城。
韓藝含淚道:“傾城,我在外面受委屈了,能否給我一個安慰的抱抱。”
顧傾城愣了下,隨即笑道:“那你可得對我負責。”
“當我什麽都沒有說!”
韓藝嚇得趕緊收回方才的話,又看向劉娥,道:“劉姐,來,咱們抱抱。”
劉娥碎了一聲,道:“老娘都一把年紀了,你還在這裡胡言亂語,真是缺德。”
韓藝苦口婆心道:“正是因為你一把年紀了,咱們抱抱,才不會讓人誤會,我也不需要負責啊!”
劉娥聽得大怒,抓狂道:“你這小賊,老娘與你拚了。”
顧傾城、夢兒她們卻早已經笑成一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