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已經開始了,羅林卻無法發揮什麽效果,這讓原本準備做點什麽的他覺得有點不舒服。
事實上的確是這樣,他的實力還弱,並不是隨便一個人都是救世主,想要做什麽就做什麽,在這種部落之中的戰爭中,想要輕而易舉的主導各種流向,根本就是白日做夢。而明白戰爭的真正含義的羅林知道,戰爭的本質並不在於戰爭,這隻是一種為了達到目標的手段,而不是目的,說到底就是資源的發展與分配還掠奪的必要走向。
能夠得到部落族長的認可,羅林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而做出自己的努力,那是一定要的,雖然現在不行,但之後卻是可以。
羅林擁有生化智腦,裡面儲存了大量的文明的資料,很多甚至能夠從根本改變整個部落的格局,讓整個部落迅速變得強大起來,到時候就不是被挑戰,而是去挑戰別人了。
當然了,這些需要不少的發展時間。現在已經沒有那麽多的時間了,獵鷹部落也不可能給逐風部落那麽長的發展時間。所以隻能選擇一些應急的方法。
之前的羅林並沒有那麽做的最主要的原因便是沒有認同感,他做出這些事情之後,從本質上來說就已經將自己和部落綁在了一起。
他的目標可不是成為一個部落的祭祀,一輩子呆在這個部落裡。
曾經是星際探索家所產生的本性,讓他不可能呆在這裡,圖謀發展,他更喜歡武裝自己,然後到處闖蕩,明白這個世界的精彩,利用智腦的方面,迅速強大起來之後,去更曠闊的地方探索。
那個時候,應該便是其他的世界了。
而現在,羅林因為突如其來的戰爭,莫名其妙的格局變化,變得不得不為部落做點什麽。
這本質並不一樣。
不僅如此,以前如果將上個宇宙的科技樹搬出來,迅速發展的話,很可能會遭到一些窺伺,實際上並不安全,為了保險起見,他並不想過多的改變部落的格局。想要任由其慢慢發展,順其自然。
“而現在……情況卻有些不一樣了。”羅林喃喃說著,不知不覺,他已經來到自己的帳篷門口。
可可麗婭早已經在帳篷裡面等待著羅林。
可可麗婭也知道吹響號角意味著發生了什麽,所以一直在忐忑之中,就算是冥想都沒辦法完成了,眼睜睜的看著羅林離開,忐忑的等待著,祈禱著事情不要太糟糕。與此同時,她的心中,莫名產生一種這樣的想法,如果自己變得足夠強大的話,與羅林所給她的書籍當中,那些大巫師一樣,擁有排山倒海的力量的話,斷然不會如現在這樣,隻能夠忐忑的等待。
那是能夠決定命運的力量啊。自己什麽時候,也能夠擁有那樣,能夠決定自己與其他人命運的力量呢?
這是以前她從未想過的東西,而現在,卻想到了這些。
悄然之間,可可麗婭對於修煉的渴望,發生了一些本質的變化。
以前是純粹因為興趣與跟上羅林的腳步,而現在,卻變成了想要掌控命運。人類的欲望是永無止境的,改變往往就是這麽簡單。
可可麗婭並沒有發現自己這些天的變化,她還在等待著羅林,直到羅林回來了,才連忙詢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事實上,部落之中,大部分人都知道了與獵鷹部落的摩擦,並且為之擔憂,而可可麗婭和羅林,因為最近忙於修煉,也無人告知,所以並不知道這些。
羅林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可可麗婭。
可可麗婭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蒼白,她深深地明白大部落的厲害之處,獵鷹部落更是少有的喜歡擴張領地的部落,軍事強力,這些年以來,已經吞並了不少中等部落,現在,終於輪到了逐風部落嗎?
淪落為附屬部落並不好受,每一年都要上繳相當程度的牛羊,這對於逐風部落來說,是一場災難。
對於獵鷹部落來說,迅速整合草原上的力量,變得足夠強大,能夠抵抗將來可能出現的獸人帝國的軍隊,或者南方帝國王國的侵略軍隊,這事關重要,甚至是整個草原上的大事,這也是正確的戰爭。可對於逐風部落來說,卻是一場災難了,一場無法承受的災難。
立場不一樣,所看到的東西,也自然完全不一樣。誰對誰錯並不能簡單的劃分,有的時候,對錯並不能夠評估一切。
看著可可麗婭的神色,羅林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如果不加以阻止的話,不出一個月,逐風部落將會徹底變成獵鷹部落的附屬部落,畢竟,相對於性命來說,財產的分量還是輕一些的,沒有誰會在必死的局面抗爭下去,隻要繼續活下去就足夠了。
逐風部落的第一場初戰的失敗,在預料之中,部落裡面的氣氛一如既往的淒慘,那些勇士們的死去,更是讓許多的帳篷裡,傳出了淒慘的哭聲。許多人從一開始便認為,逐風部落很難勝利。
更有甚者,在這種時候,已經傳出了投降的聲音,當然這無疑是大忌,還是相當少的。
無論是可可麗婭還是羅林的心情,都變得有些沉重。
而羅林也很快得到了維西裡的傳召。
再一次看見維西裡,他仿佛一天之間老了十多歲一樣,面孔上布滿了皺紋與愁苦。很顯然,他並沒有想到失敗居然會如此的徹底,逐風部落的勇士,根本不是獵鷹部落的軍隊的對手,雙方的檔次根本不是一個程度上的。這幾乎讓他絕望,他的心底產生一種質疑,質疑自己的能力,難道逐風部落數千年的傳承,到了自己這裡,就將要走向終點嗎?
這讓他百感交集,直到羅林來了,他都沒有收斂自己的神色,仿佛一下子變得遲鈍了好多一樣。
而羅林看到了維西裡的模樣,更是覺得不妙,如果維西裡失去了信心的話,自己就算出多大的力量,也無法挽救整個部落的敗亡。
這讓羅林頭一次感覺到了慌張。
他盯著維西裡,張口說道,卻是不複之前的尊敬,而是質問,並幾乎是一種訓斥:“維西裡,你想要成為部落的罪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