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長老為什麽要這麽說?趙洪志的心中掀起滔天巨浪,那種巨大的壓力,仿佛一座大山,瞬間壓在他的心頭。
但此時此刻,他卻什麽都做不了!
別看他的一身實力,已經達到明心境巔峰的層次,在世俗中,這個境界,已經如同神祇一般。但在長生天的太上長老面前,卻依然完全不夠看,稚嫩得如同一個小孩子,不敢有任何反抗!
魔君淡淡的看著眼前這人,臉上沒什麽表情。
青年歎息過後,看著魔君,輕聲說道:“這件事,我必然會給你一個交代!”
說著,一伸手,一股難以想象的可怕氣息,順著這青年的手中散發出來。須臾之間,便籠罩了整個孤神峰。
先天強者!
也唯有先天強者,才有這種氣勢,才有這種能力!
正在房間中忐忑不安的趙洪志,突然間感覺到全身上下,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鎖住。然後,身不由己的從房間裡飛出。朝著孤神峰的峰頂飛去!
這一幕,被廣場上的無數長生天弟子看見。所有人,全都像是中了定身法一般,站在那裡動彈不得,連思考的能力,幾乎都失去了。
楚墨站在魔君身邊,看著曾經在自己面前高高在上,曾經在師父面前醜陋不堪的長生天七長老趙洪志,此刻像是一個木頭人一樣,飛到自己面前。
楚墨的眼中,瞬間變得無比冰冷,心中掀起波瀾。
就是這個人,差一點就殺了他的爺爺,差一點就毀了他的一生!
楚墨對趙洪志的恨意,不是一般的強烈。
只是他一直都清楚,以他目前的實力,絕不是趙洪志的對手。所以,他一直隱忍不發,看上去就像是已經忘記了這件事情。
但實際上。那仇恨……卻一直深埋心中。
長生天的太上長老將七長老趙洪志抓來之後,淡淡看著他:“他們說的,是事實嗎?”
“晚輩趙洪志,見過太上長老!”趙洪志雙膝一軟。跪倒在地,悲聲道:“太上長老,他們這是純粹的汙蔑!晚輩冤枉!”
“說。”長生天的太上長老,聲音淡漠,看著趙洪志的眼神中。幾乎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
修煉到他們這個境界,別人是否說謊,其實很容易便可看穿。
這趙洪志,在長生天,也算是少壯派中比較出色的。雖然一直在閉關,但太上長老對門派中的一些動向,還是很清楚的。知道有趙洪志這麽一號人,同時也知道,他在長生天年輕弟子心目中,地位很高。
“回太上長老。晚輩當年,的確欠這少年爺爺一份人情,但事實……卻絕不像他們說的那樣!”趙洪志一臉委屈,說道:“請太上長老明鑒,晚輩要真的去盜取風翼龍蛋,又怎麽可能活下來?這少年的爺爺,只是一個鐵骨境的武者,又有什麽能力,能在風翼龍的爪牙下救我出來?這完全就是他們對我的汙蔑啊!”
“真的麽?”太上長老輕輕一歎,說道:“這件事。你若實話實說,未必沒有回旋余地。但你若是說謊,就算你是我長生天弟子,我……也未必能保住你。”
太上長老看著趙洪志輕歎。身為長生天中。僅存的幾名老輩人物之一,他的眼光,自然是相當毒辣的。
是否說謊,暫且不說,但趙洪志的心已經亂了,卻是不爭的事實。若是心底無私。又因何心亂?
“真的,太上長老,晚輩不敢說謊,不敢說謊啊!”趙洪志的淚水幾乎都快要落下,整個人也差不多完全崩潰。整個人看上去狼狽萬分,只在心底守著最後那一絲清明——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他趙洪志曾經做過這些事情!
所以,換做一般人,可能也真的就信了趙洪志的話。所為演戲,三分假,七分真,就已經足夠欺騙到絕大多數的人了。
更何況,趙洪志此刻,是一分假,九分真!幾乎就已經可以以假亂真了。
這時候,長生天的太上長老,看了一眼魔君,歎息道:“朋友,你也聽到了。這件事情,或許中間,真的可能是有誤會……”
魔君看了一眼太上長老,淡淡說道:“你的心……也已經有點偏移了,你是想保他?”
太上長老看了一眼楚墨,然後說道:“這件事,趙洪志做的,或許有不對的地方,但終究……沒有造成令人遺憾的結果,不是麽?”
“你的意思是……就這麽算了?”魔君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冰冷的光芒。
這一抹冰冷,被太上長老捕捉到,但他還是看著魔君,勸道:“朋友護徒心切,我也可以理解。不過,若是這孩子當時拜入了長生天,那麽,豈不是就不能拜你為師了?而且,在這長生天中,出個什麽三長兩短的事情,也不令人意外……”
太上長老就差沒有直接了當的說:楚墨要是拜入長生天,恐怕早就讓趙洪志給弄死了!
趙洪志跪在那裡,臉色變得無比難看。他的心思,在太上長老面前,果然是完全沒辦法隱藏。
“所以,你想給我徒弟一個怎樣的交代呢?”魔君看著太上長老。
“看在我的一點薄面上,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吧,回頭,我懲罰趙洪志面壁五十年!”太上長老一臉誠懇的看著魔君:“而且,我保證,從今以後,長生天的任何人,都不會再為難令徒。”
魔君面無表情的看著太上長老,並沒有說話,而是看了一眼楚墨:“這是你的事情,你覺得呢?”
楚墨笑了笑,看著跪在那裡的趙洪志說道:“雖然你現在看上去像是一條癩皮狗,但我很清楚,你心裡面對我的恨意,你現在應該最後悔當年為什麽沒有在第一時間把我爺爺殺了。”
楚墨不等趙洪志說什麽,又看向長生天的太上長老:“你不公平!”
如同一個青年, 一臉英武的長生天太上長老看著楚墨,淡淡說道:“年輕人,我如何不公平了?”
楚墨把臉轉向一旁,不再去看長生天的太上長老,而是看著魔君,然後用手指著趙洪志:“我要殺了他,親手!”
魔君的臉上,到此刻,終於露出一絲淡淡笑容:“這,才是我的徒弟!”
“你……你們!”太上長老的臉色,終於變了一絲顏色,有些惱怒。
出門若乾天,各種折騰,嘴上起了幾個水泡,不碰都疼,不過,我現在終於成功的回到家了。
下午睡了三個小時,被尿憋醒了的時候突然間想起來今天一個字的稿子都木有,趕緊兩眼通紅的爬起來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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