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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遺玉》第128章 差點破相
第一二八章差點破相

 國監大花園

 兩匹馬一前一後地奔跑著。相隔不到三丈遠的距離,前面的馬匹像是瘋了一樣到處亂竄,再往前不遠處,就是學裡那面極深的碧波湖,這馬橫衝直撞的,若是跑到河邊把背上的人甩進湖裡那可就糟糕了。

 “小玉!勒韁啊!”

 眼見前面那匹馬上的墨灰色人影開始搖搖欲墜起來,程小虎使勁夾著馬腹,一張白胖的小臉急得通紅,一邊喊叫著,不時低頭躲避頭頂的樹枝。

 下一刻,只聽轟地一聲,前面那匹馬似是突然被人削斷了腿一般,猛然跪倒在地,馬背上的人影一下摔飛了出去,剛好跌在不遠處的草地上。

 “小玉!”

 程小虎猛然勒緊了馬韁,從馬背上跳了下去,兩步躥到草地上的身影跟前,小心翼翼地把人扶起來,剛翻過她的身,待看清楚後,不由抽了一口冷氣。

 慘白的小臉上半邊盡是細細的劃痕。往日那雙靈動的大眼睛緊緊地閉著,這模樣嚇壞了程小虎,他趕緊將人從地上背在身上,也不敢再駕馬,匆匆地朝著學裡的醫館跑去。

 不遠處的涼亭上,一道人影靜靜地看著剛才的一幕,直到兩人走遠,才又靠坐了下來,緩緩閉上眼睛。

 *

 盧智回答完先生的問題,在對方的讚聲坐下來,眼皮的一陣亂跳讓他皺了皺眉頭,從今天早上開始他就有些心神不寧的,總覺得有什麽事要發生。但想到他事先在遺玉身邊安排的人後,心又漸安下來。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墨灰常服的學生匆忙跑到教舍門口,來不及對正在台上講課的先生告罪,就喘著粗氣,衝著屋裡大叫道:“盧、盧公,你妹妹從、從馬上跌下來了!”

 正捧著書本的盧智聽到這聲叫喊,心一突,臉色猛然變幻,直直站起了身大步朝那立在門口喘氣的學生走去。

 “怎麽回事?”

 “馬、馬突然受驚嚇,然後就跑、跑出了馬場,後來咱們追過去程公已經把她送到醫館去了。”

 盧智臉色一僵,對著呆呆站在講台上的先生一禮,“先生,學生有事。需離開一下。”

 “呃、嗯,快去吧。”

 得了先生的應允,他轉身繃著臉離開,走出門後才飛快地邁開步奔跑起來,在他走後,教舍裡幾個學生的臉上方露出了淡淡地幸災樂禍。

 盧智一路疾奔到了學裡的醫館,詢問了門口的藥童後,在裡間找到了人。

 “盧大哥。”程小虎正幫太醫捧著托盤,瞄到從門外走進的盧智,出聲喊道。

 盧智沒有應他,一步步朝著靠牆那張軟榻走去,直到越過太醫的身看清榻上靜靜躺著的小人兒,雙拳瞬間緊緊握起,清俊的臉上閃過痛惜,之後既是刺骨的寒色。

 程小虎本來還想說話,看見他的臉色後,張了張嘴愣是沒敢開口,反倒把頭撇了過去,他是第一次見到向來溫和的盧智這種表情,驚訝的同時,不知為何。心還隱約泛起一股發毛之感。

 太醫認真檢查了遺玉的狀況,又把她臉上的傷口做了處理了後,才起身喚盧智到外面去,有些猶豫地開口道:

 “盧公,盧小姐是暫時暈厥,身體並無大礙,隻、只是”

 “林太醫但說無妨。”

 “只是姑娘家的皮膚本就嬌嫩,又是這個歲數,雖傷口細長易愈合,但怕是會留下印。”

 盧智沉默了片刻,方道:“還有其他不妥之處嗎?”

 “那到沒有,老夫寫個兩張方,一熬後服用,可起壓驚安神之效,一研磨塗抹在面上,傷口會愈合地好些。”

 盧智又問道:“您可記得上次我拿來的藥膏?那東西塗抹在臉上,也不能去疤嗎?”

 林太醫年紀大了,想了半天才拍手道:“對!你說的是煉雪霜吧,當然有用,那可是——”

 盧智暗松一口氣,伸手打斷他的話,又問了一些詳細的事情,才謝過了林太醫,朝醫館門外走去。

 門口站了三個穿著各色常服的少年,皆是一臉擔憂地朝裡面望著,見盧智出來,趕緊把頭垂了下去,跟著他走到醫館一側偏僻的角落後,其一個個頭高的。才張口道:

 “盧公,對不住,我們——”

 “無妨,你們把禦馬場上的事情仔細講給我聽。”盧智面上並沒有責怪的表情,等聽三人把事情大概拚湊著講了一遍後,又與他們交待了些事情,才回到醫館裡去。

 *

 遺玉靠著車廂,瞪著對面的盧智,因為半邊臉上包著東西,只能小心地張口說話,“大哥,我都這個樣了,你還帶我回家,不是讓娘擔心麽。”

 盧智翻著手上的書,頭都不抬,“你也知道娘會擔心,誰讓你去騎馬的。”

 玉被他堵得啞口無言,的確是她不對,雖然當時劉助教那樣說了,但她也不是全然沒有拒絕的機會,搞成現在這樣,她的確要付一半責任。

 “老老實實地在家呆著吧,我已經替你稍假了。”

 “啊?多、多久?”

 “十日。”

 遺玉捂著臉忍住撇嘴的衝動。十日,月學裡本來就要沐休一整個月,那她不是直接歇到十月去了。

 “那你也該早告訴我,讓我收拾收拾東西再走啊。”

 “你收拾什麽,該帶的我都讓陳曲給帶上了。”

 “我那一箱書沒有帶上。”

 “還敢說,你又亂收陌生人的東西。”

 遺玉輕哼一聲,“若不是你口的這個陌生人,怕是你小妹我這輩就破相了。”

 “誰讓你去騎馬的。”

 “”

 又被噎了回來,遺玉不再找不痛快,扭頭掀開窗簾,看著外面的景色。眉頭才微微皺了起來。

 這次事情絕對不是意外,她午在坤院的床上醒來後,盧智就守在一旁,問了她一些在馬場上發生的事情,她都據實說了,她大哥臉上是淡淡的沒什麽表情,只是教訓了她幾句,就匆匆離開了,到了下午下學後才來接她回家。

 盧智顯然正準備做些什麽,不願意她摻合進去,或者是不放心她繼續在學裡呆著,所以才讓她在家休息一段時間,對此她並無異議,早上的驚馬事件的確讓她受了不小驚嚇,想到在馬背上那種叫天天不靈,喚地地不應的感覺,她就想吐。

 幸好她最後雖是稀裡糊塗地從馬身上墜了下來,但摔在厚厚的草地上避免了斷手斷腳的悲慘下場。

 聽盧智說還是人家程小胖一路背著她從大花園跑到醫館去的,想想就驚訝,小胖圓滾滾的,比她也高不了多少,能背著她這麽個大活人跑那麽遠,體力真好啊。

 嗯,回去一定多做些好吃的,讓盧智後天給程小胖帶去。

 *

 遺玉靠坐在床頭,垂著腦袋聽著盧氏的訓斥,時不時偷偷打個哈欠,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她娘也不嫌口渴。

 “你就不能讓娘省省心,好了傷口忘了疤,你是不是誠心讓娘難受你說,你以後還騎馬不騎了!”

 遺玉暗歎一口氣,“娘,歲考時候,禦馬是要算進學評裡的。”說實話,她也不想再騎馬了,太恐怖了。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事有陰影了。

 “你、你還打算騎馬?”

 我肚餓了。”遺玉看見掀開簾一角朝裡面偷看的盧俊,決定還是趕緊轉移話題為好。

 “餓了?你等等啊,娘去看看她們做好飯沒有。”

 盧氏話音一落,盧俊趕緊把簾放了下去,等她出去一會兒後,才溜了進來,在床邊的椅上坐下。

 “小玉,不是二哥說你,你也太沒有分寸了,這馬也是能亂騎的?想當初我第一次騎馬也是足足學了後來啊,那次比賽我贏了他們個人,把他們遠遠地甩在後面,哈哈!想到他們那個喪氣樣我就想笑!”

 遺玉聽著盧俊從一開始裝模作樣地訓斥她,變成吹噓他有次同別人比賽禦術的事情,聽到最後,看見悄悄站在他身後叉腰瞪眼的盧氏,憋著笑誇讚道:

 “二哥真厲害,那你駕馬一定跑得很快吧。”

 “那是,跑起來就像是一陣風一樣,呼地就過去了!哈哈——哎呦!”盧俊揉著後腦臉上還掛著尚未收起的傻笑,扭頭看見盧氏後,趕緊站了起來。

 盧氏瞪著他,重複道:“呼地就過去了?”

 “呵呵,娘,我、我去看看晚飯好沒有。”說完便繞過盧氏一溜煙跑了出去。

 盧氏回頭看見遺玉偷笑,也甩她一個眼刀,“不許信你二哥瞎扯,聽見沒?”

 玉重重一點頭。

 “晚飯好了,等下娘給你端來。”

 “娘,我就是臉上有些口,手腳又沒問題,還是出去吃吧。”

 “不行,這有時候磕著碰著,一開始就是沒感覺,等過了一兩天才難受,好好躺兩天再說,聽娘的話。”

 遺玉為了讓盧氏安心,就沒再拒絕,雖然她自覺除了四肢酸痛外並沒傷到骨頭,但還是任盧氏在床上擺了小案吃晚飯。

 吃飽喝足困勁兒就來了,在陳曲的伺候下洗簌罷,又讓盧氏給她上了藥,遺玉美美地躺在床上準備睡覺。

 盧氏躺在外側,伸手輕輕撫著她的頭髮,歎氣道:“瞧你個沒心沒肺的,臉都傷成這樣了,還笑得出來。”

 她哪知道,遺玉這態度,一是自恃有那去疤的煉雪霜,二是眼不見心不煩,是個正常女都不會希望看見自己破相的樣,所以她自醒來以後就沒照過鏡。

 “娘,您也知道那藥膏好用的很,我肩上那麽大塊都好了,臉上這麽幾條小道道就更不用擔心了。”

 “唉,娘也不嘮叨了,你要記得,以後做事不可再那般魯莽,出了事最擔心的還是娘。”在盧智的解釋下,盧氏並不知道遺玉這次的驚馬事件是人為的,隻當是她自己大意。

 “嗯,記住了玉往她身邊挪了挪,嗅著母親身上特有的溫暖氣味,迷迷糊糊地嘀咕著,白日的驚嚇到了此刻仿佛全部都被拂去,不管是出了什麽事,只要回到家,在親人身邊,她心的溫暖就能驅散所有的不安和紛擾。

 第二日遺玉是在一股淡淡的粥香醒來的,盧氏見她醒了,把手裡的碗放在一旁的小幾上,待她坐起來後,給她簡單理了理頭髮,端起碗小口地喂著她。

 “娘煮的粥真香。”粥裡放了切塊的薯蕷,甜絲絲的。

 盧氏笑著道:“瞧你瘦的,這次回來娘好好給你補補。”知道女兒能在家待一個多月,她就做好了打算,說什麽也要把人養些肉出來。

 吃了早飯,劉香香來串門,見到躺在床上的遺玉,嚇了一跳,又問了事情經過,把她好一頓數落後,才拉著盧氏出了門。

 他們走後遺玉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套上衣裳出了臥房。小滿早上回家去了,客廳裡只有陳曲一個人在擦桌,見她披散著頭跑了出來, 趕緊丟了抹布,上前攔住。

 “小姐!夫人說讓你在床上躺著的。”

 遺玉呵呵一笑,“她這會兒不是出去了麽。”

 劉香香同盧氏前一陣定的繡料來了貨,兩人不到午估計是回不來的,她準備趁這功夫做些小點心,好讓盧智下午走時給程小虎帶去,不算這次人家的幫忙,原先她就答應過要做點心給他吃,總不能食言。

 陳曲被她這麽一說,不知如何回答,盧智掀起簾從對面的屋裡走出來,瞄了她倆一眼,徑自在椅上坐了,倒杯茶後,才道:

 “陳曲,你忙你的,不用管她。”

 “對,你忙你的,不用管我。”遺玉一笑之後,從袖裡取了發繩把頭髮簡單扎著,去了後院,在廚房取了隻小筐後,在小花圃邊上翻騰了一陣,摘了不少東西下來。

 (遺玉八月末在家待是必須的,這次馬場意外,牽引出了一些事情出來,影響到日後劇情。感謝親們的投票和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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