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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枝說出來的話,卻是讓陸濤有些繃不住勁兒了,一個勁地追問為什麽。
“陸大哥,不瞞你說,我連高中都沒有畢業,才讀到高二而已,哪裡有那個本事能去你那種大公司打工啊,這不正好我隔壁有個老大爺,家裡沒有人看著,就花錢雇了我伺候老大爺,這種活不用多高的學歷,我做正合適。”鄢枝連忙解釋道。
陸濤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他覺得鄢枝好像對他有顧慮,而且不拿他當自己能依靠的人。
轉念他又想,還是自己狹隘了,這姑娘經歷了那麽多的事情,估摸著已經不會有依靠人的想法了,是啊,這世上靠山山會倒,靠水水會流,只有靠自己才永遠不會倒。
鄢枝在電話這頭半天沒有聽到陸濤的聲音,不知道自己的話是不是不對,他不會覺得自己是因為瞧不起他給的那份工作所以才不來吧!
想到這裡,鄢枝也急了,忙又說道:“陸大哥,您聽我說啊,我沒有別的意思,原來我也在公司裡當過文秘,可因為自己學歷低,經常回受到同事的嘲笑。所以我想自己還要去上學,到時候我也考個大學,當個大學生,再去你公司的話,應該就沒人敢笑話我了。”
陸濤聽了,也覺得不能勉強她,人都是有自尊心的,自己也不能說在他的公司裡就肯定沒有人會為難她,所以他非常理解地說道:“嗯,放心吧,你陸大哥不是那麽小氣的人,明白你的意思了,那你要好好的,沒事別去河堤上了,那邊太冷了。那天我看你的嘴唇都凍紫了。還有啊,沒事的時候也記得給我來個電話,等你有手機了,你可要告訴我號碼!”
“嗯,肯定的,陸大哥,等我掙了錢就買手機,第一個給你打電話。”鄢枝想起那三千塊錢來,覺得自己應該在不久的將來能買台手機的。
陸濤卻是怕這姑娘沒買手機就不聯系自己了,忙又囑咐道:“你這丫頭啊,你不會不買手機就不給打電話了吧,這樣吧,你就是沒買手機,每周也要給我打個電話,讓我知道你平平安安的就好。”
鄢枝聽了眼淚都要差點掉下來了,從來還沒人這麽關心過自己,還不過是個萍水相逢的人,這比她的那些所謂血親和前夫都要好太多了。
她知道這陸濤對自己特別關懷,又怕傷害到自己的自尊心,就是說話都是特別小心的。
所以,鄢枝故意笑著說道:“陸大哥,您放心,就是沒買手機我打個公用電話也是打得起的,以後我就每周日晚上給你打個電話,當然過節我也會給你打電話拜節。”
“這就對了,陸大哥就是知道你在這邊也沒有什麽親朋好友的,所以你就把我當個朋友吧!”陸濤高興地說道。
兩人又高興地絮絮叨叨了半天,還是身後要打電話的人不耐煩地催促起來,兩人才依依惜別。
掛了電話,鄢枝興衝衝地去買菜了,而陸濤的心裡卻是久久不能平靜,這個漂亮又自強的姑娘已經深深地走進了他的心裡。
可他不敢朝那方面想,自己是個殘疾的,哪裡能拖累她,她應該有個能呵護她、保護她的人陪著她過一輩子,他只能將這份尚在萌芽狀態的感情深深地埋藏起來。
鄢枝這裡買了許多好菜回到小院,就做給莫大爺吃,他卻開始挑三揀四起來,這個菜味道淡了,那個湯又鹹了的,讓她好不鬱悶。
好在鄢枝是在曹淑芳和張美萍的雙重挑剔下過了兩年多的,莫大爺這點子挑剔直接就屬於小菜一碟了。
一個晚餐,鄢枝做了七八個菜,累得腰都要直不起來了,她倒不是可惜自己這點勞動力,而是看著一盤盤被莫大爺判了死刑的菜。這麽多的菜他也就每樣嘗了一筷子,就讓鄢枝端下去了,還跟鄢枝說不許再讓他看到這些菜,趕緊倒掉。
鄢枝哪裡舍得真的倒掉,現在天氣寒冷,這些菜放著倒是不怕壞,要是大夏天的,又沒有冰箱,還真是只能是倒掉了。
可不會壞也不行啊,她那裡的碗筷本來就是前任房客留下來的,哪裡有那麽多碗筷哦!
所以鄢枝將味道差不多的倒在了一起,這樣不好的地方就是感覺像折籮。
折籮就折籮吧, 鄢枝也不在乎了,起碼這些飯菜自己也能多吃點,她也覺得自己太瘦了。
其實有時候想起來,這兩年多沒有孩子也可能是因為自己的身體,總是無休無止地乾活,不管乾沒乾好都會收到一番責難,只是大小的問題而已,這精神折磨比肉體折磨更加過分。
而到了吃飯的時候,鄢枝只要把筷子往肉菜那邊伸了,就會得到兩道惡狠狠的目光,她自然是只能收回了。就是早飯吃個雞蛋羹,那也是不能的,因為曹淑芳每天都會數雞蛋。
總之說多了都是淚,鄢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熬過這些年的,現在好了,她也算是逃出了那個魔窟,雖然日子清苦一點,可勝在沒有精神折磨了。
而張美萍從醫院回家跟曹淑芳大發了一場脾氣,非得讓她打電話給張軍盛讓他把那個什麽趙經理和主管開除了,居然不幫著自己把那個害得自己燙了個泡土包子抓到公/安局去。
曹淑芳看著女兒胳膊上那個錚明透亮的大水泡,心疼的不行,要知道在家裡張美萍連早飯都沒做過,又何嘗會被油燙著,真是反了天了。
她當下就拿起電話給張軍盛打了過去,而張軍盛卻是含含糊糊的沒有應承,反而還問鄢枝的下落,氣得曹淑芳當時就摔了電話。
看來兒子還沒從鄢枝的迷魂陣裡出來,這樣子根本就是中了鄢枝的毒,都離婚了還惦記她在哪裡,在哪裡關你屁事,這要讓新媳婦知道了,還不得鬧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