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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靈》第22章 虛實劍
  真氣在最表層的褶皺經行一周之後,就已經變成腦電微波——心宗稱之為“念力”,這便是心宗“心言心象”之術的第一層境界——應言應象界。

  只聽味青羅道:“‘應言應象界’為對自身的感應與對外界的反應階段,是‘心言心象’法的基礎,乃是煉氣化神的第一層,修成此境界者會對天地間的靈場波動更加敏感,並能作出反應,練到深處可以擺脫語言表達與肢體表達的限制,不需要身體姿勢、臉部神情和聲音語言,直接以‘念力’與人溝通。”

  秦征問道:“那你現在用的,就是‘應言應象界’麽?”

  “不是,”此時味青羅本身不動不言,卻讓秦征覺得她就站在自己身邊,巧笑顧盼,說道:“‘應言應象界’的感應與反應還屬於被動層次,要練成心言心象的第二層境界——“色言色象界”,才能主動出擊——當然那也就需要更加強大的念力。比如我現在就是以‘色言色象’之法和少主你溝通,我所發出來的念力已在咱們二人之間形成了一個第三方感應不到的虛化之境,這就是‘色言色象’界了,普通人處此虛化境界中只能聽著看著,若少主練成了‘應言應象界’,便能在這個虛化之境中和奴家對話了。”

  說到這裡味青羅微微一怔,隨即省起,方才秦征問自己的那句話已不是開口說話,而是以“心言”在與自己溝通了。

  她不由得大吃一驚,道:“世間有一些人自言能看到鬼神,聽到鬼神說話,其實就是這些人天生‘靈感’較強之故,能感應到別人感應不到的念力,少主你沒練過本門的扎基功夫,只聽我念誦一遍口訣就能發出心言,這天賦靈感之強,真是駭然聽聞了!”

  秦征仍然以心言道:“方才你這口訣雖然新奇,引領我進入到一個全新的境界之中,不過其實也不怎麽深奧嘛,聽起來似曾相識。”

  味青羅聽了這話不由得苦笑:“這口訣不深奧?少主你可知我花了多少年的時光才練成?”不過她的震驚隻持續了一小會,隨即展顏笑道:“對了!是我大驚小怪了,少主畢竟是方祖師爺轉世,有這等天賦正是情理中事,何足為奇!”

  秦征吃了一驚,忽然想:“不好!她老說我是她的什麽方祖師轉世,那個方祖師,多半就是心魔。會不會她傳我這套魔功其實是要將我往邪路上拖?”想到了這一點,心中戒懼,不敢再學,趕緊將注意力轉移到玄光井中去,並將注意力集中在山門外的戰場上。

  這時山門外已鬥得十分激烈,兩百多名甲士滾動起來,苻陽的十字斬在陣中來回衝突,追著孫宗乙不放。這個八門金鎖陣中,有一個結合了兩百一十六名甲士力量的力場,苻陽在王皮的輔佐下發出攻擊,十字斬沿著力場的內在軌道劈殺,就如苻陽與兩百甲士的力量合為一體,那是一斬而聚數萬斤的力量!威力所至,非但塵土飛揚,就連最堅硬的山岩也是遇上就被絞成粉碎。

  孫宗乙手一振,掌中已出現一把寶劍,他也未飛劍離手,而是將劍作環形一揮,便有一道赤光劍氣繞身一周如漣漪般蕩漾開去,護住了他全身,共作三層,十字斬衝擊過來時,接連劈開了三層赤光漣漪,到了孫宗乙身前仍有余威,孫宗乙舉劍一擋,用上了借力打力之法,將十字斬彈了開去,他的人也微微一震。

  味青羅道:“苻陽靠著這個陣法,已有與孫宗乙一戰之力,但仍然不是孫宗乙的對手。咦!厲害,厲害!”

  孫宗乙與苻陽這一硬撼之後,雙方的戰鬥其實已由高潮暫時轉入平緩期,所以秦征可看不出有什麽厲害之處,隨口就問:“厲害?”他這一隨口之問,卻已不知不覺地用上了心語,而非開口說話了

  味青羅一笑,指著孫宗乙說:“少主,看事情不能隻用肉眼,用肉眼看,只能看到皮毛表象,用心眼看,才能看到神髓啊。我說孫宗乙厲害,是因他與苻陽硬拚之時,在戰意極為亢奮之時,心境卻無半點破綻,他們雙方硬拚過後,劍氣轉弱,可他也沒有半分懈怠。看來他雖以劍氣和苻陽全力周旋,卻用七八分的精神在防范奴家呢。”

  秦征循著味青羅的指點,閉上了雙目,隻憑念力感應,果然若隱若現地感應到一些肉眼看不到、耳朵聽不到的跡象。

  他人在山巔,為何卻能感應到山下心境?這不是秦征的念力感應已經籠罩整座山峰,而是因為青羊子這座上清金鼎大陣真有奪天地造化之功,不只是一道氣牆而已,其中還融匯著道家的精脈、氣脈、神脈,非但沈莫懷的寶劍能夠經由上清金鼎的內在軌道盤旋下山,就是味青羅和秦征的心神感應也能透過玄光井借由此鼎延伸開去,當日味青羅能夠捕捉到楊鉤等的心神,正是察覺到沈莫懷、朱融等殘留在上清金鼎無形軌道上的氣息,乃借由玄光井逆向出擊,迷惑住了楊鉤。可以說,這座上清金鼎的布設已由“天人感應”接近“天人合一”的境界了。

  但這時秦征卻還不能理解這些,只是沉浸在對山門外戰場的感應之中,隨著感應的深入,他仿佛整個人就坐在戰場之中,孫宗乙的劍氣、苻陽的十字斬以及兩百精甲戰士的刀盾戈矛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這些人的心聲與魄動。

  那兩百精甲戰士士氣高昂,可精神力都較為薄弱,他們的心就像一個個沒有門戶的房子,讓秦征既能從門戶中偶爾窺見他們的隱私,又覺得自己的元神若能行動還可以闖進去傷害他們的精神。苻陽那邊則如一個碉堡,不但有長槍利盾防范森嚴,而且時時刻刻都有強弓射出利箭,叫人不敢侵犯。而王皮則仿佛坐在一片荊棘之中,貿然靠近會被刺傷,但荊棘中既有空隙,便有破綻可尋。

  只有孫宗乙,秦征感覺他就像坐在一團熾熱的火焰之中,火焰化作圓形,就如中午時分的太陽,四面八方竟無半點縫隙,無論戰場上如何激烈,這團火焰都保持著經久平衡的光明與炎熱,不受戰況高低起伏的半點影響。

  武學高手縱然不刻意去鍛煉腦府,但元精與元氣既足,靈台自然清明,元神也就自然而然地強大。孫宗乙能在戰場上保持這樣的心境,可比忽然的激昂熱烈難上百倍。看明白這一點時,秦征也忍不住拍膝蓋道:“厲害!厲害!”

  他這一下卻不是心語了,朱融等人以肉眼觀戰,見戰局轉緩,感應自與秦征不同,聽秦征大叫厲害心裡都想:“這孩子真是,不知在大呼小叫什麽。”

  忽然之間秦征叫道:“哎喲,他要出絕招了!”

  朱融等一愕,卻見孫宗乙腳下踏出一個環形,激蕩起好幾圈的熱流將精甲戰士都逼在外圍,手中長劍劍氣凝聚,指定了王皮,這一來,不但朱融等人,戰場上苻陽等也知他要發動大反攻了,只是被他的烈焰氣流逼住,無法接近。

  王皮心中一緊,揮動“艮”旗,半數的甲士馬上層層疊疊,那相當於是一百零八層的甲盾加上一百零八層的肉盾,再考慮上陣法對戰意與力場的凝聚作用,要射透這道層層疊疊的防禦真得有開山劈嶽的力量,王皮自忖身居其後必無危險,一邊嚴密防范,一邊已在準備反擊了。

  孫宗乙運功良久,長劍上的劍氣卻忽然黯淡了下來, 沈莫懷一見驚道:“不好!他竟然練成了虛實劍!”

  朱融、楊鉤忙問:“什麽是虛實劍?”

  沈莫懷還來不及回答,已見玄光井那邊,孫宗乙手中寶劍已激射而出,一百零八名甲士全然不避,要舍命攔截,不料寶劍射到第一名甲士胸前時突然消失,王皮隻覺眼前一花,軍令案已被劈成了兩截,同時胸口一痛,孫宗乙的寶劍已刺穿了自己的右胸,帶著血花飛了出去,斜斜射向苻陽的後心!

  苻陽措手慌亂,要收回十字斬抵擋也來不及了,只是盡力一閃,左肩已被劍氣刺穿,胳膊差點被卸了下來,主將和軍師同時重傷並離開了此陣的陽樞、陰樞,陣勢登時大亂。

  暗中埋伏的五個宗極門弟子忽然竄出,從生門殺入,從開門殺出,原本凝成一股強大力量的力場混亂起來,反而成了對甲士們的禍害,兩百余名甲士竟被混亂氣流帶得自相踐踏,死傷無數。

  孫宗乙收回寶劍在手,一步步朝苻陽走來,沿途有甲士攔道他便隨手劈翻,苻陽捂著傷口,自知再不走就得死在此處,一咬牙,大喝一聲:“撤!”躍到奄奄一息的王皮身邊一手把他抓起,忍著肩頭劇痛縱躍出谷。

  秦軍拋戈棄甲,紛紛隨主將逃亡。

  五弟子要追時,孫宗乙道:“窮寇莫追!”

  一雙眼睛朝山門望將上來,好像也能射出劍光一眼,叫玄光井這邊的幾個人都為之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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