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血花濺起。
布萊恩的身體倒在了地上,眼睛裡面還帶著居高臨下的蔑視,他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有點太便宜他了。”
維克皺眉說道,周圍的藤蔓和木質觸手紛紛縮了回去,那一隻枯瘦的樹人也失去了力量一樣散落成一地的藤蔓樹枝。
“感謝您的幫助,聆聽者。”
聲音是從哪些藤蔓之中之中傳來的,幽深而空靈。
維克仰頭面向那些藤蔓疑問道:“你為什麽幫助我?你又是誰?”
一根藤蔓從空中蔓延下來,在藤蔓的頂端冒出了一點綠色。
“您看了這個的話就會明白的。”
維克依照著吩咐把右手觸及那點綠色,頓時一股遙遠的記憶傳來。
在這座大山內部,孕育著一顆真正的樹之精靈,經過千百年時間的流逝,樹之精靈覺醒了自己的意識。
它無意參與到爭鬥之中,但是麻煩卻找上了它。
在半年前,兩個巫師發現了樹之精靈的存在,並且用一把極為邪惡的匕首把它的意識封印住,想要奪取它的身體。
匕首的能力實在是太過強大,完全把樹之精靈的意識封印住,它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唯有把自己的意識封印在本體的更深處才躲避了他們的搜查。
不久前,年輕的巫師布萊恩殺死了年老的巫師,並且獲得了它身體的全部控制權,布萊恩準備用人類的屍體在這裡布置一個邪惡的巫術,以人類的身體與血液作為原材料做成一個巫師祭壇,奪取作為樹之精靈的全部生命力。
只要布萊恩成功的話,那他布萊恩就可以獲得幾乎永恆的生命。
這些日子,樹之精靈一直要等待著能解救它的人出現。
直到維克的出現讓它發現了被拯救的曙光,在通道的時候它就利用那僅有的一點力量聯系上了維克。
並且把相關的信息傳達到維克的腦海裡面。
而它將繼續潛伏起來,凝聚全部意識,在準備配合維克的動作,務必一瞬間將布萊恩殺死。
樹之精靈負責干擾不再受自己控制的身體的行動,為維克爭取哪怕是一秒的時間,那樣作為一名巫師學徒的布萊恩就會陷入死境之中。
從這股記憶中了解到事情的經過之後,維克再次問道:“你說的聆聽者又是什麽意思?”
“您不知道麽?”
“是有點不明白。”
“聆聽者就是精靈的別名,聆聽萬物之聲。”
“精靈?那很遺憾,我只是一名普通的人類。”
藤蔓抖了抖,空靈的聲音中帶著絲絲敬意:“我能察覺的到,在您的血脈中隱藏著聆聽者的力量,所以我才會放心幫助您,只要擁有聆聽者的力量,那麽就是生命之友。”
生命之友?這個稱呼對維克來說有點諷刺,因為他所殺掉的生命幾乎是超過了三位數。
“血脈之中?也就是我有精靈的血脈?”
維克並不太驚奇,這個設定在《真理之門》就很常見,有不少人類的體內隱藏著其他種族的血脈能力,因為基數太過龐大,玩家們都已經習以為常。
維克也注意到他屬性版面之上有個【人類/?】的數據,他也沒注意,因為想要覺醒這種血脈力量需要的條件也是非常苛刻的,在遊戲中也需要花費巨量的時間來,得到的血脈力量大多都是不入流的能力。
維克點頭道:“不管你是誰,你都幫助了我,所以說出你的請求吧,我會盡量完成。”
大廳上的藤蔓微微搖曳著,像是在傳達著喜悅一樣。
“聆聽者,我的請求非常簡單,就是請您把插在我身上的那把匕首給拔下來,那麽我就可以重新獲得自由。”
空靈的聲音帶著對自由的向往與喜悅。
維克看了下四周,皺眉疑惑道:“你的身體在哪裡?”
藤蔓指著大廳上的那個山洞。
維克幾個跳躍便走進了山洞之中,在山洞的盡頭處有一扇由巨大根須所編輯而成的大門。
在維克走到這個木門的時候,根須如巨蛇一樣慢慢褪去,露出一個黑暗的洞穴。
空靈的聲音響起:“聆聽者,從這裡進去一直到盡頭的話就可以看到我的本體,但是請務必小心,在這通道上隱藏著不少的黑暗怪物。”
維克示意自己明白,但在走進這通道的時候,隱藏在頭盔之下的維克卻正在微微冷笑著。
······
洞穴很深,隨著路程的深入,空氣中的濕氣也越來越大。
“哢擦!”
一聲詭異的響聲讓維克的腳步一頓,他能感覺到一隻甲殼類動物正在用鉗子咬住他的右腳,但是維克的盔甲比許多金屬還要堅硬,自然直接把那個甲殼類動物的嘴巴都崩掉。
【魔法伎倆—光亮術】
感覺自己的精神已經有疲憊感覺的維克無奈之下還是釋放了一個奧術, 一點微光在洞穴中亮起,照亮的場景讓維克的心理微微一驚。
無數的白色甲蟲,每一個都有足球大小,密密麻麻的擁擠在這個洞穴之中,在維克釋放【魔法伎倆—光亮術】的時候,全部都被驚動了,發出了細小卻尖銳的叫聲。
這些白色的甲蟲因為不適應光線的原因,維克走到哪裡,它們就潮水一樣褪去。
“【費爾南啃石蟲】
說明:群居生物,平時棲息在看不見陽光的地方,以礦石為食,排泄出泥土。頭部的鉗字擁有巨大的力量,可以輕易夾斷鐵劍,其唾液也擁有對金屬的腐蝕性。
一般如果發現一隻【費爾南啃石蟲】的話,這個地方的其他位置就必定有超過十萬隻以上的啃石蟲。
弱點:懼光。
評價:它們不生產泥土,它們只是大自然的搬運工。”
啃石蟲一退再退,隨著一聲聲浪潮一樣的尖叫,它們的行動隱隱有透出想要越過微光襲擊維克的意思。
維克目光一凝,對手中【魔法伎倆—光亮術】的魔力輸出瞬間加大,一時間,通道宛如白晝,所有的啃石蟲都潮水般瘋狂後退著。
“還有點手段。”
維克的自語被淹沒在那潮水般的蟲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