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前一高一矮的二人對視了一下,發現凡居然是氣焰級的高手後,兩人已經開始斟酌要不要動手。以眼下的實力對比,顯然已經不可能再執行家素來一擊必殺的原則。
兩人遲遲不決,自信膨脹的凡居然按奈不住了,搶先發動了攻擊,一指氣息便射了出去。蘋也準備出手,卻被凡這一指給震住了。
門前那個高大威猛的壯漢,已經傷在了凡這一招下。
凡一指氣息射向他,他連忙向旁一閃,結果正肩頭。
這才是凡的第二招出手,滿室皆驚。根據據三人的觀察,如果壯漢剛才站著不動,這道氣焰大概就擦身而過了,正是因為這麽一晃,才把左肩自己送了上去。這凡竟然把別人的移動都算計在內了嗎?
凡的進步讓蘋很是覺得欣慰。
此時凡第三招已出,依然是射向那壯漢。壯漢在剛才招後就比別人要想得多一些。他暗想這凡把自己的射閃都計算在內了,那如如果自己沒動呢?念頭剛生出來,正趕上凡又向他招呼,於是這次他真的沒有動。
於是他又招了。在這麽近的距離上,凡正目標的概率還是非常高的,之前一下射偏純屬意外,卻不想射偏也有射偏的好處。
這次招的地方,依然是左肩。其他三人更驚訝了,這凡不但技巧高,而且心狠手辣啊!連著往傷口處出招,這是要把對方這條左臂整個解下來了啊!要不是這壯漢身強骨壯,氣息也不凡,這條胳膊大概早就已經掉下來了。即便如此,現在這條膀是不是已經廢了也很難說。
受到如此殘酷而戲耍般的對待,即便是家這樣訓練有素的殺手也沉不住氣了。壯漢一聲大吼:“我和你拚了!”揮著另一隻右臂就撲了上來。
凡這射氣之法從紅衣使處偷學而來,根本還沒什麽機會練熟。未到達所心所欲的地步。這也是他射擊移動目標決是不的原因之一。此刻對方用的步法也是“漣漪”,凡用這步法唬人無數,現在終於自己也吃到它的苦頭。射擊如此高速移動的目標對他來說是一項難度極高的挑戰。凡挑戰失敗了。氣息倒是射了出去,但射地卻是對方身後的殘像。
即使如此,那壯漢也是心驚肉跳。他看得清楚,這一下要是再實了,自己這左胳膊可真要飛了不可,好在這次對方判斷有誤。不過心的怒意卻是更盛。此時已經衝至凡身前,咬牙聚了全身的力量,一記重拳朝凡擊來,不偏不斜,打得也是凡的左肩。
凡大驚。隻當對方知道自己左臂有傷,故此有意攻擊這個地方。一邊罵著“卑鄙”一邊想用“漣漪”躲閃,但如果距離長些,凡可憑氣息上的優勢領先。此刻如此短暫的差距,這點優勢已經被降至最低,低得可以忽略不計。
凡射人兩回,此刻自己相同的部位也吃了對方一擊重捶。凡地身骨比不上這人精壯,身旋轉著飛了出去。
對方緊追過來,蘋連忙過來施以援手,手裡銀絲一甩,一道銀光閃過,直朝壯漢頸上纏去。
還在門邊的那位此刻也終於行動了。伸手一甩,居然也是一條細長的繩索一般的東西。立時和蘋地家夥絞在一起,跟著一扯。蘋不得不轉過身來面對他。
會派來對付蘋的人,身手自然不可能是被她三兩下就秒殺的。這人極兵的武器和蘋算是一類,但蘋只是新近才開始使用,而他早在此上淫浸多年,操作起來地技巧和功力都在蘋之上。蘋暗暗叫苦,用了極兵,反而處處被製,早知不如空手或是隨便撈個家夥,了許也不至於這麽被動了。
回頭望向凡,看到他還沒死。暫時松了口氣。
凡被人一拳砸飛,初時驚得神無主,以為自己這下可能就再也爬不起來了。哪知落地後才發覺,雖然被等於得有些發麻,傷口似乎也被震裂,但並不如何難忍。凡不知,自己被一拳打飛看起來誇張,事實上對方受的傷比凡的傷重。兩記氣焰的直接攻擊,胳膊的確是還沒掉,但筋骨肌肉早已經損壞。對方是咬著牙才沒哼一聲,凡不知,習慣性地認為對方比自己技高一籌,根本不懼自己的氣息。
此刻兩人的右臂都不能使喚,各掄一條右臂進行肉搏,對方時不時還能使一些腿上功夫,凡卻從沒複製到過腿功,嚴冰的倒是記得一些,但想那複雜的玩世在這種緊張關頭使出,還不是自尋死路嗎?而對方眼下用得倒也能當場複製,但新複製到地招式無論威力還是準確都還不堪大用,凡複製了兩腳,都當場受到對方更嚴厲的還擊,遂再不敢動這現學現賣的念頭,老老實實裝獨臂大俠。
其實這主要還是凡在術地運用和實戰技巧上都經驗不足的緣故。如果換了城來,當場複製對方招式,再輔以自己更強大的氣息,用更有力的方式還回去。這正是星樣術最簡潔明了的戰鬥方式。
凡此刻心裡的算盤,是瞅個機會把白牙掏出來。但一隻胳膊面對人家的一隻胳膊兩條腿,這個機會渺茫的就像天邊浮雲,可看而可及。
正覺壓力越來越大,忽然眼角有銀光一閃。立時轉頭,看到蘋手裡的銀線居然朝著自己卷來,大吃一驚之余,連閃躲都忘了。
凡的對手自然也注意到,卻以為是蘋向這邊施以援手,連忙放緩攻勢,死盯著銀光準備閃避。
哪知銀線卻誰都沒有動,只是突然一垂掉到兩人身間,然後飛速地虛轉了一下。凡隻覺得右手臂一輕,低頭一瞅,蘋地銀絲竟然將自己衣袖撕裂,順勢卷走了掉出去的白牙。
“我靠!”凡大叫,自己可還指望那東西活命。
“借來用用。”那邊蘋喊道。此時自己的對手正攻得很急,蘋這一下轉移目標,立刻露出破綻,對方的鎖鏈抽來,蘋隻得伸臂去擋。
鎖鏈卷上手臂,立刻開始收緊,蘋連忙運起氣息抵抗,但血肉之軀究竟還是不足以抵抗極兵級的兵器,鮮血已從手臂裡濺出。
這裡白牙已經卷回拋起,蘋抬手握在掌,順勢就要朝那鎖鏈砍去。對方初時還是冷笑,極兵武器哪能是這麽容易說斷就斷的,這一用力無非是幫我扯斷你的胳膊了。待看清白牙匕首被蘋貫注氣息後流轉不停的白芒後,突然驚呼道:“白牙!”
“算你識貨!”蘋揚起嘴角一笑。“啪”一聲,鏈鎖已被切斷,蘋乘著對方愣神的功夫欺近身去。此刻兩方也變為近身戰,蘋手持注入氣息後可比極兵武器原白牙,對方卻是根半長不短的鎖鏈,形勢立時改觀。
“喂!喂扔個家夥給我啊!”白牙被蘋搶走,凡立時沒了盼頭,更加手忙腳亂起來,“漣漪”步法都有些不會用了。連忙衝著蘋吼叫。
蘋頭也不回,抬手一扔,一道銀光筆直朝凡飛來。凡喜出望外,心裡琢磨著接了這玩世怎麽順勢一甩就把這家夥捆起來。想著飛速朝旁一晃,躍起就伸手接去。
銀光被凡抓住,立刻死死握住,卻馬上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條件反射般一松手,卻覺得有什麽東西粘在手上, 疼痛感也沒有消失。細細一看,只見蘋那耳釘此時就釘在自己手上,扎得甚深,鮮血正往下滴答。
這極兵狀態必須由術者一直控制著氣息,它才會始終保持著這狀態。所以從銀絲離開蘋手的那一刻,它已經恢復了耳釘的狀態,凡這麽狠命地凌空一抓,自然讓它扎了個下
凡欲哭無淚,正準備破口大罵,一張口聲音卻發不出來,那壯漢的鐵手已經牢牢卡在凡的咽喉。
以術者的手勁以及氣息的威力,捏碎頸骨是輕而易舉的事。凡因為及時發動了氣息保護,這才得以無羔。但到底是要害被製脖雖沒斷,呼吸卻是越來越困難。凡想發動氣息給對方一記氣焰,哪知氣息剛動,立刻感覺到頸部抵抗有了松動,對方氣息險些就此衝入,嚇得再不敢運用氣息。這普通的拳腳砸在對方身上,只是如同瘙癢。
凡嘴巴大張,感覺舌頭似乎要掉出來一般,一雙快成死魚的雙眼瞪向蘋那邊。蘋和人近身搏鬥正酣,根本沒注意到他這邊,想呼救更是不可能。
“靠!想不到還是死在家人手裡!蘋根本就是間接幫凶……”凡悲哀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