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星的交手時白牙被擊飛,凡一直沒功夫去撿。之後對著突然出現,立刻攪得凡滿臉都是十萬個為什麽,一時間又忘了去撿。要不是此刻看到肉販那殺豬刀一閃一閃的,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記起來呢!
“我清理地面時怎麽沒看到?”劉青問。
“可能是滑到哪能個櫃下面去了。”凡著急地道。
“現在趕快去。”劉青說著,把買好的兩大袋東西扔給那肉販:“一會回來取肉,東西先放你這!”說完已經和凡飛奔而去,急得肉販在後面大叫:“哎,你什麽時候回來?我還要回家過年呢!”
出了菜市場便攔了了輛車,凡不住地催促“快快快”,司機終於火了:“你來開!!”
凡打了個冷戰,坐在前排的劉青默不作聲,從懷裡掏出什麽東西給司機看了看,立刻,速度有了質的飛越。
下車後凡疑惑:“你給也看什麽?刀?槍?”
劉青訓斥他:“解決問題只能靠武力嗎?”說著人情不裡掏出東西給凡看了看,凡一瞅,一張百元大鈔……
家三人的小車依舊停在花園邊上,不過旁邊又多了輛搬家公司的貨車。
兩人進樓道口時差點和一人撞個滿懷。劉青道了一聲:“對不起”,匆匆閃過,凡還是狐疑地回頭打量那人,劉青道:“沒事,普通人。”
凡搖頭:“好像在哪見過。”
“行,你去追上問問,我等你。”劉青瞪他。
凡連忙加快步伐,兩人很快來到屋前。壞了鎖的房門只能虛掩兩人一起貼上側耳傾聽。跟著一起露出驚詫的表情。
凡的氣息突然一跳,仿佛被什麽東西抹過似的,他知道劉青是在使用“放”。凡也沒閑著,跟著“放”了起來,他也很好奇這屋裡的情景。
兩人再次對視,屋裡的確有人,而且人數恐怕還不少。但是,卻全部都是普通人。
劉青沒有再多想。順手推開了房門。屋裡情形把兩人嚇了一跳地面零亂。屋裡家具擺設都被搬動,但卻不見一個人影。
劉青又朝前走去,突然從左右兩旁閃出兩人,一起朝劉青抓去。一看劉青身後還有一人立刻一愣,劉青早已飛起兩拳,把兩人砸飛出去。
呼啦一下。屋裡沸騰起來,一下從各屋各角又鑽出三個人,一起把劉青圍住。
但三個人同時也是一愣,凡一瞅卻民愣住。指著其一人道:“你……你……”
“趙建忠。”對方一邊應了一聲一邊匆忙上前,對著凡喚道:“凡!”
劉青地表情無疑是最誇張的一個,他呆望著凡,半晌後道:“你們認識?”
凡點了點頭,隨後問道:“你在這裡幹什麽?”
趙建忠臉偷偷有些發紅,問道:“這是你家?”說著回頭瞥了一眼,立刻喝斥道:“我靠,還搬,快給我放下。”他的小弟一看老大和來人認識的。於是又不管不顧地忙活起來。
“呃,是我朋友的……”凡如此回答,情況已經相當清楚了。心也想起來樓下那個眼孰熟的人是誰了,越建忠的小弟之一,球隊慶祝那晚見過,大概有了這麽點模糊地印象。
趙建忠很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我們盯了這片幾戶不在家過年的,想乘人不在裝成搬家公司賺他一票,路過這裡發現這間屋門開著半天也不見人,後來發現這鎖是被人撬壞地,想必是有同行捷足先登了,咱也就進來看看還有沒有什麽剩余的油水……”
凡只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麽。想當初這小忠不過是公車上挾包地小賊,想不到現在都發展成盜竊團夥了。如今的凡對於這些小偷小摸的行為已經不怎麽在意了,要在意,那身邊這劉青可就是背負數樣人命的殺人重犯了。
兩人聊起來沒完,劉青忍不住了,問凡:“我們是幹什麽來了?”
凡醒悟,衝入客廳轉了一圈,桌、櫃、沙發……所有東西下面尋了個遍,卻沒有發現“白牙”的影,那邊小忠道:“凡,是不是找那把白色的匕首。”
凡大喜:“是啊,你看到了?”
小忠朝一個小弟一呶嘴,那人挺不情願地從身後腰間拔出“白牙”,交給了凡。小忠眯著眼道:“拿著這麽大地家夥,原來你也不簡單啊!”攜帶“白牙”顯然已屬於違法行為,小忠當然想不到凡是什麽術者,只是認為他也和他們一樣,和黑道是沾親帶故的。
凡笑笑沒說什麽,小忠朝手下們一揮手:“把翻了的、拿了的東西都給我放回原樣去。”
“不用了。”沒等小弟們動手,劉青突然出聲。
眾人齊望著他,劉青笑得特和藹:“這房裡地東西我本來就準備處理的,既然大家是朋友,隨便拿去好了。什麽家俱之類的,想要都搬走吧,我也省得再找人了。”
眾人大驚,見過送東西的,但沒見過送東西送得這麽豪爽的。
小忠也有些茫然,轉頭去看凡,凡朝劉青一掃眼道:“有錢人,剛一五萬,已經看不上這些玩藝了,你們盡管拿吧,別客氣。”
其實小忠他們早已經翻遍這房,除了那間黑屋裡一堆不認識的機器有些唬人外,根本沒找出什麽值錢的東西。之前還以為是前面的兄弟給掏走了,現在才知道,原來這裡已經是主人家不準備要的。
俗話說盜亦不道,小忠對於這些主人都不稀罕地東西顯然也沒什麽興趣,原本還想把那黑屋的設備再同幾個電器都搬走,現在聽了這話,頓覺無趣,順水人情道:“算了算了。那怎麽好意思呢!”
劉青也沒強求,只是道:“不要啊?那也幫幫忙吧,幫我把這些東西都搬下去,找個收廢品的賣了得了。你們不是正好有車在下面嗎?”樓下那搬家公司的車顯然就是他們這一夥地偽裝。
小忠無奈,隻得指揮一幫小弟乾起活來。一群平日只會吃喝嫖賭抽,坑瞞拐騙偷的小混混,在大年三十當起了義務搬運工。
小弟們充滿了怨氣。小忠自己不乾活倒是挺無所謂,又過來和凡套近乎。顯然他對凡早就是有好感的。此刻一看凡和自己似乎真是一路人,好感再升幾級。
給凡和劉青讓均被謝絕後。小忠自己點上一根,問道:“凡你在哪發財啊?”
凡笑笑道:“沒什麽固定的,有啥事做啥事唄!”
小忠點點頭,頗有體會地道:“這日難啊!留個電話吧?以後有什麽財路一起跑跑。”
凡無奈,報上自己的手機號,小忠記下後。又開始打起了劉青的主意:“這位兄弟的身手很不錯啊!”兩拳砸飛兩個,小忠剛才看得清楚。
劉青一笑道:“剛了五百萬地人,以後不走這路了,你有生意和他談。”一句話把小忠推回給了凡。
“兄弟好運氣啊!”信以為真的小忠感慨。隨後卻也找不出什麽正經話來說,遂和凡拉上了家常:“最近道上炒得挺熱地那消息聽說了嗎?”
“什麽消息?”凡只是隨口應道。
“沒聽說嗎?”小忠來興致,“許氏那老板前幾天被人做掉了聽說了吧?”
凡心念一動,點頭道:“聽說了,怎麽,還這事有關?”
小忠點頭道:“那許老板死得慘啊!聽說是被人用狙擊槍一槍暴了頭。”
“就這消息?”凡抑製住想抽他的衝動。
“當然不是。”不忠道,“你看電視上,有錢人不是都會有個遺囑地什麽的嗎?但這許夕死後,聽說沒有找到他的遺囑。好像是被他的律師丟了還是怎麽了,現在道上有消息說,有人開高價來收這遺囑。”
“有這事?”凡喃喃道,“是誰在收這遺囑?許家?”
“應該是吧?別人要那有什麽用啊!”小忠道,“這遺囑可能是誰摸律師包給不小心摸走了,所以這消息才會傳到道上來。我估計是找不回去了,咱們這些人,大家不識幾個,拿那東西可能早當草紙了,最好現在也別弄明白。真要弄明白了,指不定到哪借酒澆愁呢!”
“這有錢人也真是奇怪, 遺囑丟了不還有國家法律嗎?按法律執行就宛了,費這事幹嘛!”小忠顯示了良好的口才,一說起來就沒完。
話沒完,屋裡幾個來回後倒是已經搬完了。幾個小弟都已累得滿頭大汗,劉青一笑道:“行了,這東西賣了的錢兄弟幾個拿去喝酒吧,算我謝謝各位了。”
眾人眼看自己地辛苦還算有那麽一點回報,臉色也不是十分難看了。
那邊小忠正親切地握著凡的手依依惜別:“行了,哥哥這就先走了。以扣有什麽財路可別忘了招呼一聲啊!”今天這一通長腳,兩人就差沒義結金蘭了。
搬家的貨家拉東西雖多,人卻只能擠三個,小忠他們算上下面望風的卻一共有個人,余下三人卻又攔了輛出租車,跟在貨車後面呼嘯而去。
劉青來到凡身邊道:“你對那許家地事好像挺在意啊?”
“當然,那許夕就是在我眼皮底下被人乾掉的。”凡又開始滿懷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