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速表的指針終於打到了頭，凡和蘋正以時速250公裡飛奔，雖然是在高速路上，但也超速了有近兩倍。無數被甩到身後的車輛司機紛紛探頭來看，翹起拇指稱讚:“牛B！”更有眼快看到那車既沒車燈也沒有右車門的，更是驚歎:“巨牛B”

　迎面駛來的車輛，看到如此風風火火衝來的車，雖然明知雙方在不同的道路上，依然忍不住手心冒汗，腳底打滑。於是在這不相乾的道路上，反而發生追尾、擦車等事故若乾起。

　凡死死抓住扶手，半邊身已被吹的麻木，感覺稍有不慎就會被風吹跑。於是努力把自己向裡靠，直到蘋大怒:“你是不是要坐到我腿上啊！”

　凡打了個噴嚏，抹了抹鼻涕問道:“咱們現在是在幹什麽?發泄嗎?”凡認定蘋是在車多的窄道上開得太委屈，於是衝到這來出口惡氣。

　“這樣走可以繞到他們前面去。”蘋雖然隻了一句話，但至少已是做出解釋，算是少有的耐心了。

　“萬一他們途就下車呢?”凡什麽都朝最壞的方向打算。

　蘋不以為然地道:“那就廢了。”

　凡無言，也只能在心默默禱告。這時PDA響了起來，連忙翻出，是小楊發來的信息:“怎麽樣了?”

　凡道:“已經發現目標，正在追擊。你那怎麽樣?”

　小楊回道:“其他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玩得歡著呢！許夕我會盯牢的。”

　“他有什麽可盯的?”凡不理解。

　“也許他會向那邊的人發出什麽指示，我會盡量不給他這個機會的。”小楊回答。

　“好，那就等我好消息吧！”凡一邊這樣說，一邊心裡打鼓。

　忽然車字向左一個急轉。凡兩手還放在PDA上，頓時朝車外飛去。千鈞一發之刻，雙手一通亂伸，到底抓到了車。連忙奮力將已經在車外的半個身拉回來。心還在怦怦直跳，蘋已經先發製人:“你抓牢了！”

　凡尚在慶幸，隨口道:“抓得很牢，不然已經飛出去了。”

　“我是較你抓牢手裡地東西。”蘋怒道。

　凡愣了一下。這才想起剛才手裡地PDA，四下一找，卻看到蘋的右臉頰鮮血直流，大驚失色:“你怎麽了?”

　“被你砸的！”蘋叫道，250公裡/小時地車速下，她也無暇去照鏡，只是問凡:“怎麽，很嚴重嗎?”

　“呃，不是很嚴重，就是流了一點點血。”凡道，忽然看到車前放這一盒紙巾，立刻又補充了一句:“我幫你擦擦。”

　瞬間浸紅了三張紙巾，凡為了掩飾罪行的嚴重，全部仍道了車外，蘋不耐煩地問道:“還沒擦萬嗎?”

　“沒有，你臉太大！”凡不由自主地回答。隨後感覺道地是濃濃地殺氣，好在蘋實在是忙不過來，否則極有可能直接將自己踹出車去。

　又用了兩張才擦淨。凡一看也就是劃破點皮，似乎的確沒什麽大礙，於是開始四下尋找他地PDA，終於在座位之間地夾縫，拿起一看，還在正常工作，這才徹底松了口氣道:“還好都沒事。”

　“什麽都沒事?”蘋問。

　“你和PDA都沒事。”凡道。於是，殺氣，又見殺氣。

　凡剛收起PDA，就聽蘋叫道:“抓好了。”連忙伸手抓住了自信是最牢靠地地方。

　車一個更加誇張地左轉，與此同步進行地是騰空而起，凡長大了嘴，還沒等回過神來，車已重重落地，顛的凡五髒腑都快跳出來了。向外一看，才知道只不過是個下坡而已。

　而前方的收費站又在眼前，那些工作人員目睹了飛車後，已是目瞪口呆。蘋故技重施，找了個沒車的空位，一衝而過。

　駛上公路後，蘋將車停到了路邊，伸手拿了車後的琴弓叫道:“下車。”

　凡連忙跟在她身後，蘋盯著路前方道:“黑色奧迪，車牌號H-12688，眼睛睜大了。”

　“你確定他們會從這邊過來?”凡說這掏出了白牙。

　“除非像你說的一樣，途就下車了。”蘋嫣然一笑道:“祈禱吧。”

　說罷掏出鏡對著臉頰細細照了一翻，可惜此處也就又點路燈，不是太亮，看也看不太清。凡在一邊拉起了家常:“這段時間忙些什麽啊！”

　“沒什麽，吃飯、睡覺、拉琴，沒事再殺個人什麽的。”蘋回答地輕描淡寫。說著，伸手摘下了耳釘，似乎只是再琴弓上一抹，耳釘已消失不見，而琴弓地弓弦似乎隱隱又寒光閃過。看到凡發愣，蘋笑笑道:“這就是已經完成地‘延’。”

　凡傻眼道:“耳釘拉成了琴弦?”他終於體會到了“延”所謂地改變是多麽的意義深遠，緊接著問道:“還能變成什麽?”

　蘋白了他一眼:“只能一種變化。你呢，現在練怎麽樣了?”

　凡有些臉紅，對於“延”所必須地臨界點，他在修煉“破”和“堅”地過程多少有點體會，但想想真正地捕捉一下時，卻又完全找尋不到，凡清楚自己還有差距。

　蘋看這他手白光流流的白牙，忽然道:“如果你想把‘延’用在白牙上，那難度就更大了。”

　凡不解:“為什麽?”

　蘋道:“白牙可不是尋常東西，想用它來修煉‘延’，先不說怎麽找到臨界點了，關鍵是，你能不能達到它地臨界點。”

　凡愣了愣，已經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時說。白牙的強度超高，所以它的臨界點也很高?”

　“是這意思，白牙是白牙老頭的標志性兵器，但據傳聞。從來沒有人看到過白牙以別的形態出現過，也就是說，白牙老頭恐怕一生都沒有在白牙上完成極兵。”蘋道。

　“這樣啊！”凡喃喃自語，將白牙拎道眼前細細打量。蘋在一邊道:“有這樣一件東西。可以說有喜也有憂。神兵利器自然是好，但也怕好得太過分，終己一生也不能幫它突破極限。

　凡默然無語，半響後突然道:“這個極兵後的形態，是終己控制，還是自動形成的?”

　“當然是自動形成的，如果是自己控制，那怎麽會只能又一種變化。”蘋道。

　“那在完成極兵前，自己也步知道它會變成什麽樣嘍?”凡問。

　蘋點頭道:“是這樣。”

　凡望著白牙，若有所思，蘋問道:“想到什麽了?”

　凡笑笑道:“沒有。我只是幻想一下白牙完成極兵後會是什麽樣。”

　蘋無奈道:“希望我有生之年可以看到。”

　“你媽我呢！”凡不滿。

　蘋搖了搖頭道:“不是，我地有生之年，未必會有很長。”這句話說得很輕，凡剛要再問，蘋忽然叫道:“過來了。”

　凡一抬頭，看到一輛黑色轎車正疾馳而至。雖然看不清車號，但就這速度來判斷就知絕不尋常。

　攔車凡有過一次經驗，這次準備故技重施，拎著白牙已是躍躍欲試。略一回頭，卻發現蘋沒了蹤影，正四下尋找，只聽得發動機“嗡嗡”作響，蘋又將車發動起來。並向凡揮手，示意他退到一邊去。

　凡點頭退道路邊，眼前車已駛近，凡暗捏一把汗。蘋已在此時駛車猛然轉了出去。

　這一轉也不過稍微伸了一下頭，但對方哪裡會料到這路邊地車停得好好的會突然探個頭出來，下意識地急打方向盤，過快地車速頓時讓車失去控制，打著滑向道路另一邊衝去。蘋也駕車在此時突然衝出，竟是貼這那車地左面將其一路擠到道邊。

　這時道上車並不太多，突然發生地事件並沒有引發什麽更嚴重地事故，倒是有不少司機饒有興趣地停下車來，伸腦袋打量著眼前這一幕。

　直到凡拎著明晃晃的白牙大步衝上來時，看熱鬧的人才意識到這次並不僅僅是一次突發車禍這麽簡單。本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地原則，連忙收起腦袋，第一時間離開現場，也有好市民在離開現場數百米後，迅速撥打電話報警。

　凡腳下“漣漪”，速度比那幾人從車裡鑽出還要快些。幾人一邊向外擠一邊揮舞著手裡地槍，凡隨手打發了最靠前地兩人，那邊蘋穿透玻璃也已經解決了副駕駛的一人。

　車裡已僅剩一人，抬槍指向凡，凡連忙舉起“白牙”一揮，只聽“噌”一聲，居然將那槍從間斷為兩截。兩人都是怔住，一起體會什麽叫做削鐵如泥。

　凡率先反應過來，放眼一瞅車裡居然沒有許妍，頓時發慌。一伸手將那人從車裡揪出，乘著白牙的威懾尚在，貼道對方的臉上，用自己所能使出的最凶狠的口氣問道:“許妍在哪！”

　對方不言語，凡立刻沒了辦法。那邊蘋也已經繞了過來，朝車裡一瞅，也是一愣道:“不在?人呢?”

　凡朝自己揪著的這人指了指。蘋沒有多說，從地上拾起一枝槍，抬手就朝對方腿上一槍，對方慘叫一聲的同時，凡也被嚇個半死。

　“人呢?”蘋的語氣並不如何凶惡，但卻冰冷的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感情。

　那人咬著牙依然不語，蘋舉手將槍瞄準了頭，淡淡道:“一！”

　那人終於崩潰，伸手朝後備箱指了指，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