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和蘋四目相對。
蘋很快就移開了視線,退身歪到了一邊的沙發上道:“看我幹什麽,去聽電話啊!”
“會不會又是什麽陷阱?”凡道。
“還陷個屁井啊!要你死,這電話就不是響,而是直接炸了。”蘋淡然道。
凡上前拿起了電話,卻沒有出聲。
“凡,不好意思。”說話的是嚴父。
凡沒來及回話,忽覺脖邊有熱氣,一扭頭,發現蘋不知何時又攀到自己肩頭了。
“讓我也聽聽嘛!”蘋媚笑。
凡沒搭理她,對著電話道:“怎麽回事?”
“凡,你的父親是城,沒錯吧!”嚴父緩緩道。
凡一怔,蘋笑道:“還總把這事當秘密,你這點破事人家早都知道了。”
凡惱怒地瞪了她一眼。
“因為這個,我們不得不暫時對你這樣了。”嚴父道。
“為什麽?”凡道。
“城一直是術界的不穩定因素。因為他,這十年來明裡暗裡發生了不知道多少爭鬥,許多普通人也平白無故地牽涉其。所以,我們必須要在任何人之前抓到他。”嚴父道。
“你指望我會告訴你他在那裡嗎?”凡冷笑。事實上他當然不知道父親此刻身在何處,但為了出出胸的這口怨氣,他有意向對方傳達了這樣的信息:我知道他在哪。但我就是不告訴你。
嚴父笑了笑道:“我當然知道你是不可能說的。所以就暫時委屈你在這裡住一段時間了。等我們抓到城你也可以重獲自由,我們不會因為你是他的兒而對你怎麽樣。”
凡一怔。嚴父的意思,似乎是要以自己為誘餌。如果父親知道這個消息。不知道會怎麽做呢!但又轉念一想,嚴父想將這個消息傳到父親耳,肯定就是要在術界散播了。這樣一來,烏鴉、劉青,他們都應該會知道吧!他們一定會想辦法就自己。那樣父親也就不會有危險了吧!
這樣想來。凡心下稍安。旁邊蘋納悶道:“人家都掛了,你還捏著話筒幹什麽?”
凡扣下話筒,歎了口氣。
“你看,不聽我地,計了吧!”蘋躺回了沙發,嘴上是這樣說,但絲毫聽不出有埋怨的意思。
此時的凡對自己的安危倒不如何擔心,只是擔心城。
“呦!居然真有電視啊!還是有線!”蘋突然嚷嚷,“這裡大概有地下五層了吧!還通了有線電視進來,不愧是國家部門啊!”蘋讚歎不已。
凡這是環顧屋裡。小小一間地下室,沒有什麽裝飾,但凡由的東西就是有其實在意義地。比如這個讓人打發時間的電視。
凡心有所想,突然又拿起電話。那邊蘋已經在大笑:“你指望那電話能打出去啊!別乾這蠢事了行不,這屋裡肯定有監視系統。讓人家看去了多丟人啊!”
凡氣衝衝地把電話摔了回去:“那你說怎麽辦?”
“看電視啊!”蘋道:“你不是挺喜歡看電視的嗎?”
凡幾近抓狂:“認真點行不行啊!”
蘋收起了戲虐的表情,淡淡道:“我是說認真的,來看電視吧,急有什麽用。”
凡聞言做到了她身旁,小聲道:“你是不是有什麽主意?”
“沒有,完全沒有。”蘋道。
“那你怎麽也不著急?”一個驚訝,難道這就是經過專業培養出來的殺手素質。
“因為我還在思考。等思考不出了就著急了。”蘋道。
“那你思考吧!等你思考不出,要著急的時候麻煩叫我一聲,也好有個伴。”凡說著躺下身去,模樣似乎是要睡,但卻哪裡睡得著。真要比冷靜,比沉著,他知道自己綁兩個在一起也比不上蘋。蘋正在很冷靜地看著電視。
不知過了多久,蘋放了一個台一直沒換過,。似乎看得津津有味。凡也就一言不發地躺了這麽久,心裡其實煩躁的快要炸了。但就為了和蘋賭這一口氣,硬是忍著不動也不說話,直躺得渾身是汗。
終於還是他先忍耐不住,爬起身來四下走動:“這屋裡沒空調啊!好熱……”
“心靜自然涼。”蘋淡然道。
凡的心顯然是靜不下來了,在屋裡四下遊走,突然在角落停留了良久。跟著離開去別處,又回來,如此反覆來回了若乾次。
凡來到了蘋身旁,碰了一下她後低聲道:“喂,那邊好像是通風管道啊!我們是不是可以從那爬出去?”這樣的電影凡看過不少,他相信藝術都是來源於生活,雖然這不是什麽正常地生活。
蘋朝牆角處瞥了一眼,美國又移回到電視上。
“有什麽好看地。”凡又氣又急。
電視上播的是經典肥皂劇,凡掃了幾眼,一男一女嘮嘮叨叨又哭又笑沒完沒了,凡更煩了。
電視劇剛巧在此時結束了,蘋站起身來。來到了凡所說的角落。
的確,這裡有絲絲涼風吹入,應該正是傳說地通風管道。蘋抬頭細看了良久,搖頭道:“出不去,特製的,把你切碎了肯能也出不去。”
凡剛要還說什麽,電視音樂聲響,蘋驚喜地坐回原處:“哇,還有一集。”
凡四處暴走,卻也無可奈何。靜下心後,又將屋間的牆壁地板細細敲了一遍。
“不愧是國家基地的牢房。一點突破口都沒有。”蘋忽然冒出了一句。
“你說什麽?”凡不解。
“你敲的聲音我也聽得到啊!”蘋道。
“那怎麽辦?”凡道。
“兩種選擇。”蘋道。
“什麽辦法?”想不到蘋真有辦法,凡很是驚喜。
“等死。或者馬上死。”蘋忽然盯著凡道。
“什麽?”凡突然感覺到了冰冷的氣息,每凡蘋出手殺人時,都會散發出這種氣息。“你想幹什麽?”
“你也不想被他們利用,結果害了你父親吧!”蘋道。
“淡然不想。”凡脫口而出。
蘋伸指到口,不知從哪裡取出了一片薄膜。
“什麽東西?”凡問。
“藥,毒藥。”蘋淡然道:“我這種人的身上,當然會帶著自盡用的毒藥。”
“你的意思是?”凡吃驚,雖然脫身地機會渺茫,但自己可沒想過要就此自盡。
“這藥足夠毒死是個人。術者也不會例外。”蘋面無表情地道。說完,小心翼翼地掰下了一半,朝凡遞來。
“這……”凡忍不住後退了一步,望向蘋。
蘋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凡望著她,良久,終於身後接了過來。
蘋微微一笑,已將自己手剩下的半片放入口。凡也沒有再猶豫。同樣將藥服下。
“咬碎……”蘋最後說了兩個字,身已經一歪,倒在了地上。
藥片再凡口碎開了。沒有嘗出是什麽味道,因為在這一瞬間,舌頭已經失去了知覺。跟著擴張道嘴、臉……直至全身,凡倒了下去。
秘密基地裡。嚴父正在嚴母辦公室裡向她敘述著之前地經過。突然嚴母的通話器響個不停。嚴母按下按鈕,聽到一聲驚呼:“隊長,他們兩個服毒自盡了。”
“誰自盡了?說清楚。”嚴母道。
“凡和蘋!”
“什麽?”嚴母還沒怎麽樣,嚴父已經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嚴母西先是有些發怔,跟著突然間反應過來:“糟糕,那個女孩是家人。”
“家人的確是不會受人牽製,難道凡也是?”凡道。
“凡當然也是。”聲音是從通話器裡傳出來的。嚴母一時發怔,竟忘了關閉通話器。
“春春?”嚴母問。
那端沒了聲音。
“大春?”嚴母又問。
“我看過凡一次出手,步法應該是家的。”李是春總算肯說話了。“不是家人,是學不了家的招式的,這點你們應該清楚。”
“但凡地氣息不是家的。”嚴父道。
“看來嚴教授找機會對他進行過測試了?”李是春笑道。
沉默。片刻的沉默後。李是春道:“先處理正事吧!”雖然兩方有明爭暗鬥,但在關鍵時刻,總算還是團結一致的。
三人一共出現在了檢測室。
畫面上,凡蘋倒在地上。
“多久了?”嚴父問。
“兩分三十七秒。”有人回報。
“叫醫療小組。”嚴父回頭道。
李是春卻道:“先等一等,會不會是假裝的?”
“有可能。”嚴母道。
“放剛才的錄像。”嚴父立刻道。
結果電話後的凡、蘋地一舉一動在屏幕是上重新演過。
“凡的表情很猶豫,可能有詐。”嚴母看過後道。
“通催眠氣體。”嚴父道。“準本防毒面具,十五分鍾後醫療小組跟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