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濤居然讓凡說說凡的資料，這把他高興壞了。一輩也沒遇到過這麽簡單的問題。幾乎是想都不想便說:“凡雖然是黃昏的人，但似乎在黃昏根本沒有熟人。想裝成他的朋友接近不太可能，所以我就扮了雲風。”

　“為什麽會是雲風?”廖濤追問。

　“呃，因為雲風是他為數不多的在黃昏認識的人！”凡說。

　“哦。這我倒不知道。”廖濤說。

　凡笑了笑:“廖組長雖然也是黃昏的人，恐怕對凡的了解未必會比我多。”

　廖濤點點頭:“我就發現那家夥有時會犯一犯白癡。”

　凡咬牙切齒:“呃，是嗎?”

　在座的所有人都點頭。有人還插話:“你不是研究過凡的資料嗎?怎麽連他最大的這個特點都沒有注意?”

　凡默然，那邊廖濤又講話了:“既然已經有這個方案對付凡，那我似乎幫不上什麽忙了啊?”

　清泠笑了笑道:“自然會有讓廖組長發揮強項的地方，我一會再和你說。”

　廖濤點了點頭，清泠轉向眾人:“大家還有什麽事?”

　所有人回答沒有。

　“那就一切照舊吧！”清泠擺手示意眾人散去，同時又皺著眉頭問身旁的手下:“老雕怎麽回事?一直沒找到?”

　手下苦著臉搖了搖頭。

　凡此時也站起身道:“既然這樣，那我也去做我該做的事了。”

　清泠點頭，朝一個手下一擺手道:“帶哈哈一笑先生去安排好的住處。”

　凡一怔，原想拒絕。但轉念一想，又怕是之前哈哈一笑和清泠就商量好的，自己這時候突然又拒絕，前後不一致。必然令人生疑。於是沒敢支聲，隻得跟著那個過來給自己帶路的家夥走了出去。

　清泠給哈哈一笑安排的住處居然就在許氏大廈裡。在走道的另一端，原本是員工休息室的地方，騰出了兩間房屋。帶路的家夥給了凡鑰匙，交待了幾句後就走了。

　凡在房裡溜了一圈，沒敢散了臉上的偽裝，誰知道這屋裡有沒有監視器一類的。隨手開了電視，眼睛望著，心裡卻在想著其他。下一步要幹什麽?凡沒頭緒。原本以為的是來開個會，聽點情報就回去。現在看來。自己混入的似乎挺成功，能知道點更多的東西也說不準。而且還能混上狼組組長這樣的重任。等到哪天清泠的計劃就要大成時，自己突然給她背後一刀，然後一抹臉說:“你看我是誰！”靠！太牛了。難怪哈哈一笑喜歡這麽玩，那一瞬間被捅刀的人的表情一定看上去很爽。

　凡看著電視傻樂了半個鍾頭，想想還是得和劉青蘋他們聯系一下的好，不然心裡總覺得沒底。

　在屋裡電話是不敢打的。害怕被監聽之類。凡出了房門，四下一看，樓道裡有人。但都是許氏集團日常工作的普通員工。這裡面有人是在注意著自己嗎?凡不知道。但一想哈哈一笑怎麽說也是一起來合作的夥伴。難不成還會限制行動，關在屋裡不讓出不成?

　凡反手帶上了房門，朝電梯方向走去。一路無人阻攔，也無人注意。但在進了電梯後，旁邊前台裡突然快步鑽出個人，嘴裡喊著“等等”。三兩步已經衝進了電梯。

　凡望著他，這人是個術者無疑。

　“哈哈先生這是要去哪裡啊?”那術者陪著笑臉問凡。

　“出去隨便走走。”凡說。

　“可我們老大說，為了保障您的安全，希望您這幾天暫時不要離開。”那人道。

　“笑話，我混術界多久了?還需要你們保護?”凡嗤之以鼻，以哈哈一笑的身份進行裝B。

　“可是。我們老大說……”

　“你們老大什麽時候說的?我怎麽不知道?”凡直接打斷他。

　“她特意關照過我們的。”對方道。

　“謝謝她的好意了，你替我轉達，我不需要保護，希望她不要過多的干涉我。”凡說。

　“這……”這人明顯一臉地為難。

　凡笑了笑:“你如果還有意見，我現在就殺了你。”

　那人臉色一白，不敢再說話了。電梯到了下一層，立刻灰溜溜地鑽了出去。凡暗笑，看來這個哈哈一笑在殺手界是個相當可怕的人物嘛！

　出了許氏大廈，凡回頭望了望，看不出是否有人跟蹤。但凡對自己實在是沒有自信，不敢就引貿然地跑回家。在大街上隨意地晃著，轉眼看到路邊有個公共廁所，立刻飛奔進去。隨便找了個坑位鑽進去，立刻施展了“放”。

　廁所裡有人。不過全部都是普通人。但這更讓凡頭皮發麻。如果是術者跟蹤自己，那凡憑借氣息就可以輕易發覺，如果是普通人，凡實在拿不準。

　無奈之下，還是得打求助電話。

　凡掏出了手機，又是一部新的。這次假冒活動做了充分準備，原本的手機當作證物交給了清泠，連PDa都不例外。在刪除了PDa父親的那檔後，凡這PDa裡根本就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清泠他們就算破解了也得不到任何東西。

　凡暗自得意的同時，拔出了電話。

　“喂?”為防止旁邊有人偷聽，凡的聲音壓得極低。

　“幹什麽，做賊啊?”電話那一邊的蘋倒是什麽也不怕，聲音賊大。

　凡大致描述了一下自己的處境，蘋不停了“哦哦哦”後說:“行，找個地方見面，我們幫你留意身後。”

　“哪裡?”凡問。

　“你能知道什麽地方?”蘋嘲笑他，“就咱們樓下那個茶屋吧！”

　“好！”又商量了幾句後，凡掛了電話。假意衝了衝水，鑽出，故做鎮定地走出了廁所。

　打車來到樓下茶屋。按照蘋的安排，買了份報紙，裝模做樣地站在路邊看了一會。半晌後，手機響，蘋打來的。

　“怎麽樣?”凡問。

　“你先進去吧！”蘋說。

　“有沒有人跟?”凡問。

　“有！”蘋回答。

　“媽的！”凡罵，“那怎麽辦?”

　“不是叫你先進去嗎?”蘋說。

　凡收起報紙，進了茶屋，隨便找了個地方落座。一份報紙反覆看了五遍後，才看到蘋推門進了茶屋。凡招手，蘋走了過來，坐下就喊:“用你自己的臉行不行。”

　“沒有人盯了?”凡一邊說著，一邊散了氣息，恢復了本來面目。

　蘋抹了抹頭上的汗道:“真費勁！這幫家夥太鬼了！頭兩個盯著你的，並不是術者，但後面兩個都是，其一個看上去還挺厲害的！”

　“一共四個人盯我?”凡目瞪口呆，他一個都沒發現。

　蘋說:“跟著你的只有一個。後面的是逐一跟上。如果你發覺，解決了第一個，那麽第二個就會繼續悄悄地跟著你。如果是像我們這樣由旁人去解決，解決了第一個，那麽第二個家夥也隨即就知道什麽人和你是同夥了。”

　“靠！”凡當然想不到還有這麽複雜的辦法，“那現在四個呢?”

　“我解決了三個！”蘋說。

　“還有一個呢?”凡問。

　“我們開始隻發現了三個，要解決這種追蹤只能從後面向前一個一來。但在解決了第三個後，才發現在後面居然還有第四個，那家夥當時已經準備開溜，劉青去追了，我隨後把第一個和第二個解決了。”蘋說。

　“那會不會還有第五個。”凡憂心。

　蘋臉上也難得的出現了不自信:“那還真說不準。”

　話音剛落，茶屋門又開，劉青也推門進來，凡又招手。

　“怎麽樣?”蘋沒等劉青坐下就問。

　劉青點點頭:“乾掉了。”

　“還有沒有尾巴?”

　“沒了。”劉青的口氣就自信多了。

　“這……追我出來的人，全都被乾掉了。這還不是會懷疑我?”凡問。

　“笨！她會派人跟蹤，本就是懷疑著你。但她懷疑的可能只是哈哈一笑，未必是質疑你的身份。被人懷疑和跟蹤，你當然會不高興，於是回頭把跟蹤的家夥全部解決掉，這有什麽說不過去的?只要不暴露是由我和劉青下的手，就沒有問題！”蘋說。

　凡恍然。

　“說吧！開會都說了什麽?”蘋說著拎起壺倒茶，一邊倒一邊問劉青，“你喝不喝?”

　“謝謝！”劉青點頭。

　“自己倒！”蘋倒完自己那杯，把壺扔給劉青。

　“你之前的猜測！很多都不錯哦！”凡對劉青說。

　“哦?”劉青正埋頭倒茶，只是揚了揚眉毛。

　凡把會議經過說了，尤其說到後來廖濤的出現，大家都有些納悶，同樣猜不透他會是什麽目的。

　“看起來，清泠比咱們想得還要深些！”劉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