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辰一愣,回神,下意識掙扎了下。許岩扣住她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
“許岩?”她有些不理解的看著他。
許岩轉過身來,目光裡隱有掙扎,“星辰,別和他在一起。”
“什麽?”
“他是什麽身份你了解過麽?像他那樣的身份,未來都是聯姻,哪怕他真心想娶你,未來你們也是前途坎坷。”許岩頓了頓,目光微黯然一些,垂首看著她,“我不想看你受傷。”
夏星辰知道許岩是關心自己,“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的,你不用擔心我。”
她說著,莞爾一笑,再次抽開許岩的手。
她的手,從掌心滑落之時,許岩隻覺得心裡一空。
突然就把她抱住了。
夏星辰一愣,下頷抵在他肩上,他灼熱大掌輕輕蓋在她後腰上,“星辰,我很想你……”
“……”
“我以為這麽多年過去,我對你……不會再有感情了,可是,我錯了……”
“許岩……”他的聲音,暗藏著憂傷,讓夏星辰心裡也難過。
“我一見你,就和魔怔了一樣。回去後滿腦子裡都是你。星辰,以前我還年輕,不懂事,所以發生那樣的事,我會下意識逃避。可是,現在不一樣……”許岩捧起她的臉,目光深切的看著她,“可不可以重新給我們一個機會,以前的事,我真的不再在意。也請你原諒我以前的稚嫩。”
夏星辰從未想過還會有這樣一天。其實,是自己對不起他在先,可是,現在率先道歉的卻是他。
她搖頭,“我從來沒有怪過你。只是……許岩,別想那麽多了,過去的終究已經過去了。而且……你現在可是星空的未婚夫,我們不能這樣。知道麽?”
她試圖把他的手從臉上拿下來。許岩卻不死心,壓抑的道出心聲,“我根本不愛星空。我……我其實不過都是在她身上找你的影子!”
夏星辰怔愣。
“你可能覺得我這樣太卑鄙,太無恥,可是,我只是情難自禁……星辰,我忘不了你!現在越清楚,我從來就沒有一天忘記過你!”
許岩的表白完全出乎她的意料,說是不震驚是假的。
這個男人,畢竟曾經是自己最念念不忘的美夢……
可是……
“對不起,許岩。”她咬咬唇,拒絕他,“我現在……心裡很亂,不想考慮這些事。”
許岩眼底劃過一抹沉痛。
他失落的看著她,突然,俯首,唇一下子就印到她的唇上。
熱氣貼在唇上,她驚得瞠目,幾乎是下意識要把許岩推開,可是,手才抵上他的胸膛,他已經紳士的退後一步,放開了她。
“別生氣。”許岩傷感的看著震驚在當場的她,苦澀一笑,“我只是想靠你近一點,比余澤南更近。”
……
許岩走了。
夏星辰半晌還有些懵。回神,提步準備走的時候,隻覺得一道冰冷的視線正投射在自己身上,冷銳得像是要把她看出個洞來一樣。
她側目,入目的身影,讓她怔住。
白夜擎正沉默的靠在一盞複古的宮燈下,他長指間夾了根煙,燃燒著,煙霧繚繞下,那張俊顏更顯冷酷倨傲。
他怎麽會一個人在這兒?
而且……
剛剛,她和許岩的那些對話,還有那個吻,他都聽到或者看到了麽?
一想到這樣,心下莫名有些心虛。又覺得自己挺好笑的。和他什麽關系都不是,幹嘛心虛?
“總統先生。”她輕聲打了招呼,沒有多余的話,隻緩步往外走。兩個人,疏離得就像彼此只是陌生人一樣。
他一手將煙在一旁的滅煙區擰滅,動作優雅、不疾不徐。
在她錯身而過之時,他另一手,一把就把她拽住了。
力氣很大,像是要把她骨頭捏碎了一樣。
夏星辰一愣。
今天到底是怎麽了?
剛剛是許岩,現在又換做他!
而且,他們倆現在在洗手間外面拉拉扯扯,要是讓人看到了的話,恐怕……
不容得他多想,白夜擎拽著她往男洗手間去。
他力氣很大,步子邁得也很大,夏星辰穿著高跟鞋,小跑著才能勉強跟上。
“喂!這裡是男洗手間,我不要去!”夏星辰掙扎。
白夜擎把她拽進去,’啪嗒’一下將門直接鎖上了。面無表情的打開一旁的白玉瓷水龍頭,抽了疊在胸前西服口袋的手帕,打濕,不由分說擦她的唇。
動作是粗暴的,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夏星辰隻覺得一會兒唇上就被他擦得熱辣辣起來。
“唔,你幹什麽呀?”夏星辰要推開他的手,好看的眉心皺著,“很痛的……”
白夜擎似是忽然就怒了,一把將絲巾扔在琉璃台上。
長指捏著她的下頷,冷冷的抬起,他的唇帶著強大的怒氣, 驀地蓋了過來。
這個吻,不是許岩那樣紳士的蜻蜓點水。也不似前面兩次他和自己接吻那樣多少有顧及她的感受。
眼下這個吻,是霸道,粗暴,又充滿了侵略。似是要將她唇齒間旁人的氣息全部由他取代,他直接撬開她的唇,探進去,重重的含住她的舌,吮吸。
惱火之時,咬她的下唇,帶著懲罰,絲毫不懂憐香惜玉。
夏星辰心下委屈。
這男人,是自己的什麽人,憑什麽想吻自己就吻?又憑什麽來懲罰她?
她惱羞成怒,推他,“白夜擎,你幹什麽?!”
“不是無論誰都可以吻你,和你摟摟抱抱麽,現在在我這兒又多余的裝什麽矜持?”他聲音暗啞,眸色更暗,字眼裡盡是諷刺之意。
夏星辰沒想到他把話說得如此重,何況,她都不知道自己哪裡惹了他。這話於她來說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我想讓誰吻就讓誰吻,想讓別人怎麽抱就怎麽抱,可我不想讓你輕薄也是我自己的權利!”夏星辰倔起來,繃著臉,“你松手!”
輕薄?
白夜擎眸色一厲,眼底劃過一抹危險,“知道什麽叫輕薄麽?”
話落,不等她反應過來,她整個人已經被推到琉璃台邊上。下一瞬,單腿被大掌不由分說抬起,纏到男人精實的腰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