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澤南走近大哥身邊,只見他這會兒正將注意力投射在電視新聞上。
新聞裡現任總統先生好端端的出現在公眾視野中,一切都運籌帷幄,場面盡在他的控制之中。
余澤堯皺著眉。沒想到他白夜擎這般福大命大。
“哥,我問你呢!”余澤南的手在他面前擺了擺,“你還沒告訴我,夏星辰到底有什麽特殊的,非得讓我親自出馬搞定她。”
“不是搞定她,是娶到她!”余澤堯拿了遙控,把電視關了,正經的回弟弟的話。
余澤南挑高眉,“她可不是什麽千金大小姐,她爸也就是一個市長而已。你會讓我娶她?”
“那你知道她母親是什麽人麽?”
“母親?你說的就是那個李什麽的……你給我的資料,我還沒仔細看。”
“那只是她的繼母。8年前,蘭亭夫人托我在S國找她女兒,我花了8年的時間,終於有了眉目。”
余澤南驚詫:“你是說……夏星辰就是蘭亭夫人的女兒?”
“確實如此。”
蘭亭夫人是誰?是S國的人,但更是國際上響當當的人物。現在在聯合國,手上牽製著的可是多個國家的軍事和政治命脈。
“想不到那小女人還有這樣的身世背景。她自己不清楚麽?”
“她也是遺落在外的,自然是不清楚。這件事,我暫時沒有同蘭亭夫人提起過。”
“為什麽不提?”
“等你娶到她,把她正式變成我們余家的人再說。否則,她的身世一旦公開,所有男人都可能成為你的情敵,包括白夜擎。”
余澤南不以為然的’嘁’了一聲,“我說,余副總統,您也對您弟弟太沒信心了吧?就算整個S國的人都成為我情敵,包括他白夜擎,以我的魅力要拿下她,那也完全不是沒問題。”
“少給我吹牛!沒事就玩你的去,我這多的是事兒。”
“行,那我不打擾你了。不過,我給你交代的事兒,你別給我忘了。”余澤南再三交代。
那小女人要是知道自己丟了的工作又回來了,肯定要開心了吧?
余澤南想起之前和她的十天后見面的約定,心情就很好。這幾天簡直是數著手指頭在過日子。
………………
外交部那邊,萬萬沒想到會一連接到兩通重要電話。而且,兩個電話全是衝著夏星辰來的。
一個是總統府這邊要求重新給她一個考核機會;一個是副總統這邊要求讓她直接進入外交部,連考核都省了。
人事部的負責人大驚,把夏星辰的資料調出來一看再看。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神通廣大的女人,能有這麽大面子,讓總統和副總統統統出面?
可是,前看後看,上看下看,除了比普通人長得好看點之外,再沒看出什麽花樣來。
這邊。
夏星辰剛回總統府,收拾完手裡的東西,接到外交部人事部負責人親自打來的電話,簡直是受寵若驚。
“你是說……我現在可以重新回去參加考核?”
“是的,夏小姐。不過,如果你要是不想參加考核,也可以直接進。”
其實參加考核不參加,都已經沒有意義了。反正不管考核結果是如何,到最後也不過都是一個字,過!
兩方勢力最大的人都來了電話,誰敢卡她?不是找死麽?
“不,我當然要參加考核。不過,我想問問,我上次沒有參加考核,已經取笑資格了。怎麽這次又可以重新回去呢?”
“這你就不用問了,我們也不過是接了上面的通知而已。”
上面的通知?
夏星辰想,會是白夜擎麽?
難道……他真因為自己這種小事而給外交部打了電話?
不過,就算真打了電話,那也不過是為了彌補自己吧!
夏星辰想起那天他那些冷漠疏離的話,心裡還是有些空落落的。一時間也理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麽感受。
……………………
晚上。
她把夏大白打發到兒童去睡了,自己洗了澡,靠坐在床上看書。明天便去參加正式考核。
既然他重新給了自己這個機會,她一定要抓住,也不想讓他看扁了。
只不過……
現在都已經晚上9點多了,他卻還沒有回來。
今天他在媒體面前站了足足有兩個小時,也不知道身體是不是還熬得住。
那兩個小時,夏星辰雙眼一刻都沒有離開過電視,一直在看直播。一顆心懸到了喉嚨口,像是隨時都會跳出來一樣。最後直播結束的時候,她的心才總算跟著落了地。
會不會,今晚他打算不回總統府了?
夏星辰正這麽想著的時候,門外,幾束強光燈照進了窗戶。
她幾乎是立刻起身,光著腳走到窗口。一看,果然是他的車隊開進了府邸裡。
夏星辰連忙拉開房間門走出去,匆匆幾步就到了樓梯處。走到樓梯半腰,他進來了,身後跟著冷啡一行人。
像是心有靈犀,又或者只是巧合,他微微抬頭,目光便和樓梯上她正投射而來的擔心的目光撞上。
“夏小姐,這麽晚還沒睡麽?”冷啡先和她打了招呼。
她這才後知後覺,自己好像太緊張了,居然連鞋子都顧不得穿就跑了出來。
他會不會覺得她這樣很可笑?或者,又讓他覺得很有負擔?
他的目光還定定的盯著她,盯得她頗有些不自在。最終,只是衝冷啡笑笑,給自己找了個借口:“我剛在看書,正口渴,想下來倒杯水。沒想到,你們就回來了。”
“倒水的事讓傭人做就好。”接話的,竟然是白夜擎,語氣不冷不熱。他轉頭吩咐:“給夏小姐送杯水上樓。”
“是,總統先生。”
傭人受了命令,匆匆轉去了廚房。這樣一來,夏星辰似乎也沒有多留的理由。
她訕訕的說了聲’謝謝’,轉身重新上樓。比起剛剛腳步匆匆,這回步子倒是慢了許多。
冷啡他們並沒有在總統府多留,很快便走了。
白夜擎是累了,把傭人全遣走,自己一個人坐在廳裡。沒有其他人在,這會兒,面上才顯出疲倦外的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