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麽?你一口氣把話說完整了!”白狼低吼一聲,完全沒有耐心。
指揮部部長打電話的動作也停下,瞥一眼白狼,“你別這麽急,衝成這樣,人家怎麽好好說話?”
又轉頭和自己的部下道:“你慢慢說,把話說清楚了!”
“在槍戰中,已經壯烈犧牲了幾位同志。還有數位同志受傷。而領隊的白部長……為了救人質,受了槍傷。在槍戰中,和主部隊衝散。至今……”
“至今什麽?!”白狼低吼。
“下落不明……”
“靠!”白狼低咒一聲,一腳狠狠踢在凳子上,踢得‘砰’一聲響。
指揮部部長一聽這事不敢有任何怠慢,立刻將電話接到國安局,複又接到總統府。總統親自過來,密切關心此事,全線人員加緊部署搜尋計劃。
但是,偏偏薩炎沙漠不是簡單的沙漠。薩炎沙漠並不屬於任何政府管理范圍,整片沙漠裡,許多武裝分子,彼此競爭又彼此抗衡,本是一片混亂。但是,任何一個國家的政府軍打著政府旗號想要進入,那將遭受的是所有聯合武裝分子的頑強抵抗,後果不堪設想。
而且,剛剛才派遣雇傭兵偽裝進入,已經驚動了沙漠上所有的武裝分子,現如今,他們已經提高警惕,短時間內再想混進去,根本就是比登天還難。
“總統先生,現在……恐怕只能去找中介談判者了。一旦我們的人被偽裝分子發現,我們一定不計任何後果的將人帶回來。”國安局局長開口。
“找談判者,需要幾天的時間?”總統先生凝重的皺著眉。
“從部署到聯絡,恐怕,至少也需要兩天的時間。”
“聯絡到他們之後,還要搜尋——沙漠上溫差大,沒有營救,受了重傷的人,根本熬不了幾天。”
白狼想起什麽,豁然起身,朝白夜擎用力鞠了一躬,“總統先生,我有很重要的急事,必須先出去一趟。對不起!回來如果您還在,我再同您解釋!”
總統先生看他一眼,兩個人的目光交遞了下,白狼便知,他恐怕也是看穿了自己的心思。總統先生一點頭,白狼沒有任何猶豫,飛速的往外衝。
……………………
唐宋正把自己關在實驗室裡做人體模擬心臟手術。夜梟現在雖然心灰意冷,不在乎自己那條破命,但他在乎啊。當兄弟的,總不能真看著他被一顆小小的子彈奪了命去。
正做得聚精會神的時候,只聽“砰——”一聲巨響,門被一人舉著椅子猛地砸了開來。
唐宋被驚得手一抖,手術刀劃到心脈上,殷紅的血像水龍頭開閘似的洶湧往外冒。
“靠!哪個混蛋敢砸老子的門?!”唐宋氣得破口大罵。不被人搗亂,差點兒可能就把這手術完成了!
“唐醫生,是我。”白狼手上還舉著椅子。
唐宋瞪他一眼,“你哪位啊?你!連我的門,你也敢砸,活膩了吧!”
白狼趕緊把手上的椅子放下,此刻也顧不得抱歉了,隻道:“我是真找你有急事,你助理一直不給我鑰匙,我沒辦法……”
“我特麽管你什麽急事,我們倆認識嗎?!”
“唐醫生,我知道你一定可以聯系上夜梟。拜托你,幫我聯系上他,我們部長現在很危險,恐怕,也只有他能及時去救人!”
唐宋本來是想叫白狼趕緊滾蛋,可是,聽到後面,他眉頭皺了起來,“什麽?你剛說你們部長很危險?白部長白粟葉?”
“是。”
唐宋打量他幾眼,這才認出來他確實就是以前跟在白粟葉身邊的人,他見過。
“怎麽回事,你把話說清楚了。”
白狼有求於他,隻得和唐宋把話說清楚了。
唐宋一聽這情況,也知道形勢有多嚴峻,不敢怠慢,“我立刻給夜梟打電話,你等著!”
“好。”
……………………
t國。
猶城。
夜梟要準備出差,飛。這次和有個數百億的大單,必須拿下。
“夜梟,我來幫你收拾行李吧。”納蘭進房間,殷切的想要為他做點什麽事。
“不必,傭人已經收拾好了。”夜梟不鹹不淡的將她拒絕。
納蘭面上劃過一絲受傷。如果說以前夜梟對她還算溫和有耐心的話,那自從回s國遇上白粟葉後,他就已經變得冷淡很多。
她原本以為,他們訂婚後,關系可能會有所改善,可是,如今她悲涼的發現,他們之間不但沒有任何改善,反而,夜梟對她越來越冷淡,越來越拒她於千裡之外。
哪怕是收拾行李這種小事,也寧可借助傭人之手,不願讓她沾邊。
“先生,您的電話,是唐少爺打過來的,很急的樣子。”就在此刻,虞安從外面進來。
“給我吧。”夜梟沒有再多看一眼身邊的納蘭,接了虞安手上的手機,沉步走向露台。
——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次!說清楚了!”
外面的人,突然聽到一聲低喝,虞安和納蘭都狐疑的朝露台上看去。
“你們國安局可真行,居然敢讓她去薩炎沙漠!”那地方根本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多少人死在那兒的?
搜尋?如果真被誰逮到,死了都不一定能見到灰!
“其實, 是白部長自己主動要求的。”白狼在那邊吞吞吐吐的開口。靠!他堂堂一個國安局的正派人士,居然被一雇傭兵頭子吼得一愣一愣。
“她要去,你就放任著她去?!”怒吼聲,壓都壓不住,整個房間裡都聽得分明。
虞安料想是出了什麽大事。夜梟一向謹慎克制,很少出現這樣的反應。
不出一會兒,就見夜梟臉上繃著青筋出來了,手裡的手機,幾乎要被他握碎了一樣。那副樣子,相當可怕。
“立刻給我準備直升機!”
“現在?”
“我要飛薩炎沙漠。”
虞安一愣,“可是,那個軍火大單……”
“現在!立刻!我不想說再說一次!”夜梟幾乎是咬著牙,渾身上下充滿了暴戾之氣。現在誰他媽還有心思管什麽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