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嚨一緊,嗓音更暗了些,“這種眼神看我,失落了?”
“誰失落了?”她瞪他,又羞又窘的掐了他一下,布著紅霞的小臉嬌嗔時有幾分迷人的嬌媚,“你再瞎說,我不去住你那了。”
其實,是失落了。
倒不是因為其他,只是想和他時刻待在一起。什麽都不做,就在同一個空間就好。
昨晚,她很晚回去之後,本以為可以安心睡個好覺,可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卻全是他的身影。
傅逸塵顯然也是沒好到哪裡去。
兩個人根本就都沒有睡著,聊電話聊到凌晨兩點後,她又收到他的微信。
待再放下手機的時候,外面天已經亮了。
她看著外面發白的天,抱著手機傻笑。突然覺得又回到當年青春的時候。
在手機屏幕上,敲下的每一個字,都是幸福的音符。等待他的信息時那短短的不到一分鍾,既充滿期待,又覺得煎熬。
一分鍾,甚至要看手機數次,生怕一不小心錯過了他的信息,沒有在第一時間打開來。
這麽多年,除了他,再沒有誰能給她這種奇妙的感覺了……
大概,這就是戀愛的味道……
真好。
………………………………
夏星辰回去的路上,又給余澤南打了電話,可是,始終還是打不通。
等回到蘭家的時候,手機響起,是陌生號碼打過來的。
“喂,你好。”
“星辰,是我!”急切又小心翼翼的聲音,夏星辰立刻聽出來是余澤南。他似乎是躲在某個角落裡在聽電話。
“我拿我嫂子的手機才好不容易把電話打出來。”余澤南自顧自的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會莫名其妙和我訂婚?你點頭了?”
他的話,讓夏星辰所有要問出口的問題,都打住了。
隻道:“你也是被要挾了?”
“要挾什麽?我現在根本就是在坐牢!被我哥軟禁了!”
余澤南提起這事,還氣惱得很。
夏星辰心裡對余澤堯的形象又失望了些。夜擎曾經覺得他會是一個很好的總統,可是,她想,大概是要讓他失望了。
在她看來,連親弟弟都可以用這種手段利用的,都不會是什麽善人。他余澤堯未來真當了總統,s國的發展,還真是堪憂。
“你那邊有逃婚的可能麽?”她問,心裡多少還是抱了一絲期待。
余澤南罵了句粗話,“我要是能逃,早就逃出去了,還能在這長蘑菇?上個廁所,都有幾雙眼睛盯著。我哥說了,明天綁也得把我綁到訂婚宴現場去!”
她坐在陌生的床上,看著陌生的天花板,心裡一片沁涼。
唇翕動了幾下,最終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余澤南心急火燎的,不知道是什麽情況,越發的抓狂,“你那邊到底是怎麽回事,不會真的要和我訂婚吧?到底什麽情況啊?我覺得我現在就和個機器似的,被我哥擺弄來擺弄去,這種感覺特別操蛋!”
比起他的發泄,夏星辰卻是一點精神都沒有。隻道:“你趕緊睡吧,別想那麽多了。”
余澤南在那邊還想說什麽的時候,手機,已經被驀地抽走。
他是躲在衣櫃裡的。手機被抽走後,才發現衣櫃已經被打開來,一抹黑影站在門口。光線投射下來,黑影籠罩在他臉上。
余澤堯把他手機抽走後,扔給一旁的莊嚴,面無表情的吩咐,“把卡取掉。”
“哥!”余澤南從衣櫃裡跳出來,氣急敗壞。
“那是我的手機。”景譽想幫余澤南,伸手要奪回自己的手機。可是,莊嚴接收到主人的視線後,利落一躲,已經避開了景譽。
景譽看向余澤堯,“這是我的手機,你不能隨便沒收了。”
“我是不是通知過屋裡上上下下所有的人,不準給二少爺任何通訊設備,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余澤堯面色嚴肅,面對景譽時,也沒有半點要通融的意思。
這個家,上上下下,也就只有她景譽敢忤逆他。
“你讓澤南娶夏小姐,你和澤南商量過麽?你這麽做,太了。”
“這是我們兩兄弟的事,你不要攙和。”
余澤南跑到景譽身後,手搭在景譽肩上,告狀:“嫂子,星辰肯定也是被他用同樣的手段軟禁了。剛剛她有問我可不可以逃婚,一聽就知道她根本不甘願。她是受了脅迫!”
“叫你娶她,難道你不甘願?”余澤堯瞪了他一眼。
“哼!我要娶的女人,至少得是她心甘情願嫁我!”余澤南揚揚下巴,“我是喜歡她,不過,我和你思維不一樣!喜歡不是佔有——我喜歡她,我就希望她能幸福,我希望她是自由的!不像你,一廂情願的把嫂子綁在這。”
余澤南的話一落下,一旁,兩個人臉色都變了變。
一旁的莊嚴,更是直冒冷汗。
敢說這話的,也就不怕死的二少爺了。
余澤南是有意要氣他哥,也料定了他不能把自己怎麽樣,才越發放肆,“你看我嫂子,她不喜歡你,還被你一直綁在身邊,她開心麽?你問問她,快問!快——”
“你閉嘴!”他的話還沒說完, 便被余澤堯打斷了。
余澤南哼了一聲,“你是不敢問,那我替你問。嫂子,你說,你被我哥這麽困著,是不是更不喜歡我哥了?你開心麽?”
“莊嚴,把二少爺拉回房間去!今晚都不準他再踏出房門一步!敢出來,給我把他腿打折了!”余澤堯厲喝一聲,臉色已經陰沉得不能看了,特別駭人。
余澤南眼見著要莊嚴拉走,他慘叫著,拽著景譽:“嫂子!嫂子!你救我!”
“等一下!”景譽深吸口氣,張開雙臂把余澤南攔下。
以前和余澤南處得不多,她只知道他是個吊兒郎當的大少爺。這幾天他在這住幾天,兩個人處出感情來。尤其他左一聲嫂子,右一聲嫂子的,叫得很親昵,景譽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拿他當親弟弟了。
所以,眼下自然是要護著他的。
她看一眼面前面色森冷的男人,亦是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