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喘息一聲,翻身,主動覆在男人身上。白夜擎耐不住的悶哼一聲,大掌將她睡裙推高,另一手扯開自己身下的浴巾。
“這個姿勢會不會傷到孩子?”夏星辰輕輕喘息著,擔心的問他。
“我已經仔細詢問過醫生,我會盡量小心。”
“連姿勢的事,你都問過醫生了?”夏星辰聽得簡直心驚。
他悶悶的‘嗯’出一聲,大掌在她身上遊走、點火。
她已經意亂情迷,卻還覺得羞人,“……我以後再去做檢查,一定要換個醫生。”
“不行,這個醫生最了解你,也是最權威的婦科醫生。”他毫不猶豫的拒絕。
“可是……你都問人家這個了,我還怎麽好意思見她?”
“我覺得她對這方面挺了解,下次,你還可以再仔細請教請教她。”
夏星辰咬唇,嬌嗔的掄著拳頭捶他一下,“別人該以為我們倆饑渴難耐了……”
白夜擎將她放倒在床上,俯身凝視她,那雙眼,危險的暗芒在交錯著閃爍,額上,一層細密的熱汗。“你沒說錯,我現在已經是饑渴難耐,非常難耐……乖,把腿抬高,纏在我腰上……”
他輕哄著。
嗓音透著誘哄的魔魅,暗啞得叫人心驚肉跳。
夏星辰已經完全沒有了多的意識,隻淪陷在他給自己的漩渦裡,無法自拔。
翌日。
白夜擎是被鬧鍾吵醒的。怕吵到嗜睡的她,所以鬧鍾響第一聲的時候,就抓過手機把手機關了。正想抱著她,再好好睡一會兒的時候,往旁邊一摸,卻是空的。
這種突然之間抱不到人的感覺,非常不好。
懷抱裡是空的,連心裡也空空的。
瞬間,清醒了許多。
他掀開被子,下床。
“星辰?”
喚了一聲,也沒有任何回應。去洗手間看了一眼,他的牙刷上,牙膏都擠好了擱在那。拿起牙膏看了一眼,心裡暖暖的,刷了牙才出去找她。結果,是在更衣室找到她的。
她正蹲在地上,給他收拾行李。
三個行李箱內,擺得整整齊齊。小到領帶夾、充電器,大到西服,她都收拾得井井有條,沒有一絲缺漏。
白夜擎雙手兜在口袋裡,看著那忙忙碌碌的身影,剛剛空蕩蕩的感覺一掃而空,隻覺得就是這樣看著,就覺得很是滿足。
十天前,他們從總統府裡搬離出來。
當時,家裡一眾傭人都心有悲切,也擔心他們照顧不了自己,要跟著過來,但是,都被她拒絕了。他倒覺得,眼下一家三口住在這裡,比住在總統府時,別有一種不一樣的味道。
她,越發有當小妻子的感覺了。
而他,也在慢慢學著怎麽當一個合格的好丈夫。
“醒了?”
正這樣想著的時候,她突然轉過臉來。
“嗯。”白夜擎沉步過去,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單臂將她抱進懷裡,“什麽時候起來的?”
一向很是謹慎的他,在她身邊,總是睡得很沉。以至於,連她自己起床都沒有發現。
“趁你睡得深的時候,悄悄溜起來的。行李我給你整理了一下,你看看還缺什麽東西,我再添。”
白夜擎看著她,目光深了些。又轉頭看一眼還沒有合上的行李箱,“缺一樣。可惜箱子裡裝不下。”
“什麽?”夏星辰回頭看,皺著細眉仔細的想了想。怎麽想都覺得沒有差什麽。
“沒什麽。”白夜擎輕輕感歎一聲,沒有明說,只是牽著她的手,“走吧,陪我吃早餐。今天早上吃什麽?”
“到底缺什麽?很大件的麽?”夏星辰還在執拗這個問題。
“我有點餓了。”
“早餐我已經煮在那了。是大白喜歡的雞胸粥。”
白夜擎睞她一樣,“又是他喜歡的。白太太,什麽時候好好煮一個你老公我喜歡的?”
夏星辰討好的抱著他的手臂,“大白喜歡的不就是你喜歡的嗎?上次看你也喝了很多。”
“……”好吧,他確實也挺喜歡的。不過,不是因為雞胸粥的原因,那是因為熬粥的人。
現在每天吃的都是她煮的家常菜,和當時在總統府時吃的各種美食佳肴截然不同,可是,他發現,以前那些東西,不,不止是那些美味佳肴,就算是現在在外面應酬吃的東西,他已經不太願意下筷子。
他是個頗挑剔的人,已經習慣了她做的味道,也就不太想吃別人做的東西。
夏星辰從煲粥鍋裡舀粥出來,白夜擎已經將杓子筷子擺好。
兩個人避免將孩子吵醒,動作都很輕。
“別燙著,小心點喝。”她叮嚀。
“嗯。”他點頭。
夏星辰邊喝粥,邊很努力在想到底有沒有給他忘了什麽東西。
白夜擎接了冷啡的電話,說了兩句,便掛了。
“就在催了?”
“他一向是這樣。”
夏星辰努努嘴,“你再不耐煩,也就是這最後一次一起工作了。”
“……”白夜擎這下子倒是沒說話了。夏星辰知道自己這句話,戳到了他的情緒。
她端著碗,挪到他身邊去,“別難過了。雖然是最後一起工作,不過,以後有的是機會見面。你幫我和他們說一聲,等你們回國了,讓他和瑞剛來我們這兒吃飯。我親自下廚。”
白夜擎擰了擰眉,“為什麽要來這兒吃飯?”
“搬新家還沒請過客人呢!再說,你們好歹共事這麽多年, 總得要表示一下。”
“你現在是孕婦,不適合請客人。”言下之意,拒絕傳達。
夏星辰努努嘴,“那我自己和他們說好了。”
白夜擎看她一眼,見她興致勃勃的,最終,也就什麽都沒說。
由著她高興好了。
喝著粥,冷啡人就已經到了。車停在外面。
白夜擎沒有再喝,擦了擦唇,起身。夏星辰也跟著起身,不放心的道:“我再去給你看一下行李,想來想去也沒缺什麽東西。”
白夜擎把她拉住,“會不會想我?”
“啊?”他問得太突然,又沒頭沒腦的,夏星辰愣了好一會兒。
等回過神來,男人的吻,已經纏綿的烙到她唇上來。一下子,就把她心底強製壓著的不舍和眷戀全部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