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閱讀點這裡周處其實是整個武昌吳軍的精神支柱,因為周處的存在,武昌城才得以堅持到現在,如今周處倒下了,武昌吳軍的精神支柱也失去了,整個武昌的防禦體系瞬間崩盤也完全在意料之。
武昌左部督薛瑩沒有選擇在步周處的後塵,而是率部而降,畢竟在他看來,自己的性命要所謂的氣節更為的重要。
其實到了這步田地,許多吳國的人都是心如明鏡,吳國的滅亡已經不是可能不可能的問題,而是時間長與短的問題,既然吳國遲早要亡,那麽自己又何必跟著吳國一場沉沒,為吳國朝廷來殉葬。
與其為了很快將不複存在的東吳王朝戰死,倒不如為了自己而活著,聽說季漢朝廷對投降者的待遇還是相當地優厚,投降之後,再謀取個一官半職什麽的,也許也不是什麽難事。
周處為國殉節,死得慷慨豪邁,薛瑩苟且偷生,到也沒有什麽錯,所謂人各有志,追求不同罷了。象周處這般的烈士不是沒有,只是較少而已,但象薛瑩這樣的屈膝變節者,卻是皆是,國難當頭,縱然有慷慨悲歌之士,也不過廖若晨星罷了,更多的人只會明哲保身,為自己打算。
拿下武昌之後,劉胤並沒有急於進攻,而是在武昌進行了短暫的休整,漢軍已深入吳境,一路橫掃席卷,盡吞荊州,接下來,該是揮師東下,直取建業了,這時適當地休整可以緩減漢軍因連續作戰而帶來的疲憊,同時也給那些尚在猶豫的吳國官吏一些思考的時間,讓他們認清形勢,做出選擇。
劉胤的西路軍在武昌按兵不動,但東路軍的攻勢依然不減,黃崇率軍圍攻廣陵,激戰正酣,而攻取了合肥的蔣斌和攻取了六合的牽弘從東西兩路,向濡須口發起了進攻,試圖將吳國江左一帶的兵馬全殲於江淮。
本來陸機率兵在牛渚一帶指揮作戰,但江淮的形勢變得嚴峻起來之後,他不得不從牛渚渡江,前往江左去協防,可惜他剛到達濡須口,合肥和六安相繼失守了,整個江淮的局面已是大壞。
陸機和陸雲一樣,詩詞章獨步天下,但論及軍事才華,恐怕連他父親陸抗的一半也及不,面對漢軍的強勢來襲,陸機首先是亂了分寸,不知該如何應對。
還好與陸機同行的是司空滕修,倒也算是一位熟知軍事的將領,看到情勢危急,便提出一個可行的方案,一面率兵徐緩而退,另一面組織水軍前來接應。
在西線,雖然東吳水軍是一敗塗地,但在東面,漢軍只派出了陸路的力量,吳軍仍舊佔據著水軍的優勢。
長期以來,淮南的壽春和合肥諸地一直控制在魏晉的手,東吳人對其是垂涎不已,為了想要奪取淮南諸城,吳國在濡須口訓練水軍,可以經此而進入巢湖,直達淮河水系。
後來吳軍拿下了淮南諸郡,所以對淮南的軍事行動也相應地停止了,不過濡須口這一個水軍重鎮,倒是保留了下來,此時滕修建議調動水軍前往濡須口,萬一形勢不利,也可以趁船而逃。
那知漢軍早有準備,雖然東路軍沒有配備水軍,但卻配備了火器營,如果東吳水軍在長江之,漢軍倒也奈何不了他們,但此刻他們欲從濡須口狹窄的水道進入到巢湖之,卻是正漢軍的下懷。
火器營率先發難,在狹隘的江道對吳國水軍起了攻擊,吳水軍猝不及防,多艘戰船被炸毀,剩余的戰船一路北逃至巢湖,一路向南逃回到了長江,在濡須口再無吳軍的片帆。
沒有戰船的策應,陸機很快地陷入了危機當,抵當然是抵敵不過漢軍的,
逃路的話,他又逃不過漢軍騎兵的速度,最終只能是束手擒,成為開戰以來,被俘的最高吳國官吏。蔣斌是如獲至寶,陸機乃陸抗之子,名震江東,但沒想到他今日竟然會栽在濡須口,為漢軍所擒,蔣斌是大功一件。
滕修試圖逃跑,被漢軍給亂箭射死了。江左一役,吳軍全軍覆滅,長江之地,再無寸土了。
聞漢軍東路軍在濡須口大勝吳軍,劉胤便立刻下令,揮師東進,直指柴桑,其時興國六年十月末。
守柴桑的還是右丞相陸雲,他肩負著鎮南大都督的名號, 半步也不敢離開須臾。陸雲在兄弟之行五,前面有四個兄長,下面有一個弟弟,短短數月前,他們陸家還是高官厚祿,風光無限,但轉眼之間,陸晏陸景二位兄長陣亡於江陵西陵,四哥陸機遭擒於江左,如今諾大的一個陸家,只剩下了三兄陸玄和六弟陸耽,他們俱在建業,但是否能免於戰禍,陸雲心裡一點底也沒有。
自從水陸兩路援軍盡皆盡戰敗之後,陸雲對柴桑的前途是一片黯淡,再加周處已死,東吳兵馬,再無卓越的領軍之將,吳國敗亡,也不過是在旦夕之間了。
漢軍離了武昌,水陸並進,其勢滔天,很快便兵抵柴桑關下。
季漢水軍繼續著無堅不摧的戰例,在柴桑江段,徹底地擊潰了東吳水軍,這也是除了建業周圍拱衛京城的水師之外,諾大的江東水軍,此刻竟然是風雨飄零,只剩下了幾隻殘船,在風浪之浮沉著。
而柴桑關也沒有能夠堅守多長的時間,便被漢軍所攻破了,為了救援武昌,陸雲連續地派出兩路水陸人馬,這兩路人馬折損不小,讓柴桑關的防禦大打折扣,很快失守也在意料之了。
不過,算是沒有前去救援周處,那麽柴桑又能多守幾日?答案是肯定的,可以多守幾天,但也僅此而已,得不到外援的柴桑關,不管守多久,也注定是要敗亡的。
陸雲和伍延雙雙被俘,做了漢軍的俘獲,繼陸機之後,吳國官階最高的右丞相陸雲也被漢軍生擒,連擒二陸之後,吳國已經是無人再可以抵禦漢軍的進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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