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稍後更正,大約兩點以後…………………………………………………………………………………………………………………………………………………………………………………………………………………………………………………嗆,到現在還能堅持不倒,也只是拚著意志力在支撐罷了。
在漢軍騎兵的強大衝擊力之下,豫州兵敗得很慘,可以說幾乎沒有什麽抵抗能力,就算陳騫試圖結陣對抗,但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陣型被漢軍騎兵衝了一個七零八落,就連他的兒子陳輿,都折在了亂軍之中。
陳騫已經顧不上喪子之痛了,雖然一路疾行,但漢軍的追兵始終就如同是陰魂不散一般,怎麽甩都甩不掉,讓陳騫感到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不知道逃到何處才是個盡頭。
趕到了扶溝,距離陳縣已是不遠了,盡管不知道逃回到老巢陳縣能不能求得安定,但陳騫這個時候也沒有別的選擇了,只能是一路強行地往陳縣奔去。
但還沒到陳縣的地界,就瞧得身後塵煙大作,漢軍的追兵又殺了過來。
尋常的追兵是漢軍的小股騎兵,由於陳騫身邊尚還有幾千的人殘余部隊,對付一些涉股騎兵還是有能力的,可現在瞧著這陣式,足足地有上萬人馬,這無論如何也是陳騫所不能抵擋的。
豫州兵則都有些慌了神,畢竟此刻他們人困馬乏的,根本就沒有再戰之力了,如此大隊的追兵殺來,他們都不知道該如何應戰了。
還是陳騫當機立斷,看到左面有一座土山,雖地勢不高,也談不上什麽險要,在好歹也是周圍這一片區域的製高點,他立刻下令豫州兵向山上退去,並構築了一道防線,以防漢軍來攻山。
張樂已經探知了陳騫的蹤跡,如何肯放得過他,看到陳騫率軍退到了土山之上,張樂是嘿嘿一笑,這座土山根本就無險可守,陳騫此舉,不過是自取滅亡。
要知道,無當飛軍最擅長的就是山地作戰了,陳騫以山據守,這跟班門弄斧有什麽區別?
張樂衝著山上大聲地喊道:“陳騫,你已經山窮水盡無路可走了,還不趕緊下山投降,如若不然,稍後攻山,可是片甲不留!”
土山被圍之後,豫州兵早已是人心惶惶,如今身陷絕地,糧草全無,就連水都喝不上,如何能堅守得住,於是紛紛地下山投降。
起初也只是零星的幾人向山下跑去,再往後,就是整營的士卒集體叛叛逃,副將段馳禁止不住,隻得去稟報陳騫。
陳騫滿臉皆是落寞之色,他征戰一生,沒想到最終還是要死於沙場之上,這讓他不禁是唏噓不已。雖然張樂已經在山下喊話要他投降了,但陳騫自思自己已經是年過七十之人了,一生做過魏臣,做過晉臣,此刻名義上又向吳國稱臣,如果再投降的話,便是三朝為臣,恐為後人所譏笑。
他對段馳道:“本王老矣,不願再做蜀人的階下之囚,爾等則可自去,帶本王的級,或許可以在蜀人那兒謀一個一官半職的。”
段馳大驚,道:“大王何出此言,我等願效死以命,護送大王突圍。”
陳騫搖搖頭,道:“既然蜀人已知本王在此,又如何能輕易地放過?不必說了,本王心意已決,退下吧。”
說著陳騫抽劍在手,仰天而歎,橫劍自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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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隆突圍之時,選擇的方式根陳騫是完全不同。陳騫是不舍棄每一個豫州兵,只要他們還能走的,就必然會加入到逃亡的隊伍之中,以致於被傷病疲兵所累,走得快不起來,被終為追兵追上,殞於亂軍之中。
馬隆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帶所有的青州兵突圍,漢軍馬快,如果單純地論度,大部分步兵的青州兵一點逃亡的機會都沒有,如果馬隆帶著這些人上路的話,其結果肯定是被漢軍追上,全軍盡墨。
所以馬隆很果斷地將步兵全部拋棄掉,將所有的騎兵部隊都集合到一起,強行地衝出一條血路來,剩下那些落入漢軍騎兵陣中的青州兵,也只能是聽天由命去了。馬隆深知,在這個時候,絕不容許有半點的婦人之仁,一時心軟導致的後果很可能就是致命的。
青州軍的騎兵集合起來也是一個數量不算少的隊伍,足足在萬人之多,有了這麽一支騎兵戰隊,馬隆的突圍計劃便已經成型。
利用騎兵來反製騎兵,就是通常意義上所說的以騎製騎,在這亂軍之中,不是漢軍的騎兵好使,青州兵的騎兵同樣的有強大的攻擊力,這不僅可以正面懟漢軍騎兵, 還可以比較輕松地撕開漢軍的包圍圈,從而逃之夭夭。
在逃亡途中,馬隆還撞到了吳軍張鹹部,當時張鹹被漢軍所圍困,正是馬隆快出手,解救下張鹹來。不過他與張鹹是殊途不同歸,沒辦法走一條路,馬隆便與張鹹拱手作別,張鹹投東南,而馬隆望東北而去了。
馬隆正是憑借著這麽一支騎兵,生生地突破了漢軍的重重圍困,到達了酸棗,爾後又馬不停蹄地奔向了青州,欲回青州重整兵馬,改日再戰。
馬隆的這一番舉動,反倒是激怒了右軍團都督車騎將軍羅憲,得到了馬隆在酸棗率軍突圍的消息之後,羅憲是勃然大怒,好歹漢軍是數路配合,步騎皆備,居然還能被馬隆給鑽了個空子,這簡直就是右軍團的奇恥大辱。
羅憲當即下令,要青龍軍和白虎軍立刻停止在洛陽以東的衝擊任務,立刻向酸棗進行集結。不過當青龍軍和白虎軍趕到酸棗的時候,馬隆帶著青州騎兵已經是逃之夭夭了。
不過本著除惡勿淨的原則,羅憲並沒有放棄,而是一路尾追著馬隆,雙方你追我趕,鬥得是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