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恩和希爾瓦娜斯的兩人時間結束了。溫蕾莎從瘟疫之地趕了回來,夏恩的學習也剛好到了一個段落。他把整個太陽井的總設計圖疊好,送還給圖書館,這一份資料就讓它永遠留在這個世界。希爾瓦娜斯也滿足了,許多天的獨佔生活,讓她充滿了活力,看上去仿佛年輕了一些。只有奧蕾莉亞對妹妹透露出了一絲絲不滿,因為她覺得自己被妹妹給騙了,然後就想要索取更多。
溫蕾莎到了永歌森林,夏恩和三姊妹中的老大,老二一起去接她。
在夏恩在眼裡,少女的眉宇之間多了一抹憂傷,也多了一抹堅強。不管在那個世界沒有不付出代價的成長,是夏恩對少女的經歷視而不見嗎?恰恰相反,正因為一直愛著溫蕾莎,所以才想看見到她成長。在代價可控的時候,保護得過於周全,像金絲鳥關在身邊才是不負責任的表現。對希爾瓦娜斯也是如此,對奧蕾莉亞也會如此。
在銀月的外面,溫蕾莎和夏恩他們一一擁抱在一起。說著安慰和安好的話語,這一次的旅途溫蕾莎算是最辛苦的了吧。
“夏恩,這次我們能回到原先的世界,我想去更加多的職位上歷練。”
原本屬於希爾瓦娜斯,現在屬於三姊妹的房間中,希爾瓦娜斯和奧蕾莉亞讓夏恩留了下來,她倆說去外面散步去了。溫蕾莎在清理一新之後對夏恩說道,妻子會有這樣的想法和她的經歷有關,夏恩是讚同的。
“那你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因為我感覺就算是個人的力量再偉大,許多事情還是辦不到,我曾今想要拯救更多的人,卻反而傷害到了許多人。”
夏恩知道溫蕾莎吃了不少苦,他摸摸妻子的頭:“偉力歸於己身沒有任何錯誤,組織和集體的力量也同樣偉大,裡面的區別只是在於你想要做到什麽樣的事情。兩者既有對立也有統一,有的時候組織的想法並不是你的想法,而有的時候組織就是因你而存在,你的意志就是組織的意志。當你建立一個組織想要真正做點什麽事情的時候,你就會深刻明白了。你想做什麽事情就去做吧,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夏恩在原來世界建立的白塔和衛隊都是為了使他自身的意志得到延伸,組織的成員是用來貫徹他的意志,而不是左右他的意志。他永遠不會讓組織有意志和他不符的那一天。
“我知道了,但並不是全部都懂”溫蕾莎動了動腦袋說道。
夏恩沒有再說什麽,他清楚溫蕾莎的性格,三姊妹在這點上都一樣,她們問問題之前就有過思考,這個時候問他,可能在想要獲得認同,無害的事情在這個時候只要讚同就好了。
溫蕾莎又對夏恩傾訴了自己的經歷,說話期間憂愁化開了不少,不知不覺地她就睡著了。夏恩抱起妻子,把她放到了床上,蓋上一層毯子就出了房門。
在門外,剛好就看見希爾瓦娜斯和奧蕾莉亞背靠在門兩側的牆面上,原來她們沒有去散步。
“溫蕾莎還是和以前一樣,有什麽事情不願意向我們說,返回會向你說。”
“不過也好,有了你,我們也不會那麽擔心了。”
兩位妻子說道。夏恩和她倆在門外等了一等,確定溫蕾莎完全睡著之後,他們在客廳坐下來喝上一杯下午茶,消磨一些時光,夏恩也會放松精神為之後的戰鬥做準備。
······
“來找我。“
羅曼斯聽到了一個聲音,作為一個預言學派的施法者,居然被入侵了心靈。預言學派最重要的基礎理論就是客觀事實,築起理智之牆,不然的話在你施展法術之時會無法分清楚預言是你的施法成果,還是別的存在故意讓你看見的。但真正能做到完全摒棄未知存在影響的預言者並不存在,所以大多數號稱先知的施法者不是死了就是瘋了。
不過羅曼斯沒有去糾結自己怎麽會被入侵了心靈,因為他知道在他內心發話的存在是誰。
他在天沒亮的時候,離開住所,前往道血騎士的聖堂的地下室。
“羅曼斯大人,您怎麽會在這時到來。”
“迪亞德林,今日是你在值守嗎?”
“是的。”
“那你先下去吧,我需要和它單獨交談。”
“遵命”
血騎士女伯爵離開,羅曼斯抬頭看向被法陣困住的聖光生物,名叫穆魯的納魯成員。
在漆黑的夜下,銀月城寂靜無聲,羅曼斯知道天亮的時候才從穆魯的房間出來,沒有人知道他們談論了什麽。
白日,在銀月城大魔導師的實驗室,羅曼斯一臉憂愁地收回了伸出的雙手,在他的腳下是一個十幾平米的焦黑法陣,他使用儀式魔法預言還是失敗了,這都已經好幾天,他依然沒有找到未來的景象。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只有去找賽林-火心,來組織王子。”
他深深的感到時間到了不得不行動的時刻。在對手下吩咐了幾句日常工作之後,他出了銀月城,直接繞過城牆往北面走,賽林-火心告知他在最北面海岸的溶洞有一個聯絡點。到了海邊,他把自己的臉用一塊紅巾蒙住,就走了過去。
“是什麽人,報上暗語。”
在溶洞附近百米之處他就被阻攔下來。
“太陽永不落下”羅曼斯大聲地說道。
“逐日者永遠為王”躲在暗處的精靈回答了他。
“我要找賽林-火心。”
“大人還沒有回來,他還在上工”一個精靈遊俠從海岸岩石的後面跳出,說著自己也覺得奇怪的話。
“那我就去等他。”
“好,你自己前去,我還要守衛在這裡。”
羅曼斯點頭,自己就往溶洞那邊走去。踩過軟軟的沙灘他進入溶洞之中,裡面精靈的數量就忽然多了起來。
‘他們都不上工的嗎?希爾瓦娜斯女士監督下還有人怠工?’想完,他就記憶起希爾瓦娜斯最近幾天也怠工了,她把權利下放給了洛瑟瑪,霍克斯比爾,奧蘿拉等高層,依靠原本就有的行政人員慣性管理事情,這麽說自己的機會也很快就有了。但很快他就厭惡的皺起了眉頭,越往溶洞裡面走,精靈的狀況越是讓他作嘔。
不少精靈躺在路邊,眼神呆滯留著口水,身上還長滿了濃瘡。還有的瘋瘋癲癲,自言自語的對著一塊綠色水晶猛吸,還有一股子X交之後的臭味,簡直就是一副狗頭人洞穴的樣子。這個數量看上去恐怕有上百了吧。再往裡面走一段距離,幾個一人多高的綠色水晶出現在盡頭,七八個看上去健康的精靈圍著水晶吸得搖頭晃腦,不知所以。
‘這就是我和王子帶來給精靈的啊’他有些後悔了。
坐在一塊石頭上,他開始等待,差不多在太陽下山的時刻,塞林-火心來到這個洞窟。
“塞林,我要和你說.......”
“等一等,我先吸上兩口。”塞林-火心急急忙忙地衝到大水晶下,說話都有些顫抖了,只見他焦急保住水晶,深深吸了口氣,使用出能量汲取的能力,一些綠色能量飄到他的身上。
“啊~~~~~~~~”他安逸的出了口氣,滿足地盤腿坐下,閉上眼睛,搖頭晃腦地不知道在看些什麽幻像。
見到他懶洋洋的樣子,羅曼斯等了一會兒才繼續叫他。
“你在等一會兒,我還沒舒服夠。”
羅曼斯又等了一會兒,再次叫到想要交談一番,賽林-火心依然說再等等,後面第三次的時候乾脆就不理羅曼斯了。任憑他怎麽呼喚,就是不回應。
羅曼斯非常能夠確定,自己是真的後悔了,要是王子的手下都是這種人,精靈社會的未來就回事溶洞中這樣的場景嗎?他離開了溶洞,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在銀月城燈火點亮之時,他來到了血騎士的總部,以大魔導師的身份叫來了全部血騎士隊長。
“迪亞德林,在北部海岸的溶洞中,有一群破壞分子,帶上你們所有人都去,殺了他們不要留下活口。”
“遵命”迪亞德林女伯爵說道,帶著所有的血騎士出發了。
凱爾薩斯的支持者,等待的機會也終於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