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恩的目光轉向了虛空,有其他的神性攻擊了希爾瓦娜斯!
思維的速度可以是無限快,也可以是無限遠。就算是隔著宇宙的距離,思維也可以到達。(PS1)。更不用說,在咒法學派的觀點裡,外域和艾澤拉斯其實是無限近的距離。
夏恩閉上了眼睛,他將要去妻子的身邊。一點白色火苗從它的眉心中飛出,這是他神火的投影,承載了夏恩幾乎全部的思念。剛剛立體,就穿越了世界的距離,來到希爾瓦娜斯所在的地方。
他漂浮在軍營的上空,藏在重疊多層的空間縫隙裡,只要他不願意,就沒有生物可以發現它。很快就看到了妻子的所在。
精靈們層層疊疊地護衛在妻子周圍,不少的精靈跪在地上悲痛地祈禱。
“太陽井在上啊,請保佑希爾瓦娜斯女士,平安度過難關。”
“若果能代為受難,我願意以身替之。”
“命運為什麽總是不公,真有神的話,能讓這厄運倒流嗎?”
在他們沉沉的祈禱聲中,火苗飛上希爾瓦娜斯的眉心,沒入其中。
無盡的,冰凍的,與顫抖。
夏恩看見了希爾瓦娜斯。
才離開妻子的思維殿堂沒有多久,現在又到了這裡。庭院中,厚厚的草甸已經枯萎,古樹隻留下了光禿禿的枝丫,白色薄雪從天空降下,唯有那池水保持了活性。妻子就像是暴露在了風霜之中,微微地顫抖,整個狀態回到了少女的時代,變得嬌小了。代表著她的思維衰弱了許多
一隻鐵灰色的龍在攻打庭院,但是被外圍的籬笆升起的屏障給阻攔下來。不過它每次衝擊或是吐息都會讓庭院變得更加枯敗。不過精靈們祈求她平安的思念源源不斷地補充到池水中。
夏恩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年輕的超凡者,並不要怪我,一切都是為了世界的延續。每個一小點的變化,初期看上去都美好,但最終走向暮光末日。”
“你們那短暫的生命不會知道末日的可怕。本來隻用洗去你的記憶便好,但你成為了超凡生物那就不行了,我必須連同你的思念一起抹去,不能給你復活的機會。”
“我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你說是不是?”
“你說是不是?”
龍在一直喋喋不休,在它的攻擊下思維殿堂搖搖欲墜。
妻子在庭院中,努力維著籬笆上的屏障,以想象的方式在思維中具現化出來,抵抗來之敵人的攻擊。對面龍的形態,其實也是敵人給自我想象出的形象。而每一次攻防都是思維對撞,相互磨滅,或者是相互吸收。
“你為什麽要反抗,為了世界犧牲難道不是應該的嗎?不對反抗死亡是所有生物的權利,沒有誰是為了犧牲而來到這個世界的。”(PS2)
龍的觀點前後矛盾。
戰鬥卻還在繼續,攻擊沒有停止。只在在他們對話的時候,青銅龍王又發動了幾次攻擊,它身上的鱗片被震下來了一些,但是在吸收了一些從屏障上撞擊下來的星屑之後,又長了回來。
那些星屑就是希爾瓦娜斯失去的思維,龍也並不是不可損傷。妻子在這個時候也開始嘗試吸收星屑與龍身上掉下來的細小鱗片。
“你也明白了嗎?會使用想象的力量了。思念的力量可以無限大。”
夏恩繼續聽見龍在不停地說話。
“真是絢麗啊,我能看見你的神性,它們都是如此美麗,但是我卻不得不毀滅它們。避免末日降臨。”
“什麽末日降臨?”妻子這時問道了。
“沒有元素,沒有生物,甚至是沒有思考,就連時間和空間也不存在,完完全全的無,完完全全的空,宇宙不存在,任何已知和未知的概念也不存在,什麽都沒有的世界。避免這樣的未來,就是我的責任。”
妻子是在通過對話為思考增加時間,龍的話......
夏恩一眼就看穿了它的本質,它是承載了青銅龍思念的時間神性,來自一頭處在發瘋邊緣的諾茲姆多。
“可笑啊~~在世間的真理當中,從來沒有用未來還沒有發生的事情,來審判現在的道理。你所看到的未來真的就是注定發生的嗎?也許只是時間領域上的大能故意讓你自以為是預見的未來。看見你的表演,在發出嘲笑:又一個小醜的自我毀滅。”
“誰,是誰!啊~~~”
在希爾瓦娜斯思維的殿堂外,漆黑的背景中,一隻五指張開的大手從龍的背後出現,一把就捏住了龍的脖子,龍的話語戛然而止,就像是被捉住了脖子的鴨子一樣被提了起來。然後另外一隻大手從下面抓住龍的軀乾,兩手一上一下用力一扯,龍就變成了一個長條。再用力上下合掌,龍就給壓到了掌心。兩隻大手像是揉麵團那樣搓揉龍軀。
無數的鱗片和星屑從兩掌之間的縫隙灑出,下雨一樣落在了希爾瓦娜斯的庭院之中。
草木回春,霜雪消失。
夏恩落到了妻子的身邊,手上托著一個金色的沙漏,時間之沙在其中緩緩地下落。
庭院中柔和的風也吹了起來。
妻子的個頭卻沒有恢復到成年的樣子,思維的殿堂雖然恢復了,但本體的精神還需要一段時間,她的個頭隻到了夏恩的下巴。夏恩想去摸摸妻子的頭,卻被嫌棄地打開。
希爾瓦娜斯這時抬頭望著夏恩,夏恩也低頭看著妻子,知道妻子會有千言萬語想說。
“這就是超凡的道路嗎?”
夏恩點點頭。
“你之眼也遇見過嗎?”
夏恩點點頭。
“超凡的道路,可以成就什麽?”
“可以以你的意志去改變世界。”
“你在溫蕾莎和奧蕾莉亞的身上,也有一樣的布置吧?”
看著個頭還沒有恢復的妻子,夏恩點頭:“是的”
“哎~~算了,今天我真是太累了,在這裡和外面來回奔波。你在這兒陪伴我一會兒。”
“好”夏恩一笑,在妻子的帶領下參觀起她的思維殿堂。
他們從草甸上開始行走,走過水池邊的古樹小道,進入小小的別墅。
“這裡的樣子,是我剛剛長大時想要擁有的居所,雖然不大,在我的眼中這樣的庭院就是最美的,是我通過自己的努力獲得的第一個成果。那時我會對著鏡子說:希爾瓦娜斯你是最出色的,不能輕易服輸。就連奧蕾莉亞也不知道,我會這樣做。夏恩,你在沒成長之前的夢想是什麽?”
“我的話,是在想去別的大陸生活吧?”夏恩和妻子分享一些只有自己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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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上是很久之後了,但現實中卻是一瞬。
夏恩醒了過來,一隻小小的沙漏被他擺在桌子上的一角。有些事情他沒有對妻子說出。
這個承載了諾茲姆多神性,告訴了他一些信息。
沒有任何超凡者是簡單的。這些信息也許是故意告訴夏恩的,但更大的可能是誰能擊敗這團神性化身,誰就有資格知道信息。
快要瘋狂的青銅龍王在尋求解脫。
諾茲姆多那重置世界的大儀式魔法,它的理智希望有存在能阻止儀式,在它發瘋之前打破循環,讓世界繼續前行。
而它的職責卻想繼續的重置下去, 只要世界在時間的圓環上不停重置,便永遠也不會到達末日時刻,對這個世界也就完成了永恆的救贖。
為此阻止自己,它透露了儀式的內容。
凱爾薩斯佔領風暴要塞到他的死與召喚基爾加丹,他的行為是給儀式錨定時間圓環的起點與終點;太陽之井化身爆炸為儀式充能;還有大儀式魔法的載體......
在儀式發動的一瞬間,諾茲姆多藏身之處也會開放用於主持儀式,那時就是阻止它的時刻。
‘有的時候對凡人來說,不知情就是最大保護了’夏恩盯著沙漏,陷入深思。
ps1:坐到恆星間超光束通訊的施法者在原著裡好像挺多的,基爾加丹啊,麥迪文啊,偉倫啊,納努啊什麽的。
PS2:在原著裡龍的三觀和凡人真是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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