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漸涼,雲層也壓得很低。
赤陽衛隊的二十台傀儡改裝完成,雙肩上各加裝一台重弩,上弦采用齒輪組手搖方式。發射長一米,粗四厘米的重矢,同時穿透三塊盾牌不是問題。
“你的投刃車可以用我的傀儡牽引行軍”夏恩看完改裝傀儡,找到希爾瓦娜斯把裝甲牽引的想法給她說出。
女精靈聽聞,雙手抱胸考慮一會:“不光總體速度提升,一定還有別的用法。例如快速運動,側面展開,對對,就是這樣。夏恩,法師都像你一樣想象力豐富嗎?。”
她說完立刻拿出紙筆,在靈感枯竭之前,用更可靠的方式記錄腦中跳躍的思維火花。
夏恩不打攪女精靈奮筆疾書,前往工坊,吩咐工程師加緊改造。
操作一台投刃車需要五隻精靈,牽引裝置設計還必須考慮帶上這五人。工程師考慮了一天,來給夏恩訴苦:“部隊出發前恐怕完成不了改裝,多帶五人載重裝置設計上繁複許多。”
“難道那五人不會騎乘陸行鳥嗎?”
工程漲紅著臉退下。
獨擋一面的人才無論在哪裡都是塊寶,隨著實力擴大,夏恩感到自己口袋中的人才不夠。索蘭莉安處於學習累積中,炎鷹能當個好講師,兩隻學徒還早。艾澤拉斯有個種族,只要有錢就給辦事,去南方順便找找它們,雇傭幾個幫手。
時間離夏恩計算中的日子很近了,希爾瓦娜斯不明白夏恩為什麽要挑選那天,卻依然支持他。風行者哨崗目前成了一個大軍營,遊俠有將近九百人,十台投刃車排列在路邊,底盤自帶五發三菱巨刃,刃口寒光逼人。
鐵匠鋪中砂輪打磨的呲呲聲日夜不停,門口十幾個遊俠排隊等候,甚至有幾個坐在地上給刀劍上油,更多的是購買磨刀石走人。
兩隻學徒也感到戰爭氣氛漸濃,她們懷抱收獲小心地行走,避免撞上某個遊俠。一環法師達不到要求上戰場,所以兩人對別人羨慕得緊,路過投刃車,好奇地看上一會。
“導師,我們來交作業了”兩名學徒一起時通常是卡爾琳達說話。
她們精挑細選草藥,帶上種植日志與各自草藥配出來的藥水,滿懷期待地等待評判。夏恩叫上了炎鷹與索蘭莉安,因為兩個學徒也接受過另外兩人指導。最後交上的種植日志與樣品,只不過是個結果,重要的是開墾苗圃過程中她們收獲了什麽。
“我至少能用石楠草配出藥劑”卡爾琳達說。
“我也會用跌打草做煉金藥劑”薩莎娜跟著說。
兩名學徒的感悟還沒有那麽深。夏恩與其他兩位法師交換下眼神,炎鷹選擇薩莎娜勝出,索蘭莉安選擇卡爾琳達,問題最終被丟回夏恩這兒。
“一次勝敗並不算什麽,奧術是條很長的道路,很可能窮極一生也走不到盡頭。需要正確對待勝敗,因為勝利有勝利的好處,失敗也能收獲失敗的經驗。卡爾琳達的石南草飽滿一些,薩莎娜的跌打草纖維更粗,但是如我說平手那就太沒意思了,所以勝出的是……。”
眼看兩名學徒雙雙深呼吸,夏恩笑著:“勝出者是卡爾琳達。”
“ye~~~”女學徒卡爾琳達高興地跳起,另一位很是失望,卻沒有垂頭喪氣。
夏恩小小地欣賞薩莎娜面對失敗的態度,失敗而不氣餒很難得,更沒有無所謂的感覺,很值得讚賞。
他向落敗的學徒說道:“薩莎娜,你並不比卡爾琳達差,不過需要更加主動些。”卡爾琳達的性格主動,更加適合奧術師,所以給她勝出。
“那麽勝出者的獎勵是這個徽章”
當他遞出那個只能發光的徽章時,卡爾琳達也高興不起來,一環法師也能看出魔法靈光顯示它是個玩具。
“導師,這個東西雖然很漂亮,但是太沒用了吧。”
“你們不要失望,為了獎勵你們勤奮學習,一人獲得一根法杖”夏恩了解兩名學徒的心情必將如坐地精火箭一樣大起大落:“寒冰的給卡爾琳達,你需要更加冷靜,火焰的屬於薩莎娜,你需要更加熱情。”
法杖握到兩名學徒手上,非凡的魔法靈光激得兩人那介於成熟與未成熟之間的嬌軀微微顫抖。
“你們下一課是,學會如何保養法杖,今天放你們假,下去吧”
“謝謝導師,謝謝炎鷹法師,索蘭莉安法師。”兩名學徒告辭離去。
最讓夏恩滿意的是,兩名女學徒沒有在競爭過程中使用齷蹉手段。奧術進階本質是提升法師自身能力,而不是去拉扯別人後腿。看不清本質的法師,注定沒有什麽前途。所幸他的學徒很明白這點。
“我也長期注意兩個小家夥,她們可是時刻盯防著對方,就差住在苗圃中。我一直在等她們什麽時候打起來, 好去製止她們。”這話別人說出來沒什麽,可炎鷹說出來就感覺怪怪的。
“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沒有不純潔的想法。”他立刻解釋。
“我們也沒有說什麽,不是嗎?”夏恩笑到,索蘭莉安也輕笑。
三人都是此次作戰的隨軍法師,九百人規模軍隊,不可能全部照顧到,除開夏恩,他們兩人的任務是火力資源。
一千多隻陸行鳥集中在一個是個什麽樣子?光叫聲就可以影響普通法師施法。有的法師第一次上戰場,舌頭打卷,手腳僵硬,連一次施法施法也完成不了,史詩故事的場景描寫夏恩開始不相信。不過看到就九百多遊俠並列行軍的氣勢,他有些相信,剛從溫室出來的法師,受不了血氣湧動的戰場。
“索蘭莉安法師,戰場上不要勉強,有什麽問題可以先後退,奧術師知進知退並不可恥。”
索蘭莉安乘坐在另外一台傀儡上,她點點頭,又陷入冥想,精神在感知中凝結成一片看不透的雲。‘作戰後,她會晉升’夏恩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一會。
“溫雷莎在哪?”夏恩從傀儡上尋找,很快在希爾瓦娜斯的中軍找到她。女孩全身重甲,身背長弓,專心致志地走在自己隊伍中,她姐姐似乎沒有特殊照顧她。
再觀察軍隊配置,巨魔無論是人員素質,還是裝備後勤都比上己方。會有一兩次大戰,勝利卻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