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包中的奧能純淨但卻‘乾冷’,精神接觸感覺發澀。
牽引完畢,奧術師需用自己的精神完成三項工作,拋個鐵錨樣固定空間,留下信標,同化奧能相性。
如果不是核心知識記載,夏恩還不知道奧能具有相性,每名奧術師的奧能相性也不一樣,就如每個人有不同的音色。
“希爾瓦娜斯說我的味道很好,說的是奧能相性麽?”
稍微走神,精神波動幅度擴大,氣泡乘機‘吃’掉部分精神。那部分精神融入奧能,留下他的氣息。夏恩收束精神,緩慢釋放,不讓氣泡吃得太快,不然精神斷裂,後果可不好。
緩緩地給空間上色,固定,同時觀察它,氣泡內的奧能靜止不動,像裝乘在瓶中的清水,不去搖晃,它不會流動,處於平衡狀態。氣泡外壁隔絕除了奧能之外所有虛空輻射,點點滴滴地增加奧能總量,沒有遇見夏恩,很有可能在未來因為容納不下過多奧能爆掉,加入宇宙循環。
空間體積不大,食量也小,付出一半精神,染色完成,刻下信標。
自己的奧能相性是什麽味道?溫暖,滋潤,微甜,清新,夏恩感到氣泡內飽含這四種感覺,精神侵泡在其中很舒適,比泡熱水澡還要舒服。
呆上一會,精神退出外層空間,回到紅陽白塔也能感覺到有波動在呼應。投神再次回到外層空間,精神與那個波動相連,跳躍到氣泡內。在氣泡內用精神觀察虛空,消耗小很多,物質與能量奔流不息,湧向盡頭。奔流下,氣泡牢牢吸附在原先黑點上,巍然不動。
建立空間第一步成功,之後根據實力與需求,遵循自己的美學慢慢改造。《培養品味,建立屬於你自己的空間》意義在於,告訴奧術師們,建立空間不是什麽都收,什麽都去捕捉,要有美學,才能持久發展。
精神快消耗殆盡,夏恩徹底退出外層空間,回到本體,精神疲勞反應到肉體上,渾身無力,被掏空了一樣。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天”睜開眼睛,感到臉上有一層灰。
“四天”
“希爾瓦娜斯?”自己的房間對她不設防,女精靈坐在床邊看書。
“看到你的狀態,我以為你去了別的世界,找來炎鷹那色鬼,才知道你在做某項重要法術實踐。我總算知道溫雷莎為什麽那麽著急提升實力,你這家夥,不會停下來等等麽。”
希爾瓦娜斯把書本合攏,輕輕敲在夏恩胸口,書角摁得有些疼。
“這是懲罰。”
“咕~~”夏恩肚子叫了,動動身體要坐起,可沒什麽勁。希爾瓦娜斯丟掉書本,扶住他身體兩側,幫他座靠在床頭。
“你不會一直守在我身邊吧?”夏恩問道。
“想得倒美,只不過是巡邏歸來抽空看看你而已。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希爾瓦娜斯起身,離開起居室。
不一會女精靈回來,帶來牛奶與麵包“給你,不要妄想我喂你吃。”
吃完,希爾瓦娜斯陪了他一會,離去。於是,夏恩躺下冥想修習,精神一點一點地恢復,填補巨大空虛感。第二天早上,聽到鳥叫,夏恩自然醒來,洗漱完,鏡子中人廋了不少,的確沒有見過一個高階法師是胖子。
“兩隻學徒在做什麽?”
想起新收的兩名學徒被放置幾天,夏恩去看看她們在做什麽。精神感知,哨崗一切投影在腦中。
皮膚微黑的薩莎娜在魔法物品製造區,給炎鷹當助手。卡爾琳達在圖書館,與索蘭莉安一起看書。
“至少沒有無所事事。”
夏恩用魔法傳音叫她們來書房。給兩人布置學習任務,盡到導師的職責。
“你們兩人會幾個法術。”
兩名學徒報上自己的法術數量,卡爾琳達會六個一環,薩莎娜會五個一環。接近正常一環法師極限。
“在晉升二環,我不希望你們再學習法術,知道麽?”
“知道了,導師”兩人同時說。
“你們需要更多實踐,恩….”夏恩想一想自己走過的道路,低環時培養習慣遠比晉升重要。
“你們兩人在法師區各開辟個苗圃,種上你們喜歡的植物,三個月後我來驗收成果,成果好的可以得到獎賞。”
“經費拿好”夏恩一人給了五十個金幣,“魔法口袋你們有沒有。”
“有一個”兩人露出小荷包,一個絨線包,一個絲綢包。
“我會讓索蘭莉安法師,幫你們一人做幾個包。去吧,不要覺得累,普通人以為奧術師威能揮手就來,殊不知也需辛苦換取。”
兩隻學徒退出書房,以為走遠了,交談聲音變大。
卡爾琳達:“我就知道,導師與希爾瓦娜斯遊俠有一腿,看到牆上的弓沒有, 聞到女精靈體香沒有。難怪希爾瓦娜斯那麽緊張導師,你還能回憶起她找到炎鷹先生慌張表情麽。絕對,絕對,有一腿!”
薩莎娜:“你很吵,閉嘴。”
夏恩對名學徒秉性很滿意,就連卡爾琳達活潑下也有穩重,沒有因為被放置幾天而抱怨什麽,乖巧地接受任務,也沒有銀月城出身精靈的浮躁,害怕修習辛苦。再能自覺地吸收知識,即使天賦不是很好,也是可造之才。
建造私人空間,第二步是捕捉虛空物質豐富空間,不過夏恩有自己的奧術美學,目前這樣最好。
每個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書房中隻留下他一人,與銀月城導師高塔中,學徒成群結隊相比,他的法師塔門可羅雀,但一切都在變好。哨崗中,平民多了幾個家,擺攤向遊俠推銷食物,武器,藥水等物品,哨崗不要多久會發展成一個小鎮。
《培養品味》中夏恩學到的不僅僅是培養個人空間,還有別的重要認知。
靠在椅子上,開始實踐《咒法學派:次元生物呼喚術》。夏恩要用自己的‘味道’吸引生物。向外層空間投放精神信息,溝通能夠響應的意志。
不平和的意志,過於強力的意志,帶有毀滅的意志,都是需要規避的危險,還要分辨偽裝與欺詐。
每次向虛空投放三次意志,就收回精神。
遵循美學,夏恩向虛空傳達自己部分意志:純淨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