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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肉傷對於犬靈族來說根本不是什麽問題,昨日裡馬騰被唐安按住臉一陣拍,但是唐安的本意就只是羞辱他,而不是弄死他,自然沒有下死手,馬騰經過一晚上的治療,卻也是恢復了過來。
當然,唐安帶給他的那種羞辱自然是沒有辦法一夜之間恢復過來的,所以他才決定找回場子。
馬騰雖然是少林派的,可他不是出家人,更不講究慈悲為懷,或者唾面自乾,被人打了臉,自然要打回去,否則怎麽能夠念頭通達?
“我們少林派追求的就是念頭通達,遇到世間不平之事,唯有鏟平之後才會邁步前行。”馬騰走了過來,笑眯眯地看著唐安和葉憶玉,仿佛昨天他並沒有被唐安狠揍過一頓似的。
在路上的時候,葉憶玉原本是有些忐忑的,畢竟早已經習慣了馬騰帶給自己的威懾力,只是真正下車時,看到了馬騰,葉憶玉才發現自己的那種忐忑消失了,這是如釋重負後的輕松。
唯一讓葉憶玉擔心的是,馬騰這樣雲淡風輕,自然不是真的打算和唐安葉憶玉握手言和,然後他就念頭通達了。
馬騰打不過唐安,這是確鑿無疑的,他現在卻還是這種態度,毫無疑問是有人給了他底氣,也不知道從哪裡搬來了救兵。
如果只是他馬家的高手,葉憶玉倒是不覺得怎麽樣,葉憶玉怕只怕少林派真的來人了。
畢竟曾經是流浪狗,十大家族勢力的威壓依然在心頭,不過葉憶玉很快就提起了信心,自己現在可是金牙大將軍府的人了。
“沒有想到你們膽兒不小,真的敢來,我現在就告訴你們,這可是鴻門宴。怕了嗎?”馬騰依然笑眯眯的,露出了幾分溫柔神色,“可是啊,現在你們要走,已經走不了了!”
唐安走了過去,伸手就按住了馬騰的肩膀。
馬騰吃痛,卻感覺唐安力大無窮,根本無法反抗,他哪裡料到唐安又是這樣一上來就動手,一言不發,也根本不在意馬騰說什麽。
唐安按住馬騰的肩膀,另一手按住馬騰的後腦杓,朝著旁邊的垃圾桶就拍了過去,但是想想垃圾桶是公共財產,容易損壞,一轉身就抓著馬騰的臉拍在了地磚上。
狠狠地拍了幾下,唐安才松開手,葉憶玉在一旁瞠目結舌,和馬騰比起來,唐安才是那種真正溫柔體貼的男人吧,可是為什麽他打人卻是如此簡單粗暴呢,而且一句話也不和馬騰說,直接就動手,既不問馬騰打算怎麽著,也不在意是不是有人在旁邊為馬騰撐腰。
馬騰頭破血流地站了起來,又驚又怒,伸手摸著額頭上流下的血液,還有幾乎破碎的鼻子,隻覺得嘴唇和牙齒都粘糊在了一起了,疼痛難忍。
周圍的人也是目瞪口呆,沒有想到街頭上演了這麽一幕,尤其是這裡本就是馬騰公司的中海總部,幾乎所有人都認識作為公司老總的馬騰。
幾個看上去是這裡職員的男子圍了上來,同時還有幾個公司保安也跑了過來,看架勢就是要上來幫忙的。
葉憶玉有些不知所措,盡管她下車已經戴上了口罩,還是不由自主地擋住了自己的眼睛,唐安卻沒有再動手,只是輕輕松松地就將圍過來的人推開。
這種情景就好像一群螞蟻非得來吃糖,可惜糖的旁邊放了一架大功率的電風扇一樣,再怎麽撲過來也是於事無補。
對待普通人,唐安卻是沒有粗魯的動手,只是保證他們無法靠攏來碰到自己和葉憶玉。
“你們過來!”馬騰也知道在這裡鬧下去對自己沒有好處,一揮手推開自己身後的人群,往地下停車場走去。
馬騰阻止了他的保安跟過來,頭也不回地,似乎完全不擔心唐安和葉憶玉不會跟上來,一手捂著臉,快步走到了他專用的停車場,打開了門。
唐安和葉憶玉也加快了腳步,甩開了跟上了的人,跟著馬騰走了進去。
馬騰專用的停車場並不像一般人印象中的那樣停車場就是黑咕隆咚的,並不需要特別去適應光線的改變,馬騰走進停車場以後,就放下了擋住臉的手,惡狠狠的看著唐安,那些傷痕和血漬讓他看起來特別的面目猙獰。
對於馬騰來說,這樣的傷真的不算什麽,但是這樣像小雞仔一樣毫無反抗之力的狀況卻是他受到過的最大侮辱,而且還是一而再。
“葉憶玉,你完了,你會收購你們的公司,雪藏你一輩子,讓你永無出頭之日!別忘記了,我明裡暗裡的身份!”馬騰冷笑著,拿出手帕擦著臉上的鮮血。
畢竟是白金級的高手了,馬騰臉上的傷正在愈合,只見剛剛還有淺淺傷口的地方,隨著他的擦拭,竟然在拿開手帕之後就恢復如初了。
“那你也別忘記了,我們昨天就告訴過你們我們是什麽身份了!”葉憶玉底氣十足地說道,如果她真的只是一個普通藝人,一心想著上位出名,面對馬騰這樣的身份,只怕自薦枕席都沒有機會,可是對於葉憶玉來說,她有她的底線,否則她早就委身了,更何況現在她的身後站著唐安和南貓大王,她可是金牙大將軍府的人。
“什麽身份?”馬騰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起來,“那個金牙大將軍府?整個武盟都沒有你們這號勢力!我承認,這個小子有點實力,可是不要忘記了,歷史上多少流浪狗風光無限,可是要想對抗武盟,沒有一個是好下場,你們不要忘記了,你們這是在挑釁整個武盟!”
唐安向前走了一步,馬騰卻早已經有所警惕,連忙一個後退,就跳在了一輛法拉利後,毫不猶豫地就抬手掀起車子擋在了自己身前。
“你有錢也別這麽糟蹋車子啊!”唐安心疼不已,他只是想走近一點和馬騰說話而已。
馬騰從車後露出面來,看到唐安只是走前一步而已,不禁惱羞成怒。
“你能夠代表武盟?”唐安笑了起來,“挑釁你就是挑釁整個武盟?”
唐安覺得,有資格說這句話的,只有武盟的歷代武尊,畢竟武尊才是武盟的代表。
“呵呵,你們是流浪狗,誰都可以弄死你們,可是你們要敢對我們動手,就是對整個武盟的挑釁!自古以來,挑釁武盟的流浪狗,一個死的比一個慘,你們知道嗎!”馬騰從車後站了出來。
唐安卻是身形如風,一個縱步就衝到了馬騰身前,毫不猶豫地就抓住了馬騰的脖子。
於是馬騰又被唐安往他的法拉利上狠狠地拍了好幾下,車子搖搖晃晃地,又倒了下去,只見車燈的位置已經被拍凹了好幾天。
“這車子好像挺貴的,你去修的話,隻好得好幾十萬吧?”唐安放下馬騰,抱歉地說道。
馬騰吐出了口中斷掉的牙齒,這對於犬靈族來說是十分罕見的情況,要知道犬靈族的牙齒幾乎是全身最堅硬有力的地方了。
“唐安……”葉憶玉欲言又止,有點想笑。
“還要我打幾次?”唐安笑著說道。
“他已經和條死狗一樣了。”葉憶玉看著猶如死狗一樣的馬騰,大家同樣的狗,此時此刻的唐安卻猶如獅虎,而馬騰卻連流浪狗都不如了。
“馬騰,我們也不可能一直這樣打你,事情總要解決的,我也不想有麻煩,你也不想被三天兩頭的挨揍吧?”葉憶玉想了想說道,“你冷靜點,我勸唐安別打你了。”
“葉大奶,我****先人板板!他把我打成這樣,你叫我冷靜點!你怎麽不叫他去死!”馬騰怒火攻心跳了起來。
聽著馬騰叫著自己這麽粗俗的外號,還是當著唐安的面,葉憶玉忍不住了,從包包裡拿出一隻唇膏就砸了過去。
葉憶玉的唇膏,馬騰倒是輕松地躲過去了。
唇膏在地上滾著,唐安看了過去,正在想要不要幫她撿回來,卻看到唇膏滾到了一個人的腳下,他彎下腰去,撿了起來。
那人一步步地走了過來, 臉上掛著笑容,伸手把唇膏遞給了葉憶玉。
葉憶玉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畢竟這隻唇膏挺貴的,也很出名,顏色很美,號稱“斬男色”,自己今天也塗了,就是不知道唐安注意到了沒有。
“兩位施主太過於暴戾,不如跟我回廟裡住幾天,聽聽佛法,散散心裡的戾氣,如何?”
這人穿著一身土黃色的僧袍,雖然光著頭,卻沒有戒疤,有點肥頭大耳的感覺,笑眯眯的如果坐在廟裡,倒是像一尊彌勒佛。
可是他說的話卻沒有多少善意,毫無疑問他的意思是要帶走唐安和葉憶玉。
“無忌師叔,就是這兩隻流浪狗,十分囂張,簡直無法無天,完全沒有把我們武盟放在眼裡!”馬騰連滾帶爬地跑到了他的師叔身後。
“無忌,你別聽他胡說八道。在下姓張,字君寶,人稱邋遢道人,一向主張和平共處,尊重武盟。”唐安對於一上來就要把他和葉憶玉抓起來的人,可不會客氣,哪怕對方說的那麽冠冕堂皇,什麽聽佛法,去戾氣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