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計是很用腦的,又睡的比較晚,第二天唐安起床的時候,已經有九點多了,打了個哈欠起床,感覺到屁股後邊有點不對勁,馬上反手一摸,果然,尾巴又長出來了!
唐安欲哭無淚,隻是這種事情第二次發生,唐安已經沒有那麽驚慌失措感到不可思議了,苦著臉起床來到浴室淡定地洗臉刷牙,然後對著鏡子摸著尾巴。
看來今天還是要去找南貓了,昨天才進貢了牛奶,今天就空手去吧?唐安這麽想著,卻聽到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竟然是張雨鶯,接了電話,隻聽到張雨鶯說道:“唐安,我在你家門外呢!”
唐安大吃一驚,來到窗邊,看到院門對面的橫椅上坐著一個穿著白色體恤黑色短裙,膝蓋上有兔子圖案假半截襪的女孩子,自然就是張雨鶯了。
“一大早的,你怎麽在這裡?”唐安扯著自己的尾巴,在房子裡轉了一圈,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張雨鶯怎麽一大早的就跑到這裡來了?唐安記得她家離這裡可不近。
“什麽一大早的我就在這裡了,不樂意我來玩?我說,你不應該趕緊下來開門嗎?”張雨鶯說道。
唐安在窗邊就能夠看到她站了起來,還抬腿跺腳,平日裡想冒充大姐的張雨鶯,不知道唐安在偷看她,女孩子的小動作還是和其他女孩子一樣多。
“不是……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唐安急中生智,不能騙她說自己不在家裡,因為自己家院子是老式的門鎖,出門才能在外邊鎖上,回家的話,外邊的門就不會上鎖,只會在裡邊掛上門閂。
張雨鶯隻要看到外邊的門沒有掛上鎖,就知道唐安是在家裡了。
“我有點兒不舒服,躺在床上……沒有力氣下來開門……”唐安馬上變得無比虛弱,有氣無力地說道,“你先去找張木林張發忠林曉慧他們玩去……我好點了,再來找你們……”
可是張雨鶯哪裡有這麽好打發,唐安盯著張雨鶯,只見她根本沒有走開,而是直接走到了院門前,牆壁擋住了視線,看不到她了,但是顯然她沒有打算就這樣離開。
“那怎麽行?你怎麽不去醫院?病的很厲害嗎?哪裡不舒服啊?”張雨鶯說了一連串。
“沒關系……”虛弱的唐安隻能簡短地回答,“我實在懶得動彈,感覺一下床……完全沒有力氣啊……”
“你等著。”
說完,張雨鶯就掛斷了電話。
等著什麽?難道她要去叫救護車了?
唐安看著窗外,只見一雙收攀上了牆頂,張雨鶯的腦袋伸了一下就又縮了回去,唐安忍不住想笑,很顯然張雨鶯是試圖爬牆,可是這樣的事情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還是難度不小的。
過了一下子,唐安又看到張雨鶯蹦蹦跳跳的時不時地把腦袋露了出來,但是都失敗了,她爬不上牆。
兩分鍾過去了,沒有再看到張雨鶯,就在唐安以為張雨鶯終於放棄了的時候,只見她跑到了街對面,打起了那個橫椅的注意。
這個橫椅並不是那種固定在地面上的公共設施,梧桐巷沒有這樣的規劃,這個橫椅不過是一家人自己放在外邊的,能夠搬動位置。
這樣的橫椅重量並不輕,唐安看著相對橫椅顯得纖柔小巧的張雨鶯,費勁地搬著橫椅,心裡不禁又是感動又是愧疚,隻是自己這樣子真的沒有辦法去開門見她。現在自己也不好圍著衣服下去開門了,因為她掛斷了電話,正常情況下自己肯定以為她走了,如果自己現在去開門,豈不是說明自己知道她沒有走?既然自己起不來,又怎麽能夠在窗戶上偷看她?
唐安隻能無奈地看著。
盡管才九點來鍾,但是空氣裡混合的日光已經讓人很容易冒出汗水,唐安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劉海黏在了額頭上。
扎在後腦的馬尾辮一翹一翹地抖動著,陽光直射在她的臉頰上,顯得格外白皙,張雨鶯雖然不是什麽超級大美女,但是毫無疑問是一個動人的少女。
正爬著呢,張雨鶯突然又跳了下去,站在了橫椅上不動了,唐安留意到原來是有人走了過來,張雨鶯看著那人從身邊走開,才繼續爬,原來就算是爬牆的張雨鶯,也終究是個女孩子,穿著裙子會害怕走光。
那人走遠以後,張雨鶯才一鼓作氣爬上了牆頭,然後毫不猶豫地跳了下來。
一人多高的牆,也不矮啊,唐安嚇了一跳,還好隻是風吹起了她的裙子,顯露出潔白的小內褲和修長的雙腿,張雨鶯壓著裙子蹲在了地上,然後又站了起來。
她把門閂取了下來,到門外把橫椅放回原處,然後拿著包包走了進來,不過她並沒有馬上進屋子,而是站在樹下掏出了鏡子,整理了一下頭髮,看了看自己的臉蛋,擦掉了下巴和手上的灰跡,然後才進門。
唐安聽著樓梯的聲音,連忙躺在了床上,拉著一條毯子蓋住了自己的腰間,有點兒緊張,雖然知道張雨鶯不大可能會掀開被子,但還是心虛的很。
“鐺鐺鐺鐺!”張雨鶯推開門,跳了過來,甩了甩頭髮,很瀟灑地出現在了唐安身前。
唐安微微一笑,卻覺得很溫暖。
“你怎麽進來的?”唐安故作不知地問道。
“鶯歌可是刺客,飛簷走壁當然是輕而易舉了。”張雨鶯輕松地說道。
如果不是看到了她剛才費勁的樣子,還真會以為她是輕輕一跳就進來了。
“啊,你不會是翻牆進來的吧?”唐安很驚訝地說道。
“那又沒什麽,誰讓你這麽懶呢?”張雨鶯打量著唐安的神色說道。
唐安隻好又虛弱了一下,喘了一口氣,“姐姐,不是我懶啊,是真沒力氣下去給你開門啊。”
“你到底怎麽了?”張雨鶯坐到了唐安的身邊,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腦袋。
張雨鶯的手,有著女孩子獨特的柔軟,不大一點兒,手心熱乎乎的,怎麽能夠摸得出來唐安是不是發燒了?摸了摸唐安的額頭後,張雨鶯問道:“你哪裡不舒服,要不去醫院吧?”
“不用……我應該是昨天晚上開著窗戶睡覺,有點著涼了而已。”唐安掩住嘴咳嗽了一聲說道。
“那你等著,我去給你買點藥!”張雨鶯松了一口氣地說道,畢竟著涼不是什麽大事,但是確實挺煩人的是,張雨鶯有時候著涼了,不但渾身無力,而且每次來大姨媽的時候就會痛經。
“也不用了……”唐安看不讓她做點什麽她是不會消停的,連忙說道,“你去樓下廚房,給我泡碗薑湯水吧。”
唐安拉了拉毯子,剛才張雨鶯這麽一坐,差點就坐到了他的尾巴,唐安要趕緊支開她,調整一下自己尾巴的位置。
“好的,馬上!又熱水嗎,沒關系,我燒一下水。”
張雨鶯站了起來,隨手把包放在了唐安床頭,然後就往樓下走去。
唐安看著她,敢穿著裙子翻牆,自然是因為穿了安全褲,然後短裙依然給男人無限的遐想,少女的雙腿緊致而修長,假半截襪勾勒出最柔膩的絕對領域, 不知道為什麽,女孩子半截襪和裙子之間的腿部肌膚,能夠給人特別美麗的感覺。
一個身材普通的女孩子,容貌普通的女孩子,至少可以通過這種方式,利用光影的交織,拍一張局部的特寫,美美的,發到朋友圈裡也能夠引來諸多蠢蠢欲動的讚美。
張雨鶯當然不需要通過這種方式,她是個美女,並不需要刻意發這種東西,一個美女如果還需要發一些身體局部的照片來誘惑人,那就是掉份。
趁著張雨鶯下樓,唐安連忙調整了一下姿勢,還好有樹蔭,有吸收熱氣的一片山林,讓梧桐巷的室內溫度總比旁邊低一些,開著窗,微微有風,唐安的頭髮擺動著,並不難以忍受在夏天蓋著薄薄的毯子的感覺。
這時候張雨鶯的包裡傳來手機的震動響聲,女孩子的包不能隨便亂翻,自己和張雨鶯的關系雖然很不錯,但是也沒有到那種變成男閨蜜之類的程度,實際上唐安非常討厭男閨蜜這種稱呼和存在,唐安覺得,如果自己有了女朋友,而女朋友有個所謂的男閨蜜,那麽要麽和自己分手,要麽和這個男閨蜜保持距離。
或者,在知道某個女孩子有個所謂的男閨蜜時,唐安就不會對這個女孩子有什麽興趣。
一會兒,張雨鶯小心翼翼地捧著一碗熱乎乎的薑湯上來了,碗是瓷器,邊沿潔白,下邊的青花勾勒的精致而婉約,張雨鶯的手潔白如玉,在唐安的眼中截取了一部分構圖,便是一副格外美麗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