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艾樂跟清寒同吃同住已經的時間不短了,更何況兩個人還共同經lì過生死,當然艾樂屬於被逼的,如果能從來一次他絕對會選zé能跑多遠就跑多遠,絕對不會在去看熱鬧了。
可這都是如果,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地步了,兩個人之間已經產生了感情,說實話艾樂也不想離開這裡,外邊的世界太危險,對於他來說可以說是步步殺機,留在山谷裡雖然什麽都沒有,但最少有個對他有了情義的女子,還是個很漂亮、相當漂亮的仙女。
身邊有佳人相伴留在山谷中到也不會太過無聊,大不了沒事乾點愛做的事,多生點“猴子”玩,70年代那會大家不也沒什麽娛樂活動,天一黑兩口子不也就剩下點膩膩歪歪的事了嗎?那代人都熬過去了,艾樂有什麽熬不過去的,更何況他身邊的佳人美得沒辦法形容,沒事跟她膩膩歪歪的絕對是好事。
可真留在這裡任倩雪怎辦?高進、程紫怡、梁詩詩她們怎辦呢?艾樂他老爹怎辦?人活著不能那麽自私吧?
艾樂從來就不認為自己是個正人君子,他寧可當真小人,也不想當什麽偽君子,可算他真的是個小人但有些人有些事也是放不下的,除非他良心讓狗吃了,艾樂的良心確實不多,但真沒拿去喂狗,所以他糾結來、糾結去還是得走,不為自己,隻為自己的親人。
如果一出去他跟清寒注定處於對立面,鬧不好在見就要拚個你死我活,這是艾樂不想看到的結局。他是越想越煩。
心情一煩艾樂就想發泄。拎著斬天妖劍在樹林裡亂砍起來。初始沒什麽章法,就是瞎比劃,周圍的樹算是倒霉了,被他弄得是傷痕累累、東倒西歪。
可刺著、砍著艾樂不由自主的用出了一些連他自己都叫不出來的劍法,他不知道此時此刻為什麽用這招,下一秒為什麽又用另一招,但他也沒心思想,全憑心情。想使什麽招數就使什麽招數。
樹林中只見一道身影如喝醉了般踉踉蹌蹌的來回走動,手中怪劍卻舞動得行雲流水一般,任誰看了也會有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但卻不能看艾樂,他的步法、姿勢實在是太別扭了,跟斬天妖劍形成了兩個極端。
但這只是開始,隨著時間的推移艾樂動作越發流暢起來,速度也更快,一個多小時後肉眼已經很難看清楚他的動作,放眼看去就是衝天的黑色劍氣與黑色的劍芒。劍氣越來越大,劍芒越來越耀眼。終於兩者達到了一個臨界點,“轟”的一聲巨響,樹林不見了,艾樂拎著劍站在那迷茫的看著一片狼藉。
一群飛鳥早已經呼嘯著飛向天邊,嘴裡大聲咒罵艾樂這臭缺德的毀了它們的家。
艾樂突然揮起斬天妖劍一揚,一股黑色的劍芒呼嘯而過,直接把對面的一塊巨石擊得粉碎。
艾樂看了看不見的巨石,臉上突然出現了一抹喜色,大喊道:“劍動心未動,這才是快劍,最快的劍。”
說到這艾樂跟個瘋子般再次動了起來,這次他的動作沒那麽快,但步法卻沒什麽生硬了,並且越發的流暢起來,他的心很平靜,靜的什麽都不想,心裡空空如也,不悲不喜不燥,但他的劍法卻越發凌厲起來,一時間劍風向著四面八方呼嘯而去,劍風所到之處青草如同被鐮刀割過一般倒了一片。
艾樂建的那所茅屋也倒了霉,直接塌了,幸好清寒剛出來,不然絕對得被砸到裡邊。
清寒一看到向四面八方擴散而去的劍風臉上立刻變顏變色,她本身就是用劍的行家,如何看不出來這劍風的巨大威力,在一個現在她是在禁魔之地,這地方不可能用出任何法力,但偏偏有人施展出了如此凌厲的劍風,只有一種解釋,這人已經把劍練到到極致,到了心未動劍以動的境地。
這樣的人實在太過可怕,他根本就不會去想你會用是樣子的招式,更不會猜測你下一秒又會用什麽招式,不等你動,他已經動了,快如閃電,動如霹靂,什麽法寶什麽招式在這人面前全沒用,因為他夠快,手中的劍夠鋒利,一個呼吸間恐怕你的頭就已經被他斬落在地,就算是大羅金仙遇到這樣的人也只能被壓著打,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清寒越向越心驚,她左右左右看看沒看到艾樂,趕緊壓低聲音喊道:“艾樂你在那?”
清寒現在就想拉著艾樂趕緊逃命,她們倆遇到那人只有死路一條,連還手的機huì都沒有。
就在這時候一道人影橫飛過來,清寒驚呼一聲差點沒嚇得癱坐在地上,當她看清楚眼前之人的時候一下傻了眼,站在他面前的不是艾樂又是誰?並且這貨是雙腳踏在一把吞吐著黑芒的怪劍上,踏劍飛行?這怎麽可能,這裡是禁魔之地啊,難道他是剛才發出那些劍風的人?
艾樂臭屁的伸手捋了捋他那跟雞窩似的亂發,來這地方啥都沒有,艾樂的髮型想不跟雞窩一樣都不行。
“厲害吧?我會飛了。”艾樂跟個找到新奇玩具的大孩子般全忘了剛才那些煩心事。
“來,我帶你飛會,你跳上來抱住我的腰。”艾樂是個喜歡小夥伴分享玩具的好孩子,現在正邀請清寒跟他一塊玩。
但可惜的是清寒歎口氣道:“你要離開了嗎?”
簡單的一句話讓艾樂的好心情當然無存,鬱悶的從劍上跳下來,一伸手斬天妖劍便隱入他的右臂中消失不見。
艾樂一屁股坐在地上道:“我知道你不想走,說實話我也不想走,但我卻必須走,外邊有我的親人、朋友。我不能不管他們。你也知道你爹他們正滿世界的抓我。如果抓不到我,我怕他們對我的親人、朋友動手。”
清寒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可我們出去後便是敵非友,我不想跟你刀劍相向,真的不想,你就陪我留下來吧,行嗎?”說到這清寒已經是滿臉哀求之色。
艾樂很想答應了,可他實在沒辦法答應,他從地上爬起來輕輕拍了下清寒消瘦的肩膀擠出一個笑容來道:“我不會拿劍指著你的。永yuǎn不會,一出去我就跑得遠遠的,保證不讓你父王他們找到我。”
艾樂這是在騙自己,他現在已經跟玉帝這些人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就算他一出去就躲起來,但也總有一天他會拿著斬天妖劍跟天庭、佛界甚至魔界一決高下,到那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任何一方都不可能向另一方屈服,這是宿命,是誰也改àn不了的。
這太殘酷艾樂不想跟清寒說。他隻想先出去在說,也許會有把法在決戰前把她騙去一個安全的地方。等一切都結束了在放她出來,放她的人要麽是自己,要麽是她的父親,總之他不會受到傷害的。
清寒冷冷一笑道:“你當我是傻子嗎?你一出去早晚有一天要跟我父王分出個生死來,我不想看到我父王殺了你,也不想看到你殺了我父王,你為什麽就不能為了我跟我留在這裡那,這樣不是很好嗎,你們在也不用殺來殺去的。”
艾樂搖搖頭不知道該說什麽,過了良久他歎了一口氣道:“對不起,我帶你出去。”
清寒聽到這句話如遭雷擊整個人一下跟丟了魂魄一樣,她不敢相信的看著艾樂,突然大喊道:“艾樂你王八蛋。”說到這撲過去用力捶打著艾樂。
艾樂不躲也不說話任由清寒發泄,有些事不是他想不乾就不乾的,也不是他想退縮就退縮的,就算他答應清寒留在這裡,但他那便宜師兄婺源老祖會同意嗎?肯定不會,早晚會把他弄出去,這就是艾樂的命運,不可逆轉的命運,他已經走上了跟天道對抗的路,在沒辦法回頭了。
清寒打累了撲到艾樂的懷裡痛哭起來,艾樂不知道怎麽安慰他,只能伸出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部,就像在哄一個受委屈的小姑娘。
二十分鍾後艾樂常cháng歎了一口氣一咬牙抱著清寒跳起來,一縷黑芒閃過,艾樂腳下出現了斬天妖劍馱著他們向天空飛去。
禁魔之地是婺源密境中一個單獨存在的空間,想出去只能學會了山洞那些劍法、劍意然hòu靠這些破開禁錮再次進入婺源密境。
艾樂早已經學會了那些劍法、劍意,只是手上捏個劍訣便運用劍意破開了禁錮進入到婺源密境中。
兩個人降落在一片樹林中艾樂輕輕推開清寒道:“別跟任何人說我們經lì過的事,會給你帶來麻煩的,從現在開始你依舊是天界的九公主,而我依舊是那個被三界追殺的艾樂,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說到這艾樂想一狠心調頭就走,可看到清寒臉龐上低落的眼淚他終究不忍心就這麽一走了之。
伸出手輕輕的抹掉清寒臉上的淚痕柔聲道:“但我們還是朋友,我永yuǎn不會用劍指著你,保重。”說到這艾樂探過頭輕輕的吻了一下清寒光潔的額頭,他知道自己這一走恐怕在不可能跟清寒相見了,只希望以後在戰場上不要看到她,也希望她能平安、快樂吧。”
一吻後艾樂運起斬天妖劍很快消失在清寒的視野中,樹林裡只剩下清寒,似乎艾樂從來就不曾出現過一般。
清寒在也忍不住嗚嗚的哭了起來,望著艾樂離開的方向她呢喃道:“此生願我們不在見。”
清寒十分清楚在見艾樂她跟他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敵,艾樂說過不會用劍指著她,她又何嘗願yì用劍指著艾樂,幾個月的相依為命,她的心不知不覺已經放在了艾樂的身上。
她以為她不會對任何男子動心,但遇到艾樂,又處於那樣的環境中,她還是沒堅持住,輕易的被艾樂俘虜了芳心。
艾樂並沒走得太遠,他擔心清寒怕她遇到馬壯壯那些人,他只是在遠處落下然hòu又溜了回來遠遠的看著她,說實話如何可能艾樂也不想離開她,隨著清寒啥都不會,就是食指不沾洋蔥水的千金大小姐,脾氣還不好,喜歡發火,但不知道為什麽艾樂看到她心就會莫名的悸動,比跟任倩雪在一起的時候還要強烈。
到現在他都不明白為什麽清寒會有這麽大的魔力,讓自己總是擔心她,生怕她吃不好、睡不好。
其實清寒並沒有那麽大的魔力,只是兩個人相處的環境與心態太過特殊,首先兩個人處在一個鳥不拉屎的山谷中,要什麽沒什麽,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當初兩個人都認為此生是別想出去了。
艾樂可跟任倩雪沒經lì過這樣的事,他跟清寒這幾個月可以說是相依為命,在有艾樂不是當初神魔醫院的院長,更不死江城人民醫院普外的輪轉醫生,他現在是個通緝犯,被三界追殺的亡命人, 這條路實在是太過凶險,艾樂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他走的時候就想好了此生或許在也見不到任倩雪了。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已經跟任倩雪分手了,他是真的喜歡任倩雪,不然也不會想跟她結婚,但他卻知道他們倆不太可能了,而且是被逼著分開的,艾樂如何不難受?他看起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絲毫不擔心自己的命運,可實際上他很迷茫,心很痛。
這個時候他需要安慰,也需要喝一些酒來發泄,但是沒人安慰,也沒有酒,他直接就進到了婺源密境中,偏偏就在這裡遇到了清寒,跟他相依為命好幾個月,不知不覺他的心裡有了清寒一席之地,並且地方越來越大。
當艾樂這個當局者卻沒看清楚這些,他只是感覺到奇怪,奇怪為什麽這麽舍不得清寒,但想這些已經沒用了,他已經做出了決定離開。
看著清寒擦乾眼淚祭起飛劍向不遠處的劍峰飛去,艾樂趕緊跟上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沒飛多久,清寒突然猛地向下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