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眾人發現在巡邏時一向趾高氣揚,一步三搖,眼睛斜著掃來掃去的嚴大隊長,這次竟然一直苦著臉,耷拉著腦袋,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兒了。
眾人猜測嚴大隊長的變化,可能是因為“蕭言成”的緣故,所以對秦誠越發的敬畏起來。
路上,秦誠同齊承運一邊走一邊交談。齊承運略帶拘謹地連連感謝秦誠,讓秦誠有些無奈,就把話題扯到無極城上面來。
說著說著,秦誠問起了趙銘為何叫齊承運齊無能,齊承運又羞又惱地將不願與趙銘等人去春緣樓反而被誣蔑性無能的事情經過說了一番,秦誠聽得又好笑有生氣,都不知該如何安慰齊承運。
嚴伯光時不時地想跟秦誠搭話,好將秦誠支出去,但是都被秦誠不冷不熱地擋了回去。
眼看春緣樓快要到了,嚴伯光見秦誠還沒有要離開的樣子,便硬著頭皮停了下來,轉過身來衝秦誠抱拳道:“蕭師兄,我們還得去春緣樓巡一圈兒,您一起去吧?”
“春緣樓巡一圈兒?”秦誠譏笑地看著嚴伯光,“咱們是巡城隊還是巡春緣樓隊?”
嚴伯光老臉一紅尷尬地笑了笑——笑得比哭都難看。
巡邏隊在異常奇怪的氣氛中前進,拐過一個彎兒後,春緣樓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看到春園樓的那個巨大的下流不堪的匾額,秦誠皺著眉頭撇了嚴伯光一眼。
嚴伯光一直用眼睛的余光留意著秦誠,但此時卻裝作沒看到秦誠不悅的表情,一咬牙硬著頭皮大步往春緣樓裡走去,他要賭,賭蕭言成同齊承運一樣,不會進春緣樓。
秦誠皺了皺眉頭,在春緣樓的門前停了下來。
齊承運也停了下來。
其他人見狀猶豫了一下也沒跟著停了下來。
嚴伯光進了春緣樓就放慢了腳步,見到“蕭言成”果真在門口停步了,心中頓時狂喜,不過他還是裝模作樣地在裡面衝秦誠邀請道:“蕭師兄,您請進。”
秦誠一眼就看透了嚴伯光虛情假意的熱情,冷哼了一聲冷冰冰道:“你不願我進去,我也不願進去,用不著這麽虛偽地邀請我。”
說完沿著巡邏的道路徑直向前走去。
齊承運看了其他人一眼,立即跟了上去。
嚴伯光乾瘦的臉上絲毫沒有尷尬之色,而是長長舒了一口氣,喜上眉梢地衝停在門外的巡邏隊成員扯著嗓子叫道:“都給我聽好了,今天公孫二爺和公孫大爺心情不爽,讓我們來陪他們消遣一日,都給我瞪起眼來別惹他們二位不高興,聽見了麽!”
眾人立即齊聲道:“喏!”
“哼!”嚴伯光挺了挺矮瘦的小身板兒,倒背著手向裡走去。
春緣樓的龜公立即迎上前來,笑嘻嘻地將他們引向了頂樓的天字號包間。
這個包間很大,眾人跟著嚴伯光進去之後,發現公孫勝和公孫勇那矮胖黝黑的身體正湮沒在一群白花花的香體中間。
嬌喘浪叫之聲在屋內回環蕩漾。
眾人頓時血脈憤張,呼吸急促。
見嚴伯光等人進了屋子,公孫勝快速掃視了他們一遍,問道:“趙銘李星那倆活寶呢?”
嚴伯光立即上前將二人被“蕭言成”打暈之事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公孫勝聽完冷笑幾聲,肥胖的手狠狠抓了一個娼女的胸部一把,道:“回去告訴他們倆,老子會給他們報仇的。”
“好好。”嚴伯光立即點頭,目光卻忍不住落在旁邊一個娼女身上的幾個私密處。
公孫勝見嚴伯光心不在焉的模樣,猥瑣地大笑起來,喊道:“都給我過來,一人一個,最先敗下陣來的出去裸奔一刻鍾!”
眾人哈哈大笑,餓狼一般撲了上去。
衣服撕裂聲和各種尖叫聲響起,屋內景象頓時無法直視。
且說秦誠與齊承運二人。
離開春緣樓之後,秦誠見旁邊兒的一個酒館,便道:“齊師兄。且到這酒館一坐吧,我有一事要跟你說。”
齊承運連忙道:“千萬別喊我師兄,你是核心弟子,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不論入門早晚都得喊你師兄,規矩可不能壞。”
秦誠笑了笑沒說話,徑直走進了酒館。
要了個包間之後,二人入座,齊承運便稍顯拘謹地問道:“不知蕭師兄是有何事?”
秦誠笑了道:“這件事很簡單,就是你稱呼我納蘭師弟或者秦師弟便可。”
“那怎麽使得,你是核心弟子……”話沒說完,齊承運噌地站起來,瞪著秦誠緊張地問道:“納蘭師弟?秦師弟?”
秦誠笑著點點頭,臉上的肌肉一陣蠕動,恢復了真實的模樣!
齊承運嘴巴一下子張得老大。
“齊師兄,你看我是誰。”秦誠笑道。
齊承運被秦誠的變臉震驚地不輕,見鬼了一般得指著秦誠,哆哆嗦嗦地說不出話來。
“哈哈哈。”秦誠見齊承運被驚地無法說話,忍不住笑起來。
齊承運這才從震驚中恢復過來,搖頭苦笑道:“納蘭師弟,沒想到真的是你!你……你怎麽還會這般易容之法?”
秦誠笑道:“我修煉了一門煉體功法。能夠一定程度的改變容貌。”
“我說從背後看,你的身影和納蘭師弟怎麽一模一樣呢。 ”齊承運苦笑道,“原來根本就是一個人,你可瞞的我好苦啊。虧我剛才一路上還對你敬畏不已。”
秦誠笑了笑,無奈地說道:“改變容貌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啊?不得已而為?對了,你先我數日而來,卻昨日才到無極山。發生什麽事了?”齊承運緊張地問道。
“說來話長啊。”秦誠歎息一聲苦笑道,“那日我與齊伯伯離開之後,沒想到半路竟然遇到了王振樊……”秦誠將從逃離王振樊的追殺,到王家破滅,到回到家族,到再次來無極城說了一遍。
齊承運聽得是一會兒緊張一會兒興奮,對秦家的情況關心的詢問一番後笑著問道:“那我以後喊你秦師弟還是納蘭師弟?”
“都可。我父姓秦,我母姓納蘭。兩個都可以算是我的真名。”秦誠笑道
“那好,我就依然喊你納蘭師弟。”齊承運道,“那你又如何來的無極城的呢?”
“我也是乘坐問仙商會的飛舟而來,不過……”
秦誠將孫劍霜下毒暗算和劫舟獨自而來的事情說了一遍,“所以,我猜齊伯伯的毒,就是問仙商會派人下的!”
齊承運噌地站了起來,又怒又驚道:“我齊家上下沒有一人曾得罪過問仙商會,他們為何要對我爹下手?!他們到底有什麽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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