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這樣?這家夥怎會有如此力量?這等攻擊唯有高階修羅戰魂才能施展的出,可他明明只是修羅戰靈而已。”
“不可思議,實在令人難以置信,這家夥還是人麽?”
戰圈之外,一群男女踏空而立,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一切。
他們乃是剛剛趕來不久的魂關弟子,但卻剛好看到刑決出手的一幕。
親眼見證,刑決以一人之力,將地關幾十名弟子擊敗之後,他們真切的感受到了刑決的恐怖。
深深的為,先前對刑決的挑釁而感到後怕。
可是相比於魂關弟子的看熱鬧,身在其中的地關弟子們,可就是慘不忍睹了。
刑決的攻擊雖然隻持續片刻,可當攻擊結束之後,他們早已是體無完膚,一個個的鮮血淋漓。
“這家夥是何等的力量,居然可以將那等恐怖的戰技,催動到如此地步?”
不過看著那群血淋淋的人影之中,居然還有幾位衣衫未毀的身影后,魂關弟子們卻再也無法鎮定了。
沒錯,地關弟子之中,包括小雅幾位沒有對刑決出手的人,並未受傷。
他們先前盡管也被天音八段的漣漪吞噬,但此刻的他們的確是毫發無損的站在那裡。
只不過,他們的身體卻在劇烈的顫抖,蒼白的面孔讓人知道,此刻的他們是多麽的恐懼。
“混帳,居然敢對我等同門下如此毒手,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正是那位與王猛有過節,帶領地關眾弟子來此之人。
只不過此刻的他,早已是衣衫盡毀,血肉模糊,如今他還能踏在半空對刑決怒吼,已堪稱奇跡。
“怎麽?自己不行,便準備請長老出手?”
“也好,我倒要看看,地關的長老是否會袒護你們這群廢物。”
刑決目光如炬,已經看出那人暗中發出了求救信號,否則他不敢身受重創之後,還對刑決如此叫囂。
“糟了,地關的長老若是來此,一定會向我等興師問罪,刑決,你可真是闖下大禍了。”
聽到刑決話語的魂關弟子,臉上再次湧現出不安的神色,經過一番抉擇之後,他們居然紛紛離去,想要避開這場禍端。
“果真是一群廢物。”
在魂關眾人離開後,見慣不慣的刑決,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此時此刻他心中已經確定,如今魂關的弟子,絕對沒有可塑之才,若想壯大魂關,暫時只能靠他自己。
“轟隆隆”
陣陣巨響從天而降,比雷鳴還刺耳,比烏雲還恐怖。
那是大片空間在扭曲,幻化為一個恐怖的圖案,不停的蠕動著,仿佛一片大海,在高空側立。
而那聲聲巨響,正是空間壓迫摩擦出的聲音。
“何人將我地關弟子重傷?”
一個似人似鬼,近神近魔的聲音在那空間圖案傳來,猶如天地間的主宰,在質問他所統治的平民,充滿了威嚴。
“回長老大人,是那人,是那魂關弟子,打傷了各位師兄師姐。”
聽到這個聲音,地關弟子們頓時喜笑顏開,將所有矛頭都指向了遠處的刑決。
“好一個魂關弟子,無視盟府之規,膽敢對同門下如此毒手,當以誅之。”
那位長老話音如刀刃,如颶風,聲音響起的同時,刑決隻感覺四面八方,被密密麻麻的攻擊所包裹。
攻擊本無形,但卻根本無法抵擋,無妨躲避,至少以刑決的實力面對這種力量,乃是必死無疑。
因為這可是修羅戰王的攻擊,一個遠在刑決之上,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的力量。
“可惡,難道我刑決今日要死在此處?”
面對這樣的攻擊,刑決也是眉頭緊皺起來,他萬萬也想不到地關長老會如此不講情理。
不但不詢問自家弟子為何出現魂關,反而只聽信一面之詞,便對刑決下以殺手。
“在我魂關地面之上,殺我魂關弟子,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
就當刑決認為自己死定的時候,一個老者的聲音從天而降。
刹那間無形的攻擊,不攻自破,層層瓦解,本無法躲避的殺陣,已被徹底瓦解。
正當刑決好奇,是何人出手之際,一道老者的身影,已是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刑決的身前。
衣衫破舊不堪,渾身酒氣逼人,腰間掛著一個黃色的酒葫蘆。
這位老者並非他人,正是今日接待刑決等人,加入魂關的那位如同乞丐一般的長老。
見到這位長老,刑決的心頓時安穩下來,因為,這位長老一直帶給他深不可測的感覺。
眼前地關長老的威勢雖然很大,不過刑決估計他不過是一位修羅戰王,甚至實力還不如南郭賢申。
但這位渾身酒氣,衣著如同乞丐的老者卻是不同,在他的身上,刑決隱約間似乎感受到了,超越修羅戰王的氣息。
“ 長老,你魂關弟子,不僅重創我地關弟子,更是使得他們氣海受損,沒有數月時日無法恢復,甚至可能斷送一生前程。”
“此乃違背盟府的大罪,就算我不出手,盟府的刑罰部也會出手,你根本無法包庇於他!”
就在這時,那空間圖案之中,再次傳來地關長老的聲音,只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將話音凝聚為攻擊,就連語調也是變得和善了些許。
“與老夫說話,膽敢不顯真身,真是豈有此理。”
但令所有人想不到的是,那位平常看似沒有脾氣的蘇燦長老,突然臉色大變。
只見他單手對著空間圖案猛然一抓,那遮蓋半邊天空的空間圖案便土崩瓦解。
與此同時,一道老者的身影自那其中爆射而出,最後更是狼狽的摔在了半空之上。
“蘇燦,你.......”
這位長老,一身白袍很是整潔,肌膚如雪,如嬰兒一般稚嫩,乃是典型的鶴發童顏。
不過此時此刻,他的臉色卻是難看至極,在自家弟子面前,被人如此對待,他自覺已是顏面無存。
“啪”
可是他話語還未說完,只見蘇燦長老大袖一揮,一記響亮的耳光便再次將地關長老,抽飛起來。
“敢對老夫無禮,該掌。”蘇燦長老,很是不屑。
“你...你...你膽敢如此包庇自家弟子,我定會稟告刑罰部,不,我要上告府主大人,讓他來處罰你。”
地關長老,滿面怒色,大聲的咆哮著。
就像一個被打了的孩子,拿自家的大人威脅他人,已完全沒有了先前對待刑決時的強者風范。
“哈哈哈哈.....”
“真是好笑,我包庇弟子?”
“你說,我如何包庇弟子了?若是給不出一個合理的答案,今日老夫絕不善罷甘休。”
蘇燦長老先是一陣大笑,但那雙蒼老的目光,卻如寒冰利刃,刺得地關之人不敢睜開雙眼,就連那位長老也是心寒膽戰。
“你魂關弟子,無視盟府規矩,將同門重創,損害氣海,此乃大罪。”
“我不過是出手教訓一番,你不但阻攔,還以借口對我出手,難道這還不是包庇?”
“這也算包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然而這一次,蘇燦長老卻是笑的更為大聲,仿佛聽到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只不過他那連天地都為之顫抖的笑聲,卻使得地關的眾人毛骨悚然,一個個的坐立不安。
“真是無知,真是無知啊。”大笑過後,蘇燦長老一陣自言自語,而後才對其質問道:
“你可知在我魂關有著一個萬年不變的規矩?”
“什麽規矩?”地關長老有些心虛的問道。
“非我魂關之人,膽敢擅闖魂關者,死!”
蘇燦長老話音剛落,片片悶響便在空中爆炸,紅色的血水如雨般傾灑而下。
“這....”
定目望去,就連刑決也是不由大吃一驚,因為此刻出現在天空中的血雨,乃是地關那幾十名弟子所化。
幾十名來自各族的優秀弟子,無論男女,無論是否曾對刑決出手,此刻都已命喪黃泉,死在了齊風長老的手中。
這一刻,刑決對這位長老徹底的刮目相看,因為這等狠辣的手段,就連刑決也不具備。
他終於確定,這位駐守在魂關的唯一長老,果真不是一個簡單角色。
“蘇燦你...你....”
眼見自家弟子,被人抹殺,那位地關長老是又驚又恐,一時間居然說不出話來。
“念在你是地關當家長老的份上,老夫今日饒你一命,但若再敢擅自踏入我魂關,休怪老夫不留情面,滾吧。”
蘇燦長老大袖一揮, 冰冷的臉龐之上,看不出任何情緒變化,仿佛他先前所擊殺的幾十人並非聖域盟府之人。
甚至可以說,他根本沒有將那幾十名弟子的人命放在心上,殺他們如無物一般,不值得動容。
“你...好,我記住了,今日之事,我地關絕不罷休。”
地關長老終於知道蘇燦長老的厲害,他身形一陣變換,便如鬼魅般消失不見,隻留下一句狠話在空中回蕩。
“哼。”
“嗚哇!”
但只見蘇燦長老,冷哼一聲,一道慘叫便自另外一片空間響起。
已經離開魂關地面的地關長老,大口鮮血自口中噴灑而出,如斷弦的風箏一般,自高空墜下,已是受到重創。
只不過,除了出手的蘇燦長老,與那受傷的地關長老外,沒有一人見到,這一相隔遙遠距離的攻擊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