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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眉景腦子裡一團亂,她七想八想著,到底是哪個野男人趁她不注意,把她好閨蜜弄手裡了
好無恥啊有木有,竟然敢打傾傾的主意,下次見到一定她一定要狠狠揍算了,有可能的話,還是讓蕭權替她出氣吧。¥℉小說,樂&文&小說 {}.{}{}.{}那男人連傾傾的門都能登,敏銳的第六感告訴她,那人指定武力值不弱,不然肯定早就被傾傾揍怕了,而她身嬌體弱還是等蕭權回來再找場子吧。
顧眉景這麽想著,也就匆匆走到廚房,將買來的熟食和外賣放在盤子裡,一邊吆喝傾傾過來吃東西,“有你喜歡吃的鴨舌,還熱乎著,你要不要吃”
沈傾穿著簡單的睡衣走出來,一邊拿著毛巾擦頭髮,“等會兒吃,現在不餓。”
“好吧。”顧眉景就道:“那我先去洗洗澡,原本還說今天風不大,出來走走也好,結果還是被吹了一身沙子,我覺得頭皮有點癢。”
“去吧。”沈傾就說,“睡衣在櫃子裡,自家拿。”
“哦,我這就去。”顧眉景說著話,也將包包裡的手機掏出來放茶幾上,“幫我聽著點電話啊傾傾,外婆和伯母他們有可能等會兒打電話,要是我還沒出來,你就接了啊。”
沈傾點點頭,顧眉景就快走幾步到她房間裡去,眸子深處都是強製壓抑的焦灼。她要去傾傾房間看一看,有沒有某個野男人留下的痕跡哼哼,欺人太甚,連招呼都不打就惦記上她好姐妹了,千萬被讓他找出來這男人是誰。
顧眉景打開衣櫃拿自己留在這裡的睡衣穿,突然就忍不住拉開了旁邊的衣櫃門,結果尼瑪誰來告訴她,櫃子裡這件純手工定製男士西裝到底是哪來的
顧眉景對男士西服沒多大研究,但因為未來婆婆就是專門設計男裝的,家裡到處都是男裝雜志,她對幾個特別有名的男裝品牌,以及走高級定製路線的工作室也有所了解,而櫃子裡的這件西裝,出自意大利最頂尖的一個手工作坊,一件怕不得幾十萬,還是排隊排幾個月那種。
顧眉景第一時間就覺得,問題好棘手因為這個男人貌似也很不差錢。另外,這衣服一看就是成年人穿得款式,若是那男人的體型能完美的撐起這件衣服,想也是個寬肩窄腰,身材好的爆表的人物,而這樣一個人審美高大上,還特別有錢的鑽石王老五,若是長相再給力一點嘖,她已經預見了閨蜜要被老牛啃了的悲劇了。
顧眉景渾渾噩噩的走去浴室洗澡,一邊洗還一邊懊惱的想。對於老牛吃嫩草這件事情,她已經早做防備的啊,怎麽就沒想著在高中時就把傾傾的審美觀扭轉到隻喜歡小鮮肉上呢。想當初幾人一起去白雲觀遊玩,期間在姻緣廟解簽時,那大師也曾開口說過傾傾的姻緣或許要老少配她還是被自己為難自己了,若真想知道什麽,乾脆一會兒將這事兒扯開了和傾傾談一談。那男人若是沒結婚啥的,或許還有可能,怕就怕可別被什麽不懷好意的有夫之婦惦記上傾傾,那就玩大發了。
顧眉景心思電轉,轉而也關了花灑,去拿旁邊的浴巾擦身子。其實經過星光月輝草這麽幾年的改造,她的皮膚已經變得非常非常好,水珠基本上不能在身上停留,總是會一鼓作氣從頭滑到腳,身上也乾爽的不留任何痕跡。不僅是皮膚,就連頭髮也是如此,特別柔順光滑,若是將頭髮梳順了,那水珠幾乎能順著小溪往下流,倒是省了擦拭的功夫。
不過,因為擦身擦頭髮是幾十年養成的習慣,因此,哪怕現在不需要仔細擦,她還是要用浴巾抹一下,不然總感覺缺點什麽事情沒做,渾身不舒坦。
穿了睡衣出去,就見傾傾正靠在床頭處看電視,看得還是中央頻道的法制節目,主講人正在講一個連環殺人犯作案的事情,鏡頭上在受害者的傷口和面容上都打了馬賽克,可旁邊地上一灘血,受害者身上也破衣爛衫,都是血跡,加上音效配合,看起來讓人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偏卻傾傾絲毫不覺得害怕,好像還樂在其中。
顧眉景不由扯扯嘴角,好笑的說,“其實你報錯專業了,不該學商業管理的,該學法醫的對不對”
沈傾點點頭,一本正經道:“有道理。”
顧眉景噗嗤一聲笑出來,“你看這些節目不害怕麽晚上能睡著覺麽”
“怕什麽”沈傾就道:“這世上活人比死人可怕,人都是死了,還有什麽可怕的。”
“有道理。”顧眉景突然覺得無言以對,覺得傾傾這話好像說的非常有內涵,可是,說再多也改變不了一個姑娘怕鬼連鬼故事都不敢聽事情。顧眉景扭過頭,不看電視,待頭髮擦乾後,就也掀起一側的被子,鑽進被窩,又說,“現在就睡麽你不吃宵夜了我買了好多,都是你喜歡的。”
“不睡。看會兒電視去吃宵夜,過了夜不新鮮了,一會兒咱兩把那些解決了。”
“別算上我,要吃你吃吧,都是你愛吃的,我不吃了,今天下午吃了好多,現在還感覺有些撐。”
“要吃消食片麽再不行去樓下跑兩圈”
顧眉景搖頭,這兩個那個都不是好建議,尤其是去樓下跑步,饒了她吧,和窩在床上看電視玩手機比,跑步簡直就是酷刑。
顧眉景不同意,沈傾也就沒再說,將電視調了個頻道,兩人一邊說話一邊看電視。顧眉景不大喜歡看電視劇,因為總是沒時間看完全部,另外耐性也不夠,總是看不到高.潮她就厭了,因而即便在家空閑時,也都是搜個電影來看。眼下這部宮鬥劇還不錯,她聽同事私下議論過幾次,對劇情稍微了解一些,現在再看,也慢慢看出點趣味。
不過,電視沒看多久,顧眉景就有些困了,昏昏的依著枕頭有一眼沒一眼的看著,原本還打算給傾傾說一聲,躺下睡覺,誰知,才剛張開口,就聽見門外有人按門鈴。
顧眉景瞬間清醒了,腦子一機靈,不知怎的,就想起傾傾剛才看的法制頻道,那上邊血肉模糊的一團一團,不會是鬼這東西一冒出頭,顧眉景就有些慫,好在沈傾是個膽大的,拍了她一下安撫,也開了房間的大燈。
“誰啊按錯門鈴了吧”顧眉景開口道。也就是她說話的功夫門鈴再次響起,還是很有節奏的兩場一短,沈傾眉頭緊皺起,掀了被子起身,“我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吧。”顧眉景立馬坐起身,要跟過去看,沈傾卻一下製止她,“你呆在這別動就是給我幫大忙了。真要是不法分子,你也只能添亂,老實在房間待著。”
“好吧。”
沈傾披上一件風衣走出臥室,顧眉景想了想,還是耐不住好奇與驚懼,也起身穿了衣服跟出去,才走出房門,就聽見玄關處傳來傾傾的說話聲,“你走不走”
“還生氣呢我這不是出差了麽真的,沒騙你。不是故意躲著你,真是分公司那邊出了點事兒,我出國去了,事兒趕的急,我走時候倒是想給你打電話,可那時候不是都快十二點了麽我要真敢打電話叫醒你,怕是下次連見你一面都難”
“唉,說句話啊。這氣還沒消呢我說這也不能怪我不是,你說我都三十多的人了,還看上你這麽個小丫頭,我這都素了幾個月了,對著你心猿意馬做點那啥事兒應該能原諒吧不然要怎麽,你哥狠心的丫頭還真想讓我憋死啊這以後可都是你的福利,我不能虧待它啊。”
聽牆角的顧眉景:“”突然覺得這說話的男人好欠抽,她不想等蕭權回來替她出氣了,想挽著袖子自己上行不行
艾瑪都欺負了她家傾傾了,還盡給自己找借口,還出口就是葷話,這要是傾傾不動手抽她,她願意代勞啊
顧眉景氣的牙齒磨得咯吱咯吱響,想衝出去見一見那無恥的野男人,突然又覺得事情好像哪裡不對勁說話人的聲音好像挺熟悉啊,在哪裡聽過
顧眉景正暗自思索著,門口那邊就傳來沈傾清涼的說話聲,“話說完了說完了趕緊走,再不走,呵”
“唉,唉,你這丫頭真這麽狠心我這都三天沒休息了,一下飛機直奔你這來了,家裡鑰匙也沒帶,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你這不讓我進門,是想讓我睡大街不是”
又語聲磁沉帶笑的懶散道:“這心怎麽這麽狠,到底是怎麽長的好了好了,別生氣了好不好,是我不對,上次是我做錯了,以後沒你不允許絕對不在做那事兒行不行快快進屋,我給你帶了好東西了,都是親自給你挑的,保準你看一眼就喜歡”
後邊說話的聲音漸漸降低,好像又說起了猥瑣的東西,那笑聲就揶揄曖昧了許多,顧眉景拳頭捏緊,心裡惱的不行,想給這人兩大耳瓜子,一邊還在心裡給傾傾加油,好姐們千萬別讓著野男人騙了一個大老爺們大晚上的想進一個小姑娘的房間,安的什麽心哼哼,大尾巴狼想做壞事,窗戶都沒有
沈傾果真沒讓她失望,語氣比剛才更涼了,聽著還有些不耐,“到底走不走,再不走我報警了。”說著就響起滴滴幾聲按數字的聲音,再就是那男人苦笑不得的說話聲,各種癡纏討好,話說的一套一套的,若是個處世不深的姑娘,肯定被這人給安撫了。
而房間內的顧眉景,此時卻再沒空理會這人說的什麽了,因為,就在剛才,她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來為毛說話男人的聲音,她總覺得有點熟。
艾瑪,家裡六叔的聲音,她竟然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這事兒說出去她才是該挨揍那個吧
不過,六叔都三十好幾的人了,還來糾纏她的好閨蜜,這,這顧眉景心裡簡直要哭死了,天崩地裂都不帶這樣讓人驚駭的啊,六叔那個老流氓,說好聽點叫花花公子,雖然錢多人俊家世背景都是杠杠的,多得是姑娘想給他做媳婦,但也不是做侄媳婦的她故意說這六叔的壞話,實在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兒,六叔的花心別說在蕭家了,就是在整個京都都是出了名的,顧眉景想不知道他曾經做過的荒唐事兒都不行。
這樣一個經歷了兩位數,不,說不定已經有三位數的花叢美色的六叔,突然掉鑽頭說找到了真愛,誰信啊之前他也曾和老太太說,最近在追究一個姑娘,是真喜歡,想定下來,當時她還為那姑娘鞠了把同情淚,誰知道,這人竟是自己的好姐妹
怪不得老太太一直問那姑娘姓啥叫啥,是做什麽的,六叔都打馬虎眼了,詳細信息一點不透漏,卻原來事實的真相這樣讓人哭笑不得、又氣又惱六叔竟看上了侄媳婦的閨蜜
顧眉景氣咻咻的在心裡不停扎六叔的小人,而這時,沈傾被蕭熠磨的最後一點耐性也沒有了,索性把明話撂這,“你確定不走確定想見見誰今天住我這”
蕭熠聲音中滿是怒意,“把她叫出來,老子弄死她”
沈傾就氣笑了,“你確定要讓喬喬見見你這長輩是怎麽當的大晚上的嗯”
蕭熠的滿腔怒氣,在聽到今晚留宿在心儀姑娘這裡的人,是他那大侄媳婦後,就像是破洞的氣球一樣,瞬間就癟了,若是別的人他肯定就要發威了,可若是喬喬這事兒有點難辦啊。
不好壞了這長輩形象,讓喬喬知道他私下裡覬覦她閨蜜,好吧,其實這也沒什麽,但沒成功把沈傾這頭小倔驢拿下之前,這事兒最好誰都別知道,不然,他那大侄子和五哥不定怎麽給他添堵。
可話又說回來,他好不容易成功在這裡落腳了,若是因為今天這一讓步,明天徹底進不來這門了,那他可要哭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