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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傾收起滿腔的複雜思緒,思考片刻,便站在客廳回了句,“不用了,我這邊有現成的,一會兒自己煮就行。∽↗三∽↗江閣∽↗小∽↗說,”
門外的蕭熠:“”這簡直比媳婦拿刀捅自己都難受,受了一萬點攻擊,他要吐血啊。說好的走忠犬路線,通過苦肉計讓她屈服呢,結果可好,計劃施行半個月了,還沒見一點效果,這真是要逼他上梁山發大招的節奏咩
深呼氣、吸氣,蕭熠緩了好一會兒才說,“傾傾,你別麻煩了,薑茶我煮了很多,分你一半。快點把薑茶拿進去趁熱喝,一會兒涼了沒效果了。”又佯作難受的捂嘴,很是壓抑的咳嗽幾聲,那咳嗽聲撕心裂肺的,聽著就讓人覺得他很痛苦。
沈傾眉頭微蹙,不知道是不想門外的蕭熠繼續糾纏下去,亦或者是有別的什麽打算,總之,到底是走過去開了門,將一大杯薑茶接了過來。
熱氣騰騰的薑茶進了屋,後邊跟著的男人也想趁機進來,結果就見沈傾猛一用力關門,蕭熠倚後退,又被關門外邊了。
不過,這時候一向唯吾獨尊的蕭,那裡有被人冒犯的怒氣洶洶,他現在面上都是蕩漾的傻笑,活像是狐狸吃了雞,貓偷了腥,別提多高興。腦海裡也整個被一句話刷屏了:艾瑪,傾傾又接受我的東西了,艾瑪,傾傾剛才肯定是心疼我了,才立馬出來開門的
這對蕭熠來說絕對是個好消息,因為這是和沈傾分手以來,他第一次如此友好的回應她,雖然只是接了他遞過去的薑茶。但是,好的開端是成功的一半,他距離攻克傾傾的心,又近了一大步
沈傾回頭喝了薑茶,肚子都抱了,也沒怎麽張羅晚飯,就隨便從冰箱裡取出十個混沌煮了。這天也就這麽過去了。
到了第二天起床去學校。當電梯時,她總覺得渾身不自在,好像缺了點什麽。一路想也沒有想清楚。倒是在見到好友時,聽到她嘶啞的說話聲,才冷不丁反應過來,對了是缺了點什麽東西。她今天出門沒有聽見蕭熠的咳嗽聲。
那人這幾天感冒,似乎掐著時間給她打招呼似得。每次她一出門,他要麽跟著開門出來,要麽就是咳嗽幾聲示意,好像在告別似得。但是,今天沒聽見他咳嗽,同樣。她出門前,也沒見他屋裡亮燈。應該是還沒睡醒吧。
沈傾沒有多想,又開始全身心的投入到學習中,到下午回家時,仍舊沒有見到蕭熠,心裡就有些不安了。出了電梯後,走到家門前,見著他房間依舊一片漆黑,而後她不知抱著什麽心情,竟在門外等了十分鍾。十分鍾後,蕭熠依舊沒有露面,沈傾就摸出背包裡的鑰匙,開門進家。
洗了手去廚房做晚飯,洗菜的動作慢慢就靜止了,幾分鍾後,她到底有走出廚房,拿起放在茶幾上的手機,他今天沒給她來短信,一條也沒有,這種情況太異常,因為往常他恨不能每五分鍾給她一個短信,將自己的行程隨時隨地播報,以至於她煩不勝煩,早起衣襟學校,就會將手機關機,以免注意力全被電話吸引了,可現在
沈傾站在蕭熠門外,抬手按響門鈴,按了三下沒人回應,她就拿起手機,準備將號碼撥出去,才剛按下接聽鍵,就聽見房子裡傳來他微弱的咳嗽聲,與此同時,電話被立即接起,他的聲音虛弱又委屈,嘶啞的聽不出原來聲音是怎樣的了,他對著她撒嬌似的抱怨,很是可憐兮兮,“傾傾,我發燒了”
蕭熠出來開門,他滿臉潮紅,眼睛眯著,像是睜不開,身子也有些搖晃,站都站不穩,才打開房門,整個人就往沈傾身上撲倒。
沈傾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原本以為他想耍流氓,想將他直接丟出去,可手一觸到他赤果的手臂,才發現熱度驚人,有些發燙,她伸手就去摸他的額頭,蕭熠就像是沒了支撐一樣,雙手抱著她的腰,腦袋在她脖頸處蹭了蹭,軟軟的抱怨,“傾傾,好難受。”
沈傾沒說話,將人抗進臥室後,才問他,“體溫量過沒有”
蕭熠搖頭,“家裡沒有體溫計。”
沈傾蹙眉,“知道自己發燒了,你不會打電話叫人來送你去醫院麽”還想問他,你特助呢人在哪兒不是全能助理麽,怎麽關鍵時刻掉鏈子
還有,恁大個人了還當自己是小孩兒麽即便沒人來幫忙,不能直接打救護車電話去醫院麽想自己燒死在家是不是
沈傾臉色冰冷的一邊打電話一邊回自己家,留下蕭熠躺在床上,對著她的背影露出個滿意的笑。眉白費他昨晚淋那一場雨,今天又特意衝了冷水澡,還特意餓了兩頓,不然,哪能演出現在這種虛弱要人照顧的模樣啊。
不過,堅持了這麽久的短信攻略,今天終於派上用場了。要不是他每天刷存在感,讓傾傾習慣他的騷擾,不然她那裡會注意到他的異常,特意過來敲門探望
艾瑪,這是傾傾心裡還有他的節奏啊
蕭熠一步步推理論證,最後又得出一個沈傾對他余情未了的結論,徹底激動壞了,躺在床上身子還抖啊抖的,跟得了羊角風似得,讓進門的沈傾微眯著眸子看了好一會兒,問他,“發燒燒壞腦子,身子也燒壞了”
蕭熠立馬安靜不動了。
量了體溫,高燒四十度,沈傾直接將換好衣服的蕭熠帶著去醫院,等掛完吊針,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這時候特助得知蕭熠高燒的消息,“匆匆忙忙”趕來侍候,沈傾就功成身退了,留下蕭熠一臉被拋棄的怨婦樣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險些將身上的被子撕爛了。再看旁邊的人影柱體,不由惱了。“托馬的你不能說你今天有事兒來不了麽之前跟你通氣你都忘了這點小事兒都辦不好,今年的年終獎減半。”
特助好冤枉,他倆之前是串好詞了,可尼瑪睡覺你不看好自己的手機,以至於沈傾拿了你的手機給他打電話呢他一個打工的,一接到正在高燒的的電話,還以為之前的計劃實施不下去了。遇到突發事件。實在支撐不下去了,不得趕緊問一聲要不要來接人結果可好,他嘴一禿嚕。啥話都說了,以至於之後聽到手機裡傳來的是沈傾的聲音的時候,簡直覺得晴天霹靂。
可那時候再裝傻,不得連累老板被怨恨嫌棄再說了。要是沈傾真是冷哼一聲,將人撂哪兒不管了。直接燒成傻子,哎呦喂,這大傻子他賠的起麽把命填裡邊他都賠不起好麽所以,不過來還能做什麽話說回來。他能“堵車”四個小時,已經很了不起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一時間各種嫌棄。別提多鬱悶。
沈傾也間接知道這是蕭熠的苦肉計了,所以。一切心疼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之後再不關心他是死是活,對於他發來的短信,也視而不見,全心全意過自己的日子,好像生命裡完全沒這個人一樣。
蕭熠苦逼了,自己把自己坑死了,日子別提多悲劇。好在沒有悲劇,只有更悲劇,悲劇著悲劇著他也就習慣了,轉天自己給自己鼓鼓勁兒,對著媳婦的果照親兩嘴,照樣精力滿滿追媳婦。
不過,有了這次的暗算,沈傾對蕭熠徹底沒了同情的心思,也更懶得搭理這男人了,所以,對於他的示好、討好,全都不理會,讓蕭熠鬱悶的不行不行的,每天回家都僵腦袋往門板上磕兩下,這日子,真他媽太難過了。
於是,重整旗鼓,調整戰略計劃,精神煥發後,再次過來找存在感。
每天早早起來陪媳婦跑步啊,買些水果、補品直接掛她門上啊,或是做了好吃的,直接按響門鈴擱門前沈傾可以裝不理會,但不能一直不理會下去,畢竟東西懷門前,還得她收拾,於是,蕭熠成功用這無賴的手段,拉到了沈傾滿滿的仇恨值。
日子就這樣不痛不癢的過了半年,沈傾已經適應了美國的生活,雖然忙碌,但是充實,每天都元氣滿滿,倒是不覺得日子過得快。
寒假時她沒有回家,跟著毫無假期觀念的導師,去參加了在華爾街召開的一次全球金融峰會,長了不少見識,可惜,太過忙碌,根本沒有回家過年的時間,心裡難免有些落寞。
倒是在金融峰會上又再次見到了蕭熠不能用再次,畢竟他這張臉,平均下來她每天最少見兩次,有時候星期天了,說不定四五六次都能見著,倒是習慣了。
散會後,跟著導師離開回校,結果走到半路,車子拋錨了,碰巧蕭熠經過,順道把他們捎走了。
導師對蕭熠很熟悉,金融的圈子說大也大,說小也小,想不認識個名人,真有難度,兩人倒是相談甚歡,留下沈傾靠在窗玻璃上,微闔著眸子小憩。
或許是真的累了,她不一會兒後,竟混混睡著了,睡得不深,還能聽見身邊人隱隱約約的交談,可就是懶散的醒不來,眼睛也睜不開。
等到她清醒時,導師正準備下車,看她醒了,就笑呵呵的交代她,“之後幾天你不用過來了,跟著蕭好好玩玩。雖然美國沒有春節,不過唐人區的春節還不錯,你可以和蕭過去看一看。”又哈哈笑道:“早知道你們之前就認識,就讓你牽線介紹我們兩相交了,我和蕭對脾氣,之後也有業務要談,今後合作就多嘍。”
沈傾不知道兩人的關系,怎麽突然就進化到“忘年交”這份兒上的,不過,倒也沒多問,被蕭熠拉著回了小區。
臨近們時,蕭熠小意殷勤的問她,“咱們明天去唐人街逛逛吧。買點過年的東西,順便看看那邊除夕有什麽節目,咱兩過去看個熱鬧。”
“沒興趣。”沈傾關門進屋,懶得理會外邊那人。每次都挖坑讓她跳,她就那麽好坑
蕭熠這次卻不依不饒了,又提出許多活動建議,譬如去國外旅遊,去遊樂園玩,去看明星演唱會,沈傾卻隻回了兩個字,呵呵
不過,雖然沒有答應和蕭熠一起出去,沈傾卻也沒有準備這幾天都窩在家裡,母親那邊邀她過去過除夕,她無可無不可的應下了,至於這幾天時間,她沒想過去打擾她。
就在第二天出去逛了街,買些零食、新衣,好歹添些過年的喜慶。倒是沒想到,從一家商場出來時,正好看到路邊站牌上貼著一家交響樂團的巡演告示,恰好是今天晚上八點的時間,地點正好在市1號演唱大廳。
這家交響樂團名氣不太大,沈傾卻陰差陽錯在閨蜜那裡聽了他們的cd,感覺還不錯,又因為現在回家也沒什麽事兒,索性打車去了演唱大廳,準備聽唱音樂會再回家。
在進場時碰見蕭熠,她根本不覺得稀奇,畢竟這廝所有的閑暇時間都用在跟蹤她這上面了,可知道歸知道,看著他厚顏無恥的,愣是用三倍的價錢,和她身邊的男士換了座位,然後殷勤的獻上給她準備的她喜歡的零食,沈傾還是有些氣悶。
感覺胸口都堵住了,說不清是什麽滋味兒,讓她呼吸困難。
交響樂半個小時後才開始,等待時現場有些混亂,夾雜著後方一對情侶的曖昧的調.情聲,讓沈傾愈發覺得時間難熬。
蕭熠卻在此時鉗製住她的肩膀轉向他,溫柔的誘哄,開口,“張嘴。”
沈傾條件反射就想啟唇,回過神後氣的想踩他的腳,蕭熠卻像是惡作劇得逞似得,直接塞了一顆話梅進她嘴裡,“你最不喜歡來這種人多的場合,待得時間久了還會胸悶想嘔吐,給你說多少次了,下次要提前準備點酸的,不管是山楂、話梅,隨便什麽都提前吃點,到時候就不那麽難受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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