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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良辰一去兩個月,從京都回到家時,距離這個學期結束已經只剩下一個月的時間了。
風寒刺骨的天氣,顧良辰回來了卻熱的俊臉泛紅,抱著妹妹好好親昵一番,又給蕭權翻了幾個白眼,便又搭著妹妹的肩膀進屋說話了。
雖然去京都以後,他每天晚上都會準時給妹妹打電話,可兩個月不見面,他也真是想的很!!從來沒離開過妹妹這麽長時間,妹控哥哥顧良辰實在是心塞啊!好在不管考試成績如何,全國奧賽總歸是結束了,這次考試完畢,哪怕是過年後成績出來,他的成績足夠參加世界級別的賽事,他也堅決不會去參加了!!!
顧良辰回到家很高興,反倒是蕭權,享受了兩個月的福利突然沒有了,臉色不免暗沉下來。
他情緒有些陰鬱,這讓顧良辰很自得,心裡也忍不住暗罵:小樣!以前他不在家,妹妹被這大尾巴狼佔了便宜他也只能咬牙忍了,也只能自我催眠,那些他胡想連篇的破尺度的事情肯定沒發生,可那些事兒到底發生沒發生過,顧良辰即便不是當事人,也知道肯定是發生過的!
設身處地想一想,若是他和女朋友朝夕相處,周邊還沒有路人甲乙丙丁礙事,怎麽著也該二壘了;再說就依蕭權那性格,嘖嘖,不管他表面上看起來再怎麽光風霽月,他身為他的好友兼鄰居,還能不知道這人在某些事情上會多麽無恥?!都是男人,誰還不懂誰啊!!
顧良辰心裡憋屈的要死,覺得妹妹被人白佔了兩個月的便宜,實在虧死了,可若是讓妹妹再把那便宜佔回來……還是算了吧,對於蕭權那廝最好的懲罰,就是在高考之前,堅決不讓那坑貨再靠近妹妹一步,他也休想再有一個偷香竊玉的機會,他一定會看好妹妹的!!!
冬天還是很冷,尤其是夜晚,氣溫大幅度下降,身邊又少了人.體暖爐,顧眉景一連幾天晚上都睡不好覺;總是被凍醒不說,還總感覺身邊缺了些什麽,睡眠不給力,她白日裡就顯得沒有精神了,眼皮下也有了青黑色,精力很不濟,可是把顧良辰嚇壞了。也就是這個時候,又碰上大面積降溫,顧眉景毫無例外感冒了,當天晚上就發起高燒,隨即進了醫院。
顧良辰鬱悶的要死,等到薑恆幾人過來時,那臉黑的實在慘不忍睹。可薑恆幾人是誰,那裡會把好友這表情看在眼裡?
尤其衛憲這個不怕死的,此時別說被嚇著了,反倒興致勃勃的上串下跳,直接往顧良辰胸口捅刀子,“我說哥們,你這回來還不如不回來呢。喬喬自己在家,也是吃嘛嘛香身體倍棒,怎麽你一回來喬喬就進醫院了?你說,你是不是回家折騰喬喬了?嘁,一大男人這麽沒肚量,你還真是越混越回去了啊。”
施行舟直接在顧良辰身側落了座,打著哈欠也很鬱悶的說,“怎麽搞的,是不是晚上受涼了?聽說這算時間得流感得多,喬喬這不是感冒惡化了吧?”眼角有淚珠滲出,施行舟困的不能自已,接連兩個月的集中訓練,每天能做的事兒就是不聽的刷題刷題再刷題,想他大爺以前不管做什麽事兒都是隨性而為,那裡這麽投資體力做過某件事?這次集訓到倒好,可是把他一輩子的耐性多用裡邊了,好不容易考試完畢,徹底解脫了,回來後他就通宵了三晚晚遊戲,昨天又是一個通宵,本來準備今天到學校補眠,可誰知道一進學校就知道喬喬病了,可不就趕緊過來了?
施行舟話落音,人也蔫蔫的把頭靠顧良辰肩膀上了,惹得正心憂妹妹的顧良辰沒好氣的直接把這人的豬腦袋推一邊,“找死是不是?滾一邊去。”
薑恆笑呵呵過來,“蕭權和喬喬呢?怎麽就你自己在這邊?”
唐歷也在另一側落座,“醫生怎麽說?”
顧良辰先是說,“做檢查去了。”隨後又道:“就是普通的發燒,咳嗽、流鼻涕。昨天晚上送過來的時候燒到39度,現在好點,降溫了,不過可能還要在醫院住兩天。”
他們這麽說著話,蕭權也摟著女朋友的腰過來了,昨天他們來的急,也沒有通知家長,因而住院的時候也是住的幾人用的大病房,天亮了後蕭權打了電話,讓蕭父找了人,才又弄到高級病房,剛才蕭權是領著女朋友去做了幾項身體檢查,顧良辰那時候出去買早餐,才沒有跟著一起去。
顧眉景唇色白的沒有血色,臉色也慘白慘白的,身上穿著病號服,整個人弱不禁風的,看的顧良辰別提多心酸。
顧眉景看到薑恆幾人都過來了,也忍不住扯開唇角笑了笑,“怎麽都過來了?我沒事兒,就是有點燒,快退了,你們趕緊回去上課吧。才回來又逃課,小心你們班主任一會兒過來逮人。”
“你快別說話了,看那臉色成什麽樣了?”衛憲心疼的不得了的跑過來,想要伸手扶顧眉景,被蕭權斜睨了一眼,也訕訕的收回手,卻還是巴巴的跟著顧眉景進了病房,態度之殷勤體貼,簡直就像是他親妹妹住院了。
顧眉景這次生病來的急,去的也快,不過是當天晚上,就退燒了,鑒於這次感冒發燒的人實在多,醫院人多眼雜,到處都是病菌,實在不適合病人療養,加之顧眉景的身體確實還不錯,也就辦了出院手續,直接回家了。
到家時已是傍晚七點鍾,冬天的天黑的早,這時候外邊早就黑透了,寒風呼嘯而來,樹枝拍打著窗戶,啪啪啪的聲音聽在人耳裡,愈發讓人感覺房間內溫暖靜謐,舒適安好。
顧良辰端了煮好的白粥來給妹妹吃,顧眉景吃了多半碗,可是把顧良辰樂壞了,嘴唇翹起來,還一直傻兮兮問妹妹,“還要不要,鍋裡還有,要不哥哥再去盛點?”
顧眉景趕緊搖頭,“不要了哥哥,好飽。”豈止是飽,她都吃撐了,本來就沒有胃口,她是不想吃飯的,可看到哥哥慎而重之的端了白粥來,臉上的表情既擔憂又內疚,她也不得不吃點東西安撫下哥哥。感冒發燒這件事只能怪她保暖措施沒做好,那裡就是哥哥的錯了,哥哥內疚自責,她心裡更不好受啊。
顧良辰走後沒多久,蕭權也推門進來了,手裡拿著個熱水袋,外邊包裹著一層法蘭絨,上邊的圖案是一隻賣萌的貓咪,跟家裡小衛長得很像,簡直萌呆了。
“給我的?”顧眉景歡喜的接過來,反覆的看了又看,蕭權此時也開口,“嗯,晚上放在腳底處,腳熱了身子就不冷了。”邊說話便俯首下來親吻了一下她的嘴唇,顧眉景沒躲過,不由支支吾吾叫出聲,“我還在感冒,唔,你不怕傳染啊?”
“我身體好,不怕。”蕭權笑著松開她,隨後在她身側落座,側身躺在床上,一手將她連人帶被抱過來,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還難受麽?”
顧眉景搖頭,“早就不難受了,我好了。”
蕭權像是聽了什麽笑話一樣,直接輕笑出來,“沒聽說過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一天兩天好不了,好好養幾天,等下個星期再去學校。”
顧眉景一掰指頭,發現今天已經是星期四了,也就順其自然的點點頭,隨後又拿著熱水袋倒拎起來,想看看這東西漏不漏水,蕭權就道:“不會壞,特意給你準備的。”
“你什麽時候買的?我有暖寶寶,還有暖手寶,比這好用。”
“這個實用。”蕭權直接了當的說,“你體虛,以後晚上就裝好熱水袋,手腳熱的快,晚上也不會凍醒。”
顧眉景就感歎,“這麽好用你怎麽不早點給我?”好笑的看某人一眼,“有它我就不用你暖床了?”
“拿它跟我比?”蕭權直接笑著咬了咬她的鼻尖,在她哎呦哎呦叫疼時,也又好笑的說,“我比他好使,比他作用多,功能也強,你以後試試就知道了。”
顧眉景:“……”她怎麽覺得這人現在是在耍流氓呢?還作用,還功能……顧眉景突然就想到了某些運動,一時間小臉泛紅,忍不住瞪了一眼笑的蕩漾的某人。她都生病了,慘兮兮的,鼻子不透氣,嗓子啞啞的,他不心疼她,竟然還有幸請調.戲她,壞人!
身體還有些不舒服,顧眉景在吃過藥後,很快睡去,蕭權在他睡安穩後,也給顧良辰打了招呼,回了801.
顧良辰去鎖門,也一邊揮手道:“行了你走吧,我晚上多起來幾趟,有事兒再給你打電話。”
蕭權點頭離開,顧良辰就進了妹妹的房間檢查了一遍窗戶,又給妹妹掖了掖被子,這才離去。
顧眉景的病很快好了,等她再次回到學校裡時,距離期末考越來越近,各種考試也都接連到來。什麽會考,六校聯考,最後一次月考紛至遝來,讓學生們忙的連喘氣的功夫都沒有了。
藍玫見好閨蜜終於重出江湖了,喜不自禁,給了閨蜜一個擁抱的同時,也忍不住感歎,“眉眉你終於來陪我一起受苦受難了。”又拍著胸脯說,“放心,九九八十一難,馬上就走到西天了,姑奶奶馬上就要立地成佛了。”
都沒取到真經,也沒把經書送到大唐,更沒有參透佛法,就這還想立地成佛,做夢呢!!
顧眉景摸了摸閨蜜的小腦袋,“乖,醒一醒,現在大白天,你別睡迷糊了。”
藍玫立馬怒目相向,“去去去,打擾人做白日夢是要遭雷劈的,這你都不懂啊?眉眉你精神太空虛了,抽空多讀兩本書吧。”
顧眉景啼笑皆非,“我讀的書還不多啊?”
藍玫立馬撇嘴,“可不是,讀那麽多醫書,結果把自己讀到醫院裡去了,眉眉,你說連自己的病都治不好,還不能有效預防,你確定你在學醫上真有天分?”
真是戳心窩子的話啊。
可是,沒聽說過醫者不自醫麽?再說,她這也就才讀了幾本醫書,中醫學也才剛入門,怎麽就能給自己開房治病了?再說生病這事兒,也不是她說預防就能完全防患於未然的,要不然,那裡還有“意外”這詞的用武之地?
顧眉景強咽下移口氣,將閨蜜的腦袋轉過去,“乖,快背歷史知識點去吧,別上課老師一提問,你又急的抓耳撓腮的急的乾瞪眼,我上次沒聽課,這次可救不了你。”
藍玫聞言立馬啥話都不說了,立即轉身回去複習《權利法案》,嘴巴開開合合背個不停,可十分鍾時間,到底沒有把知識點背完。也十分不湊巧,這次歷史老師抽背誦還就抽了她一道大題,藍玫心中的可想而知,她淚眼汪汪的求助閨蜜,可是閨蜜此刻還在翻筆記——天要亡我啊……
接連一個月的考試,在學生們頭懸梁錐刺股的學習中終於過去了,期末考結束,很快又到了拿成績單和寒假作業的時候。
顧眉景毫無疑問又考了年級第一,——自從和傾傾分開後,她就成功突破“老二”的名頭,佔據了第一的高峰,且這年級第一的位置越做越穩,眼見著就有和理科班年級第一傾傾相媲美的架勢。
領完試卷回家,顧眉景和哥哥先是在清華苑收拾了一些衣物,才又開著一輛普通的寶馬往帝爵世家中行去。
蕭權一放假就回了京都,據說是要進部隊繼續暑假時的訓練,可能只會在年三十和初一兩天被放出來。蕭權走的匆忙,也沒繼續留下來當他們兄妹間的“第三者”,可想而知顧良辰會有多高興。他興奮的心裡的小人狂跳,簡直要翻跟頭了。當然,他表現在外的還是非常穩重的,好似就連情緒也沒被此事影響,不過,這人從蕭權離開後,總是忍不住哼起愉悅的歌曲,也是讓顧眉景猜測到某個事實後,忍不住囧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