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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風流》【二百三十五】山窮水盡疑無路(六千四百字奉上)
莫言和趙烈趕到遊艇所在的私人碼頭時,這裡已經聚集很多人。m除了港埠警方的人之外,其他人大多是被劫持人質的家屬,以及他們雇請的私家偵探。除此之外,也有一些看似閑散的人在碼頭周圍來回走動著,實際上他們都是便衣警察和碼頭上的保安,為的就是防范無孔不入的港埠媒體。

 趙烈和莫言下車後,一位負責接待的警方人士立刻走過來,和趙烈寒暄了幾句。

 趙烈問道:“陳先生,遊艇什麽時候開放?”

 陳先生苦笑道:“再等一會兒吧,還有兩家請的人沒到,這艘遊艇畢竟是證物,總不能像菜園子一樣,隨便參觀吧?趙先生,請稍安勿躁,等大家到齊了,遊艇就會向大家開放。”

 趙烈表示理解,點頭道:“沒問題。”

 陳先生看了一眼莫言,問趙烈道:“這位是你請來的人?蠻年輕的嘛……”

 趙烈也不知道該如何介紹莫言,隻好含糊的點了點頭。

 莫言看向不遠處那艘白色的豪華遊艇,問道:“就是那艘遊艇?”

 他說的這艘遊艇就靠在碼頭上,在海水中微微起伏著,其豪華與高貴,哪怕距離十幾米遠,也能清晰的感受到……

 陳先生點頭道:“沒錯,就是它,最多再有半小時就會向你們開放。”

 莫言點了點頭,徑直朝遊艇走去。

 陳先生以為莫言想上遊艇,正要開口阻止。莫言卻忽然停了下來。

 然後,他站在碼頭的路燈下,點了支煙,遙遙看著那艘遊艇……

 有本我意識這種逆天的外掛,他根本就不需要上遊艇進行檢查。

 靠在燈柱上,他微微眯眼,仔細的搜尋著遊艇中的蛛絲馬跡。

 靈台中。大量的數據如瀑布般傾瀉……

 氣味,腳印,血跡。遊艇上所有的痕跡都本我意識捕捉,並以數據的形式反映出來。

 幾分鍾後,莫言微微皺眉。

 遊艇上共有二十三個人的氣息。除去被劫持的十一個人質,其他的氣息應該是綁匪和登上遊艇的港埠警員留下的。包括腳印也是如此,紛紛亂亂,很難從中找到有用的線索。

 莫言稍一沉吟,便啟動了心眼。

 本我意識只能從物理的角度去辨識痕跡,而心眼則能看到肉眼無法觀測的氣息。

 莫言首先要確定的是,遊艇中有沒有殘存的殺氣、死氣,以及血氣。

 視界中,整個世界被分解五顏六色的氣息海洋,由於地處海邊。蔚藍色的水汽幾乎充斥了整個視界。

 莫言凝神辨識,遊艇中所氤氳的氣息中有淡淡的血氣,這應該是殘留的血跡所散發的。

 至於殺氣,本身就是一種情緒的具現化,幾十個小時過去後。已經很難辨識出來。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遊艇上各種氣息紛亂,卻唯獨沒有死氣。

 通常來講,死氣可保留四十八個小時以上,由此可以判定,至少在人質離開遊艇之前。他們都是安全的。

 對莫言來說,這是來到港埠之後,最好的消息。

 這時,有兩輛黑色的小車駛入了碼頭……

 莫言扔掉煙蒂,走到趙烈身邊,道:“我們可以走了。”

 現場已經勘查完畢,他覺得沒有必要在留下來,現在,是時候去找趙烈所說的那個警員去聊聊了。

 趙烈吃了一驚,道:“你不打算去現場看看?”

 莫言淡淡道:“沒必要了。”

 他無法向趙烈解釋……其實現場我已經勘查過了,現在我們需要節省時間,去其他地方尋找突破口。

 有些東西他無法向趙烈解釋,也不想解釋。

 趙烈微微皺眉,心中多少有些不悅,咳嗽了一聲後,勸道:“你是不是再考慮考慮?”

 莫言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的定位是配合好我,而不是告訴我怎麽做。”

 趙烈聽了這話,眉頭更加糾結,想了想後,終是苦笑道:“好吧,你說了算。那麽,我們現在去哪裡?”

 莫言道:“去找你說的那個警員聊聊吧。”

 趙烈雖然不明白莫言為什麽忽然放棄對現場的勘查,但總的來說,也不算特別的抗拒。畢竟港埠警方已經仔細勘查過遊艇,而且說老實話,港埠警方所擁有的各種高科技鑒證設備,要比肉眼靠譜的多。趙烈從來就不認為,那些私家偵探的肉眼會比高科技設備更加牛B。

 況且,陳先生剛才告訴他,警方的鑒證報告兩個小時後就能拿到,這艘遊艇看不看,其實也就那麽回事。

 “好吧,我去開車。”趙烈點了點頭,轉身欲走。

 便在這時,不遠處的小車上,一個氣質淡雅的中年女士走出來……

 她抬眼環顧著碼頭,視線落在莫言身上時,不由一怔。隨即似是想起什麽,卻是邁步朝莫言走來。

 在她身後,跟著一個四十來歲,帶著金絲眼鏡,風度翩翩的男子。

 趙烈見到這個女人,立刻停下腳步,低聲對莫言道:“是明家的人……”

 莫言不禁微微皺眉,老實說,他此時最不願看見的就是明家的人。

 不管怎麽說,明玉是在去宛陵見他的途中失蹤的,而且這其中還夾雜著一些亂點鴛鴦譜的因素,所以此時此刻,他是真的不願在這裡看到明家的人。

 女士走到莫言面前,微微的蹙眉,問道:“你是……莫言?”

 莫言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是的,我是莫言。”

 女士的目光有些複雜,道:“原來真的是你……你長大了,要不是趙烈在你身邊。我都認不出你了。”

 莫言道:“您是?”

 女士道:“我是明玉的小姑,怎麽,不記得我了?”

 微微一頓,不待莫言說話,她便自嘲的笑了笑,道:“不記得我是應該的……最後一次見到你,你才五歲不到。再說。我也老了,即使你有印象,那也二十年前的我。”

 莫言不知道該如何接口。隻好陪著笑了笑。

 同時,他也在靈台的記憶儲存區中,搜索著這位女士的信息。

 明清月?

 只花了兩秒鍾。他就找到了關於這位女士的信息。在記憶中,他是四歲那年見到的這位女士,那時,明清月還只是一個少女,特別愛笑,總喜歡留著一條麻花辮。

 真是歲月催人老……

 看著眼前雖是風韻猶存,但眼角卻已泛起魚尾紋的明清月,莫言不禁暗自感歎。

 “莫言,這次是明家連累了小莫愁,真是對不住了。”明清月看著莫言。口中輕輕歎了一聲,眼中帶著些歉疚。

 莫言道:“談不上連累,您言重了。”

 明清月勉強笑了笑,看了一眼趙烈,道:“對了。趙烈,你們請的人呢?我看你們的樣子,似乎正打算離開這裡?”

 趙烈看了一眼莫言,覺得自己實在是無話可說,隻好聳了聳肩。

 老實說,他也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麽事情發生之後,莫少清只是讓莫家這位根本沒有存在感的大少爺趕了過來,而不是去請那些聲譽卓越的私家偵探。如果是在內地,有沒有私家偵探都無所謂,但這是在港埠,莫家的觸角雖然也能伸進來,但畢竟是兩個不同的體系,想要在做到如魚得水,至少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

 明清月見趙烈聳肩,驚訝道:“怎麽,你們沒有請人?”

 莫言正要開口,明清月卻又道:“沒請就沒請吧,兵在精而不在多,有狄先生在,他一定能幫我找回明玉和莫愁的。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著名的華裔偵探,狄蘇城。”

 她身後的男子淡淡一笑,道:“鄙人狄蘇城,不過這個名字已經很少用了,你們可以叫我傑克。”

 這人顯得很矜持,口中稱著鄙人,卻連手都沒有伸出來。

 莫言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而趙烈考慮到莫言顯然有些不靠譜,是以對這個狄蘇城顯得很客氣,道了聲久仰後,主動和他握了握手。

 莫言看向明清月,道:“明女士,我還有點事要辦,先走一步了。”

 明清月微微蹙眉,道:“第一,你應該叫我一聲明姨,第二,現在還有什麽事能比找到莫愁和明玉更加重要?”

 莫言實在沒心思和這位明姨多話,但是對方也是一片好意,隻好道:“我是覺得這裡沒什麽可看的,所以打算去別的地方尋找線索。”

 明清月正要說話,狄蘇城卻淡淡開口道:“年輕人,你的心性太急躁了。你們內地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對了,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遊艇還沒有開放,你就斷言沒什麽可看的,這實在是太武斷了。刑偵是一門科學,更是一門藝術,一個真正的大偵探,常常能從別人……”

 莫言心中本就有些不耐煩,見狄蘇城滔滔不絕,心中頓時生出一股邪火,冷冷道:“你給我閉嘴。”

 狄蘇城正賣弄著大偵探家的風度,卻沒想到莫言忽然口出惡言,不禁一呆。

 “你……你這人怎麽這麽無禮?”他漲紅了臉,想要理論,但看著身高一米八五的莫言,心中有些寒意,於是轉身看向明清月,道:“明女士,我需要這個人向我道歉。”

 明清月心中也是有些奇怪……

 她早就聽說,莫家的這個大少爺生性淡薄到有些古怪,不僅從來不依靠莫家的背景,甚至拿著超一流學府的畢業證書,跑去做一個救護車司機。在她看來,如莫言這樣的人,性格應該是很平和的,怎麽會口出惡言呢?

 “他一定是太擔心莫愁了,另外,狄蘇城也有說教的嫌疑,所以他才一時失態……”

 明清月對莫言的第一印象不錯,於是立刻在心中替莫言找到了理由。

 此外。她也不可能讓莫言向狄蘇城道歉。說到底,狄蘇城只是自己請來的一個私家偵探,他有什麽資格讓莫家的大少爺給他道歉?

 明清月輕輕咳嗽一聲,正要開口說話,卻聽莫言衝著狄蘇城嗤笑一聲,道:“讓我向你道歉?”

 狄蘇城漲紅了臉,道:“沒錯。你必須向我道歉!”

 莫言冷冷道:“第一,我這人從來不會向人道歉。第二,更不會向一個假洋鬼子道歉。最後。給你一分鍾時間從我面前消失,否則,我會扒光你的衣服。向大家展示一下,什麽叫做異裝癖!”

 他這話一出口,趙烈和明清月都被雷的不輕。

 異裝癖?

 兩人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狄蘇城,這家夥……是異裝癖?

 狄蘇城萬萬沒料到自己最大的隱秘被莫言一口揭穿,面色立刻就白了幾分,半天說不出話來。

 隨即,他意識到這樣有些不打自招的味道,於是立刻滿臉憤怒的指著莫言,道:“你……你血口噴人!我……怎麽會是異裝癖?”

 莫言冷笑道:“非要讓我說出口才肯甘心麽?你敢告訴別人,你現在穿的是什麽款式的內褲麽?算了。沒時間跟你浪費,還是我來替你說吧。你現在穿的是一件粉紅色的丁字褲,襯衫下面是蕾絲胸罩……”

 微微一頓,又道:“對了,差點忘了說。你的西裝口袋裡還裝有大麻。真是沒有想到,傑克先生還是一個大麻愛好者。我倒是想請教閣下,你那所謂的大偵探的睿智和靈感,不會都是從大麻的幻境中得來的吧?”

 ……半分鍾後,狄蘇城倉皇的離開了這裡。

 明清月看著莫言,苦笑道:“你這孩子。打人還不打臉呢,也不知道給人留點面子。”

 莫言看了一眼躲在遠處的狄蘇城,淡淡道:“面子是靠自己掙來的,不是靠別人給的。再說,他也沒有直接離開,應該是舍不得明家給出的報酬吧?”

 明清月道:“明家的錢也不是好拿的,找到了明玉和莫愁,自然少不了他的報酬,否則的話,也只是一些車馬費而已。”

 微微一頓,她好奇的看著莫言,又道:“我倒是有點好奇,他的那些齷齪事,你是怎麽知道的?”

 莫言道:“我現在是A省警察廳的顧問,說起來也算是半個警察,邏輯推理什麽的,多少也知道一些。”

 明清月恍然大悟,點頭道:“原來是這樣,難怪你們沒有請人,感情你自己就是高手啊……”

 顯然,她是把莫言當成了福爾摩斯似的人物。不過這種認知也不能算錯,即便沒有本我意識這個作弊器,就單純的推理和演繹而言,莫言並不遜色於柯南道爾筆下的那個神奇偵探。

 這時,該來的人已經全部到齊,遊艇那邊,警方已經開始召集眾人,講述上了遊艇之後應該注意的事項。

 明清月道:“莫言,你真的不上去看看?”

 莫言道:“沒這個必要……明姨,時間不早了,我得去別的地方找線索,改天再聊吧。”

 明清月點頭道:“好吧,我們這也算是兵分兩路,有什麽消息記得通知我一聲……幾分鍾後,莫言和趙烈離開了碼頭。

 趙烈握著方向盤,不時面色古怪的看一眼莫言。

 莫言靠在座椅上,看似閉目養神,口中卻道:“有什麽想說的就直接開口,不用老是瞄著我。”

 趙烈嚇了一跳,心說這家夥也忒神了,閉著眼也能看到我的表情?

 他乾笑了兩聲,道:“那什麽……能不能說說你剛才的推理?”

 莫言直接拒絕道:“不能。”

 趙烈臉色一滯,半天才怏怏道:“好吧……”

 半個小時後,兩人在一個較為偏僻的茶餐廳見到了那位警員。

 這位警員姓徐,頗為健談,而且對歸一教的了解也比較深刻。

 在他將歸一教大致的情況介紹了一遍後,莫言直接問道:“徐先生,你確定現在呆在監獄裡的歸一教頭目都是替罪羊麽?”

 姓徐的警員道:“如果你讓我出示證據的話,我會告訴你。我無法確定。”

 莫言點了點頭,道:“也就是說,你能確定監獄裡人都是替罪羊,但沒有證據,對吧?”

 徐警員道:“沒錯,就是這樣。歸一教我很早就開始接觸了……這麽說吧,我是個基層警員。接觸的人可謂五花八門,什麽人都有。歸一教的信徒,我同樣有過接觸。其中甚至還有一些是我的親戚。這個教會給我一種很古怪感覺,他們表面上似乎是在尋求合法的傳教權,但卻偏偏指使下面的人乾一些違法的事情。最讓人奇怪的是。當這些齷齪事發生後,他們並沒有刻意的去隱瞞,去銷毀罪證,而是任由媒體曝光。”

 “此外,我有一個線人,曾經混入了歸一教。混得還不錯,算是僅次於中層的地位。據他說,歸一教中層骨乾裡,除了一個姓曲的人之外,其他人都沒有見過真正的高層。”

 莫言道:“你的這個線人現在在什麽地方?”

 徐警員臉色一黯。道:“死了,幾個月前死於吸毒過量。”

 莫言微微皺眉,又問:“那個姓曲的歸一教中層骨乾呢?”

 徐警員道:“失蹤了,在騷亂發生之前就失蹤了……”

 莫言道:“這麽說,即使你懷疑這件案子和歸一教有關。也無法給出任何關聯性的證據,是這樣麽?”

 徐警員苦笑道:“你說的沒錯,我拿不出任何關聯性的證據。”

 莫言又問:“如果我打算順著這條路往下追,你有什麽好的建議?比如說,往哪個方向追,更有可能獲得突破?”

 徐警員正要搖頭。卻忽然想起一事,道:“對了,有一條線索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

 莫言道:“你先說來聽聽。”

 徐警員沉吟了片刻,道:“我的那個線人沒死之前,曾跟我說過,有一次那個姓曲的家夥去見所謂的教會高層,回來後,身上全是海水乾結後的鹽末,應該是不小心掉進了海水。所以,他懷疑教會的高層應該住在海邊,又或者是某座海島上。另外,姓曲的那個人每月都要出去一次,一般都是兩天之後才會回來。”

 莫言聞言,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幾分鍾後,趙烈遞給徐警員一個鼓鼓囊囊的信封,送走了他。

 此時已是中午,莫言坐在那裡,臉色陰沉的有些可怕。

 來到港埠已有半天的時間,調查卻沒有絲毫實質性的進展,這使得被鎮壓下去的負面情緒,隱隱有抬頭的征兆。

 徐警員提供的這些消息,介於可用和不可用之間,如果順著往下追,這條路很有可能是一條南轅北轍的歧路,並且還會浪費大量寶貴的時間。如果棄之不用,莫言又有些舍不得,這畢竟是到目前為止,他所能收集到的‘最有價值’的一條信息。

 趙烈送走徐警員,坐到莫言對面,道:“已經到中午了,先吃點東西吧。”

 莫言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歸一教這條線索需要跟下去麽?沒有指向性的線索就這麽跟下去,這是不是有些太冒險?”

 “可是,除了這條勉強能稱為線索的信息,還有其他的方向麽?不對,一定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被我忽略了……”莫言點了支煙,靜靜的思索著。

 一支煙抽完,他忽然意識到,不對勁的恰恰就是自己。

 自昨晚上路之後,他的思維就像被蒙上了一層輕紗,再沒有往日的那種靈動。

 換做往常,當本我意識收集到那些數據後,無論是合理還是不合理,總會迅速推衍、並總結出至少十條以上的假設,提供給莫言參考。但是今天,不知為什麽,本我意識同樣失去了往日的靈動,雖然給出大量的數據之外,卻無法將這些數據串聯起來……

 “難道是因為關心則亂?”莫言微微皺眉……

 “沒錯,應該就是這樣,那些負面的情緒雖然被我鎮壓,但我的潛意識一直都在惦記著莫愁的安危,可謂本心已亂。本心既亂,心境蒙塵,本我意識失去往日的靈動,也就在情理之中!”

 “來港埠之前,我還有一份清醒,現在卻是方寸全失。不行,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

 一念及此,莫言忽然站起身,對趙烈道:“我去洗個冷水臉,你先坐一會。”

 說著,他往茶餐廳的洗手間走去。

 這時,天色忽然暗淡下來,有風卷來,不一會,雨點隨之落下……

 茶餐廳的老板抬頭看了看天,埋怨道:“真是見鬼,怎麽又下起了雨!”

 旁邊的夥計道:“老板,你沒看氣象預報麽?往後幾天都有大雨,還有風浪,阿奇他們的船昨天就靠了碼頭……”

 洗手間內,莫言將頭埋在水龍頭下,任由冷水澆淋在頭上。

 足足五分鍾後,他才抬起了頭。

 實際上,這種物理降溫對他來說起不到任何作用,僅僅是一種心理暗示罷了。

 感受著冷水順著臉頰往脖子中流去,他覺得腦子似乎要清醒了一些……

 “小妹現在應該不會有什麽事情,畢竟有我送她的護身符,有了護身符在……”

 想到這裡,他忽然怔住,臉上神色變得極為古怪,似是自怨,似是驚喜。

 隨即他用力一拍自己的額頭,不無懊惱的歎道:“莫言啊莫言,這麽簡單地一條路就放在眼前,你卻偏偏視而不見,真是一葉障目……不,你簡直就是瞎了眼啊!”

 他口中雖是懊惱,但眼中卻滿是掩飾不住的驚喜……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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